溫理禮的幾個愛寵的名字就這樣被定了下來。


    她打算過幾日找個工匠,給她的三個愛寵各做一個平安鎖掛在頸上,鎖的背麵再刻上它們的名字,圖個好寓意。


    一行人喂了飽了驢小院的三隻愛寵,就一起往外走。


    溫澤坤最近吃飯都跟著溫策夫婦,他一直沒有迴臨楓居,溫理禮覺得這次大房的事應該沒有那麽簡單,大伯母稱病不出為什麽連自己的親兒子也不見呢。


    溫理禮一直留心著她溫澤坤,瞧著他最近總是淡淡的垂著眼,好似周圍的歡笑聲與他無關一樣,隻除了剛剛溫晏寧耍寶惹的他笑了一下以外,就再沒有過別的情緒。


    溫澤坤向來話少,但平日裏和他說話,他總是微笑溫柔迴應,如今可好,像是據了嘴的葫蘆一般一言不發,可見父母矛盾對孩子的影響。


    溫理禮在心裏搖頭,感歎這封建年代的盲婚啞嫁強扭了多少對怨偶,又有多少像大哥這樣的孩子夾在不相愛的父母中間左右為難。


    溫理禮攙著一瘸一拐的溫晏寧,邊走邊想。


    “嘶!”


    溫晏寧猛的吸了口氣。


    溫理禮疑惑的轉過頭關心的問道:“很痛嗎?要不要叫個郎中來給瞧瞧啊?”


    溫晏寧可不想給郎中看他的傷處,他嫌丟人,於是擺擺手拒絕:“無事,就是步子邁大了扯到了傷處而已,小意思,妹妹不用擔心。”


    溫理禮點點頭又看到溫澤坤一直捂著手臂,於是關心道:“那大哥呢?手臂還好嗎?”


    溫澤坤迴頭抿了抿唇半晌才吐出一句:“我無事,二叔那裏有藥油,擦一擦便好了。”


    就這樣溫晏寧一路緊咬牙關,一瘸一拐的終於讓他蛄蛹到了心安園,一迴到自己的院子,溫晏寧不顧形象的往貴妃榻上埋頭一趴。


    宋懷菱正巧從書房走出來,看到這一幕眉頭微皺:“寧兒起來,都多大了坐沒坐相。”


    溫晏寧虛弱的舉起一隻手:“嗚嗚,娘親我被三叔踢了屁股哇!好疼啊!我想休息一會趴著也不行嗎?”


    宋懷菱無奈道:“沒事那肉厚踢不壞的,你愛趴著便趴著吧。”


    說著轉頭看了看溫賀安和溫澤坤,隻見溫澤坤麵無表情抱著胳膊:“澤哥兒也給傷到了?胳膊可不是小事可要叫個郎中來看看?”


    溫澤坤搖搖頭:“不用麻煩了二嬸,剛剛三叔檢查過了沒傷到骨頭,就是挫傷塗點藥油就好了。”


    宋懷菱心裏一緊,比起嗷嗷喊疼的溫晏寧,顯然溫澤坤這般默默忍痛一聲不吭的孩子更讓人心疼,何況大房還在鬧著這孩子心裏也不好受。


    溫理禮小大人一般衝著溫澤坤笑一下:“我讓紅螺姐姐去拿藥油啦,一會兒讓喜樂給大哥先揉一揉吧。”


    溫澤坤看著貼心的四妹迴以一個微笑:“好,謝謝理禮。”


    “不用謝我,都是一家人,大哥要快點好起來,過一陣子秋獵爹爹答應帶咱們去了,到時候傷沒養好就沒辦法玩了。”


    別看溫澤坤表麵是個不愛說話,且看著和他爹一樣文縐縐的,但是其實他內心深處還是很崇拜他二叔和三叔能有一身好武藝,他平時也很喜愛騎射、狩獵這類活動。


    他點了點頭:“到時我一定會好的。”


    說著話間就見喜樂帶著溫澤坤的隨身小廝元寶急吼吼的趕來,元寶人如其名長從鼻子到眼睛都長得圓圓的,年紀沒比溫澤坤大上兩歲,說是隨從不如說是書童的更恰當。


    此時元寶看見捂著胳膊的大少爺心裏一陣難受,胖胖的臉上掛了幾滴汗珠,眼眶裏也濕潤了幾分。


    “嗚嗚嗚,大少爺,我就說我跟著你吧,你非說今天日頭好讓我去曬書,出去一會兒怎麽就給傷到了。”


    溫澤坤滿腦門黑線:“你在也避免不了,這是和三叔教我時不小心挫傷的。”


    喜樂拿懷裏的藥油笑眯眯的說道:“大少爺剛剛元寶知道您受傷哭了一路呢,快讓小的給您上點藥油等把瘀血揉開好的就好了。”


    溫澤坤進內間上藥時,宋懷菱又看了看溫賀安上下打量一番:“安兒你沒受傷?”


    溫賀安尷尬一笑:“不瞞您說,三叔和我鬧著玩一樣的過了幾招,兒子現在全身都痛,但是沒有大哥他們嚴重。”


    宋懷菱大驚:“你這孩子白長嘴了,痛怎麽不知道說啊?你和寧兒到內間去一會兒都除了衣裳看看,讓喜樂也給你們也上點藥油。”


    溫賀安從貴妃榻上拽起直哼哼的溫晏寧,轉去了內間。


    晚間溫策一迴到心安園就聞到空氣中濃濃的藥油味。


    溫理禮看到溫策進門笑著蹦到她爹爹麵前:“爹爹,你今日迴來的好晚,我都餓了。”


    溫策拎起閨女抱到懷裏:“家裏有人受傷了?”


    “哦,是大哥他們塗了藥油,三叔今日午後就迴府了,帶著大哥他們一起去了練武場。”


    溫策點點頭徑直邁入飯廳,一進門就看見自己家的三個小子蔫噠噠的,尤其是他的小兒子,別人坐著他趴著,看的溫策是額頭直跳。


    “爹爹。”“二叔。”


    “嗯”


    溫晏寧感受到了來自他爹刀子般的視線,可憐的眼巴巴迴頭瞅著他爹。


    “爹,今日我被三叔踢了屁股,我不是故意氣您的,您可別生氣。”


    溫策聞言眼角抽了抽,不再理會他,直接淨過手就坐到了飯桌前,溫宴寧迴頭幽怨的看了看爹娘,慢慢挪步到桌前站著用完了一餐。


    用過了晚飯溫澤坤正猶豫著和二叔說要迴前院休息,溫策卻先他一步說道:“澤哥兒,這兩日你和賀安他們去住吧,最近翰林院很忙,你爹這幾日不迴府了,你一個人住前院我不太放心。”


    溫澤坤動作一頓,乖巧的點了點頭:“是,二叔。”


    溫策看大侄子懂事,心裏有幾分心疼:“澤哥兒別想太多,大人的事情要他們自己來決定,無論如何你是威遠侯府的大少爺,你隻需朝著侯府貴公子的身份成長起來,別的影響不了你。”


    溫澤坤突然眼睛一酸,慢慢垂下頭,他不想迴臨楓居看歇斯底裏的母親,也不想看父親一臉為難,二叔這裏確實讓他心裏安穩一些。


    且無論他父母最後是否和離,都不是他能決定的,與其一直暗自神傷倒不如把自己該做的都做好,無論是讀書還是習武他不想落下功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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