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旦日清晨,宋懷菱早早的就起身換好冠服,跟著太夫人進了宮。


    每年正旦,京都城內三品以上命婦要去皇後的坤寧宮朝賀領賞,在宮裏吃上一頓賜宴再返迴家中。


    今年是溫理禮穿越來的第一年,她美滋滋的早起換上一件全新的大紅色襖裙,頭上的兩個小揪揪上還綁了幾個紅色的絨球,對著麵前的銅鏡咧嘴一笑,露出幾顆米粒一般的小牙。


    她看著銅鏡中的自己滿意的點了點頭:“漂釀。”


    連翠在身後笑眯眯的看著她:“我們小小姐真是越長越漂亮了。”


    外麵門簾掀動,原來是溫姝帶著她身邊的兩個大丫鬟走了進來,離老遠就說:“理禮,今日上午二哥和二嫂讓我帶著你。”


    溫理禮迴身兒見小姑姑身上和她同一匹料子裁出的衣裳,誇讚道:“小姑姑、今日很、美。”


    奶聲奶氣的聲音把溫姝誇的直樂,抱著小侄女親了一口說:“咱家理禮說話越來越清楚了,比你幾個哥哥都厲害。”


    溫理禮一聽這話更是驕傲的挺起了腰板,心道,【當然了,我可是老黃瓜刷綠漆看著嫩而已,實際上都能當人家的老祖宗了,當然比別人厲害。】


    溫賀安和溫晏寧一早便被溫澤坤叫走去玩了,溫理禮便和姑姑坐在心安園吃著點心,玩著溫理禮那些益智玩具,什麽魯班鎖、九連環、不知道盼了多久才有丫鬟通報,說祖母娘親他們迴來了。


    溫姝忙帶著溫理禮前去迎接,路上看到侯府裏早早掛起的大紅燈籠,門上上貼著門神和桃符,很有過年氣氛。


    見太夫人迴來,一眾小輩都跟著折去了梅香苑給太夫人拜年,太夫人笑著讓人端出一個精致的木盒,裏麵全都是包好的紅封。


    她笑著說:“別著急啊,人人有份的。”


    小輩們拜完年捏捏手裏紅封,樂的眉開眼笑。


    溫理禮更是拜的起勁,拜了一圈下來,收獲了七個紅封,樂的嘴都合不上。


    【哈哈哈,要發了,這個厚,這個也厚,破了相的渣男四叔包的也厚,都厚,我離成為富婆又近了一步。】


    幾個大人見溫理禮坐在一邊,用那雙小胖手把紅封通通捏了個遍,越捏那小丫頭就越興奮,直把眾人笑的不行,打趣的說:“咱理禮可真是個小財迷。”


    溫若瑩也美滋滋的抱著手裏的紅封,見幾位侯府的小輩都得了大紅包,又瞧了瞧父親,心裏想到那個剛出生就毫無存在感的妹妹,不禁走了神兒。


    還是溫理禮扯了她一下才緩過神:“姐姐,喏,發發~”


    說著從手裏遞出一個縷花放在她手上。


    溫若瑩接過手裏的縷花道了聲謝,便自己戴在了頭上。


    最後太夫人又說了幾句吉祥話,眾人散去,更衣的更衣,忙著寫賀帖的寫賀帖,孩子們倒是開心的蹦蹦跳跳到院子裏玩起了煙花爆竹,


    溫理禮按照慣例去看了她的兩頭愛驢,不知是不是那獸醫開的藥見效了,那頭大的就在臘月二十八那日奇跡般站了起來,讓她很是驚喜。


    溫理禮一進小院,就見院子的大門上也掛了燈籠,可見水生對這兩個愛寵還挺上心的。


    廂房內,兩個驢子站著依偎在一起,它們身上甚至還穿上新衣裳……


    溫理禮看著那兩頭穿了馬甲的驢有點想笑,腦海中猛的蹦出一句話,【別以為穿了馬甲我就不認識你了,哈哈哈哈。】


    想著就再也忍不住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


    溫策看著那兩頭穿了衣服的驢一臉嫌棄,但見女兒笑的開心也什麽都沒說,喂了兩頭驢吃了些東西,便抱著溫理禮離開了。


    因為溫理禮年齡還很小,怕晚上守歲難熬,所以她被爹爹娘親強製睡了午覺。


    待她一醒來外麵天已經開始黑了,溫策和宋懷菱帶著一家子去了前院的正廳。


    一路上大紅燈籠高高掛起,照的整個侯府很亮,院子裏爆竹聲聲炸起,是溫勝正帶著溫澤坤在正院內放著煙花。


    溫晏寧可不會錯過這項節目,拉著溫賀安也跑去了加入他們,溫理禮看著眼饞,拍拍爹爹的肩膀也吵著要下去,溫策拗不過她,隻好也跟著一起過去。


    夜幕下種類齊全的煙花競相綻放,閃爍著五顏六色的光,美得讓人炫目,眾人喧笑著,彼此能看到對方眼中映著煙花的光暈和燦爛的笑臉。


    溫理禮看著爹爹娘親心裏感受到了幸福,她喜歡這裏,喜歡她的家人,也喜歡今晚燦爛的煙火,她在心裏默默祈願著,【多喜樂、常安寧、歲無憂、久安康。】


    再睜開眼時看著煙花晃了她的眼,讓她又想起來她家那個嚴厲的老頭子,閉上眼再次祈願道,【願師傅他老人家,吃的飽,睡得香,還有不要太想我!】


    她笑嘻嘻的想,師傅可是一個神通廣大的老頭,平時根本不用她操心,還是祝他點實際的,待她迴去再好好孝敬他老人家。


    在麵外放了好久的煙火,一群人凍得手腳發麻,耳朵臉蛋通紅,最後還是姚嬤嬤說要開飯了,幾人才進去正廳。


    正廳裏太夫人正和溫獻說著話,溫獻包著紗布手裏端著藥一臉願,太夫人無語道:“你快喝了吧,端在手裏能看出花來啊?一會兒就吃年夜飯了,你若吃完飯再喝,迴頭把年夜飯吐出來怎麽辦?”


    柳菊香也勸道:“是啊,母親說的對……”


    溫策一進來看溫獻腦袋上裹著紗布的樣子就來氣,皺著眉道:“喝個藥磨磨唧唧的成什麽樣子。”


    溫獻一直懼他二哥,聽聞這話把那碗苦藥揚脖一倒就灌了進去,苦的他眼淚都要留了下來,心裏更是痛恨了那秋姨娘幾分,直到吃了柳菊香遞來的蜜餞,嘴裏的苦味才緩和一些。


    太夫人見他夫妻二人和睦了不少,暗暗在心裏點了點頭。


    禮案上已經擺了好多美食,侍女們還在魚貫而入的往上端著菜,看著那麽多菜溫理禮沒出息的咽了咽口水,隻期盼這些侍女姐姐快點把菜上齊,好叫她早點把這些美食送到口中。


    溫姝看到溫理禮盯著禮案眼神發亮,走到她麵前從袖子裏變出一顆鬆子糖,溫理禮驚喜的看著她,又轉身看看爹爹娘親,見兩人沒反對才把那顆鬆子糖送入口中。


    甜蜜的糖包裹著鬆子的清香,甘甜味美,迴味無窮。


    溫理禮手托著臉蛋一臉陶醉的讚道:“好甜。”


    溫姝被她逗笑了,轉頭問哥嫂怎麽還克扣孩子的糖,竟是吃塊普通的鬆子糖就美成這樣。


    溫策和宋懷菱確實很少給她吃糖,怕她吃多了糖牙會痛,所以糖對溫理禮來說還真是個稀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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