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就不怕玩脫了把我妹搭進去?”


    秦蕩隻淡聲答:“不會,我會保護好她。”


    “切!整得還挺深情。”


    “本來就是。”


    去找宋金眠之前,秦蕩先去了一趟祝家。


    這一趟並不順利,他一從小區出來,就看見門口停著秦老夫人的車。


    自從離開看守所後,秦蕩就沒怎麽迴過秦家,和秦家人聯係甚少,這是第二次同秦老夫人打照麵。


    上一次,是他被秦書念強行帶迴去的。


    抿唇猶豫幾秒,秦蕩直接踩下油門準備無視,但這次老夫人沒打算無功而返,直接讓司機撞上他的賓利。


    所幸兩輛車離得近,車速都還沒提起來,隻是保險杠被撞壞了,人都沒事。


    秦蕩隻能下車,適時車窗降下,露出老夫人嚴肅的臉。


    “阿蕩,你鬧脾氣也該有個度,你都多少天沒迴過家了?”


    “奶奶,我最近很忙。”他覺得在虛偽這方麵,有必要向宋金眠請教一下。


    其實他也挺會演的,隻是觀眾換成自己敬愛了二十六年,卻終日盼著他出事的秦老夫人時,他好像做不到收放自如。


    “忙什麽?忙那個女人的事情?阿蕩,我上次和你說的,你是一點兒都沒聽進去,她那種人,是不可能成為我們秦家的媳婦的,雖然她確實很有商業頭腦,可她背後沒有資本!”


    “如果我非要她?”秦蕩唇角勾著以叛逆做掩飾的笑,“奶奶,當總裁沒意思,我就喜歡和女人睡覺,而且一定得是她。”


    “荒唐!”秦老夫人變了臉色,手氣的發抖,“之前看你對阮家女兒的態度,我還以為你終於懂事了,沒想到你還是這麽任性。”


    “我現在是挺不懂事的。”秦蕩雲淡風輕地吐出一句話。


    什麽叫懂事?乖乖和曾經與秦家有過節的豪門大家聯姻,穩穩坐在法人的位置上,到時候ym被做空,連累阮家,正好解決掉她兩個心頭大患麽?


    如果不是手裏有足夠的證據,他真的很難相信,秦家德高望重的老夫人,手裏竟然捏著阮家一條人命!


    難怪秦行簡和阮竺清訂婚之後,她一直拖著兩個人的婚期。


    本以為是阮竺清還不想嫁給秦行簡,原來是老夫人不敢讓秦行簡娶阮竺清,誰知道阮家同意聯姻到底是為了一筆勾銷從前的恩怨,還是伺機尋仇。


    眼看著秦老夫人臉色越來越差,秦蕩挑著眉,笑得肆意:“奶奶,我也不是在做無用功,你不知道,她自己是沒什麽資本,可隻要她一句話,有的是人捧著錢往她手上送。”


    “這都什麽時候了還和我開玩笑!我警告你,隻要你一天是秦家的人,你就一天別想娶她進門!秦家,不養廢物。”


    秦蕩無聲自嘲,幸好他還有個頂罪的用處,否則會被眼前這位掃地出門也不一定。


    “知道了,奶奶。”秦蕩突然話鋒一轉,意味深長地留下一句話,驅車離開。


    黑色的賓利停在門口後,立刻有人出來迎秦蕩。


    “秦先生,您的車……”


    “沒事。”秦蕩聲線平淡,幾百萬的車被撞了,一點兒都不心疼,他看向穿著西裝的男人,“先帶我去見祝先生。”


    “好,這邊請。”


    兩個人一前一後走進店裏的時候,一個穿著褐色中山裝的年輕男人正拿著一個古董花瓶擦拭,渾身上下散發著和他年齡並不相符的老成。


    見秦蕩來,他小心翼翼地把花瓶放迴擺架上。


    “秦先生來得好像很匆忙。”祝明淵讓人給秦蕩沏茶。


    “我就不和你繞彎子了,這張照片裏的人,你應該認識。”


    秦蕩把一張褪色發黃的照片放在祝明淵麵前。


    “認識是認識,不過我更好奇,這照片你是從哪裏得來的。”


    “祝先生好像並不驚訝。”


    “這有什麽好驚訝的,如果你拿過來的是保存完好的青銅器之類的,說不定我還會高興一下。”


    秦蕩無聲勾唇,“青銅器,你要是想要,我也不是搞不來。”


    “我這裏可不收殘次品和垃圾。”


    “是麽,可從你手裏流出去的殘次品好像不少,你這倉庫裏應該也還有一堆?”


    話音一落,祝明淵直接變了臉色,“你還知道什麽?”


    他眼神示意剛才帶著秦蕩進來的人從裏麵鎖上了門,警告意味十足。


    秦蕩不緊不慢地收迴視線,雲淡風輕道:“你別緊張,我對你的事情不感興趣,這次來隻不過是想請你幫個忙,畢竟這事兒和你父親有關。”


    “我似乎不應該相信你,秦家二少爺在圈內風評可不好。”


    “你隻能相信我,我猜這兩天是不是有一家名叫cabin的公司攪黃了你不少交易?我可以幫你解決這件事,作為迴報,你告訴我祝南山的事。”


    祝明淵作為祝家現在的掌門人,表麵上是古董收藏家,癡迷收藏各種天價稀有古董。


    可誰能想得到,這位文質彬彬的書生氣掌門人,背後從事著走私文物洗錢的“宏偉”事業,除此之外,交易假古董也是他的一大愛好,祝家如今的輝煌,都是靠著這些不正當的手段謀來的。


    正是因為如此,秦蕩才有底氣來找他。


    “你是cabin的人?”祝明淵劍眉緊皺,先前的溫順和氣全然消失不見。


    “我是ym的人。”秦蕩眉眼間挑著肆意和不羈,“需要我給你點時間考慮麽?”


    “你要怎麽解決?”


    “這你不需要知道,橫豎能給你辦成。”


    祝明淵緊抿著唇,良久才開口:“你想知道什麽?”


    “你父親和譚嚀,到底是什麽關係。”


    “他們從小一起長大,算得上是青梅竹馬吧,不過後來兩個人各自成了家,交集越來越少,就沒怎麽見過麵了。”


    “我以為你會坦誠一點。”秦蕩麵上無甚表情,“祝先生,我見過的妖魔鬼怪,不比你少。”


    “我又沒說錯,你不如直說你想知道什麽。”


    “這張照片,是我在盛家莊園裏找到的,那個房間應該是譚嚀的書房,作為盛紹輝的妻子,她的房間裏沒有任何和盛紹輝有關的東西,反而是放著一張保存完好的照片,祝先生不會覺得可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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