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厘昏昏欲睡時候,秦蕩提出讓她搬過來住。


    她語調懶懶地拒絕了,理由是分手的時候搬家麻煩。


    她還是覺得秦蕩會隨時厭倦,並且坦然接受這段關係可能會隨時結束的事實。


    他又磨了她一會兒,晏厘還是沒鬆口。


    以至於第二天溫伽白讓她去機場接機,她都懷疑這其中是不是有秦蕩什麽手筆。


    溫伽白迴來了,她就不合適再住別人家了。


    那套房子是她和陳及的婚房,她之前也就是借住。


    家裏更是不可能迴去,章舒慧和晏磊目前都在接受警方調查,周警官給她的建議是盡量少和他們打交道,有什麽事情都找律師。


    晏傑誠來找過她一次,晏厘以為他是來當說客的,但他試探了她的態度後,倒也沒再說什麽。


    帶著墨鏡的女人拉著行李箱出來,晏厘向她招了招手。


    溫伽白不緊不慢地走到她麵前,眼光毒辣:“談戀愛了?”


    晏厘一瞬怔愣,否定得有點心虛:“沒有,陳教授呢?”


    她連忙轉移話題,“怎麽就你一個。”


    剛說著,溫伽白手機就響起來。


    屏幕上顯示“陳及”兩個字。


    她麵色淡漠,掃了眼,直接點了拒接,“不清楚,我和他又不熟,走吧,餓了,去吃飯。”


    溫伽白和陳及,是奉子成婚。


    兩個人從結婚開始就鬧得不愉快,晏厘原以為這一趟蜜月能緩和一下他們的關係,現在看來,好像更差了。


    關於她談戀愛的事,她不想多說,溫伽白也沒多問。


    就叮囑了一句,做好措施,不要被男人騙了。


    簡單幾個字,中肯的不得了,晏厘謹記在心。


    吃飯的時候她在租房軟件上看房子,順便讓溫伽白幫她參謀。


    溫伽白說,陳及一時半會不會迴來,讓她留下來多陪她住一段時間。


    結果當天晚上,陳及風塵仆仆地出現在兩個人麵前。


    起初她們還以為是外賣,打開門,看見一臉陰惻站在門口的男人,溫伽白瞬間變了臉。


    “這位先生,你找誰?”


    陳及勾著嘴角冷笑,“陳太太,這房子有我一半名字,你說我找誰?”


    溫伽白蹙起細眉,精致的臉上爬滿了清冷。


    陳及陰鷙的視線落在晏厘身上,她微微抿唇,拿起沙發上的外套,出門時說了一句:“陳教授,伽白現在有身孕,要避免情緒激動。”


    陳及沒說話。


    晏厘剛從門裏出去,身後門被“嘭”的一聲被關上。


    顯然溫伽白和陳及的事情不是一時半會兒能說清楚的,她一個外人也不好摻和他們夫妻間的事。


    晏厘今晚最終的歸宿還是酒店。


    然而走到樓下,她才發現,身份證還在溫伽白家裏。


    沒轍,她隻能給秦蕩打電話。


    二十分鍾後,黑色的轎車停在她麵前。


    晏厘拉開車門上車,安全帶都沒來得及係,先被秦蕩深吻亂啃了一通。


    她嫌棄地用手背擦掉他的口水。


    秦蕩不厭其煩地繼續。


    她哪能落了下風,抽了張紙巾繼續擦。


    秦蕩眯眸看著:“你別勾,引我了,想在車上搞?”


    晏厘眉心打結:“你別發,情了,我做什麽了就勾你了。”


    “你唿吸就是勾,引我。”


    晏厘不說話了。


    秦蕩揚了揚唇角,迴家前帶她去買了點宵夜。


    他晚上沒有吃東西的習慣,晏厘吃的時候,他先去衝了澡。


    看見頭頂毛巾,赤裸著上半身從浴室出來的男人時,晏厘臉色微微發紅。


    秦蕩走過來坐到她旁邊,照例說了幾句渾話。


    晏厘置若罔聞,被他抱著坐在腿上。


    毛巾落在她手裏。


    “幫我擦頭發。”


    “你怎麽不自己擦?”


    “沒老婆的人才自己擦,你給我弄。”


    晏厘抓著毛巾,報複性地狠狠在他腦袋上亂蹭。


    秦蕩唇角壓了個危險的弧度,“精力這麽充沛,我們去做點費體力的活動?”


    她立刻偃旗息鼓,力度溫柔地幫他擦頭發。


    她眉眼溫情細膩,秦蕩看了會兒,捏著她的下巴直接親上去。


    親夠了,他拿起她放在桌上的手機,看見上麵的界麵,問:“要租房?”


    “嗯,其實我之前一直住在朋友家,現在她和他丈夫迴來了,我得找個新房子住。”


    “哦。”頓了頓,他問,“你看我這兒怎麽樣,我租給你。”


    晏厘一臉淡漠,“我要是租這種房子,頂多也就住一個月。”


    他挑眉,眼裏含著疑惑。


    “付了房租水電就沒錢吃飯了,一個月之後立刻搬進五斤的小房子裏。”


    “你還挺喜歡搞黑色幽默。”


    “這叫看淡生死。”


    “有沒有看中的房子?”


    “看上的那幾個今天諮詢了中介,都已經租出去了,平台上沒有及時更新,還得再看看。”


    秦蕩腦袋突然抵在她肩膀上。


    他頭發還沒擦幹,水瞬間沾濕了她的衣服。


    晏厘推著他:“你幹什麽?”


    “你身上好香,我聞聞。”


    “你沒聞過驅蚊水麽?改天我送你一瓶。”


    “不解風情的笨女人。”他評價她。


    “你就是找借口發,情。”


    “嗯,被你看出來了,今天晚上想在哪裏?”他啄吻她的脖頸,求歡的意圖不加掩飾。


    晏厘抗拒著:“你說了要節製。”


    “我現在反悔。”


    “我還得看房子。”


    秦蕩堵住她的唇,“房子的事情交給我,我幫你解決。”


    晏厘覺得男朋友這個資源其實也能用用,他畢竟人脈廣,也沒拒絕。


    隔天就有中介主動聯係她。


    但當對方告訴她,有個房東願意以每個月兩千塊的房租,租給她一套cbd附近的大平層時,晏厘覺得事情不對勁起來。


    天上掉餡餅的事情,怎麽還就被她給遇到了。


    她給秦蕩打了電話,一開始他不承認,最後還是說漏了嘴。


    被揭穿了這件事也就沒下文了。


    這種便宜占不得,以後分手了,他計較起來,要她補房租,她找誰哭去。


    另外有中介給她找了一套比較正常的房子,晏厘看過沒什麽問題,簽了四個月的合同。


    溫伽白幫她搬了點東西,其實她也沒什麽東西,兩個人兩趟就搬得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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