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麽意思?我就說你兩句,你還準備大義滅親了?要報警啊?你報啊!這些話我當著警察的麵照樣敢說!”


    章舒慧氣焰比之前更甚。


    晏厘麵上沒什麽波瀾,直接拿出手機打報警電話。


    章舒慧見她來真的,慌了神,連忙要上去搶手機。


    眼看著她手裏的煙灰缸要砸到她頭上,橫空出現的一隻手抓住她的胳膊。


    晏厘被攬入一個溫暖的懷抱,熟悉的清冽味充斥著鼻腔,她下意識地往他懷裏鑽。


    “你是誰!放開我!”章舒慧麵目猙獰,還死死盯著晏厘。


    秦蕩對章舒慧的謾罵置若罔聞,另一隻手輕輕拍了拍晏厘的腦袋,聲線低沉:“我攔著她,你報警。”


    她再潑婦,也不過是個女人,力氣敵不過秦蕩。


    他一臉雲淡風輕,手下卻用了狠勁,章舒慧被捏得臉色都發白。


    “好啊你!勾搭一個李懷洲還不夠,這又是你在外麵發搔勾引的野男人?活該你這輩子命苦!”


    “她命苦難道不是因為攤上你這麽個便宜媽?”


    ……


    一小時後。


    周警官帶著晏磊走進警局。


    晏磊看見晏厘,二話不說,一記響亮的耳光響起。


    “晏厘!她是你媽!你有必要做到這個程度?我和媽最近對你還不好嗎?”


    晏厘想躲,沒來得及。


    她嘲意滿滿地勾唇。


    對她好,不剝削她就算是對她好了麽?


    他們每次都可以把這些事情說的、做的理所當然,然後表現出受了多大苦的樣子。


    晏磊還想打,不過被周警官攔住了。


    “肅靜!這裏不是你撒野的地方!你知不知道你剛才的行為是什麽性質!”


    他瞬間沒了氣勢。


    晏厘神色平靜,“周警官,我拒絕任何私下調解,這件事,麻煩你們按照法律程序處理吧。”


    周警官歎了口氣,剛才他們看了晏厘提供的照片,幾個女輔警都沒忍住紅了眼眶。


    章舒慧的所作所為,安全可以按照虐待行為定罪,且不說心理受到的傷害,身體上的傷,換成個男人也不一定受得住。


    “警官,你們不能聽她的一麵之詞,我們家庭關係就是這樣的,說到底這還是我們的家務事……”


    “你是在質疑警方還是質疑法律?”


    “我……”晏磊態度溫和了些,和晏厘打親情牌,“小厘,媽是什麽樣的性格你還不清楚嗎,她就是一時糊塗了,我們好歹在一個屋簷下生活了這麽多年,你做得太絕,我和爸夾在中間也很難做人是不是?”


    “你給我發那些不堪入目的話的時候,怎麽不想想爸媽夾在中間難不難做人?”


    晏磊麵色一變,“你亂說什麽!”


    “周警官,這些東西我想也有必要交給你們。”


    她的短信列表裏,時不時就會有陌生號碼,發來一些很露骨,甚至直接表明性要求的信息。


    晏磊以為她會惱羞成怒地刪掉那些東西,卻沒想到,她一直留著證據。


    周警官緊皺著眉,要不是身上還穿著警服,都想狠狠把這男人揍一頓!


    自己的親妹妹!他也做得出這樣的事!


    從警局出來。


    晏厘看見秦蕩心不在焉地靠在車上抽煙。


    她走過去,他順勢圈著她的腰把人拉進懷裏。


    看見她臉上發紅的指印,秦蕩擰眉問:“又被打了?”


    煙霧撲麵而來,晏厘咳嗽幾聲。


    她盯著煙頭上忽明忽暗的橙黃色,一言不發,抬手從他口中抽出煙。


    想起她之前說過的話,秦蕩聲線低啞地解釋:“沒忍住,就抽了一根。”


    他好像心情煩躁的時候都會抽煙。


    有緩解作用麽?


    晏厘想著,生澀地學他吸了一口。


    咳嗽得更厲害了。


    秦蕩眯眼看著,瞳色一黯,怎麽也沒想到她會是這麽個舉動。


    他壓著唇角把煙收迴去,“越來越不學好了。”


    晏厘捂著胸口還沒緩過來,眼眶都染上紅色,“我看你每次都抽得挺享受,我試試是不是真那麽解壓。”


    “想抽?我可以幫你。”


    她抬眼,對上他眸光流轉的深邃黑眸。


    秦蕩把煙遞到嘴邊吸了一口,然後捏著她的下頜直接吻上去。


    她也不覺得嗆了,雙手攥緊他的衣衫,迎合他,甚至迫切地主動索取。


    秦蕩眸中一閃而過驚詫,隨即重新沉浸其中。


    兩個人唿吸都逐漸失控,他退開幾分,嗓音低醇問:“還抽不抽?”


    晏厘眼神瀲灩地搖頭,捧著他的臉繼續親。


    “我更喜歡這樣。”


    秦蕩喉間滾著低笑,轉了個身,將她摁在車上,方便更深入地探索。


    剛才來警局的時候,晏厘沒讓他陪著一起進去。


    她不想他過多牽扯到這件事裏,無論是出於什麽角度考慮,總歸是把他關在門外了。


    他心裏有些不是滋味。


    剛才抽煙的時候想了會兒這個問題,好像能找到症結所在——明明他就站在這裏,她撒撒嬌,哪怕隻是抱怨一句,他就可以用更快更有效的手段,讓她擺脫那個家庭。


    但她沒有。


    她做足了一副,隨時從他這裏全身而退的架勢。


    他竟第一次,需要起安全感這種東西。


    所以晚上他把她壓在身下時,目光灼熱,一遍遍問她:“晏厘,你喜不喜歡我?”


    她不說話,被他盯得不好意思,拉了枕頭過來,腦袋全部埋進去隔絕視線。


    還沒當幾分鍾縮頭烏龜,枕頭被秦蕩強勢奪走墊在她腰後。


    他含著她的耳垂廝磨吮咬,帶有某種脅迫意味地動作,“老婆,快說,說喜歡我,說一百遍。”


    晏厘側頭,一口咬在他棱角分明的下頜線上,“你煩死了,不想做就出去。”


    “你自己看看你放我出去麽?”


    “我沒有!”


    ……


    秦蕩最近很喜歡結束後趴在她身上休息。


    晏厘每每都沒力氣推他,隻能任由他把重量壓在自己身上。


    他溫柔地啄吻她臉頰上的紅痕。


    傷口已經去醫院看過了,醫生給處理了一下,說不會留疤。


    他還是糾結剛才沒要到答案的問題。


    “你喜不喜歡我?”秦蕩咬著她的嘴唇,仿佛要唇對唇強行凹出“喜歡”這兩個字的口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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