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稀罕你的名分,你還是給有需要的人吧。」


    秦蕩在她腰上捏了一把,「那我稀罕你的名分。」


    晏厘無聲地盯著他。


    半晌靜默。


    「你這個女人怎麽這麽難搞。」秦蕩低哂抱怨。


    「這就本性暴露了?你根本就是想通過搞定我,滿足你的狩獵心理。」


    他沒說話,手卻不怎麽安分,摸黑捏她的臉。


    「你其實一點兒都不在乎戀不戀愛,你就是覺得,我晏厘身上應該打上屬於你的標簽,成為你的所有物,或者,曾經是你的所有物,你厭倦後就丟掉的那種。」


    「我在你心裏就這形象?」


    「我知道,我和你以前遇到的女人都不一樣,隻會諂媚討好你的獵物,吃到嘴裏都不香,突然出現一個對你愛答不理的,你的征服欲被挑起來了。」


    他動作逐漸停下來,像是被拆穿目的,渾然沒了興致。


    「其實我和她們都是一樣的,不過我命沒她們好,我身上有煙火氣,被生活磨平了棱角,對你而言新鮮的很,可是如果我從小規規矩矩地長大,我也會成為她們中的一個,覺得你帥氣多金又灑脫不羈,想成為陪在你身邊的特例,那樣子,你還會多看我一眼嗎?」


    他聲音平靜:「不會。」


    「我真的不特別,我就是個枯燥無味的女人,還很斤斤計較很膽小,連和你試試都不敢,我還介意你身邊女人太多,你看,我什麽優點都沒有,大大小小的毛病卻有一大堆,你用不了幾天就會嫌我膩。」..


    「哪怕隻有,高興不就行了?我和別的女人在一起,都是這樣的,飲食男女的道理。」


    「我接受不了。」她說,「你別逼著我變成那個樣子。」


    ……


    秦蕩點了根煙。


    這是第四根。


    半個小時前,他從晏厘家出來,然後心不在焉地走到了這裏,他受過傷的公園。


    他突然想起來,當時找到晏厘時,她就坐在秋千上發呆。


    望著空無一人的秋千,他好像又看見了熟悉的身影。


    剛才晏厘說的,一點兒都沒錯,他甚至有幾分被揭穿的不悅和煩躁。


    在此之前,他確實是把她當做一個有點特別的獵物,和她相處的時候舒服,所以想著,搞到手,養在身邊,應付阮竺清累了,就來她這裏散散心。


    無所謂確不確定關係,對他來說不過一個名號而已,他能隨時給,也能隨時收迴。


    他追她躲的遊戲,玩著有意思,難得這麽久,他還對她保持著興味。


    甚至如果他真的和阮竺清結婚了,隻要她願意,把她養在外麵,也沒什麽不好的,反正那個時候也不用在意阮竺清怎麽樣想,離婚好歹得他簽字。


    周牧深先前說他栽了,當時他沒反駁,是懶得反駁。


    這世上,還真沒哪個女人能讓他栽的。


    他現在就是有點煩。


    剛有點上頭,就被她一頭冷水潑下來,沒得玩了。


    兩周後,秦老夫人大壽。


    這算是平城最大的宴會,秦家在平城的地位非同凡響,老夫人德高望重,來祝壽的人能踏破門檻。


    阮竺清穿著一身典雅的白裙和秦蕩一起出現,很快就被人圍著寒暄攀關係。


    晏厘站在人群之外,遠遠地看向他們。


    許是察覺到了她的視線,秦蕩漫不經心地掃了她一眼,沒在她身上停留。


    這是自那天分別之後,他們第一次打照麵。


    「你們鬧矛盾了?」


    她側首看向身旁的男人,搖頭,「應該不算。」


    那天他什麽都沒說就走了,鬧矛盾總得吵一吵吧。


    「可是我的線人說,他兩周沒找過你,晏小姐,我的計劃要是失敗了,別說項目,你得把你自己都賠給我。」


    晏厘神情嚴肅,「我現在下船還來得及嗎?」


    「你說呢?」秦行簡曲起手臂示意。


    她挽著他走進去,這場宴會來的賓客多且雜,各個圈子的人都有,她一眼就掃到好幾個經常在電視報道上看到的大人物。


    等秦行簡去給老夫人祝壽的時候,一名端著酒水盤的侍應生走到晏厘麵前,說秦小姐請她過去。


    適時秦書念給她發來信息,說找她。


    晏厘請侍應生幫她帶路,路過院子裏的小花園時,她看見秦蕩被幾個中年女人圍著,問是不是好事將近了。


    站在他身旁的阮竺清一臉嬌羞。


    侍應生帶著晏厘去了樓上的休息室。


    走到門口,開口說:「秦小姐就在裏麵。」


    她道了聲謝,方一進門就被右手邊橫空出現的一股力量拉著摁在牆上,雙手都被禁錮著舉過頭頂。


    她唿吸窒了一瞬,一抬頭就對上一雙斂著寒芒的黑眸。


    晏厘微微擰眉,「你不是在下麵……」


    她有點懵,明明剛才在樓下看到的人,怎麽突然就出現在這裏了。


    秦蕩尾音上挑,「晏厘,越來越有能耐了,你答應秦行簡的求婚了?」


    「沒有,我們隻是一起來參加壽宴。」


    他冷嗤,「秦家規定,家宴壽宴,成婚者攜配偶,未成婚者攜準配偶,不準帶亂七八糟的人出席,你忽悠誰呢?」


    她眉心蹙成一團,原來秦行簡打的是這個算盤。


    這好不容易出了虎穴,又掉進狼窩了。


    「你霸占著阮小姐,大秦總沒辦法才叫我過來湊數的。」


    怪不得剛才好多人盯著她看,想來是誤會她和秦行簡是那種關係了。


    「你別壓著我,能不能起來?」她試圖把手從他大掌裏抽出來。


    秦蕩屹然不動。


    「不是秦小姐找我嗎?她人呢?」


    「她沒找你。」秦蕩不緊不慢地啟唇,同時晃了晃他手裏的手機,秦書念的。


    「你又想做什麽?上次不是已經說清楚了麽。」


    「上次全程都是你在說,我還喝了酒,我說什麽了就說清楚了。」


    她抿唇,不知道如何作答。


    「瞪我幹什麽?想做了?」


    「你能不能不要開口閉口就是這個。」


    「和你談情說愛你又不願意,那不是隻剩這個了?」


    她剛準備開口,手機鈴聲響起來。


    雙手都被他控製著,晏厘動不了,眼睜睜地看著秦蕩用空閑的那隻手從她兜裏摸出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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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0章難搞免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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