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厘眉眼間有幾分被戳破的窘迫。


    秦蕩雙手抱臂,神色慵懶地睨了她一眼,「吃完飯我就簽字。」


    她抿唇,轉身往廚房走。


    「等等。」


    秦蕩走到她麵前,把自己腳上的拖鞋踢給她,「穿我的。」


    晏厘瞥了眼,說:「不穿,我嫌棄,還不如打赤腳。」


    「隨便你。」


    他太慣著她了。


    晏厘用了半個小時的時間做了一桌子菜,擺上桌,秦蕩讓她去拿碗筷坐下一起吃。


    免費的午餐不蹭白不蹭。


    她給自己也盛了碗米飯,坐在秦蕩對麵。


    他慢條斯理地吃著,大腿上突然多了一雙纖白的腳。


    秦蕩低頭看了眼,爾後抬眸,眯眼望著腳的主人。


    晏厘渾然不覺他的視線。


    「勾,引我?」


    「廚房地板磚冰腳,你身上挺熱的,我取暖。」


    原本她是覺得他額頭溫度更高,不過到底是不敢把腳踹在他臉上。


    秦蕩舔了舔後槽牙,立刻打電話讓人送了一雙拖鞋來。


    等他打完電話,晏厘問:「吃完了,可以簽字了嗎?」


    秦蕩抓起筆,在最上麵的那份文件,龍飛鳳舞地寫上自己的名字。藲夿尛裞網


    然後將筆放在一邊。


    晏厘心下一緊。


    果然聽他道:「我不喜歡洗碗。」


    「你可以請鍾點工。」


    「誰出錢?」


    「當然不可能是我。」


    「那我也不出。」


    晏厘咬牙忍著,「好,那我去洗。」


    她收迴剛暖熱的腳,端著碗盤進廚房。


    秦蕩跟著走進來。


    她一個眼神都沒給,打開水龍頭放水。


    手剛從水池裏伸進去,秦蕩找了雙塑料手套扔給她,「用這個,不收你錢。」


    「不習慣用。」


    他抿唇,上前兩步,雙手從她腰間環過,一用力,把人提起來。


    晏厘蹙眉,「你又做什麽?」


    「看你洗碗辛苦,伺候伺候你。」


    他讓晏厘雙腳踩在自己腳背上。


    這下腳是不冰了,但是除了腳全身上下沒有一個地方是舒服的。


    她掙紮著,想把他推開。


    秦蕩滾沉的聲音從她頭頂傳來:「我今天真沒力氣陪你鬧。」


    「那你放開我不就好了。」


    「我心裏過意不去。」


    晏厘覺得自己應該學一學他不要臉的為人處世。


    秦蕩說沒力氣,也確實沒怎麽鬧她,就安靜地看著她嫻熟的洗碗。


    他心裏突然有點不是滋味。


    昨天阮竺清聽說他生病,非要跑來照顧他,結果打碎了三個碗,弄壞了一個煮鍋,把自己搞得一身傷迴去了。


    晏厘可真不是那種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命。


    洗完碗,她把所有東西都收迴原處,問秦蕩:「這次可以簽字了嗎?」


    「可以。」


    他抱著晏厘出去,把人放在餐桌上,給剩下幾份文件簽好字。


    晏厘這才鬆了一口氣,從桌上下去。


    人還沒走到門口,突然被追上來的秦蕩拽著往臥室裏走。


    文件掉了一地。


    晏厘心也跟著飛起來。


    她秀眉皺成一個結,試圖掰開秦蕩的手。


    也不知道前一秒還病懨懨的人,這會兒力氣突然就大的嚇人。


    「你幹什麽!」


    「我覺得你剛才給我做飯的樣子還挺賢妻良母。」秦蕩把人甩在床上,欺身壓上去,「老婆,要不你做戲做個全套?」


    「腦子燒壞了就去醫院。」


    晏厘雙手推著他要親過來的臉。


    秦蕩啞聲:「腦子沒燒壞,別的地方要燒壞了。」


    晏厘覺得自己雙頰溫度急速攀升,甚至比感冒發燒的秦蕩還要嚴重些。


    他一手鉗製住晏厘不安分的雙手舉過頭頂,毫無章法地吻她,「你以後經常來給我做飯,好不好老婆?」


    晏厘大腦被那兩個字眼刺激得昏昏漲漲。


    懷疑他到底是喝醉了還是發燒。


    秦蕩扣著她的下巴深吻。


    先前他身邊女人很多,但基本都是他這個圈子裏的,雖然大多比不上阮竺清富貴,最起碼也在小資家庭長大,像晏厘這樣給他做飯的,印象中還真沒有。


    或者有一兩個,最後都因為手藝不好反倒留下壞印象。


    這會兒,他是真的覺得,把晏厘娶迴家挺好。


    他伸手要扯她的衣服,晏厘紅著臉喊了句:「我生理期!」


    秦蕩動作一頓,挑眉看她:「騙我還是真的?」


    「沒騙你。」


    「我不信,褲子脫了我看。」


    「變態也該有個限度。」


    「真生理期,你剛才還碰涼水?」


    「那又怎麽樣,難道我告訴你,你會心疼我不讓我做飯洗碗?」


    秦蕩吻了吻她的唇角,深情款款,「會的,老婆,你要是提早說,我就不讓你做飯了。」


    晏厘噤聲。


    必殺的一擊被他毫不費力地化解,順便反彈到自己身上了。


    她別開視線不看他。


    秦蕩沒再繼續扒她衣服,算是放過了她。


    不過老公這個角色他好像當上癮了,問她:「你肚子疼不疼?」


    晏厘說:「特別疼,腰也困,所以你能不能放開我,我想迴家休息。」


    「把我這兒當成家就行,我去給你泡紅糖水。」


    他說著,還扯了被子過來,將她包裹嚴實。


    晏厘真不知道該怎麽應對麵前這個男人了。


    頓了頓,她說:「喝紅糖水沒用,也就疼兩天,挺挺就過去了。」


    秦蕩自己也從被窩裏擠進去。


    灼熱的掌探進她的衣服,在小腹處力度適中地揉著。


    晏厘耳根紅的發燙。


    「你是不是經常對生理期的女人做這些,比我都熟練。」


    「沒有。」


    「嗯,我信你。」


    秦蕩咬了一口她後頸的軟肉,「真沒有,別的女人生理期我都不會和她們見麵,你是第一個有這種待遇的。」


    晏厘沒說話。


    過了會兒,她重新開口,「那你和她們都睡過?」


    「你很在意這個?」


    「隨便問問。」


    「我以前隻知道女人這種時候肚子會疼,為什麽還會腰困?」


    「不知道,從小就這樣了。」


    「我帶你去醫院檢查檢查。」


    「不需要,很多女人都會這樣。」


    秦蕩唇角壓了壓,想說點什麽,最後又沒說。


    可能是這幾天工作太累,也可能是秦蕩揉得太舒服,她竟真的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再醒來時已經天黑。


    晏厘看見床頭櫃上一個小黑盒,伸手拿過來。


    裏麵是一個鑽戒。


    秦蕩低沉的聲音從耳畔傳來:「醒了?不再睡會兒?」


    「這是什麽?」晏厘懶懶地問。


    「給阮竺清的求婚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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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4章好不好,老婆?免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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