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o!”


    裁判震耳欲聾的聲音響徹全場,觀眾席發出壓倒浪潮般的歡唿。


    寧央央額發滴汗,她雙手撐在膝蓋上,大口大口喘著氣,目光明亮,直直凝視倒地不起的對手。


    她贏了!


    沉甸甸又金燦燦的獎杯和鮮花伴隨著掌聲一起送到她懷中,寧央央高高捧起這座獎杯,整整三年,她拚了三年,終於成為了拳擊界最年輕的大滿貫!


    “你在做什麽青天白日夢!”


    “飯都燒糊了!”


    猛的一個巴掌扇來,直接把寧央央給扇蒙了。


    臉頰火辣辣的浮現出紅印,寧央央不敢置信的抬頭,看著麵前穿著一身極俗氣的村野大花衫的中年婦女。


    這個屋子低矮陰暗,一個髒汙的小窗戶照出人後陰影,寧央央傻眼了,她剛剛還在賽場捧起冠軍獎杯,怎麽現在在這麽個破房子和一個唾沫星子直噴的潑婦麵對麵battle。


    一股焦糊味彌漫在這個逼仄的小天地,寧央央忍不住嗆咳了好幾聲。


    “你再說一遍?”她拳頭硬了,準備好好教訓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


    那人一陣冷哼,粗笨的指頭直戳寧央央腦門,“你那死鬼親娘給你臉了寧央央,撒泡尿照照自己癆病鬼那樣,你要是得冠軍我們寧家可不得祖墳冒青煙!”


    寧央央忍不了了,自己這麽多年來拚搏的傷病和汗水,一路得來的榮譽和桂冠豈是這種人能踐踏的。


    她直接一個直拳,好好教教這個莫名其妙的噴子做人。


    “嘭”


    軟綿綿的拳頭打在那個中年婦女的肩頭,好像在撣灰,寧央央震驚的看著自己消瘦的手腕和無力的拳頭。


    這到底是什麽情況?!


    她作為一個輕量級選手一拳能打死一頭牛的身體素質呢?怎麽變成了這麽一個瘦條條的麻杆樣?


    “該天殺的崽種!寧得貴啊,你那死鬼閨女寧央央殺人啦!她要打死我張翠蘭這個後娘啊!”


    張翠蘭眉頭一扯,立時殺豬似的的哭嚎起來,粗壯手指不管不顧的撓過來,她的指甲縫裏還有陳年的汙垢,在那扇小窗透出的微弱光線下一閃而過,寧央央反胃的要死,印象中她就沒見過這種人,“誰啊你,怎麽這麽不講道理!”


    “好你個寧央央,連我這個後娘你都不認識了,我張翠蘭今天就要打得你認識!”張翠蘭朝著她又抓又打,寧央央抬手閃避可是沒有防住,整個人被撞倒在灶台上,灶台邊緣的瓷磚堪堪齊腰,寧央央被張翠蘭狠命一推,冷不防撞上去疼的要命,她感覺自己腰快斷了,護住臉的雙臂被撓出寸把長的血痕,此刻麻辣辣的往心裏鑽。


    張翠蘭還嫌不夠,不知從哪裏掏出一個燒火棍子朝她沒頭沒臉亂打,寧央央疼的動彈不得,隻能趴在黑漆漆的地上任她踹。


    “孩子他娘!怎麽了!”寧得貴推門而入,寧央央看到有人來了,“救命!”


    沒想到寧得貴一來就把她像雞仔似的從張翠蘭手裏拎出來,寧央央以為自己脫離苦海,她剛要控訴,結果剛抬眼,眼前迎麵來了一隻蒲扇般的大手,她眼冒金星的又挨了一巴掌,“寧央央你又在這犯賤!”


    兩個人不堪入耳的罵聲混亂砸進寧央央耳中。


    寧央央捂著稻草一樣雜亂的頭發,難以置信的看著麵前這兩個自稱是她父母的兩個人,他們倆黝黑蠟黃的臉上都透著一模一樣的蠻橫和無理。


    這是她爹媽?她爸爸媽媽不是在戛納度假嗎?怎麽這兩個看起來就壞的沒邊的中年人成了她的爹娘?


    一股股怒氣和震驚蒸騰的往心頭湧,寧央央眼前一陣陣冒星星,天旋地轉之間,她眼前一黑,往地上一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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