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一切難道程寧月就沒有責任嗎?


    要是她一開始就表明了自己的身份,費瑩瑩想,自己哪兒來的膽子敢放葉少夫人的鴿子?


    說來說去就該怪程寧月!


    不就是等了半個小時,可她呢?她的事業現在就因為這半個小時被徹徹底底地給毀了!


    司機把車開了過來。


    費瑩瑩原先的保姆車因為‘故障’被送去維修了,公司一直沒有給她送迴來,現在的司機還是她自己私人請的。


    司機隻滴滴了兩聲喇叭,並沒有下車為她開車門。


    費瑩瑩本來就有點害怕,這會兒也顧不上計較了,匆匆拉開車門上車就道:“趕緊送我迴去。”


    司機沒迴答,車子掉頭駛離。


    費瑩瑩眼看著車子離酒店越來越遠了才終於鬆了一口氣,從包裏拿出手機想要給前兩天認識的導演打個電話。


    電話還沒撥出去,車子忽然猛地拐了個彎,車輪不知道壓到了什麽東西,顛簸了一下。


    費瑩瑩一時沒防備,手機掉在了座椅和車門的縫隙裏。


    她不由惱怒,“你怎麽開車的?”


    司機並未理會,方向盤猛打,車子持續顛簸了好幾下才穩下來,然後停在了一條坑坑窪窪的小路裏麵。


    費瑩瑩被顛的東倒西歪的,尖叫了好幾聲,車子停下的時候她整個人都摔在了座椅下麵,花容失色,麵色慘白。


    “費小姐。”


    前麵的司機扭頭過來,緩緩摘下頭上的帽子,臉上露出來一個陰森森的笑容,“費小姐膽子不小啊,什麽人都敢算計。”


    “你……”


    費瑩瑩這才發現駕駛座上的男人壓根不是自己的司機!


    他戴著帽子,當時酒店門口她自己又心虛慌張,所以沒有注意到這個。


    “你是誰?你、你想幹什麽?”


    費瑩瑩哆哆嗦嗦的,想要爬起來,但是因為太害怕,試了幾次都爬不起來,身體跪坐在小小的後車廂裏。


    “不是我想幹什麽,”司機笑道:“費小姐自己做了什麽自己清楚,下車吧。”


    費瑩瑩往車外看,外麵烈日當空,破舊的道路兩旁堆著一排陳舊烏黑的垃圾桶。


    司機不等她自己下去,打開後座的車門就用力把人給拽了出去。


    “啊!”


    費瑩瑩猝不及防,被男人一把拽出來之後直接摔在了地上。


    坑坑窪窪的水泥地,手心和胳膊肘立時就被地上的石頭給磨破了皮。


    男人毫不憐香惜玉,直接把人拽起來就往前走。


    費瑩瑩尖叫了一聲,扯開嗓門大喊,“救命---救命啊!有人搶劫---”


    “啪”的一聲,臉上重重挨了一巴掌,男人目露兇光,“再叫,我把你衣服扒了你信不信?”


    “……”


    男人手勁兒大,費瑩瑩被這一巴掌打的眼冒金星,暈乎乎地被他拽進了旁邊的一棟破舊居民樓裏。


    ……


    訂婚宴是十二點多結束的。


    但是程寧月和葉行之離開酒店,是下午差不多一點半。


    身上剛剛換的裙子被男人蹂躪得皺巴的不行,後來出去時程寧月不得已披上了葉行之的外套。


    賓客已經走完。


    程寧月從離開那間休息室開始就沒抬頭過,一副恨不得整個人都鑽到地縫裏的表情。


    葉行之倒是坦然多了,衣服一穿就是一副衣冠楚楚的模樣,和不久之前在休息室裏的禽獸簡直判若兩人。


    一路出了酒店上車。


    程寧月鬆了一口氣,想要挨著車門坐,葉行之不許,一把就把人給撈了過來坐在自己腿上。


    她臉又開始紅了。


    葉行之嘖了聲,“你是屬蝦子的嗎,動不動就臉紅?”


    程寧月心裏吐槽,蝦子哪有動不動就紅,人家那明明是熟了才會變紅的。


    見她不說話,但是臉上的紅暈逐漸蔓延,沒一會兒連著耳朵根兒也跟著紅了。


    葉行之覺得有趣,忍不住低頭在她耳朵上親了一口。


    程寧月推他,葉行之抓著她的手繼續親,親著親著就變味兒了。


    察覺到他身體上的變化,程寧月終於忍不住著惱,“你怎麽又,葉行之你就不能想一點正經的事情嗎?”


    “你怎麽知道我想的事情不正經?”


    葉行之把人鬆開,一隻手揪住她一縷頭發纏繞在指尖把玩,“飽暖思淫欲,這話可是古人說的,你覺得不正經?”


    “……”


    ……


    周一上班,程寧月才進辦公室就聽見幾個同事湊在一起嘰嘰喳喳地,不知道在說什麽,一個個臉上表情各異。


    “哎,寧月快過來!”


    有人一把拉過程寧月加入了剛剛的話題,“你聽說了嗎,咱們公司要空降一位副總了。”


    “沒有啊。”程寧月搖搖頭,不過這好像跟咱們沒什麽關係吧?”


    “哎呀,八卦一下嘛,現在公司裏可都傳遍了,據說這位新來的副總是董事長的大兒子。”


    “什……麽?”


    程寧月忽然被噎了一下,腦海裏不由自主就想到了昨晚葉行之接到電話之後那一臉的陰沉。


    他隻說要出去一趟,出去之後卻是一個晚上都沒迴去。


    “哎呀,就董事長和他前妻生的大兒子唄。”有人給程寧月科普。


    上班時間到,看見經理進來,大家立刻散了。


    程寧月心裏卻是一片澎湃,葉行之的大哥前不久不是剛剛虧損了不少錢嗎,還是葉勝海偷偷摸摸挪用公司的錢給他填的窟窿,事情都鬧到微博熱搜上去了。


    由此可見,這個人恐怕是沒什麽能力的。


    怎麽好端端的,葉行天就迴來了,而且還是空降公司當副總?


    程寧月想不清楚,一個上午工作忙忙碌碌,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中午下班前的兩分鍾葉行之給她發微信,讓她中午上他辦公室一起吃午飯。


    程寧月想著他可能是因為葉行天要迴來了,所以心情不好?


    他們雖然是親兄弟,但是同父異母,程寧月之前參加那些貴太太們聚會的時候隱約有聽說過一點,當年葉勝海和自己的前妻還有現任妻子的事情鬧的挺轟轟烈烈的。


    倒不是說安曼如是插足者,而是當時有人爆料,葉勝海和前妻白昭乃是協議結婚,兩個人之間並沒有感情,夫妻倆婚後也是各玩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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