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佑腦子忽然一個激靈,驟然想起了劉思雅的一些似似是而非的說詞來。


    “時間有點久了,看內容,應該是初中畢業那會寫的。”


    “切,你又不能生孩子!”


    “去年啊,我不是跟你說過,有段時間,他對我噓寒問暖,體貼入微嗎?”


    “就是顧海洋在神鳥醫院出的那一天。”


    “朋友之間,送這麽貴的禮物,顧勝男出手也太大方了一點吧。你這麽聰明,會不會覺得有些奇怪?”


    “她把我當作好閨蜜?我看是把我當作工具人吧?”


    “你信也好,不信也罷。我隻是提醒你,顧勝男也不是什麽白蓮花!”


    .........


    李天佑如墜冰窖,手腳冰冷如冰。


    劉思雅所說的去年的那段時間,正是自己與顧勝男頻繁前往神鳥醫院體驗的日子。


    那些日子裏,陸宇喬心中無比愉悅,與劉思雅共度春宵,發展成了地下情人。


    然後在顧海洋出生的那一天,陸宇喬再次心生歡喜,邀請劉思雅前往永安酒店。


    劉思雅的暗示已經昭然若揭。


    分明是在暗示顧海洋並非自己的親生骨肉,而是陸宇喬的兒子!


    她說顧勝男並非純潔無瑕的白蓮花,將她視為工具人,對她送的禮物也漠不關心。


    這似乎暗示著她知曉整個事件的真相。


    而顧勝男知曉她知道整個事件的真相,因此給她送上了昂貴的禮物,顯然是為了讓她閉嘴。


    李天佑坐在座位上,全身不由自主地顫抖,冷汗如泉湧般冒出,浸濕了衣襟。


    他的眼圈也漸漸泛紅,心裏有怒火漸生。


    他突然感到自己仿佛被卷入了一場巨大的旋渦,甚至是一場陰謀!


    李天佑迴到車上,將身子緩緩陷入座位,如雕塑般一動不動。


    對於妻子與陸宇喬有曖昧,他是一點都不信的。


    作為枕邊人,如果連這點都察覺不出來,未免也太小覷他了。


    就連劉思雅也不得不承認,顧勝男對他的感情是真摯的。


    男人的心底,可以住著兩個女人。一個在枕邊,一個在腦海。


    女人則不同,女人走心。


    她可能移情別戀,但很少有女人能夠同時對多個男人保持同樣的深情。


    如果有,也隻會是錯覺。


    那些水性楊花的女性,周旋於不同男人之間,不過是世俗欲望的糾纏,絕對不會是愛情。


    所以,李天佑對妻子的忠誠,是沒有任何斥疑的。


    但對顧海洋,他卻忽然不那麽肯定了。


    自己與顧勝男結婚幾年,顧勝男一直不顯懷。


    兒媳家庭優越,品貌一流。但不能為李家續上香火就是不孝。


    李大山夫婦就有點急了。


    可盡管顧勝男溫順體貼,他們卻打心裏對這個兒媳有些懼怕,擺不出做長輩的架子來。


    這也不怪他們,門不當,戶不對的婚姻關係裏,這本來就是家庭相處的常態。


    不要說跟隔壁三嬸那樣指桑罵槐了,還得小謹慎,生怕在兒媳麵前表露出自己的不開心。


    也沒個孫子羈絆住顧勝男的腳。真惹惱了兒媳,人家一生氣跑了怎麽辦?


    沒有兒媳的孝順與財力支撐,自己以後怎麽在村裏趾高氣揚?


    所以,李大山夫婦不敢拿兒媳開刀,但這並不妨礙他們拿李天佑出氣。


    所謂出氣,也不過是時不時的從赤腳醫生那裏搞來一堆民間偏方,拿李天佑來當小白鼠。


    顧震北夫婦知書達理,態度還好,認為這種事急不得,還是順其自然的好。


    但要說真有那豁達,也是不可能的。顧家不比李家,還有萬貫家財等著外孫子繼承呢,所以,字裏行間多少也會表達了一些關切。


    李天佑與顧勝男一開始也沒在意,兩人戀奸情熱,二人世界還沒過夠呢,並不急著要孩子,平日下田時,都穿雨衣的。


    隻是兩人在家裏的的人設,主打的孝順、乖巧,聽得多了,也不忍違背老人的心願,便把備孕提上了議事日程,晚上再耕田時,雨衣就免了。


    可惜事與願違。可能是誤了農時,播種是播了不少,可惜種子就是不開花結果。


    兩人以為是播種播的不夠。


    於是李天佑拚了老命,不惜把名字都改成了一夜七次郞,可懷不上還是懷不上。


    這下兩人都傻眼了,開始懷疑是不是身體出了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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