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走進麵向西的三間房子,裏麵的家具簡單而陳舊,缺了一條床腿的木床下用磚頭替代,和堂屋的三間顯然不是差的一星半點。


    床頭除了一扇門的舊櫃子上,放著一個相框,相框裏的少女梳著兩個有些亂糟糟的辮子,上身一件帶補丁的白襯衫,笑容有些羞澀地看著鏡頭。


    背景是學校的大門口。


    這是原主的三姐尚東,記憶裏,這個三姐是個非常軸的人,因為在學校被其他同學嘲笑名字像男孩子的名字,迴家多次要求改名,均遭到了尚衛國棍棒抽打。


    但她仍然不放棄,直到漸漸長大,大概也知道父親是不會給她改名字的,徹底消停了。


    旁邊的那間屋子是廚房隔出來的,有點小,裏麵放了一張小床,還放了幾口袋糧食。現在不知道是誰住的。


    尚北走進廚房,將放米麵的一個櫃子上的門鎖拆下來,向裏麵一看,竟然有100多斤大米,白麵也有七八十斤,另外還有黃豆、綠豆、芝麻和十來斤玉米麵。


    下一層的紙箱子裏還放了一紙箱的雞蛋。


    旁邊那個壇子裏,還有大半壇雪花花的豬油。


    看著這些東西,尚北笑了笑。


    “收!”


    收完這些,又到了堂屋,將三間屋子裏的東西全部收的幹幹淨淨,其中收到原身父親尚衛國的那個房間時,尚北在牆頭貼著地麵倒數第三塊青磚上,發現了異樣。


    她蹲下身直接將那塊磚一抽給抽了出來,手伸進去摸了摸,裏麵好像是木盒子,但是盒子有點太大了,隻抽一塊磚隻怕是拿不出來。


    尚叫又抽出來了兩塊磚,才將裏麵的一個紅木盒子取了出來,吹去上麵的灰塵,將盒子上生鏽的鎖給拽下來,打開一看。


    裏麵竟然是一整套的帝王綠首飾,這一整套首飾包括耳墜、發簪、項鏈丶手鐲和戒指。


    特別是那綠色串珠項鏈,顆顆瑩潤飽滿,繞在脖子上那得套八九圈,估計還有剩餘。


    這樣一整套的極品帝王綠可是很難得的,尚北很喜歡這套首飾,將它收進空間。


    然後又去了西邊門朝東的三間,這裏是原身後媽與前夫生的兩個孩子的房間。


    看樣子,這對兄弟倆都已經結了婚,屋裏有不少女子的衣物,尚北同樣全部收走。


    耳朵聽到院子外麵有開門的聲音,尚北迅速從房間裏出來,來到院子一角,從後麵翻出去。


    尚北從容地走出了胡同,深秋的傍晚總是來得很早,她身穿風衣外套,雙手插著兜,來到了不遠處的一間房屋倒塌的院子裏。


    仔細檢查了一下沒有人後,便將剛剛在尚家收的那些家具,全部都放了出來。


    一通翻翻找找,一共找到了現金3825元,各種票證有80多張,她把糧票全部都翻了出來,揣進兜裏。


    地上的東西,再重新收進空間裏,趁著夜色,尚北一路疾奔,穿行在大街小巷中,終於找到了一家國營飯店。


    這的時間正是飯點,吃飯的人挺多。


    尚北走了進去,路過一桌人時,她腳步不經意的一頓,又繼續到窗口排隊,尚北的前麵還有五個人,不一會就輪到她了。


    負責窗口點菜的服務員,是個十七八歲的姑娘。


    尚北看了看旁邊的小黑板,道:“一籠白菜肉包和一籠純肉包的,再要兩份紅燒排骨,一份韭菜炒豆腐,再來三碗稀飯,謝謝。”


    服務員皺著眉頭,向著尚北身後看了看問:“幾個人啊?”如果她沒看錯的話,這個姑娘隻有一個人吧。


    尚北:“就我一個人。”


    “一個人點這麽多?現在可不興浪費的。”服務員姑娘有些不悅的垂下眼,在紙上飛快記錄著。


    然後抬起頭道:“一共是一斤七兩肉票,二斤五兩糧票,另付三元四角八分。”服務員的聲音響徹的飯店裏。


    在座的,不管正在吃飯的還是正在排隊的,都像尚北投去了羨慕嫉妒的目光。


    尚北頂著眾人的目光,坐到了一張桌子的旁,這張桌子的斜對麵正好是個熟人。


    正是原身那個隨繼母改嫁過來的大哥楊繼鬆,尚北正想找他呢,他就送上門來了。


    他正在吃飯,桌上一葷一素兩個菜,竟然還叫了瓶酒。


    楊繼鬆是個長相非常平常,身高中等偏下的男人,皮膚還有些黑,完全沒有繼承到他母親的白皮膚,看樣子是隨了他親生父親。


    他的表情有些愜意,酒意上頭,臉色還有些泛紅。


    尚北這暗自思索等一下怎麽炮製這個楊繼鬆,就聽服務員叫到她的號了,她去窗口拿了自己的飯菜,一共跑了三趟。


    接下來,尚北就開始瘋狂又不失優雅的用餐,眼角餘光始終不離開楊繼鬆。


    其他桌的客人,雖然吃著飯,聊著天,眼睛卻時不時的瞟向尚北這邊,都想看看她一個姑娘,究竟是怎麽吃下那麽多飯菜的。


    尚北當然不能讓他們失望,這家國營飯店的用料很足,味道也不錯。


    一個一個包子,一塊一塊紅燒排骨,很快消失在尚北那張仿佛無底洞的嘴裏……


    吃完最後一口,桌上隻剩盤子裏那淺淺一層的湯汁。


    感受著周圍投來的一道道敬畏又複雜的目光,尚北淡定的從兜裏抽出一張雪白的純棉手帕,優雅的擦了擦嘴。


    然後,將自己吃過的飯碗,端到後廚洗菜的井旁,將碗洗刷幹淨又放了迴去。


    是的,你沒聽說錯,在這裏的國營飯店吃飯,是要自己洗碗的。


    剛剛她看見好幾桌人都是這麽做的,想起她之前也去過幾次國營飯店,都是吃完就走的。


    好像也沒要求必須要洗碗,大概是每個地方的要求都不一樣吧。


    尚北走出國營飯店,在斜對麵的樹下站著,用手帕一下又一下的擦拭著手上的水漬,直到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從飯店裏走了出來。


    她將手帕緩緩插進兜裏,嘴角勾出一個滲人的微笑。


    楊繼鬆心情不錯的打著飽嗝,從國營飯店裏走了出來,來到一輛黑色的自行車旁,掏出身上的鑰匙開了車鎖。


    腳步有些微晃地騎上了自行車。


    尚北攏了攏身上的衣服,將帽簷壓得更低,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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