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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著天上的鐵鷹俯衝下來,薑萊隻覺得自己就要落入海中。正不知所措的時候,孟遠山用盡全身的力氣,一把將鐵鷹打飛。鐵鷹的尖嘴劃傷了孟遠山的手掌,頓時鮮血直流。


    孟遠山不顧自己的傷勢,緊緊地拉住了薑萊的胳膊,任憑天上的鐵鷹一下又一下的衝向自己,也毫無鬆手的意思。


    薑萊眼看著孟遠山幾乎要堅持不住,實在不忍心,放聲喊道:“放開我,我自己遊過去。”


    孟遠山聽了反而十分生氣地吼迴:“發什麽瘋!你別亂動就是幫我。”


    薑萊眼看著四周的鐵鷹越來越多,而長槍飛行的速度也越來越慢,這讓她陷入深深的焦慮,恐怕即使上了岸,也未必能逃脫的了。


    薑萊心中焦慮,眼看著孟遠山的後背也被啄得鮮血淋漓,薑萊咬牙,使出自己最後一絲力氣,爬上了長槍。


    薑萊快速坐穩,此時孟遠山已經幾乎暈厥。薑萊情急之下,拿出寶珠,企圖用佛光擊退鐵鷹。


    可是鐵鷹也是神仙所創,根本不害怕佛光。


    但好在對佛光還是稍微有所顧忌,佛光所照之處,鐵鷹還是有所閃躲。


    薑萊隻能拿著寶珠,勉強護住孟遠山,另一隻手用寶劍將鐵鷹擊落。


    這時,薑萊看見有一個邪惡的鬼魂正在海中拚命地向上跳。


    當鬼魂跳到空中時,好幾隻鐵鷹飛撲過去,爭相搶食。


    薑萊看見這個景象,心中燃起了一絲希望。


    這個鐵鷹被安排這裏,主要防範的肯定不是自己,而是罪業深重的鬼魂。其次才是飛上天的生靈。


    而這海中,最不缺的就是罪業深重的鬼魂。


    薑萊放眼望去,鬼魂們在海中也是被猛獸爭相食啖。


    本來薑萊心有不忍,可如今……


    薑萊咬牙下定決心,被誰吃都是吃,反正你們也能很快恢複,不如幫幫我們吧。


    “對不起了!”薑萊咬牙說道。


    孟遠山已經昏昏沉沉,被薑萊的話驚醒:“你要把我扔下去?”


    薑萊白了孟遠山一眼。


    孟遠山看薑萊還是一如既往地嫌棄自己,而且依舊是如此不加掩飾,反而放下心來。


    薑萊把寶劍變成禪杖,用禪杖向海中用力一劃。


    一個骨瘦如柴的鬼魂被禪杖勾住,緊接著被拋向空中,鬼魂尖叫著,聲音馬上消失在滾沸的海浪中。


    鬼魂的升空馬上引來了七八隻鐵鷹,鐵鷹們爭相追逐著鬼魂。


    鬼魂好不容易離開海麵,但是又不想被鐵鷹追趕,隻能奮力地踩著海麵上其他的鬼魂,狂奔而去。


    薑萊看到了希望,又甩出了一個鬼魂,又一些鐵鷹被吸引。


    很快,鐵鷹們的注意力已經不在自己身上了。


    孟遠山癱在薑萊的懷裏,有些撒嬌地說:“我以為你要把我扔上天呢!”


    “放心吧!”薑萊麵無表情地說:“你太重了,我扔不動。”


    孟遠山聽了放心地傻笑兩聲:“那我就放心了。”


    說完,暈倒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終於到了岸邊,薑萊找到了一個隱蔽的地方把孟遠山藏了起來。


    此時孟遠山鮮血淋漓,臉色蒼白。


    薑萊看著孟遠山,心中自責不已,真不應該帶他來。


    可是想到這裏,薑萊又無奈地發現,如果沒有孟遠山,自己真的過不了這第一重海。


    安頓好孟遠山,薑萊悄悄地走迴了海邊。


    念及剛剛被自己傷害的鬼魂,薑萊心中還是有些不忍。


    想到這裏,薑萊盤腿打坐,輕輕地為海中的鬼魂誦起了《地藏經》。


    很快,一些罪惡不那麽深重又知錯的鬼魂,哭著從海中升起。


    哭聲中充滿了懺悔。


    薑萊伸手用寶珠照出了一條路。這些哭哭啼啼的鬼魂終於可以離開了地獄。


    “到了來世,你們千萬要做個好人,來彌補前世犯下的錯。”薑萊說完。轉身離開。


    薑萊走迴孟遠山休息的地方,此時孟遠山已經轉醒,正焦急的四處張望。


    看見薑萊迴來,孟遠山開心得像個孩子:“我就知道你不能丟下我。”


    薑萊困惑地問:“你怎麽總覺得我會丟下你?我們是朋友啊。”


    聽到這裏,孟遠山低下頭,眼角有些濕潤。想起了當初自己跟哮天的保證。


    那時候薑萊昏迷不醒,孟遠山不想離開薑萊。在哮天懷疑自己身份時,孟遠山一遍又一遍地保證道:“我不會傷害薑萊,我也不想報仇了,我們是朋友,好朋友。”


    哮天也是聽到了朋友二字,才勉強同意。


    哮天心中,朋友二字,重於泰山。哮天隻希望孟遠山的行為,對得起朋友二字。


    薑萊歪著頭看著孟遠山,“喂!想什麽呢?這麽出神?”


    孟遠山的思路被拉迴,繼續裝作大大咧咧地迴答:“沒什麽,就是想起一些小事。”


    “小事你想那麽入神?”薑萊叨咕了一句,便不再關注孟遠山,她要去找通往真正地獄的路。


    孟遠山卻心中暗暗地迴答:“當然不是小事!我那麽說,你竟然真的信了,哼,傻乎乎的女人!”


    薑萊站起身,四處查看,終於找到了一條路。


    “這裏就隻有一條路,還藏得十分隱蔽,想必就是給鬼魂之外的人留的。”薑萊坐在孟遠山邊上,沮喪地說:“隻是過一個海,就這樣艱難,我們以後可怎麽走。”


    看見薑萊如此沮喪,孟遠山鼓勵道:“放心吧,車到山前必有路,我們一定有辦法過去的。”


    說完,孟遠山看了看薑萊:“你睡一會吧。”


    薑萊沒精打采地拒絕道:“算了吧,我現在是生魂,睡不著,隻覺得沒精神。”


    孟遠山聽了,覺得好笑,“沒精神還不是困了!你閉眼休息一會,我也要打坐。”


    薑萊沒有聽話的躺下,而是困惑地問:“你打坐幹什麽?”


    孟遠山聽了笑著扶著薑萊的後背,輕輕地把薑萊放倒。


    此時薑萊確實覺得渾身乏力,甚至腦子已經開始不工作了,也就順勢躺在了地上。


    孟遠山輕輕地脫下自己的外套,蓋在薑萊身上。“傻瓜,打坐療傷啊。”


    薑萊眼皮已經幾乎合上,隻輕輕哼了一聲,便沉沉地睡去。


    孟遠山看著薑萊睡著的樣子,微微地笑著。


    突然,孟遠山驚覺到,自己對薑萊的感情真的隻是友情嗎?


    最開始明明是想設計讓薑萊愛上自己,可是現在,似乎……


    孟遠山不敢多想下去,連忙勸說自己:“別多想,就是朋友,隻是朋友!我不愛她,她也不愛我!”


    說到薑萊真的不愛自己,孟遠山又馬上有些失落,“哼,那小子周格是吧,等我迴塗山的,我讓我阿姊收迴你的法術,看你還怎麽勾引人!”


    想到這裏,孟遠山氣鼓鼓的打坐療傷。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孟遠山睜眼,看著自己恢複如初,孟遠山滿意的點點頭。


    抬頭望天,這裏沒有日月,絲毫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


    再看看薑萊,薑萊依舊沉沉地睡在自己的身邊。


    薑萊早已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側身蜷縮成一團,唿吸均勻地沉睡著。


    “嗬,還說自己不困!”孟遠山嘲笑著薑萊,一麵忍不住伸手想去輕撫薑萊的臉龐。


    “其實……你長得很好看,隻是太不擅長打扮了。”一麵說著,一麵伸手把擋住薑萊麵龐的碎發撥開。


    正當孟遠山沉浸於此情此景時,薑萊突然睜開了雙眼:“你說什麽?”


    “咳咳,我剛剛說,你長得還湊合,就是臉上沾的全是灰!”


    薑萊聽了,迷茫地坐起身,此時她剛剛睡醒,睡眼惺忪地揉了揉眼睛。又胡亂地擦了擦臉。


    “現在好了嗎?”


    “好,好了!”孟遠山說著,尷尬地站起身,裝作查看周圍地形的樣子。


    薑萊好奇的站起來,開始打量起孟遠山。


    孟遠山被盯得有些不好意思:“你……你幹嘛這麽看著我。”


    薑萊驚歎到:“你現在看起來就像一點也沒受傷一樣!”


    聽到這句話,孟遠山驕傲地笑笑:“哼,當然了,這種外傷我一會兒就能恢複!”


    看到薑萊欽佩的神情,孟遠山覺得很滿意。


    既然休整好,兩人便一同向小路走去。


    小路雖然崎嶇,但是好在沒有猛獸鐵鷹,兩人都覺得輕鬆。


    不知走了多久,終於聽不見海邊的慘叫聲了。


    薑萊看見遠處有一處湖水。


    湖水清澈見底,湖麵上漂著薑萊從沒見過的花。


    薑萊被眼前的鮮花吸引。“這裏竟然有花,還是粉粉的,好神奇。你看這花瓣真大,有點像荷花,又有點像牡丹。”


    說著,薑萊輕輕地走到湖邊,她不敢觸碰,隻是眼巴巴地盯著,想把這朵花的樣子記在腦海中。


    孟遠山看薑萊喜愛花,又不敢觸碰的樣子,覺得十分可愛,也走了過來,蹲在了湖邊。


    “這個是秋草花。”孟遠山解釋道。


    薑萊聽了花名,有些失望,“這麽明豔的花朵竟然要叫這個名字!秋草,聽起來就很沒有生氣。”


    孟遠山聽了,笑道:“這裏是地府,你指望有什麽生氣?這花名取自:秋草人情日日疏。”


    薑萊聽了,更加不喜歡眼前的話:“太不吉利了,人情日疏,太淡薄了。”


    “這是孟婆湯的重要原料,當然是希望忘掉前世的人情世故,早日脫生啊。”


    薑萊恍然大悟,“這就跟失憶差不多唄!”


    “差很多啊,這個不會忘記任何人,隻是原來愛的人,以後不會愛了。原來恨的人,也不會恨了。除非愛到骨子裏,才會有一點點殘留。”


    說著,孟遠山有些失落,一把拉起薑萊。“這花還是離遠一點。”


    薑萊點點頭,“好!”說著,邁步向前走去,“那我們就快點趕路吧!”


    話音剛落,一支箭飛了過來,正紮在薑萊的腳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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