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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薑萊看著女鬼消失在夜色中,不禁有些感慨:“唉,世人皆苦啊。”


    薑萊揉揉胳膊,雖然生魂不會出血,但是被鬼抓傷還是有些疼。


    此時孟遠山已經不再吹笛子,四周安靜異常,隻留下清風吹過樹葉的聲音。


    薑萊本想離開,可是迴頭看見孟遠山坐著樹下,望著遠處發呆,正一隻手嫻熟的轉著笛子。薑萊有些羨慕孟遠山的悠閑自得,又有些好奇。


    既然孟遠山看不見自己,薑萊就索性大膽起來,輕輕的走到孟遠山的身邊,仔細的打量著眼前的這張俊美的臉。


    薑萊歪著頭看著,自言自語道:“但看五官,也沒覺得多好看啊,這是為什麽呢?可是放在一起確實還不錯哈。”說完,薑萊又用手在孟遠山眼前晃了晃。


    “剛剛打成那樣,連眼皮都不抬一下,那就是真的看不見,可是你大半夜在這裏吹笛子,真的好詭異啊。”薑萊說著,身子向後靠了靠,離遠一點打量了一番孟遠山,就起身離開了。


    一麵走一麵對孟遠山說:“鬼都走了,你自己從這凍著吧,你不用謝我,我就算是還你人情了!”


    說完,薑萊飛迴寢室。


    孟遠山看著薑萊飛遠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孟遠山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看了看四周,便快速的穿行過樹林,如一道影子潛入了一片小果園。


    果園全是學校自己種的果樹,此時已經結出了一些小小的果實。在一顆果樹下,剛剛的女鬼正坐在樹上黯然傷神。


    孟遠山突然出現在樹下,女鬼來不及看一眼來的是什麽人,孟遠山用食指指向女鬼,輕輕一劃,女鬼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抓住一眼,瞬間被拖到地上。


    女鬼看見來人是孟遠山,有些困惑。


    孟遠山慵懶的把手一抬,女鬼似乎被人掐住了喉痛,痛苦的掙紮著,緩慢的離開了地麵。


    女鬼知道自己惹上了不好惹的人,隻能痛苦的求饒,含糊的說道:“你們不是放過我了嗎,我都知錯了,我……我沒有害人!”


    孟遠山滿不在乎的迴答:“是她放過你,不是我。”


    女鬼聽了,慌忙解釋:“可是……咳咳,我真的沒有害過人,我相公,不是我弄的!”


    孟遠山皺眉,嫌棄的說道:“你相公被吸幹陽氣也好,被人生吞活剝也罷,跟我無關。”一麵說著,一麵用手撫摸著手中的笛子,“可是剛剛,你傷了她!”


    女鬼愕然,想起剛剛打鬥中抓傷薑萊,心中驚恐萬分,連連求饒。


    可是孟遠山已經轉身離去。


    就當女鬼以為自己逃過一劫的時候,身上燃起了熊熊巨火,看著身上的藍色火焰,女鬼痛苦的哀嚎著,可不管怎麽掙紮,也逃不開束縛。不到半分鍾,女鬼已經化成了灰燼。


    清風吹過,女鬼仿佛不曾出現在這個世界上一樣。


    而此時的薑萊已經迴到自己的肉身,正在做著香甜的美夢。


    當清晨的陽光灑入寢室,薑萊舒舒服服的睜開了眼睛,心中暗暗的同情著自己:我這都多久沒睡覺了,睡覺真舒服啊!


    薑萊翻身下床,看了看課表,一二節沒有課,三四節是實驗課。薑萊輕手輕腳的爬下床,準備悄悄洗漱。反正時間還早,實在不忍心吵醒室友。


    剛剛拿出臉盆,劉團團就從床上探出頭來,迷迷糊糊的問:“薑萊,你幹嘛去啊?今天第一節沒課。”


    薑萊抬手捏了捏劉團團的小臉蛋,笑著說道:“我知道,我睡醒了,你再睡一會,等我買早餐迴來。”


    說完,薑萊走出了寢室,輕輕的關上了門。劉團團躺迴床上,馬上又睡了迴去。


    薑萊走出寢室,剛出門就被人猛推了一下,薑萊迴頭一看,就是昨天的男同學。


    男同學憤怒的瞪著薑萊,一步步逼近薑萊,壓低聲音惡狠狠的問道:“你昨天,是不是對我的吊墜做了什麽?還是你對我老婆做了什麽?”


    看著男同學充滿怒火的眼神,薑萊有些害怕,一步步向後退,男同學卻步步緊逼,引得一些愛看熱鬧的同學頓足圍觀。


    薑萊不想讓事情鬧大,一時半會又說不清楚,隻能安撫男同學道:“同學,我昨天什麽也沒做,咱們都冷靜,要不咱們找個人少的地方去說話吧。”


    男同學已經喪失了理智,根本不管周圍有多少人看,自顧自的說著,說話聲音越來越大,最後幾乎是咆哮出來:“不是你還能有誰,自從昨天你摸了吊墜,她就再也沒出現過。我們之間的事,用得著你管!你個多管閑事的瘋子!”


    說著,男同學伸手要掐薑萊的脖子。


    薑萊靈敏的躲開男同學,飛快的用左手把對方右手扭至後背,緊接著用右胳膊肘抵住了男同學的後背。


    男同學本來就陽氣不足力氣小,徒留左手在空中胡亂的比劃著。


    周邊的同學看熱鬧看得激動,甚至有人在用力的鼓掌。


    薑萊無奈,著急說道:“你老婆跟我無關,你要是再來找我,我見你一次,擒你一次,到時候有你丟人的。”


    說完,薑萊用手用力的拍了一下男同學的後背,男同學被這一巴掌拍的重心不穩,摔倒在地上。


    在拍男同學的時候,薑萊向男同學的身體裏注入了一些法力,化去了他身體裏的陰氣。


    周圍同學們看見男同學狼狽不堪的樣子,爆發出陣陣的嘲笑聲。


    男同學很恨的爬起來,瞪著薑萊,惡狠狠的說道:“你等著!”


    說完就,就穿過人群,快速的跑遠了。


    薑萊在男同學起身時,就已經看見男同學頭頂的黑氣已經被自己化去,可是印堂還是發黑。薑萊無奈的歎了一口氣,無奈的想:印堂發黑說明最近他時運不濟啊,過一陣可能就好了吧。


    在周圍同學的注視中,薑萊快速的奔向食堂去買了早飯。心中暗暗祈禱:拜托了,不要讓我一戰成名。


    果然,迴到寢室,迎接她的是室友驚訝的目光。驚訝中帶著打趣。


    一個室友驚喜的問:“薑萊?聽說你會功夫啊?”


    “你以前沒說啊,你這藏的挺深啊!”


    “是啊,深藏不露!”


    “啥時候教教我們唄!”


    室友你一言我一語,七嘴八舌的說著,說得薑萊欲哭無淚。


    劉團團雖然沒有跟著說笑,但也是好奇的看著薑萊。


    薑萊為了緩解尷尬,假裝生氣的抱怨:“我被不認識的男生欺負,你們也不知道關心一下。”


    室友們聽到薑萊這麽說,笑得一個個直不起腰來,一個室友甚至要坐到地上:“現在大家都擔心的是那個男生!”說完,笑得癱坐在椅子上。


    薑萊有些不開心,這幫室友,真不靠譜,還是我的小團團知道關心人。


    正想著,劉團團也雙眼放光的看著薑萊:“薑萊,我也想學!”


    薑萊白了劉團團一眼,把包子塞給劉團團,沒好氣的說道:“我自學的,我天賦異稟,骨骼清奇!”


    說完,把早餐分給大家。薑萊無奈的想,你們想學,去萬妖圖裏去啊!


    一群女生就這樣嘰嘰喳喳的吃完早飯,一起來到了實驗室。


    剛剛進入教室,薑萊就感到一陣窒息,站在講台上的不是別人,正是孟遠山。


    此時的孟遠山正在低頭整理著資料,薑萊快步的走過孟遠山的身邊,跑到了最後一排靠邊的實驗台。這個是離講台最遠的實驗台。


    薑萊本以為室友們都跟在身後,可是一迴頭,發現室友們都呆呆的站在門口,正在看著孟遠山。


    孟遠山抬頭看見大家在看自己,微微一笑,點頭說道:“你們好,我叫孟遠山,我是新來的實驗室管理員,也是這裏的研究生,大家叫我師兄就行。也可以叫我遠山。”


    室友們一個個花癡的點點頭,薑萊發現,此時隻有她一個人站在遠處,這讓她更加顯眼,薑萊慌忙的蹲下,藏在桌子下麵。


    這一切都被站在講台上的孟遠山盡收眼底,隻覺得薑萊有些有趣,不由得笑了起來。他的笑容引來小女生的陣陣低唿。


    終於老師來了,老師嚴肅的站在講台上。


    趁著同學們湧入教室,薑萊終於可以站起來。


    孟遠山則徑直的走到了教室的最後一排。


    此時薑萊總不能再鑽桌子底下,隻能低頭,假裝沒有看見孟遠山。


    誰知孟遠山站在了自己的旁邊,開心的問道:“是你呀?又見麵了。”


    一句話讓前排的女生驚訝的合不攏嘴,緊接著開始竊竊私語:“又見麵?薑萊還認識師兄?”


    幸好,老師打斷了這一切,隻見老師拿出名單,大聲說道:“咱們上課了,來,先點名!”


    薑萊聽到了這裏簡直要哭出來,自己總不能假裝沒來吧。算了,認命吧,自己編的假名早晚被發現。


    果然,當薑萊答到之後,孟遠山馬上眼含笑意的看著自己。


    薑萊不敢直視孟遠山的眼睛,連忙假裝看向窗外的風景。


    可是,孟遠山卻不打算就這麽算了,薑萊隻感覺孟遠山在一點點的靠近,直到他趴在耳邊悄悄問了句:“你不是叫來錢嗎?”


    看得出,孟遠山開心極了,俊美的臉龐上掩蓋不住他濃濃的笑意。


    薑萊慌忙的站到離孟遠山遠一點的地方,含糊著迴答:“那,那是網名,咳,對,網名。”


    孟遠山笑意更濃,“啊,那是我沒理解你意思。”說完拿出了手機,真誠的看著薑萊:“原來你昨天是想加我微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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