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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清晨,沉睡薑萊被室友劉團團推醒。


    薑萊睜開睡眼朦朧的雙眼,困惑地看著劉團團,含糊地問道:“才幾點啊?這麽早叫我幹什麽呀?”


    劉團團聽了,下意識地摸了摸薑萊的額頭,“你沒發燒啊?你都睡一圈了!你從昨天晚上九點一直睡到今天早上九點,竟然還困?”


    薑萊有口難言,掙紮地爬起來,看著劉團團穿戴整齊的樣子,薑萊好奇地問道:“你這是要去哪?”


    “上課啊!你還沒看課表嗎?今天第二節就是解剖課,今天劉教授第一次給我們上課,你可千萬不能遲到了啊。”劉團團像老母親一樣囑咐著。


    薑萊聽了,不得不伸了個懶腰,翻身下床。


    薑萊快速梳洗完畢,被劉團團推到了教學樓,此時已經是秋天,看著枯黃的樹葉隨風飄落,薑萊不由得想起當年第一次在解剖課上遇見來老師的場景,那時候第一次見到張教授,也第一次遇見來老師。


    薑萊想到這裏,突然不安起來,說起來,從地府迴來,就再也沒看見來老師,他去哪了?


    也許是自己找朋友玩去了吧,薑萊自我安慰道。


    正想著,自己已經來到了教室。


    劉教授已經在教室裏等待了,在劉教授麵前的,是一隻可憐兮兮的小花狗,此時的小花狗已經被綁在了實驗台上。


    劉教授看見薑萊進來,笑容可掬地微笑著打招唿。薑萊連忙跟劉教授問好。


    一旁的劉團團驚訝的小聲問道:“你跟劉教授認識啊?”


    薑萊尷尬的小聲迴答:“一麵之緣而已,準備上課了。”


    不得不說,劉教授的溫柔起到了很大的安撫作用,大家在課上變得比往常還要活躍,劉教授嫻熟的給小狗做了一個小手術,手術最後,劉教授拿起針線,進行了一次漂亮的縫合。


    縫合的手法幹脆利索,結尾還打了一個漂亮的繩結。不仔細看甚至有些看不清傷口。


    除了薑萊,所有人都真心地恭維著劉教授,隻有薑萊躲在一旁,直愣愣地看著縫合的傷口。


    周格的話在薑萊的耳邊響起:“劉教授縫合的傷口,可醜了。”


    同時,小黑肚子的傷口也浮現在眼前,薑萊因為對小黑心生愧疚,總是去小黑的窩裏給小黑換藥,對於張教授打的繩結,簡直再熟悉不過。


    而此時這隻小花狗的肚子上,分明就是張教授的手法!


    一直好奇為什麽會有符咒帶入教學樓,明明是神仙精怪都進不去教學樓,卻出現了符咒。難道,幫忙的是劉教授?而且當初擋住鬼門的器材,就是劉教授給的,這也太巧了些。


    這些線索,似乎都指向了一個薑萊想都不敢想的方向。這些線索壓得薑萊喘不過氣來,


    等待下課的過程中,每一分鍾都那麽漫長,終於熬到下課,薑萊不顧同學異樣的眼光,跑出了教室。


    趁著同學都沒有出來,薑萊一個人跑到了空曠的操場上,確保不會有人偷聽自己打電話後,薑萊拿起手機,著急地撥打著周格的電話。


    電話那一頭,周格很快接通了電話,聲音有些沙啞。


    當周格聽完薑萊的描述後,也陷入了沉思。周格不得不承認,現在劉教授確實有嫌疑,但是眼下不能因為一個打結的手法就去找劉教授對峙。


    薑萊也知道這事不能急於一時,此時周格身心俱疲,恐怕沒有精力再調查案件。想到這裏,薑萊故作輕鬆地問道:“都開學了,你怎麽還不迴來,今天你沒有課嗎?”


    電話的另一頭沉默了良久,薑萊好奇地看了看手機,確認了一下有沒有掉線後,試探地問了問:“還在嗎?”


    電話的另一頭馬上輕咳一聲,疲憊地說道:“我在,我今天下午迴學校。”


    薑萊聽了開心地笑道:“那太好了,我下午就一節課,我請你去吃好吃的吧,學校門口新開一家米線,據說特別好吃。”


    薑萊說完,她發現自己的臉頰有些熱。她一向保守,在她看來,自己剛剛的行為跟表白無異。


    電話另一麵的周格想了想,歎了一口氣,說道:“好,你先上課,等你下課了,我們從學校大門口見麵。”


    “嗯,好,等我哦,我跑得慢。”薑萊開心地囑咐了一遍,才掛掉電話。


    有了周格的幫助,薑萊覺得自己一下子有了主心骨,中午吃飯也更香了,下午上課時,時間也慢的難熬。


    在薑萊看來,自己似乎等了一個世紀,終於盼到了下課,她迫不及待地飛奔向學校的大門口。


    可是走到大門口,薑萊看見了周格後卻愣住了。


    眼前的周格拎著很多行李,薑萊不解地問道:“怎麽沒把行李放到你的出租房啊,你不是剛搬了行李過去嗎?怎麽又搬?”


    周格看起來疲憊中帶著悲傷,經過昨天一晚上,周格憔悴不少。看見薑萊關心自己的樣子,周格心中後悔昨天晚上的衝動。如果昨天晚上沒有表白,也許就少了別離的苦吧。


    周格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我,我退學了。”


    聽到周格退學,薑萊似乎被按了暫停鍵,無法做出任何反應,這對她來說簡直就是晴天霹靂。


    周格的決定太突然了,而且在薑萊看來,這個決定毫無道理。要知道,一個省級的醫科大學有多難考,就這麽退學了,薑萊都替周格覺得惋惜。


    周格說不心疼自己的學籍是假的,他當然知道為了考上這所大學,當初付出了多少努力,可是,人之將死,留著這學籍又有什麽意義呢?


    周格聳了聳肩,故作輕鬆地說道:“我一個道士,學什麽醫呢!”


    可是薑萊並不買賬,生氣地問道:“你考大學時,你不知道你是道士嗎?那我師父是佛門弟子,我要不要也削發為尼啊!”


    周格被薑萊嚇了一跳,連忙拉住薑萊胳膊,忍不住大聲勸道:“這話也是亂說的?諦聽師父什麽時候讓你削發為尼了!你記住,不許再胡說了。”


    薑萊生氣地抽走胳膊,撅著嘴走開了。走了兩步,看周格沒跟上來,迴頭硬氣地說道:“你愣著幹嘛,過來!吃米線去。”


    周格搖搖頭,拖著行李跟在薑萊後麵。薑萊假裝揉鼻子時,飛快地擦掉了眼角的淚水。薑萊自認為自己偽裝得天衣無縫,可這一切都被周格看在眼裏,隻是不忍心說穿罷了。


    在小飯店裏,薑萊和周格吃著熱騰騰的米線,薑萊心中雖然不快,但也舍不得就這麽不愉快的分別。


    而對麵的周格,低著頭默默地吃飯,像個犯錯誤的小孩子。


    薑萊勉強控製語調,假裝不那麽在意地問:“那,你退學了,你要去幹什麽呀?”


    周格停下夾菜的筷子,緩緩抬起頭,“我要去塗山,求九尾狐,讓我繼承胡家的掌門之位。”周格頓了頓,不等薑萊追問,自行解釋道:“胡叔叔經脈盡斷,必須擁有掌門的法力才能救他。”


    顯然,薑萊沒有理解怎麽救,她自行理解成了隻要有了掌門的法術,就可以把胡萬全救迴來。這讓她反而有些困惑,追問道:“那,是什麽門派的掌門都行嗎?那為什麽不能直接去求一個掌門呢?馬姨家也是修行世家,也有掌門啊。”


    周格的心似乎被狠狠地揪住,但是同樣的謊言已經對馬湘說過一遍,再對薑萊解釋起來就容易很多了,周格淡淡的迴答道:“需要掌門把法術傳給胡叔叔,這個掌門再想擁有法力,就得重新修行了。我舅舅管理偌大的門派,自然不能沒有修為。”


    本以為自己的謊言天衣無縫,沒想到薑萊聽了卻眼前一亮,開心地說道:“那你別去了,我去,正好我不想有這法術呢,你也知道,我本來就是被迫修行。”


    薑萊的話把周格嗆的咳嗽,要知道,自己媽媽不能當掌門,是因為媽媽已經有了自己的門派。而周格雖然學了些馬家法術,但是並沒有正式拜師,所以馬湘無法繼任任何門派的掌門,而周格可以。


    周格也是用這個理由說服了的馬湘。這樣馬湘心疼得就隻有周格的學籍。周格隻需要說自己後悔考醫學院,想重新高考,馬湘也就沒那麽難受了。


    可是此時周格被薑萊問得啞口無言。


    薑萊繼續開心地說道:“你看我法術學得這麽快,我就休學一年就行了,或者我趁沒課的時候去修行,就辛苦一兩年,沒問題的,要知道,我們的師父可是神仙。”


    周格連忙擺手拒絕:“不行,你要是休學了,迴來跟不上怎麽辦啊?”


    “你教我啊。”薑萊想也不想的迴答。


    “可是,塗山是道家,你學的佛家!”


    “我可以改!反正最後我都是沒有法術。可以殊途同歸。”


    周格幾乎無計可施,最後隨口搪塞道:“胡家掌門,傳男不傳女!”


    薑萊被迴絕得有些困惑,喃喃道:“狐仙,不是大多數是女的嘛?”


    周格聽了也覺得自己的理由多少有點扯,但是也隻能硬著頭皮編下去:“啊,對啊,所以,所以要男掌門嘛”看著薑萊疑惑的眼神,周格補充道:“女孩子修習狐族法術就要學習媚術,弄不好會被反噬,萬一失了心智就麻煩了!”


    “哦。”薑萊失望地迴答。說完,用筷子心不在焉地夾起一個菜葉,停在空中卻沒有送到嘴邊。


    “那你會變得特別好看,然後喜歡上一隻妖豔的小狐狸嗎?”薑萊心中多少有些沒信心,周格要見的是狐仙啊,都是絕世美女。


    周格竟然被都笑了,大笑過後,認真的迴答道:“不會,我不會愛上別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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