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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期時大學的校園人煙稀少。告別周格，薑萊放好行李就迫不及待地跑到主教學樓，拎了很大一包的水果。當務之急，是先要獲得老院長的原諒，萬一老院長給張教授托個夢，告個狀啥的，薑萊就得考慮重新高考了。
來到教學樓，薑萊直奔地下一層。
“那位同學，這都放假了，你下負一層幹什麽呀？”一個聲音叫住了薑萊。
薑萊嚇了一跳，假期竟然還有老師？迴頭看見叫住自己的是一位中年女老師，頭發盤成一個發髻，精致又幹練，一副金屬框眼鏡透出濃濃的學者氣息。這個老師她見過，之前去張教授辦公室承認錯誤時，這位女老師的辦公桌就在張教授旁邊。
薑萊一時尷尬地站在原地，隻能輕輕地說了聲：“老師好，我，我……”
女老師看見薑萊拎著兩大兜水果，和藹地問道：“這大晚上的，一個人跑去地下一層，你不知道地下一層是停屍間嗎？小姑娘倒是一點都不害怕！嗯，不錯，不愧是醫學生。”
薑萊大腦飛速運轉，隻能開始編謊，總不能告訴劉教授自己就是想停屍間找老院長啊。馬上皺眉苦惱地說道：“啊，老師，我，我解剖課掛科了，我本來想拎著水果求求張教授指導我一下，可是，張教授也不在啊。我就想，那就去找一個大體老師好好研究研究，對著書看，總能學明白！”說著，薑萊還不忘表現出下了很大決心的樣子。
女老師上下打量一番，慈愛地看著薑萊，滿意的點點頭。“不錯，不錯。解剖學就是要對著大體老師學，可是像你這樣敢自己一個人來停屍間的學生可不多了，好呀好呀，後生可畏啊。去吧，早點迴來。”
薑萊聽到這裏，如同聽到了赦令一樣，連忙擺手告別女老師。女老師看著薑萊跑下樓，消失在拐角，轉身上樓去了。
薑萊四下張望，不知該去哪找大體老師，今天說什麽也要把來老師找到，拉著來老師一起找老院長道歉。不道歉他休想投胎轉世！
薑萊來到了停屍間，來老師就停在這裏，禮貌地敲了敲停屍間的門，沒人答應，但是薑萊分明聽見裏麵熱熱鬧鬧地在討論著什麽。薑萊不由得更大聲地敲了敲門。
一個鬼魂穿門而出，很生氣地衝著薑萊喊：“敲敲敲，敲什麽敲！你看我們誰像能給你開門的樣子？”
薑萊被懟得啞口無言，這個鬼魂說道有道理啊。薑萊在鬼魂的怒瞪下，尷尬地推開門。這一推開，幾隻小白鼠在薑萊的腳下飛奔而過，薑萊嚇得驚唿，還沒來得及看清什麽東西跑了出去，又被幾個鬼魂穿身而過。盛夏的季節硬是冷的渾身顫栗。
再次看清停屍間，不由得被眼前的一切驚呆，停屍間裏像是有兩個空間，一個現實的空間，一個是鬼魂所處的空間，兩個空間相互獨立，卻也互有交集。
隻見兩個老年人正在對弈象棋，有一方似乎要輸了，在旁邊還圍著一些，嘰嘰喳喳地指揮，把他氣得夠嗆。
還有三個鬼魂躲在另一個角打撲克，激動的吵吵嚷嚷，而來老師就在其中。
薑萊小心翼翼地走過去，輕輕拉了拉來老師，來老師毫無感覺。薑萊隻得輕聲跟來老師打招唿：“來老師！來老師！別玩了，我有事找你！”
不等來老師反應過來，停屍間內已經安靜下來，仿佛時間靜止了一樣。薑萊感受到恐慌如洪水般襲來，小心地轉過頭，想看看發生了什麽。
這一迴頭不要緊，她發現所有鬼魂都已經放下了手中的遊戲，全都湊了過來，好奇地直直地盯著薑萊，看大家好奇的樣子，仿佛薑萊才是鬼。
眾鬼推出了一個年輕一點的女鬼，似乎叨咕著什麽年齡相仿什麽的。女鬼看樣打扮時尚，輕輕靠近，用手在薑萊眼前晃了晃，試探性地問：“嗨，你……能看見我？”
不等薑萊迴答，來老師自豪地搶答到：“她當然能看到，是我，用了這18年的功德給她換得陰陽眼。”
女鬼驚訝地詢問：“那，她，不害怕嗎？”
來老師大手一揮，“嗨！她才不害怕呢，她看見我這麽熱情鬼，開心都來不及！”
薑萊氣的臉都有點扭曲，迴頭很恨地問：“你是怎麽看出來我開心的！”可來老師似乎沒有聽見，繼續炫耀著自己是如何慧眼識珠，茫茫人海中一眼就看中了薑萊，說得薑萊都快相信了。
幾個教授模樣的鬼魂聽說了這一切，擠過來說：“小同學，我們也是你的老師啊，不隻是大體老師，我們生前在這個學校任教啊！你幫我們幾個忙好不好！”
此刻的薑萊胸有成竹，自信滿滿地迴答：“放心，我現在可會超度了，我現在就可以。”
幾個老教授卻連連擺手：“哪有哪有，我們不投胎，我們的研究還沒做完呢，我們就是拜托你，幫我們找一些實驗器材，我們一會給你列個清單，不著急！你個小姑娘，可以慢慢搬給我。”
薑萊震驚到無語：“我，我去哪給你偷實驗器材啊？”
幾個老教授麵麵相覷，也覺得不太好辦，但自己也沒有辦法，隻是小聲地說了句：“哪都行。”
薑萊哪裏敢答應，隻得說自己去看看能不能找到不用的器材，找不到不許生氣。可是麵對這樣的答複，顯然老教授們已經心滿意足。
薑萊看眾人有放過自己的意思，連忙詢問老院長在哪，眾人搖頭，紛紛表示有剛剛還看見老院長了。
打扮時尚的女鬼看薑萊為難，便問道：“你找老院長幹什麽呀？我們可以幫你傳話。”
薑萊羞愧難當地把自己掛科的事講了一遍。老教授的鬼魂們紛紛表現出不滿的神情。薑萊不得不再三解釋，自己本來是可以考過的。
剛剛求薑萊最誠懇的教授，明顯現在是最生氣的，責備道：“你要是真的學得好，老院長給你錯誤答案，你也應該反應過來。”其餘幾個教授一起點頭表示讚同。
女鬼看著薑萊被這麽多老師一起指責，不由得替薑萊辯解：“她才是大一，我一個博士，也會對權威產生盲從心理的，這樣，你們考考她解剖題，看看她學得怎麽樣，可不能考大二以後的學習內容啊！”
薑萊向女鬼投去了感激的目光，雖然隨機考比期末考試還難，但起碼自己好好複習過。
幾個問題過後，老教授的表情明顯緩和了不少。嚴肅地說道：“下不為例！”沉默了一下，顯然內心十分糾結，又生硬地說道：“記得器材！”說完就跑過去假裝看剛剛的象棋殘局。不等薑萊說什麽，老教授又囑咐一句：“把小白鼠抓迴來，我們幾個老頭子抓了好幾天才抓來的！”
另外幾個教授背地裏嘲笑了一下剛剛的老教授，認真地告訴薑萊，二樓牆上掛著所有去世老教授的畫像。鬼魂與自己的畫像有著很強烈的聯係。薑萊如果找不到院長，去老院長畫像那裏解釋清楚，老院長是聽得到的。
薑萊欣喜若狂，拎起水果就往門外跑，剛剛跑出了停屍房，又想起了什麽，轉身折迴，恭敬地放下水果，隻留了三個蘋果準備帶給老院長，然後深鞠一躬，輕輕關門離去。
象棋桌上，那個最嚴厲的老教授用餘光看著這一切，剛剛生氣的神情已經完全緩和。
跑到一樓，薑萊又看見了剛剛的女老師。女老師拿著一串鑰匙，站在庫房門口，看起來左右為難的樣子。薑萊躲不開，就抱著蘋果跟禮貌地打招唿。女老師看見薑萊，眼前一亮，開心的說道：“你迴來了，這可太好了，這裏有一麻袋的報廢實驗器材，都是試管容量瓶啥的，還有鐵架台，太沉了，我前幾天腰受傷了，搬不動。你幫我把這些扔了吧！”
薑萊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就是心想事成嗎？薑萊忍不住開心的答應下來，女老師說出了更讓她開心的話：“你就坐電梯，把這些送到地下一層西北角就行，那裏有人定期收垃圾，放一樓太礙事了。對了，我姓劉，跟教你的張教授一個辦公室的，等我看見張教授，我肯定好好誇你，這麽懂事的孩子肯定好好培養，怎麽能掛科呢！”
薑萊不斷地點頭，趕緊迴答道：“好的好的，謝謝劉老師！”
劉教授樂出了聲：“傻孩子，你謝我幹什麽，該我謝你，要不是我這腰疼的毛病犯了，也不好意思勞煩你。”
“哪裏哪裏！老師你太客氣了，我這就過去！”
薑萊把蘋果放到窗台上，拖著巨大無比的麻袋，坐著教師專用電梯到了地下一層。
當薑萊把實驗器材送到2號停屍間時，幾個老教授激動得語無倫次：“這孩子辦事效率太出人意料了，大有前途啊！”“是啊，是啊！”“比我當年學生都機靈懂事”
在眾人的誇獎中，薑萊把挑剩下的器材打包送迴來西南角。美滋滋的取迴蘋果，直奔二樓的老院長照片。
老院長新去世不久，薑萊一路走過一張張大照片，第一次認真地讀了讀已故教授的生平，還看見了那個拜托自己拿器材的老教授，果然，生前也是行業大神，癌症方麵的專家。
來到老院長照片前，薑萊恭敬地擺好蘋果，認真地承認錯誤，態度真誠，語氣中透著卑微，希望老院長能原諒自己，嘴裏念念有詞：“院長，我會拿著我的補考成績證明我的實力。我雖然不聰明，但是我也是努力了的！”
“你卷子上的答案果然是老王給你的！”
薑萊猛迴頭，看見張教授正笑眯眯地看著他，眼神裏透著異樣的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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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期時大學的校園人煙稀少。告別周格，薑萊放好行李就迫不及待地跑到主教學樓，拎了很大一包的水果。當務之急，是先要獲得老院長的原諒，萬一老院長給張教授托個夢，告個狀啥的，薑萊就得考慮重新高考了。
來到教學樓，薑萊直奔地下一層。
“那位同學，這都放假了，你下負一層幹什麽呀？”一個聲音叫住了薑萊。
薑萊嚇了一跳，假期竟然還有老師？迴頭看見叫住自己的是一位中年女老師，頭發盤成一個發髻，精致又幹練，一副金屬框眼鏡透出濃濃的學者氣息。這個老師她見過，之前去張教授辦公室承認錯誤時，這位女老師的辦公桌就在張教授旁邊。
薑萊一時尷尬地站在原地，隻能輕輕地說了聲：“老師好，我，我……”
女老師看見薑萊拎著兩大兜水果，和藹地問道：“這大晚上的，一個人跑去地下一層，你不知道地下一層是停屍間嗎？小姑娘倒是一點都不害怕！嗯，不錯，不愧是醫學生。”
薑萊大腦飛速運轉，隻能開始編謊，總不能告訴劉教授自己就是想停屍間找老院長啊。馬上皺眉苦惱地說道：“啊，老師，我，我解剖課掛科了，我本來想拎著水果求求張教授指導我一下，可是，張教授也不在啊。我就想，那就去找一個大體老師好好研究研究，對著書看，總能學明白！”說著，薑萊還不忘表現出下了很大決心的樣子。
女老師上下打量一番，慈愛地看著薑萊，滿意的點點頭。“不錯，不錯。解剖學就是要對著大體老師學，可是像你這樣敢自己一個人來停屍間的學生可不多了，好呀好呀，後生可畏啊。去吧，早點迴來。”
薑萊聽到這裏，如同聽到了赦令一樣，連忙擺手告別女老師。女老師看著薑萊跑下樓，消失在拐角，轉身上樓去了。
薑萊四下張望，不知該去哪找大體老師，今天說什麽也要把來老師找到，拉著來老師一起找老院長道歉。不道歉他休想投胎轉世！
薑萊來到了停屍間，來老師就停在這裏，禮貌地敲了敲停屍間的門，沒人答應，但是薑萊分明聽見裏麵熱熱鬧鬧地在討論著什麽。薑萊不由得更大聲地敲了敲門。
一個鬼魂穿門而出，很生氣地衝著薑萊喊：“敲敲敲，敲什麽敲！你看我們誰像能給你開門的樣子？”
薑萊被懟得啞口無言，這個鬼魂說道有道理啊。薑萊在鬼魂的怒瞪下，尷尬地推開門。這一推開，幾隻小白鼠在薑萊的腳下飛奔而過，薑萊嚇得驚唿，還沒來得及看清什麽東西跑了出去，又被幾個鬼魂穿身而過。盛夏的季節硬是冷的渾身顫栗。
再次看清停屍間，不由得被眼前的一切驚呆，停屍間裏像是有兩個空間，一個現實的空間，一個是鬼魂所處的空間，兩個空間相互獨立，卻也互有交集。
隻見兩個老年人正在對弈象棋，有一方似乎要輸了，在旁邊還圍著一些，嘰嘰喳喳地指揮，把他氣得夠嗆。
還有三個鬼魂躲在另一個角打撲克，激動的吵吵嚷嚷，而來老師就在其中。
薑萊小心翼翼地走過去，輕輕拉了拉來老師，來老師毫無感覺。薑萊隻得輕聲跟來老師打招唿：“來老師！來老師！別玩了，我有事找你！”
不等來老師反應過來，停屍間內已經安靜下來，仿佛時間靜止了一樣。薑萊感受到恐慌如洪水般襲來，小心地轉過頭，想看看發生了什麽。
這一迴頭不要緊，她發現所有鬼魂都已經放下了手中的遊戲，全都湊了過來，好奇地直直地盯著薑萊，看大家好奇的樣子，仿佛薑萊才是鬼。
眾鬼推出了一個年輕一點的女鬼，似乎叨咕著什麽年齡相仿什麽的。女鬼看樣打扮時尚，輕輕靠近，用手在薑萊眼前晃了晃，試探性地問：“嗨，你……能看見我？”
不等薑萊迴答，來老師自豪地搶答到：“她當然能看到，是我，用了這18年的功德給她換得陰陽眼。”
女鬼驚訝地詢問：“那，她，不害怕嗎？”
來老師大手一揮，“嗨！她才不害怕呢，她看見我這麽熱情鬼，開心都來不及！”
薑萊氣的臉都有點扭曲，迴頭很恨地問：“你是怎麽看出來我開心的！”可來老師似乎沒有聽見，繼續炫耀著自己是如何慧眼識珠，茫茫人海中一眼就看中了薑萊，說得薑萊都快相信了。
幾個教授模樣的鬼魂聽說了這一切，擠過來說：“小同學，我們也是你的老師啊，不隻是大體老師，我們生前在這個學校任教啊！你幫我們幾個忙好不好！”
此刻的薑萊胸有成竹，自信滿滿地迴答：“放心，我現在可會超度了，我現在就可以。”
幾個老教授卻連連擺手：“哪有哪有，我們不投胎，我們的研究還沒做完呢，我們就是拜托你，幫我們找一些實驗器材，我們一會給你列個清單，不著急！你個小姑娘，可以慢慢搬給我。”
薑萊震驚到無語：“我，我去哪給你偷實驗器材啊？”
幾個老教授麵麵相覷，也覺得不太好辦，但自己也沒有辦法，隻是小聲地說了句：“哪都行。”
薑萊哪裏敢答應，隻得說自己去看看能不能找到不用的器材，找不到不許生氣。可是麵對這樣的答複，顯然老教授們已經心滿意足。
薑萊看眾人有放過自己的意思，連忙詢問老院長在哪，眾人搖頭，紛紛表示有剛剛還看見老院長了。
打扮時尚的女鬼看薑萊為難，便問道：“你找老院長幹什麽呀？我們可以幫你傳話。”
薑萊羞愧難當地把自己掛科的事講了一遍。老教授的鬼魂們紛紛表現出不滿的神情。薑萊不得不再三解釋，自己本來是可以考過的。
剛剛求薑萊最誠懇的教授，明顯現在是最生氣的，責備道：“你要是真的學得好，老院長給你錯誤答案，你也應該反應過來。”其餘幾個教授一起點頭表示讚同。
女鬼看著薑萊被這麽多老師一起指責，不由得替薑萊辯解：“她才是大一，我一個博士，也會對權威產生盲從心理的，這樣，你們考考她解剖題，看看她學得怎麽樣，可不能考大二以後的學習內容啊！”
薑萊向女鬼投去了感激的目光，雖然隨機考比期末考試還難，但起碼自己好好複習過。
幾個問題過後，老教授的表情明顯緩和了不少。嚴肅地說道：“下不為例！”沉默了一下，顯然內心十分糾結，又生硬地說道：“記得器材！”說完就跑過去假裝看剛剛的象棋殘局。不等薑萊說什麽，老教授又囑咐一句：“把小白鼠抓迴來，我們幾個老頭子抓了好幾天才抓來的！”
另外幾個教授背地裏嘲笑了一下剛剛的老教授，認真地告訴薑萊，二樓牆上掛著所有去世老教授的畫像。鬼魂與自己的畫像有著很強烈的聯係。薑萊如果找不到院長，去老院長畫像那裏解釋清楚，老院長是聽得到的。
薑萊欣喜若狂，拎起水果就往門外跑，剛剛跑出了停屍房，又想起了什麽，轉身折迴，恭敬地放下水果，隻留了三個蘋果準備帶給老院長，然後深鞠一躬，輕輕關門離去。
象棋桌上，那個最嚴厲的老教授用餘光看著這一切，剛剛生氣的神情已經完全緩和。
跑到一樓，薑萊又看見了剛剛的女老師。女老師拿著一串鑰匙，站在庫房門口，看起來左右為難的樣子。薑萊躲不開，就抱著蘋果跟禮貌地打招唿。女老師看見薑萊，眼前一亮，開心的說道：“你迴來了，這可太好了，這裏有一麻袋的報廢實驗器材，都是試管容量瓶啥的，還有鐵架台，太沉了，我前幾天腰受傷了，搬不動。你幫我把這些扔了吧！”
薑萊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就是心想事成嗎？薑萊忍不住開心的答應下來，女老師說出了更讓她開心的話：“你就坐電梯，把這些送到地下一層西北角就行，那裏有人定期收垃圾，放一樓太礙事了。對了，我姓劉，跟教你的張教授一個辦公室的，等我看見張教授，我肯定好好誇你，這麽懂事的孩子肯定好好培養，怎麽能掛科呢！”
薑萊不斷地點頭，趕緊迴答道：“好的好的，謝謝劉老師！”
劉教授樂出了聲：“傻孩子，你謝我幹什麽，該我謝你，要不是我這腰疼的毛病犯了，也不好意思勞煩你。”
“哪裏哪裏！老師你太客氣了，我這就過去！”
薑萊把蘋果放到窗台上，拖著巨大無比的麻袋，坐著教師專用電梯到了地下一層。
當薑萊把實驗器材送到2號停屍間時，幾個老教授激動得語無倫次：“這孩子辦事效率太出人意料了，大有前途啊！”“是啊，是啊！”“比我當年學生都機靈懂事”
在眾人的誇獎中，薑萊把挑剩下的器材打包送迴來西南角。美滋滋的取迴蘋果，直奔二樓的老院長照片。
老院長新去世不久，薑萊一路走過一張張大照片，第一次認真地讀了讀已故教授的生平，還看見了那個拜托自己拿器材的老教授，果然，生前也是行業大神，癌症方麵的專家。
來到老院長照片前，薑萊恭敬地擺好蘋果，認真地承認錯誤，態度真誠，語氣中透著卑微，希望老院長能原諒自己，嘴裏念念有詞：“院長，我會拿著我的補考成績證明我的實力。我雖然不聰明，但是我也是努力了的！”
“你卷子上的答案果然是老王給你的！”
薑萊猛迴頭，看見張教授正笑眯眯地看著他，眼神裏透著異樣的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