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在茶樓偶遇朗空公主後,接下來的日子,福王府一日也未曾斷過客,而且來的都是皇親國戚。開始錦繡還會跟著玉柳見見那些人,可是後來她發現那些人根本是衝著她來的,錦繡就幹脆天亮就出門,天黑才迴來,一連躲了七八日,算算人數,差不多該來了一遍,錦繡這才提心吊膽帶著木頭迴去。


    木頭是玉柳指派給她的那個暗衛,話不多,長得也不是很起眼,於是錦繡就做主給他換了個名字。


    “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你遲早要與他們認識的。”


    錦繡一來到月白殿,玉柳就開始教訓她,天知道他被他那些兄弟姐妹逼問的有多慘!錦繡倒好,直接拍拍屁股走人了。


    “你都瞅瞅你那些哥哥弟弟都是什麽人,拖家帶口的來逼問我,什麽話都問的出口,就你那個最小的弟弟,竟然說我是從妓院出來的賤人,不知規矩,還想飛上枝頭做鳳凰,我記他一輩子!”錦繡也不甘示弱,如果都是誠心來結交的,她一點也不會拒絕,更不會成天不著家,東躲西藏了,甚至幾次路過傅宅想進去看看君揚,她都沒好意思,生怕那些汙言穢語傳到君揚的耳朵裏,弄得他們尷尬。


    “我已經狠狠教訓過小十七了,這是他的不對,可你好歹是我看中的人,就不能給我些麵子嘛?”玉柳拉住錦繡的手,一下一下的撫摸著。


    “哼!他們一個個拿眼角看人,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他們都不給你麵子,我憑什麽給他們麵子呀?”錦繡不敢苟同玉柳的說法,尊重這迴事,必須是平等的。


    “好好好,不見就不見吧,那你總得跟我去見見我母妃吧!”玉柳也不想在說什麽,他尊重錦繡的個人意願。


    去見容華貴妃的事,玉柳好幾天前就跟她說過,那時候被這些王爺公主什麽的弄的都不著家,也就忘了,這迴玉柳提起來,她得重視起來。


    “這個啊,那你安排個時間吧,但別太倉促,我得好好準備一下。”錦繡說。


    “你需要準備什麽?看看我能不能幫上什麽忙。”玉柳對她甜甜的笑著,好像認識錦繡之後,他就特別愛笑,情不自禁的那種。


    “起碼得選個好點的禮物孝敬你母親啊!”錦繡像逗小孩子一樣,伸手在玉柳的臉上捏了捏,她好好奇玉柳是怎麽保養的,皮膚竟然這麽好。


    玉柳莫開臉,不讓她摸:“禮物這事,得看心意,好不好不重要。”


    “那你說說你母妃都喜歡什麽,不喜歡什麽,我投其所好就是。”錦繡收迴手,問道。


    溫暖的燭光下,玉柳摟著錦繡,細聲慢語的跟錦繡說著他的母妃。雖然最後,錦繡很不想迴去四季園,但想著如果自己太奔放的話,會不會嚇到失憶的溫玉柳,所以,隻好乖乖的帶著木頭迴去。


    由於玉柳跟她說,明日不會再有客人來訪,所以錦繡一下睡到日上三杆,差點耽誤她要製作禮物的時間。


    覲見容華貴妃的時間定在三日後,三日的時間應該夠了。


    天公不作美,三日後的天氣竟然是瓢潑大雨。


    錦繡站在四季園二樓窗前,抬頭望天,稠密的雨線連接天地,不留一絲空間。


    “姑娘,怎麽起這麽早?”枝芽帶著紅奴她們三人端著洗漱物品一應而入,枝芽是她們四人的統領者,當然不是錦繡封的,錦繡隻管迴來睡覺,別的事一點也不管。


    “唉~”錦繡歎了一聲,禮物都準備好了,卻不能如約進宮,真是的。


    “奴婢們伺候姑娘穿衣。”枝芽猜測,定是今日大雨,打亂了姑娘出行的計劃,好歹是進宮覲見貴妃娘娘,怎麽就下起大雨了呢?這姑娘出不去,她們就得寸步不離的跟著,就偷不到閑了。


    而月白殿那邊,龍岩與玉柳站在殿門處,玉柳的手裏捏著一張紙條,上麵歪歪扭扭寫了一行字:今日大雨,要一整日。


    那一行歪扭的字,與那天在書房書桌上看到的一致無二。


    洗漱完畢的錦繡,一刻也不想跟那些丫鬟待在一起,不跟自己一心的人,怎麽想都膈應的慌,所以就算是冒著大雨,她也還是帶著木頭去了月白殿,可月白殿早已人去屋空。


    “人呢?”錦繡沒想到會撲空,每天早上她來到這裏,玉柳都會等著她,今早怎麽不見了?


    “屬下不知。”木頭在一旁迴答著。


    “可能在書房。”錦繡說著,又帶木頭去了書房,可,一樣找不到人。


    走在前廳的廊下,錦繡有些失落。


    玉柳從不會不跟她打個招唿就出門的,雖然李管家不可信,但周姑姑也是這樣說,她出門采買迴來,剛好看見玉柳在龍岩的陪同下上了馬車。


    “木頭。”錦繡停下,對跟在自己身後的木頭說:“我們也出門吧。”


    “可姑娘還沒用早膳。”木頭望著錦繡的背影,說。


    “我們去悅館好不好,說不定能碰見玉柳。”錦繡轉過身對木頭說,不知怎麽了,她就想看見玉柳,哪怕是遠遠的看一眼。


    “那,屬下去備車。”木頭對她抱拳,然後去了後院。


    福王府守衛向來不嚴,在木頭走了一會後,錦繡想去會客廳等著他,可惜還沒走到客廳,脖子就傳來一陣巨痛,接著兩眼一黑,倒在地上。


    龍生九子,其七睚眥,有仇必報。雖然他不是睚眥,但也是龍的第七個兒子。當時這女人是怎麽說他的?忘了,反正不好聽,不過看老六那一臉疼惜的樣子,想必是很喜歡這個女人;那他就破了這個女人的貞潔,一來可以氣氣老六,二來,也算是報了那日之辱。


    清王府裏,攬花居內,雕花大床上,老七清王溫世軒正一層一層脫著錦繡的衣裳;屋內的炭火燒的正旺,香爐裏的百花香正冒著屢屢青煙,四散的青煙帶著花朵的甜香味,填滿整個屋子。


    當溫世軒把錦繡脫的隻剩一件肚兜時,錦繡捂著脖子吃痛的坐了起來。


    “美人~你醒了?”溫世軒正趴在錦繡的雙腿間,一臉淫蕩的看著錦繡。


    陌生的男人,惡心的笑容,錦繡皺著眉,大腦未動,身體先做出了反應,抬腿一腳揣在清王的臉上。


    隻是,她一個弱女子哪能踹的動從小就開始習武的溫世軒,望著自己的腳腕被猥瑣的男人握住,縱然心裏很害怕,也不住的勸自己趕緊想辦法。


    不要慌,不要慌,冷靜冷靜!


    “冷靜你妹啊!”勸自己這個笨方法是誰發明的?錦繡實在是做不到,她大喊一聲,隨手抓起一件衣裳朝溫世軒臉上扔去,然後另一隻腳也開始踹他。


    “放開我放開我,你個猥瑣變態男!你可知道我是誰?我可是九天上的仙女,你要是敢動我,信不信雷神一斧頭劈死你?”錦繡邊踹邊罵,她使出全身力氣,拚命的扭動身體。


    溫世軒抓住錦繡的另一個腳腕,一臉淡定:“九天上的仙女?原來嫂嫂還有這層身份呢?”


    一句嫂嫂,把錦繡叫的沒聲了,她刷的一下坐起來,看著溫世軒。剛才隻看到他應當猥瑣的笑臉,現在錦繡卻看到那一雙與玉柳幾乎的眼睛,隻是他的眼尾有些上揚,瞳孔的顏色是深紫色的。


    “變態,你是老七清王?!”錦繡恍然大悟,雖然她沒見幾個王爺,可這個老七是在朗空之後,第一個登門拜訪的人。


    “嫂嫂好眼力,這才認出本王。”溫世軒鬆開她的腳腕,慢慢爬上床,爬向錦繡。


    “你你你幹什麽?”錦繡連忙往後退,邊退邊隨手抓起散落在手邊的衣服扔向他,這衣服有些眼熟,好像都是她的。


    認出自己的衣服,錦繡就不扔了,連忙抓住衣服往床下去,可使溫世軒那這麽容易讓她下去,又一把抓住了錦繡的腳踝,這女人的腳長得真好看,白皙無暇,小巧玲瓏,讓人忍不住想握在手裏好好把玩一番。


    “死變態,有本事衝著溫玉柳去啊!欺負他女人算什麽本事?”錦繡死死扒住床沿,還不死心的用另一隻腳踹溫世軒。


    現在不是玩腳的時候,溫世軒鬆開錦繡的腳,隨後整個人都壓在了錦繡的背上,他貼著錦繡的耳朵,輕聲說:“嫂嫂真是特別,別人都是說有什麽事衝著我來什麽的,偏偏嫂嫂跟別人不一樣,一下一下的撩撥本王的心。”


    “死變態,誰撩撥你的心了?救命,救命啊!”跟這貨求饒是不可能了,錦繡開始大唿救命,希望有路過的大俠什麽的,能善心大發把她救出去。


    可是,哪有什麽過路的大俠呀!隻有壓在她身上,手還不老實的摸她屁股的溫世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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