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知道是怎麽愛上溫玉柳的,可能是處處無微不至的關心;可能是他俊朗的五官,畢竟這個是看臉的年代;也可能是命中認定一般的順其自然。


    陳錦繡這輩子注定是和溫玉柳糾纏上了,就算他是個不太正經的神棍。


    十月初九,陳錦繡的生日。金秋十月,天高雲淡,陽光正好。她的神棍男友準備帶她去爬山,那山,就是這座城市裏小有名氣的大山。為了吸引遊客,上級就在這座山上蓋了一座廟,飛簷走壁,金頂琉璃,氣勢很是輝煌。


    明明是很好的天氣,可是她的男友卻被推下了萬丈深淵,兇手還搶走了她的手機。


    突如其來的噩耗讓她措手不及,周圍算不上沒有人,可是竟無一人願意幫她。她哭著哀求那些人救救她的男友,可那一張張冷漠的臉,一幅幅事不關己的模樣讓她心灰意冷。


    最終,看熱鬧的人都散了去,她也哭幹了眼淚,眼神無光的她坐在懸崖邊無力的望著懸崖深處。


    十月的風,說冷不冷,說熱卻也不熱。一小陣旋風卷著落葉搖搖晃晃不知所蹤。


    “姑娘,他並沒有死。”


    一個蒼老的聲音在陳錦繡身後響起,原本已了無生氣的她,眼睛裏又泛起一絲生氣。


    她如同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轉身看向老者。


    老者一身僧袍,長得慈眉善目,光禿禿的腦袋上點了六個戒疤。


    “他是迴了屬於他的地方。”老僧上前把陳錦繡扶了起來。“玉柳小友本就不是這個時代之人,如今機緣到了,自然是要迴去。”


    陳錦繡腦容量比較小,對老僧的話一時理解不透,她皺著眉毛問到:“你說什麽?”


    “如今風靡一時的穿越小說並不是空穴來風,穿越時空這種聽起來不實際的事,確實是有的,來來來,我們到屋裏說。”老僧笑嘻嘻的把她拉到一間僧舍,並起火煮茶,還讓小沙彌端來了幾盤素點心。瞅他這架勢,是要和陳錦繡秉燭長談了。


    可錦繡並無心喝茶吃點心。


    老僧從袖子裏掏出一串玉珠做成的項鏈放到錦繡麵前,這串項鏈錦繡並不陌生,她有些激動,雙手顫抖著拿起項鏈。


    她初識溫玉柳時,這串項鏈就掛在他的脖子上。


    玉柳喜歡揚起嘴角壞笑,他穿衣風格比較複古,脖子上戴著這項鏈並不顯得女氣。


    她的眼淚又流出來了,玉柳被人推下懸崖是她親眼所見,玉柳落入懸崖時驚慌的表情她清楚記得。


    “等天亮了,我就去懸崖下麵找他。”錦繡哭著說。


    “你這女娃娃,貧僧都說玉柳小友沒有死了,你去懸崖底下也找不到他。”老僧有些脾氣,嗔怒著望著錦繡。


    “可是·······”錦繡抬頭看他,一時語塞。


    “貧僧與玉柳小友相識十年,你是他最愛之人,貧僧怎會騙你。”老僧態度誠然,不像說謊。


    “那他在哪?你帶我去見他。”錦繡心思單純,既然老僧這樣說了,那她還是願意相信溫玉柳沒死。


    “他迴了他該迴的地方,貧僧無法帶你去見他。”老僧有些傷感,對於玉柳小友的不辭而別,他是很遺憾的。


    “那個地方在哪?我自己去!”錦繡急了,她受不了別人跟她說話說的不清不楚。


    老僧看著她,或許,那個方法可行呢?他快速思量著,權衡利弊之後,還是決定實驗一把。


    “他在千年前的百寶國,推他下去的那個人,是貧僧的師父,師父說,如果你有強烈的意念,就把這項鏈浸泡在你的血液裏,腦子裏想著你想見的人,然後你就能見到他。”


    “千年前?足夠強的意念?”一說到這個,錦繡腦子裏就出現了溫玉柳壞笑的臉;她看著麵前的點心盤子,一咬牙一狠心,把點心倒在桌子上,把項鏈放在盤裏,抓起一個茶杯準備摔碎,結果發現是個木製的。


    “給我刀!”她伸手問老僧要刀。


    “會折五十年的壽命,你可想好了?”老僧怕她是一時衝動,五十年的壽命,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想好了。”錦繡有些傷感,她說“我在這裏也是一個人,無牽無掛的,還不如去到千年前,多陪陪他。”她下定了決心,溫玉柳那個王八蛋,這會算是欠了自己了。


    老僧給了她一把匕首,說是溫玉柳的。


    “他還有什麽東西在你這裏?”錦繡握著那把刀,有些生氣。


    “沒有了,就這兩樣,可能玉柳小友有未卜先知的能力。”老僧頗顯無辜。


    “溫玉柳,洗幹淨了給老娘等著!”喊了口號,錦繡開始放血了。


    那把破匕首鋒利的很,剛碰到她的手腕,血就流了出來。


    血浸滿了項鏈,她閉上眼睛,不用想,溫玉柳的臉就出現在她的腦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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