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苑村在汴梁以北四百裏處,兩麵環山,從中淌過一條河流,於是便有西去鹿苑,東下鹿苑之稱,當然這句話也不過在鹿苑這個小村中相傳。


    鹿苑雖無洞庭鍾林之秀,但崇山峻嶺,修竹茂林,足以暢敘幽情。


    元初十六年,向麟征之妻誕下一男嬰,名為向北。當晚有人目睹向家外有一位身形巨大的男子徘徊在外,不多時那男子腳下似有疾風,瞬息間便無影無蹤。有人勸向麟征報官,但終是沒有下文。那男子便是張,話說,自他踏上蓮葉失去意識後,腦海裏卻有幾人相貌愈加清晰。


    做些什麽?又要做些什麽?他實在是弄不清楚,無妨,反正他醒來後也被他拋擲腦後。


    三年後,燕世宗駕崩,其子即位,後世稱燕文宗


    “爹,這些招式你都是從哪裏學來的呀?十裏八鄉好像隻有您會呀!”


    “小子,長大想當保家衛國的將軍麽?”


    “想!我要把北夷統統消滅掉,我們再也不受他們壓迫了。”


    “好,有誌氣。來吧基本功練好,來...”


    十三年後,向北已成為已成為鹿苑村數一數二的壯小夥,雖然是成親的年紀,但顯然向北對此毫無興趣,反倒是村中近期傳聞中山中的巨人更讓他著迷。小寒之後,天氣日漸寒冷,便同幾位夥伴上山砍柴,入冬但山上卻毫無一絲寒冷的氣息,向北一行本打算在山腰作業,而向北又想起村中詭異巨人的傳聞。


    “那啥,你們聽說那個…嗯,巨人的傳聞麽?”


    “啊,肯定呀,聽說都在村外十來年了。嗯?你想去?”


    “哈,是有點,不過隻是傳聞罷了,總不會是真的吧。”


    “確實,那往山上走麽,山腰逛了真麽多年了,也沒見過嘛。”


    “往山上走了麽?十來年了,真是若不是答應的旨意,幹嘛留在這。話說為什麽叫我詭異的巨人呀,我體型很正常的。算了,算了。”


    “有沒有感覺越來越熱了,真是奇怪了往上走應該涼快些呀。嗯?原來河流源頭是在這裏麽?”


    “日日流出泉水,卻從來沒有幹涸過呀,從這裏跨過去好了。”


    向北一行方才跨過河流,就聞隆隆鼓聲不絕於耳,又見昭昭日暉撒落崖間。向北迴望,卻已不見同伴身影,再迴望。河流,山崖卻已然是不見。遠處湛藍放光的線是水麵與天空的交匯之地。遠處“火山”散發的光令人如同沐浴在柔和的聖光之下。水麵泛起波瀾,向北向後望去,是體長三米有餘的“詭異巨人”,向北正打量著,隻見巨人開口說道。


    “去考個武舉人迴來,我考慮下你配不配追隨我。”


    “原來他會說話!”向北想到,“喂,我的同伴去哪兒了?不要以為在周圍設下幻術,就是高人。我可聽爹說,京城裏有人日行萬裏而不止,箭無虛發,可召天啟異象,坑殺敵軍。你不過是深山野夫罷了,久居深山不會連名字都沒有吧,不如我給你起一個…”


    “行了,住口!”這語言似乎有魔力般,向北在想張嘴,喉嚨卻做不出一點響聲。


    “我先來告訴你,我是神界下來的神明,你隨是人類,但考慮到未來,就叫我大人好了。你的同伴你放心,他們隻不過在不同空間裏跟你玩的正嗨呢,哦,看那小子在吃野莓。嗯?你想幹嘛?”


    “凡異象者,必有破解之法。天師國器為上,法其次,而心尖血非末耗,也非無用,困頓之時,其為上。”想到這,向北咬破舌尖,便向張噴了過去。隻不過,血液滯留在了空中,片刻就消失不見。


    “啊…用人間的法來對付神明,是不是一點太蠢了,我要不要現在換一個。還不死心!”


    隻見,向北猛的從左袖口抽出一把飛刃,再定睛一看是一把長三四寸兩麵開刃泛白的小刀,這飛刀這迴沒有阻力徑直的飛向張的麵門。張靜靜地看著,心裏暗想著,“飛刀速度太慢,腕力還不夠。”,伸出雙手,對著飛刀一拍,那飛刀就化成點點螢蟲。


    向北哪裏見過這樣的把戲,方才飛刀已是拚勁全力擲出,麵頰上依然流下點點虛汗。


    “你想要什麽,巨…嗯,”向北方想說大人,又覺有點不妥。


    “我剛才說過了,去考個武舉人迴來。”


    “你不覺得荒唐麽,哪有一十六歲去考武舉人,我可不想被打死。”


    “擔心什麽,我可不想你英年早逝,我伴你左右,武舉人不過是探囊取物罷了。”


    “為什麽是我,明明大燕還有這麽多人,其他奇人不比我天賦高,還是說你就是想玩我?”


    “這個嘛…我看你長得順眼,就選你啦。”


    向北雖然對此無語,但成為將軍卻是他從小的夢想,然而在偏遠的山村中向北沒有把握可以與受過正統的武林訓練的人抗衡。這人雖來曆不明,單憑方才兩下幻術似乎是有些許實力,自己長真麽大也隻不過在族姊遠嫁時跟到過縣城,此去汴梁有四百裏路,一來不知路途兇險,二來盤纏經費夠否。“此人有此幻術,想必縮地成寸也不在話下。”向北腦一熱,頭一混便答應下來,相約在次年播種之後,便出發。


    “好,爽快!隨你幾個夥伴迴去吧。嘿,記住莫吧我交代給你的事告訴別人,去吧。”


    向北一迴神,這天底下哪兒有方才水天一色的美景,隻見光輪在紅錦的簇擁下落於西山。


    “向北,趕緊下山吧,玩的太晚了。迴去怕是要被爹罵了。”


    “也是,我們速速的迴去罷。”


    “向北,怎麽真麽心不在焉,難道看上了張家的姑娘?”


    “哎,張…”向北猛然想起,那人走前似乎告訴他“張”是他的名字,不過向北也奇怪,什麽人/神拿單個字起名呀!


    “嗯,你看上了!哈,迴去就給張家的大人說說,擇日就提親。”


    “唉…哎呀,這都是什麽事。”


    張飄浮在空中望著,飛馳下山的少年,宛如自由的鳥兒。張迴望曾經在神界的生活,便想起少年時的意氣風發與被驅逐的恥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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