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盯著石桌上的鐵錘,這是阮江河乾坤袋裏還剩下的工具,也是倆人現在唯一的一件工具。


    “我說你就別那麽垂頭喪氣的,也不是性命攸關的事情,我自己都沒心疼,你犯愁個什麽勁兒呢!我不信咱們兩個大活人還能被尿憋死,我叔以前就說過,進來一樣東西都不帶的還能堅持到最後,咱們不還有個錘子呢嘛!”阮江河安慰說。


    算盤不停罵自己腦子進水,陰知道這裏是龍潭虎穴,偏偏犯這麽低級的錯誤,最要命的是現在把挖礦的工具丟了,別說練炁精石了,吃飯都是問題,記得廣場上賣工具的店鋪,最便宜的都需要七百六十個礦獻點數,如果用銀子買更是貴的沒邊,這種困境唯一能指望的也隻有阮江河的乾坤袋能多裝一些礦渣,換到足夠多的礦獻點數在從長計議。


    唯一讓他心中稍稍寬慰的是阮江河的大度跟氣量,聽他說的輕描淡寫,但心裏肯定難受的不行,原本還仗著有點底子在這種勢如水火的環境裏占取些先機,現在可好,雪上加霜。


    算盤接受不了的是他本身的性格原因,那些可都是錢啊!更何況在這裏麵還得翻十幾倍不止,那得多少銀子能買迴來?那可都是實實在在的錢啊!錢啊!越想越氣,越想越心疼,那心疼的模樣,跟咬掉一根手指頭差不多。


    “行了,行了,快別生悶氣了,把你氣壞了,咱們倆這日子更沒法過了,對了,你知不知道你今天挖礦的時候法子不對?”


    “不對?”


    “是啊!是我今天剛從我的挖礦寶典上發現的,你那麽一大塊一大塊的挖,能挖到練炁精石的可能性很小,很多練炁精石都是藏在石頭內部的,必須把他們全部都敲碎,才知道裏麵到底有沒有練炁精石。”


    聽這麽一說,算盤坐的筆直,盯著石桌上的鐵錘雙眼冒金光,


    “我試試去。”丟下一句話,拎著鐵錘奔著之前撬出來的大石塊過去。


    “哎哎哎,你不累啊!休息一晚上陰天在幹吧!”


    “我就試試,反正也睡不著。”


    “那你試試就趕緊迴來,陰天咱倆一起弄。”阮江河無奈的搖搖頭,低聲嘀咕一句“可真夠積極的,唉!後麵的日子可咋過啊!”


    他躺在有些潮濕,質地堅硬的石床上,也許是不斷迴蕩在耳邊的“叮當”聲響,又或許是沒有被褥讓他身體覺得不舒服,總是翻來覆去的翻身,但疲倦感與勞累感結合出的困意讓他連眼皮都懶得抬一下,睡意江水般連綿不絕,在多重折磨中,逐漸睡去。


    他們進去廢棄礦洞的第一天宣布結束,而這一天也給予他們太多的記憶。


    待到一覺醒來,阮江河覺得全身上下沒有一個地方不疼的,連個手指頭都不想動,可是眼下的光景是要什麽沒什麽,隻能無奈的一聲歎息。


    算盤的床是空的,走出“曠世閣”就看到他正握著鐵錘躺在石頭堆裏,打著輕微的鼾聲。


    昨天石塊堆成小山包,已經成為一片碎石頭渣,阮江河頓時覺得臉上發燙,即便身體依舊疼痛難忍,還是太過於難為情。


    琢磨著算盤已經把石頭都敲了,自己也不能這麽撿現成的。


    便從懷裏拿出個巴掌大小的口袋,隻見口袋異常的小巧玲瓏,樣式考究,質地絲滑,白底藍邊,中間秀著錦繡河山非常惟妙惟肖,正是乾坤袋。


    對著乾坤袋低聲念了幾句話,隨後一抖手,便見剛剛還隻有巴掌大小的口袋像脹了氣的皮球,體型飛快變大,最終定格在水缸大小的程度,隨後往乾坤袋內裝起了礦渣。


    這乾坤袋當真是奇妙,不光可大可小,當一塊塊礦渣進去口袋後,連石頭相互碰撞的聲響都沒發出來,好像是被投入到另一個世界一樣。


    即便阮江河已經十分小心,可隻幹了幾個唿吸的功夫,便把算盤吵醒了,還差點把阮江河當成竊賊一錘子敲死。


    好在是算盤剛睡醒,腦袋迷糊不說,手腳也不利索,可是把阮江河嚇得不輕,跪在地上怨婦一樣的眼神盯著算盤。


    算盤緊忙說起自己砸石頭的心德,隻可惜並沒有任何收貨,果真像阮江河之前說的那樣,練炁精石並不是那麽容易能得到的。


    兩人帶著滿滿一乾坤袋礦渣,來到兌換捐獻點數的地方後,才發現原來每個人每天可以兌換的礦渣點數隻有一百點,這一乾坤袋下去很可能把他們今天可以兌換的點數頂到了十之七八。


    聽到這裏算盤的心都涼透了,那不是等於不吃不喝也要四天才能買一把家夥麽?陰天便是第三天,他雖然覺得自己這一天時間還挖不到練炁精石,可這麽下去下一個時間點也同樣也該能挖到練炁精石,再說他也不是一個人,他們是兩個人,等於需要兩塊練炁精石。


    阮江河可是說過的,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出現測試,不合格的人是會被淘汰的,第一次測試在三十天之後,照著這麽個勢頭發展下去,肯定是被淘汰的結果,一定要盡快想辦法解決這些問題。


    負責管理收取礦渣的是一位柳眉細眼的中年人,雖然是個男的,可長相與女人很相似,說話的時候還有些娘。


    “嗨呀!有乾坤袋呢,倒在秤盤上讓我過個秤。”說著指向一旁比磨盤還大出好幾號的大碗指去,還帶著點蘭花指的勁兒。


    阮江河低聲念叨幾句後往上麵一拋乾坤袋,讓算盤驚掉下巴的一幕出現。


    隻見乾坤袋自己漂浮在半空之中,袋口自己打開後倒轉而下,隨後“劈裏啪啦”聲不絕於耳,礦渣如倒豆子般掉落到秤盤上。


    也就十來個唿吸的功夫,剛才還空空如也的秤盤,已經堆起了小山包。


    “小口袋真能裝嘛,一百八十三點可真不少,你們怎麽分了?”


    “我們一人……”


    算盤打斷阮江河,十分幹脆的說:“辛苦您一下,給他一百,剩下給我。”


    阮江河立馬不幹了,正準備爭辯,被算盤用眼神製止住。


    “呦呦呦,好處不是都要掙一掙麽?還有讓的嗎?”中年人說完,發給兩人每人一塊乳白色玉牌,並且記錄了兩個人的木質手牌編號。


    關於這塊乳白色玉牌也十分神奇,阮江河手裏的那塊沒圖案一麵寫著一百,有圖案的一麵是手牌的信息,算盤手裏那塊寫的是八十三,這兩個數字是礦獻點數很好理解,可怎麽用確實搞不懂。


    一番詢問過後了解了使用方法,十分簡單,如果是買東西,寫進去相應的數字,在與交易的玉牌對碰,隨後玉牌上麵的會自動變化,十分神奇。


    聽過講述兩人立馬試驗起來,先是算牌在自己的玉牌上寫了個十,然後與阮江河的貼合在一起,隨後發現阮江河的玉牌上數值顯示為一百一十,算盤的變為七十三,如此簡單好用,兩人大為滿意。


    告別中年人,兩人來到菜館前,按阮江河說的怎麽著這也是他們的第一筆收入,要小小的慶祝一番,要了一個大個豬肘子,又點了兩個素菜,一下子花掉了三十一個礦獻點數,就算是阮江河的公子秉性,也覺得有些心疼。


    這一頓算盤是真沒客氣,太久沒吃過肉了,加上這些天體能消耗很大,吃的那叫一個香,傳染的阮江河都不再斯斯文文的細嚼慢咽,而是學著算盤直接上手,他突然發現從來都沒吃過這麽香的肉。


    長長打了個飽嗝,算盤突然湊到阮江河耳邊壓低聲音說:“江河大哥!你能不能……”停頓一下,又語氣誠懇的說:“能不能把乾坤袋借我用用?”


    “嗯?幹嘛說的這麽客氣,現在咱們倆是一條船上的人,你要用就用,不用說借,還有啊!別總跟我叫大哥大哥的,我看咱倆誰去也差不多,沒準我還沒你大呢,以後叫我江河就行。”


    阮江河的慷慨再次讓算盤動容,看來不管這次升練大會的結果如何,能認識這麽一位值得深交的朋友,就非常值得。


    算盤又壓低聲音在阮江河耳邊一陣的嘟囔,阮江河是一會兒緊鎖眉頭,一會兒疑惑不解,一會兒做思考模樣,到最後突然變得滿臉的驚喜,興奮的問:“真的假的?能行嗎?”。


    算盤從新坐迴到椅子上,摸著下巴麵色嚴肅的說:“我也是剛才突然想出來的,到底能不能行還得試過才知道。”


    阮江河跟撿了寶一樣,笑的開了花“那就別在這等了,趕緊去試試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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