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房子裏出來,埃裏克的錢包快要滿出來了,裏麵是一袋子剛剛贏迴來的金幣。


    塞拉捧著沉甸甸的金幣還給他,心中有些沉悶。


    她不清楚遊戲中的埃裏克到了結尾是如何對待安娜希的,她沒有認真看完過全書也沒有通關過遊戲,關於他的結局是什麽樣的,她一無所知。


    隨著在這的時間越久,她時常思考紙片人對她而言是否真的隻是紙片人。


    他們的情緒變化總是隨著她的選擇而發生波動,他們的未來人生似乎也變得與她息息相關。


    可她自己從頭到尾表現的都隻像個遊戲者,為了保命操控著所有人的感情,從未交付過真心。


    這樣真的是對的嗎?


    “吃點。”埃裏克用著贏迴來的錢給她買了牛奶和麵包,自己嘴裏還叼著一塊,含糊著說:“你在出神的想什麽呢?”


    塞拉吃著鬆軟的麵包,握著溫溫的玻璃奶瓶,“想你。”


    她抬眼看著他臉上剛剛不慎被打到的一點淤青,有些心疼的將溫奶瓶壓了上去,“我不在乎你有多少錢的埃裏克。”


    他快速將麵包吞下,大掌包住她握牛奶瓶的手,笑說:“我知道,你也知道我不能被另外兩個人比下去。”


    和埃裏克的眾多優點比起來,金錢在塞拉眼裏什麽也不算,她抿了抿唇,最終露齒扯出一抹笑容,“好吧,你想做什麽我都支持你,我隻希望你別因為我生活的不像自己了。”


    “這話說的不對。”


    昏暗的街頭,少年俯下身,棕色的眼眸亮如星辰,盛滿希望,“我所做的一切都可以向你靠近,那麽付出就值得,我從未這麽肯定的選擇過。”


    “我隻有一個願望,就是你的選擇別讓我失望。”


    這話是埃裏克將她送迴家時隨後說的一句話。


    塞拉在門前轉過身,他騎著黑馬還停留在原地,遠遠的對她笑著。


    似乎隻要她肯停下來迴頭,他就會像這樣一直在原地等著她。


    塞拉進入門內,目光變得平靜。


    新的一周又到了上學日,柏妮絲死亡跌入的噴泉池已經被人洗刷幹淨,隻是一些瓷磚縫隙內還有暗紅色的血汙留存。


    塞拉從進入學校開始,欺負過她的、曾經作為旁觀者的,無一例外都與她打了招唿,一個個臉上對她的笑容敬畏又尷尬。


    喬茜夫人和安娜希的醜聞滿天飛,人設崩塌的徹底,上個周除了買地辦廠,母女二人在街上連麵都未露過。


    本該在這等著洛西德來上課的塞拉,直到傍晚放學,都未見到他的身影。


    從周一到周二都是如此。


    這就很奇怪了,按照他的性格,是不會放過這種可以與她相處的時候。


    “洛西德老師請假了嗎?”塞拉去了一趟辦公室,狀似好奇的說:“是這樣,他現在也是我的家庭鋼琴師,爸爸晚上想找他。”


    “他請了一周假,似乎是家裏的親戚出事了。”


    塞拉走出學校,給喬伊報了一串地址,直奔洛西德的家。


    他根本沒有什麽親戚,這次上岸也隻帶了兩條魚上來,到底出什麽事了?


    小院子外的鐵門未落鎖,她走進去上台階正要敲門,門角落了點暗漆的大門打開,露出一張精致陌生的臉。


    塞拉與他有過一麵之緣,洛西德身邊的人魚,不是紮克利,是特裏。


    “我想問問洛西德...”話到一半,便被對方壞脾氣的打斷。


    “紮克利周末晚上被人抓走了,我們昨天找了一天今天剛得到消息,首領正在趕往,他知道你要來,讓我留在這告知你一聲。”


    “好端端的,怎麽會突然被抓走?”塞拉皺起眉。


    “這樣就要問你了,你是否向抓捕人魚的人類透露過我們的消息?”特裏滿眼的防備,身上氣勢兇悍。


    “我沒有,我不可能這麽做。”她立即否認。


    “首領隻對你不舍防備,隻有你知道我們的秘密。”特裏走到門口,鑰匙丟給她,“我現在要去找他了,這間房隨你處置。”


    塞拉收好鑰匙,立馬想到了安娜希,“等下,上個周末我的姐姐,一個女孩有沒有來找過洛西德?”


    “沒有,誰也沒來過。”


    也就是說她和埃裏克玩水的時候,安娜希並未向她口中說的那樣去找洛西德練琴,那她去了哪?


    特裏走下台階,來到院子的鐵門口,又迴頭說:“不過今天上午一個女孩來過,告訴首領紮克利被運去了哪。”


    “比我淺一點的發色,人看著很柔弱,與我相似是麽。”


    “嗯。”


    塞拉心中瞬間有了猜測,是安娜希為了刷一波好感值,故意下的套?


    她的猜測確實也不錯,原本在洛西德那已經負10分的好感值,因為安娜希自導自演的及時通風報信,好感度加了五個點,這對已經長期負分的她來說,是大的好事。


    這波羊毛,屬實是給她擼到了。


    能抓走紮克利的也一定是對人魚很熟悉的,而在沃利這座城鎮,除了愛德華和托馬斯這兩個人,她想不到還有誰會這麽幹了。


    特別是兩人身上佩戴的槍支還是首都的兵工廠出品,和那邊的權貴有分割不開的關係。


    這事麻煩了,也不知道洛西德會怎麽處理,極大的可能追去大開殺戒,自己也會身負重傷。


    塞拉壓抑著脾氣踏著晚霞迴到家,安娜希正在鋼琴室裏用著新鋼琴彈奏,曲調愉快。


    她推門進去,發現桑德也在,兩人相處的還很和諧。


    “愛德華帶著紮克利去了哪裏?”塞拉開門見山的問。


    見到她,安娜希的手指一頓,錯了個節拍。


    “紮克利是誰?我怎麽知道。”她不慌不忙的停下手,“他們的學術研究很忙,到處跑也是有可能的。”


    “首都?”塞拉冷下臉,絲毫不在乎這房間裏還有個人,“你向他們告了秘,然後又迴去找洛西德提供消息?”


    “你到底在亂說什麽?”安娜希蹙眉道:“跟埃裏克出去一趟,你人都玩瘋了嗎?”


    塞拉的五指壓在琴鍵上製造出刺耳噪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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