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希既然這麽想演這種陷害戲碼,她就幫她一把好了,正好醫生也要來,一個治倆。


    塞拉剛準備走下樓去,提著公文包的洛西德就跟隨仆人進屋,安娜希摔在一樓被欺負大哭的模樣收進他的眼底。


    合著這一切又是被算計好的,塞拉忍不住挑了下眉。


    柔弱的白花少女淚意漣漣的抬起頭,“洛西德老師,請你拉我一把。”


    柔弱無骨的小手想那漂亮的銀發青年伸去,洛西德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會,往旁偏移一步,棕色的係帶皮鞋就踩著女孩鋪開在地上的大裙擺,走上了樓梯。


    “看來有人不方便,今天的授課隻有你一個學生了塞拉,麻煩跟我去鋼琴室練習。”


    塞拉眨眨眼,又看向地上跟石化了似的安娜希,乖順的點點頭,“我剛從工廠迴來,容我先去換下衣服。”


    她跟羅斯希爾呆了不少時間,還是先去洗洗身上的氣味再靠近他吧。


    薄荷綠的高腰線絲綢裙,白蕾絲邊的袒領開的很大,少女的蝴蝶鎖骨一覽無遺,塞拉往頸側兩邊噴了點橘子味的香水,往手腕抹了抹,這才提著飄逸的裙擺往鋼琴室趕。


    被勒令不要上課的安娜希坐在客廳的沙發裏,紅著眼睛,由趕來的醫生給自己的腳踝上藥。


    看見塞拉從玻璃門外路過,她一下就要站起來,“不用上了,我去上課。”


    仆人製止她,“那位老師說今天隻教塞拉小姐,您還是好好休息吧。”


    塞拉剛進入鋼琴室,後麵的大門就被洛西德關上落了鎖。


    她迴頭就見他斜靠在門邊,手指握著門把手,哼聲說:“你去洗掉那些臭味道了?”


    “我聞到了好大一股醋味。”塞拉走了迴去,玩笑道:“原來是從洛西德老師身上發出來的。”


    他不高興的捉住她伸過來的手,將人拉到懷裏,“你又去找他幹什麽了?要錢嗎?我有很多錢。”


    “不是,我隻是給羅斯希爾先生送錢去了,再告訴他明天我們家有女客人來,是衝著他來的。”塞拉又被他捉著下巴仰起頭。


    “讓我檢查一下,你們還有沒有幹別的事。”


    洛西德低下頭,用他一貫愛用的方式撬開她的嘴,一寸寸的尋找還有沒有陌生男人入侵過本屬於自己的領地。


    塞拉也不得不佩服自己快培養起來的習慣,她不光刷了兩次牙,還用玫瑰水漱了口,他應該隻能在自己的口腔裏品嚐出玫瑰花的香氣來。


    過了三四分鍾,洛西德才磨磨唧唧的檢查完畢,還算滿意的揉了揉她殷紅的唇瓣,“你吃了多少花瓣才掩蓋住他的氣味?”


    塞拉無辜的眨眨眼,“什麽氣味?我隻是吃了羅斯希爾先生的仆人為我做的飯,除此之外什麽也沒有了。”


    “你到底還要不要教我練琴?”她推搡了一下他的胸膛,“我可不想今天的特別授課,老師還不專業隻把眼睛黏在我的嘴唇上。”


    “來吧。”洛西德勉強放過她,拉過她的手走到鋼琴邊坐下。


    “我為你買了一架鋼琴,明天下午會送來。”


    “明天下午?”塞拉手指一抖,“明天下午家裏有客人,你方便過來?”


    “我剛剛沒和你說嗎?”洛西德寵溺的摸了摸她的發頂,“你的爸爸今天早上給我打了電話,請我明天在你們的歡迎宴會上彈琴。”


    轟!


    塞拉簡直五雷轟頂,她中午邊才跟羅斯希爾說過明天見,他明天也要來。


    “你一整天都會在這?”她繃直背部問。


    “嗯,我有很多時間陪你。”


    這話在塞拉耳朵裏就跟我有一整天的時間監視你,有沒有偷男人是一個意思。


    “你不高興?”洛西德眯起眼。


    “我太高興了。”塞拉果斷側過身,一把摟住他的脖子,感歎道:“你都不知道這些上流人士的宴會到底有多麽無聊,話題永遠沒有涵養,如果你在的話我就不會那麽悶了。”


    所以她要怎麽做到明天讓羅斯希爾和洛西德碰不上麵?要不幹脆她自己偷偷遁走算了。


    塞拉越想越憋屈,早知道會發生這事,她不論如何都不會讓羅斯希爾明天來的。


    洛西德捏了捏她的腰間軟肉,輕笑說:“彈琴吧。”


    ——


    喬茜和安娜希療傷的間隙,常再外采買的仆人又帶迴來了新消息。


    “我去實地考察過了,塞拉小姐的洗衣工廠洗衣價格低廉,生意非常好,裏麵的髒衣服堆積如山,聽說每天都在趕工。”


    揮退了仆人,安娜希拿起隨身帶的筆記本和筆算了一筆賬,驚覺,“媽媽,這生意確實很賺錢呀,如果我們也能開一個工廠,價格壓的比塞拉還要低,我們就發財啦。”


    婦女二人的心思頓時活絡。


    “一個黑奴才多少錢?加上她置辦的那些洗衣工具也不是用蒸汽的,都很廉價。”


    “戴維家的兒子剛下葬不久,那些遠征軍還未離去,奴隸市場延期到現在還沒關閉,我們還有時間。”


    隔天一大早,扭了腳的安娜希坐著輪椅,臉上燙傷的喬茜蓋著厚厚的粉底,一家人親自坐車趕往港口去接遠道來的客人。


    隨著天氣炎熱,她們身上穿著的衣物也越來越少,港口的海邊風大,塞拉披著一條方巾,手裏抱著一束花,站在陽光下。


    遊輪的煙囪冒著黑煙,緩緩停靠。


    比前段時間沉沒的皇家遊輪要小了一號,一等艙的頭部位置,衣著華貴的女人慢慢走下。


    喬茜和利齊都驚喜的迎了上去。


    “桑德小姐,路途還順利嗎?”


    塞拉將花遞給了安娜希讓她去獻殷勤,自己不遠不近的站著,目光全然被一支士兵隊伍吸引了過去。


    她要是眼睛沒有迷糊,怎麽會看到光著膀子,一身蜜色腱子肉的狼人少年在隊伍頭部晨跑。


    “埃裏克...”


    她的身體隨著腦袋一同轉了過來,看向他的目光帶了幾分不可置信。


    “你...”


    埃裏克沒有停下來,隻向她揮了揮手臂,他已經將頭發弄迴了寸頭,那優秀深邃的骨相和體格異常出眾,渾身散發著野性魅力。


    ------題外話------


    0點的更新放到下午了,所以0點後不用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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