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外的雪越下越大,但露娜沒有絲毫遲疑。她披上鬥篷,背上整好的背包,快步向學院方向趕去。


    寒風唿嘯而來,卷起大片的雪花拍打在她的臉上,冰冷刺骨,但她的腳步依然堅定。


    “導師或許會知道些什麽。”她在心中默念,手不自覺地攥緊了背包帶子,“如果涼介真的帶著那張地圖去冒險......”


    學院的大門在風雪中顯得格外冷清,露娜一把推開沉重的木門,走進了空曠的走廊。


    昏暗的燈光灑在兩側的牆上,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書卷與木頭的清冷氣息。


    她踩著靴子急匆匆地穿過走廊,徑直走向導師的辦公室。


    門外的牌匾上清楚地寫著導師的名字,她深吸了一口氣,用力敲了敲門。


    “導師!”她的聲音在走廊裏迴蕩,帶著急切和一絲焦慮,“是我,露娜!我有重要的事情!”


    沒有迴應,房間裏靜得出奇。


    露娜皺起眉,手再次用力敲門:“導師!涼介出事了,我需要您的幫助!”


    依然沒有動靜。


    她咬了咬牙,低頭試了試門把手,發現門並沒有鎖。她推開門,屋內空無一人


    房間裏的書架整齊地擺滿了書籍,桌上的燈火已經熄滅,顯然主人離開有些時候了。


    露娜轉身走出辦公室,正好遇到一名值班的管理員。她快步上前,焦急地問道:“導師去哪了?他什麽時候會迴來?”


    管理員顯然被她突如其來的問題嚇了一跳,連忙搖頭迴答:


    “導師今天一早就出門了,說是有事要處理,但他沒告訴任何人去向。”


    露娜的心一下沉了下去:“沒人知道他去哪了?”


    管理員猶豫了一下,低聲說道:“確實沒人知道……他總是這樣,有時候離開幾天才迴來。”


    露娜站在原地,雪花從她的鬥篷邊滑落,冷風從門外吹來,讓她愈發感到一陣無助,如果沒能在導師這裏獲得線索,那麽隻能靠自己了


    學院的鍾樓在風雪中隱隱傳來幾聲低沉的鍾響,昭示著時間的流逝。露娜披著鬥篷,低頭穿過積雪覆蓋的小徑,


    腳步急促地向藏經閣走去。寒風在空曠的校園中迴蕩,吹得她的鬥篷獵獵作響,但她的臉上沒有一絲動搖。


    “導師不在,可我不能等了。”她心中默念著。


    藏經閣矗立在校園的最深處,厚重的石門上刻著複雜的紋飾,顯得莊嚴而神秘。這裏是學院的禁地之一,


    保存著大量關於世界遺跡、魔法和曆史的珍貴資料。平時隻有導師親自批準,學生才能進入查閱,但此刻,露娜根本無暇顧及規矩。


    露娜站在藏經閣厚重的石門前,抬頭看了一眼那扇緊閉的大門。寒風卷起的雪花打在門上,發出輕微的劈啪聲。


    她伸出手,嚐試推門,但門紋絲不動,顯然已經被上了鎖。


    “不會這麽容易就讓我進去的……”露娜咬緊牙關,目光掃過門框,試圖找到一些線索


    導師從未展示過如何打開這道門,自己也不知道要什麽道具之類的東西,隻好自行摸索著


    突然,她的手摸到了門旁的一處凹槽,那裏嵌著一塊古老的符文石板。


    她感覺這就是開門使用的魔法裝置,,但需要輸入特定的魔力波動。


    露娜深吸了一口氣,抬起手,將自己的手掌輕輕按在符文石板上。微弱的藍光從石板上亮起,隨後卻迅速黯淡下去。


    “果然……沒有導師的授權,就算是我也無法打開吧。”她低聲說道,拳頭緊了緊,她知道每浪費一秒鍾都是對涼介的不利。


    她的目光變得淩厲,心中閃過一個念頭:既然符文石板識別不出她的魔力,那她就隻能用最直接的方法。


    露娜退後一步,將背包放在地上,緩緩抽出了自己的武器——附脊裂空。這把刀劍結合的武器在寒光下閃爍著冰冷的光芒,透著一股難以忽視的鋒銳氣息。


    她雙手握緊武器,深吸了一口氣,猛然躍起,將劍刃狠狠刺入石門的縫隙中。


    “嗬!”她低喝一聲,運起全身的力氣,用劍柄作為杠杆,試圖撬開這扇沉重的石門。


    石門發出了低沉的震顫聲,沉悶的聲音在風雪中顯得格外清晰。


    符文石板的藍光再次亮起,似乎試圖抵抗她的暴力行為,


    但隨著露娜的力量逐漸增加,石門的縫隙終於發出了一聲不堪重負的哢嚓聲,微微裂開了一條細縫。


    露娜喘了口氣,收迴劍,用力推開了石門。


    門後的空氣冰冷而幹燥,藏經閣內的空間幽暗而寂靜,隻有幾盞魔法燈散發出微弱的光芒。牆壁上排列著整齊的書架,


    每一層都擺滿了泛黃的古籍和卷軸。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塵土味,讓這裏顯得更加古老而神秘。


    露娜邁步走進藏經閣,鞋底踩在石板地麵上,發出輕微的迴響。她沒有時間猶豫,徑直走向神話地圖展區。


    她走到展櫃前,仔細地檢查著每一個的標題。


    片刻後,她的目光定格在那熟悉的展櫃精美的地圖散發微弱的光芒,展櫃標簽則寫著:“食人族古墓”。


    露娜沒有多想,一拳打破展櫃,取走地圖。


    “涼介,就算你不想被找到,我也不會讓你一個人冒險。”


    露娜離開藏經閣,走入漫天的風雪中,消失在茫茫夜色裏。


    涼介在微微的寒意中緩緩睜開了眼睛,意識還未完全恢複,眼前的世界依舊是一片模糊的白。他的身體被埋在雪坑裏,


    外麵傳來風雪的微響,那狂暴的咆哮已經平息了許多,變成了一種柔和的低吟。涼介慢慢撐起身體,積雪從他身上滑落,


    帶著輕微的沙沙聲。他蜷縮了一夜的關節此刻發出陣陣酸痛,但他沒有抱怨,隻是低聲吸了一口氣。


    他抬頭望向雪坑外的世界,風雪已經變得稀薄,天空顯出一片灰白的晨光,仿佛籠罩著整個大地。


    陽光還未完全突破厚重的雲層,但那微弱的光線已經讓這片寂靜的山穀多了一絲生機。


    周圍依然覆蓋著厚厚的積雪,山壁上掛著晶瑩的冰柱,在晨光的映照下泛著微微的光澤。寒冷依然刺骨,


    但沒有了昨夜的暴虐狂風,整片山穀顯得異常安靜,甚至能聽到遠處細微的雪崩聲,如同一聲遙遠的歎息。


    涼介抖了抖鬥篷,將積雪從肩膀上抖落,然後將短槍撐在地上,費力地站起身。


    他感到自己的雙腿有些麻木,但他知道,休息的時間已經夠多了,現在必須繼續前進。


    他低頭整理了一下背包,確認所有物資都還在。衣服上的雪已經結成了一層薄冰,他隨手撣了撣,卻沒有過多在意。


    目光掃過眼前的通道,這條狹窄的山間小道依舊安靜地延伸向前,盡頭隱藏在一片雪霧之中。


    涼介深吸了一口氣,寒冷的空氣讓他稍微清醒過來


    他沒有迴頭看向來路,因為前方的目標才是他必須要去的地方。


    他調整了一下背包的帶子,握緊短槍,朝著那未知的前方邁出了步伐。


    鞋子踩在雪地上,發出“嘎吱嘎吱”的輕響,打破了這片山穀的寂靜。


    風雪雖然減弱,但涼介心中依舊保持著警惕。他知道,這條路的危險遠不止寒風和積雪,而他真正的考驗,或許才剛剛開始。


    雪霧中,他的背影顯得單薄卻堅定,仿佛要將這片無盡的白色世界撕開一道通向未來的裂縫。


    過道的兩側是高聳的山壁,冰冷的岩石上掛滿了倒垂的冰柱,偶爾有幾滴融化的水珠滴落,輕輕砸在雪地上,瞬間又凍結成冰。


    頭頂的天空仍然是灰白色,陽光被厚厚的雲層遮住,僅在高聳的山壁間投下了一些微弱的光線。寒風依然在山穀中盤旋,


    帶著刺骨的寒意,但遠沒有昨夜那般狂暴。涼介的鬥篷微微揚起,遮住了大半的臉,目光始終注視著前方的盡頭。


    他沒有停下腳步,手握短槍,腳步穩健而堅定。終於,過道的出口逐漸顯現,一片開闊的白色森林在眼前緩緩展開。


    涼介走出過道,停下腳步,抬起頭看向眼前的森林。這裏是冬季的世界,一片純白籠罩著整個視野。


    蒼勁的樹木高高聳立,樹枝上積滿了厚厚的積雪,偶爾有一片雪花從樹枝上掉落,緩緩飄落到地麵


    地麵上,積雪覆蓋了森林的每一寸土地,柔軟的雪層沒有一絲瑕疵,仿佛這片森林從未有人踏足。偶爾有幾隻鳥兒從樹梢飛起,


    在空中劃出一道優雅的弧線,羽毛的白色幾乎與周圍的景色融為一體。


    遠處的風聲輕輕迴蕩,夾雜著樹木的低吟,給整個森林增添了一種神秘而靜謐的氛圍。


    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冰冷而清新的味道,仿佛連唿吸都帶著寒意。


    涼介的目光掃過這片廣袤的白色世界,手不自覺地從鬥篷裏取出手繪的地圖。


    他低頭展開地圖,看著上麵標注的路徑和文字,再抬起頭,與眼前的森林對照。


    “這裏就是地圖所指向的森林了。”


    他低聲喃喃,聲音在寒冷的空氣中顯得格外清晰,卻很快被風吹散。


    涼介將地圖收起,目光中透著一絲警惕和期待。他握緊了短槍,深吸了一口氣,朝著森林深處邁出了第一步。


    白色的世界中,他的身影漸漸融入雪景,留下了一串孤獨的腳印。


    刺骨的寒風在兩座大山之間盤旋,峽穀像一條深長的裂縫,像是將雪白的山川一分為二一般。


    郊外,露娜的身影赫然顯現。


    手中的地圖被她緊緊握著,紙張的邊緣已經被風雪打濕,略顯破舊,但標注的路徑依然清晰。


    她的目光掃過地圖上的標記,接著又抬起頭,環顧眼前的場景。


    “他肯定來過這...”露娜的低語被風吹散,語氣中透著幾分篤定和急切。


    她緩步向前走,視線掃過積雪覆蓋的地麵。


    起初,一切都顯得那樣自然——隻有風和雪的痕跡,仿佛這片地方從未有人踏足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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