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世界,那個世界有除你之外任何人都不能看到聽到和感覺到的東西。在那個世界裏,人性的美醜超脫了以往的理解,靜與動不會那麽分明,成與敗不會那麽重要,時間的維度沒有邊際,善與惡彼此交融,愛與恨不再糾纏,哭與笑沒有轉換。


    說到靈異,你相信生活上有靈異嗎?你又是否經曆過靈異呢?很多時候,對於有些東西,我們可能能夠做到不信但無法做到不怕……!


    我們喜歡好聽的聲音,向往美好的事物,但無法迴避的是,生活中的確有很多事物不那麽美好,很多聲音沒那麽好聽,甚至有些聲音讓人聽來毛骨悚然。比如死寂的夜裏,老舊木門打開和關閉時發出的吱吱扭扭聲,貓兒求偶時的喵嗚啊哦聲,草叢中傳出的窸窣的嗡嗡哄哄聲,房間突然傳出的或哭或笑的幹澀淒厲聲……


    有人說,經常在晚上工作的人更容易遇到靈異。是不是真得是這樣,我不知道。反正我是真真切切的遇到過。不過放心,我今晚沒有要講鬼故事嚇唬你的意思,隻是想聊聊那些發生在我們身邊的靈異,換個口味調劑一下。別東張西望的,嘿……說你呢,大晚上的小心一轉頭看見不該看見的東西。踏實地聽我講故事吧……


    這兩天,飛兒還有小瓶子幾個徒步旅行狂熱份子剛剛旅行歸來。幾個人迴來之後總愛跟我們臭屁一下他們的旅行經曆,再加上大家有一段時間沒有聚會一起了。所以經他倆一攛掇,一場郊遊野營活動就這樣組織了起來。


    我們相約來到近郊一個依山傍水的地方,紮起了帳篷,生起了篝火,支起了燒烤爐子。


    講信和我在溪邊懸杆垂釣勾引著魚兒徑自上鉤,susan、星星、小瓶子幾個人聽著音樂逗著地主,小若和小莊在草地上打著羽毛球,老傅手把蒲扇煙火妖嬈地烤著可以燒烤的一切、小酒和飛兒打著下手不忘垂涎三尺。


    “哎……夥計們,都別忙活了開吃了嘿!”老傅中氣十足地一聲招唿。我跟講信拎著空桶、帶著被蚊兄咬得一臉、一腿、一胳膊的包走了過來。其他老幾位也放下撲克和球拍,聚攏到了燒烤攤前。


    火上的肉被燒得滋滋冒油,濃香的味道隨著青煙四散飄蕩,碰碰碰地啤酒開蓋——老友相聚分外高興……幹杯!夜色中,篝火旁,我們暢飲趣談。


    臭屁的飛兒剛剛徒步旅行迴來,自然是要跟大家白話白話她這一路上近山愛水的所見所聞了。隻可惜,飛兒一頓唾沫橫飛、眉飛色舞的描述卻沒能引起大家太大的興致。飛兒環顧了一下四周,看看籠罩在黑夜中的山壁,眼珠一轉,壓低嗓音說:“唉……跟你們說件刺激的事兒,要不要聽呀?”


    飛兒的一句話頓時勾住了大家的神經。


    小若問:“什麽事兒呀,一下子搞得氣氛這麽緊張?”


    飛兒故作神秘地說:“特詭異的一件事兒,做好心理準備,聽了可不要害怕哦。”


    小瓶子說:“飛兒姐,你不會又要說那件事吧?”


    “嗯……對呀!”飛兒點點頭說道。


    小瓶子說:“別別別,你還是別說了……怪瘮人的。”


    聽小瓶子這麽一說,大家更好奇了。星星急問:“唉?到底什麽事呀,說來聽聽。”


    飛兒瞪著圓溜溜的眼睛看看大家,故意用陰涼地語調說:“說出來你們可能不相信,我們這次出行遇到靈異啦。”


    “嘛玩意兒?”老傅一聽靈異兩個字,連忙擺手說,“不行不行,大晚上的咱不說這玩意兒,怪嚇人的。”


    susan看看老傅:“瞧你個德行,一大老爺們你至於嗎?飛兒你說,遇到什麽靈異了?”


    “咳咳……”飛兒煞有介事地清了清嗓子說,“事情是這樣的……那天,我們來到一個偏僻的鄉間旅店,剛住下的時候還沒什麽,可是我睡到後半夜、準確的說是淩晨四點一刻,我突然從睡夢中醒了過來,然後就聽到房外傳來了那種發喪時的吹鼓聲,嗚拉哇……嗚拉哇……吵得不行。”


    星星問:“後來呢?”


    飛兒說:“後來我就又睡著了。”


    我說:“切,這算什麽靈異呀,搞不好就是人村上有死人的呢。”


    飛兒說:“怎麽可能呢,即便是真有發喪的也不會天不亮就折騰吧。”


    講信問:“你確定是四點一刻?”


    飛兒說:“確定呀,因為我當時看了手機的。”


    我說:“那這也算不上靈異呀,搞不好是你做夢了吧?再不然就是幻聽了。”


    飛兒說:“要是單單這樣我也不會覺得奇怪,可是後來……”


    星星搶著問:“後來怎麽了?”


    飛兒說:“後來接連三天都在淩晨四點一刻驚醒,都聽到了那個聲音。而且,小瓶子說他也聽到了。”飛兒說著把目光投向了小瓶子,大家也紛紛看去。


    小瓶子有些緊張地說:“是啊……可是我就聽到一次。不過聽飛兒姐說她連續幾天都有聽到,我才覺得恐怖的。”


    susan說:“這世界是有很多事兒是沒法用科學解釋的。反正我是相信有靈異的。記得上學那會兒,我晚上下了晚自習,走在路上自己整個意識就被突然被某種特殊的力量拉進了一個詭異的空間。當時,耳畔都是些無法辨別的奇怪聲音。那種恐懼根本沒法用語言形容,那感覺仿佛時間都停滯了,一切都是虛無的。唉,佳音這事兒我記得跟你說過的。”


    我說:“是是是……你是跟我說過,後來還是我在路上碰到了你,生生你從那個詭異空間拉迴來的呢。記得那時你嚇得抱著我哇哇大哭,我那叫一個安慰呀。可安慰好了,你不但不感謝我,還說我身上臭哄哄的,問我是不是一個月沒洗澡了。現在想想我還氣呢,好心不得好報。再說了,我哪有一個月沒洗澡,頂多才二十天而已。”


    susan看看我說道:“我說,你不胡說八道能死啊?!”


    “哈哈哈……”我一通壞笑。


    “反正我是不信靈異的!”笑聲中,講信插話說,“我覺得人們所說的靈異通常都是一些幻聽幻視,為什麽老時候鬧鬼多現在鬧鬼少呢,就是老時候科學不發達,一到晚上各處烏漆嘛黑的,有點這磷火那動靜的人們就認為是靈異。現在呢,大多數人懂得了用更科學的眼光看待身邊的事物了,靈異自然也就少了。我看呀,就是個心理暗示問題。”


    小尼說:“不是不是,我是真遇到過。記得那年,我也是在放學迴家路上,就古城牆路,原本最多十分鍾的路程,我愣是走了將近一個小時才走完。絕對的鬼打牆。嚇死了我了當時。”


    講信問:“你是不是迷路了?”


    小尼說:“怎麽可能呢,那條路我都走了十幾年了。”


    我說:“要麽說,我遇到可比你們的靈異多了……”


    小若說:“佳音哥,那你講來聽聽唄。”


    我說:“好啊,不過你們小心不要被嚇到哦。”


    susan說:“行了行了,快開始你的胡天兒吧。”


    “好吧…”我搓了搓雙手,然後便聲情並茂地講起了那段恐怖而真實的靈異經曆。


    “記得剛參加工作那會兒,我一個人在金融學院附近租住了一所老房子。老房子是獨門獨院的格局,共有一大一小兩個房子,大間是臥室小間做廚房。院裏有一棵老香椿樹,每天入夜時分,整個庭院都會陷進枝高葉茂的老香椿樹陰影裏。在我住進去之前,房子至少有個三五年沒人住了,院裏足足落了有將近一尺厚的樹葉;當時屋裏有些老家具,上麵也是落得滿是灰塵,因為著急用房子,所以我拿出了一整天功夫好賴把房子收拾了一下就住了進去。


    最初入住的那段時間還是比較平靜的,因為剛參加工作,各項業務都需熟悉和學習,所以我白天基本不待在那裏,隻在晚上迴來睡個覺。


    但是,怪事在我住進去半多月以後發生了,具體時間應該是剛進霜降,那時天氣已逐漸轉涼。那時我還留著挺長的頭發,因為工作壓力,每天失眠,頭發是一把把地往下掉。為這個我還專門剪了短發。


    這天晚上,我一如往常的失眠,在聽完文藝廣播“午夜拍案驚奇”之後,才好不容易昏昏睡著。可是約麽睡了也就兩個小時吧,我忽然感覺身體異常得沉重,睜開眼看看窗外投射進來的搖曳樹影,竟然莫名產生了一種恐懼感。我伸手摸燈繩,想把燈打開,可發現自己的身體動彈不了。我意識到自己可能遇到了傳說中的鬼壓床。我使盡全身力氣,勉強把手臂抬了起來。我用手使大勁兒擰了自已的大腿一把,可是發現不痛。沒有辦法,我隻能努力去晃動自己的身體,希望能讓自己快點醒過來。最後,在折騰出一身大汗以後,我總算是坐了起來。打開燈,看看房間內老舊的陳設,各處都透露出了詭異。當時我還問自己,這是夢還是真實的?不過後來轉念一想,這種事還是不要自已嚇唬自己了,想得太多了反而無益。於是我起來喝了點水,又躺下睡了。可是,在折騰了半個多小時終於睡著後,身體又被什麽東西壓住了。第二次被壓住我反倒沒有了先前的恐懼,我使勁兒揮手踹腳,用力掙脫束縛,最後在狀態清醒後掙脫了過來。”


    “後來呢?”講信問。


    我咽了口口水說:“後來我又睡著了,結果第三次被那東西壓住了。”


    susan:“你膽子也真夠肥的,要是我早就離開那了。”


    我說:“還行吧!不過第三次掙脫後,我就睡意全無啦。在好奇心的驅使,我決定做個試驗,看看這鬼壓床到底是夢還是真……”


    飛兒問:“怎麽做試驗?”


    我笑了笑說:“我呀關上燈,平平地躺在床上蓋上被子,但是眼睛不閉上,就等著那東西壓上來。”


    飛兒說:“有病啊你!那能行嗎?”


    我說:“你聽我說呀。過了大概一刻鍾吧,我感覺自己的雙腿一下子重了起來,慢慢地,身體也跟著重了起來,感覺就是那個東西正在往身上壓。我憋足一股勁,一下子坐了起來,並以最快的速度打開燈。燈亮的那瞬間我愕然看到房間多出了一個穿白色襯衣的姑娘,我們對視三秒之後她便忽得消失不見了。此時,我終於可以確定,這不是一個夢。”


    星星問:“你那個時候是不是被嚇得屁滾尿流了呀?”


    我說:“說來也怪,我那時竟然一點都沒覺得害怕。”


    小若說:“假得假得,一聽就是假的。”


    飛兒說:“就是,你就胡編吧。我才不信呢。”


    我說:“你們愛信不信,反正我說得都是真的。”


    susan說:“就大白話一個。”


    講信倒很認真,他問:“那後來呢?那個白衣姑娘又出現沒?”


    我說:“後來的一段時間裏,我又遇到過兩三次鬼壓身,可是那個姑娘沒有再出現過。再後來呢,就很少遇到了。”


    “不過……”我頓了頓繼續說道,“第二年夏末,我一朋友的弟弟暫住在我這。他第一天到我的住處就跟我說,‘哥,我怎麽覺得你租的這個地方有點瘮得慌呢。’我問哪瘮得慌呀?他說說不清楚。我就教育他呀,大小夥子別那麽迷信,百無禁忌,神鬼不近。”


    星星問:“這就完了?”


    我說:“沒有,還有一個小插曲。”


    “哦……”幾個人同時向我投來驚詫的目光。


    我說:“後來有一天晚上,我正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被那小子的夢話給吵醒了。他說的什麽我聽不清楚,但從他的語氣上能感覺到正處於極度恐懼的狀態。我把他叫醒,問他怎麽了。他說他做了一個惡夢。我問他夢見什麽了。你們猜怎麽著?他說他夢見一個40多歲的男人拿著菜刀追砍我。聽著他對那個夢中人體貌特征的描述,我突然想起——這個人好像跟原來房間牆麵上掛著的一張老照片裏麵的人一樣!”


    故事講完了,大家突然一下子陷入了默契的沉默。


    唿唿唿……唿唿唿……就在這時,不知從何處傳來了奇怪的聲音。


    我驚問:“什麽聲音?”


    小酒兒看看旁邊,嗬嗬笑道:“哈哈哈……是傅哥,他被你們的鬼故事嚇睡著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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