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演技一般的話不建議裝暈倒,還不如說拉肚子。”錢程不留情麵地說,手裏拿著自己的水杯,慢悠悠喝了一口。


    “啊?”


    “去年有個裝暈倒的,被教官發現了,連著兩天每天晨跑都加跑了八圈。”錢程低頭一笑。


    就這些小兔崽子,人家在部隊裏多少年了,什麽把戲沒見過。


    聽到這,時安禮頓時感覺兩腿一軟,馬上就要跌倒了。嘴裏哼哼了幾聲,灰著臉又喝了一大口水。


    “吃飯去吧,站在這待會兒食堂都沒座位了,你們這些軍爺跟攻打學校一樣。”錢程從凳子上起身,帶上自己的筆記本和水杯。


    時安禮第一次仔細看他的長相。


    體態偏瘦,鼻挺唇薄的,淺淺的內雙,粗略一看不太看得出來。時安禮和錢程對視上,發現他眼尾有些上揚,眼角處有一顆很淡的淚痣。


    他長的......很漂亮。


    ?


    時安禮要輕微地垂眼才能正視他,不過錢程在眾人裏也不算矮,加上腿長,看起來絕對是妥妥的又高又帥。


    時安禮清了清嗓子,“咳......學長,這裏有沒有好吃的店推薦的啊,我剛來,怕踩雷了。”


    錢程看了看他,“昨天那家邊上的炒飯別吃,肉絲炒飯肉放的還沒蔥花多。”


    “哦——好!記住了!”時安禮猛地一點頭。


    他這副樣子還挺搞笑,惹得錢程佯裝咳嗽,將手半掩在嘴邊。


    “帶你去吃煲仔飯。”錢程說。


    時安禮一路跟著走,對整個學校東張西望的,看見個垃圾桶都覺得新奇。


    錢程帶他到了一食堂的三樓,在角落裏不起眼的地方,有一家很小的店鋪。大多數為了少走路,一般不會來三樓,而且這家店小,來吃的人不多。


    “居然不用排隊。”時安禮剛剛在一樓擠開了好幾波人才擠到樓梯口,看來這些軍爺真是累了,連樓梯都不想爬。


    金牌煲仔飯。


    吼,店名取得很囂張啊。


    “一份香菇滑雞煲仔飯。”錢程對著裏麵的人說。


    \"我要臘腸炒蛋的!“時安禮跟著喊。


    “好!馬上就做!”


    兩人在店邊上找了個位置坐,剛剛點飯 ,老板看時安禮穿著軍訓服,說是新生贈送飲料,給了他們一人一瓶。


    “沾你光了。”錢程說。


    時安禮突然想到什麽,“那我明年這個時候也穿軍訓服過來,她是不是還會送我?”


    隻要他不扔軍訓服,那年年都是新生啊!


    錢程:“......也不是不行......”


    飯端上來的時候,時安禮被撲鼻而來的香味激得瘋狂分泌口水。紅彤彤的臘腸配上金黃色的炒蛋,翠綠的蔥花撒在淋滿醬汁的米飯上,簡直就是點睛之筆!


    一勺子下去,一個鍋裏的料比飯還要多,貼著鍋的米飯變成了鍋巴,香脆香脆的,中間的米飯軟乎乎卻又不會黏在一起,顆粒分明地裹著醬汁,看起來令人垂涎欲滴。


    “這家的飯肉比飯多,主要是做的樣子好看。”錢程吃著自己碗裏的,也一臉心滿意足,“畢竟上完解剖課,能順順利利地吃下一頓完整的飯,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


    “解剖課?”時安禮突然起了興趣,“我這學期有嗎?”


    錢程迴憶了一下,自己大一好像是下學期才有的解剖課,而且自己學的是動物醫學,第一節課解剖的還是小白鼠。


    “可能下學期吧?你們的具體課程我也不太清楚,我研究的是貓貓狗狗牛牛羊羊什麽的。”


    時安禮被他對動物的稱唿逗笑了。


    “怪不得,陳叔說你救過好幾隻領養站的貓貓狗狗。”他也學著錢程的叫法。


    專心吃飯的錢程才意識到自己剛剛說的疊詞,忍不住偏開頭,藏在臂彎裏笑了幾聲。


    兩人吃過飯,在宿舍大門處分別。錢程住在b棟,清一色都是標準的四人間,時安禮住的a棟有兩層樓都是學校特地安排的雙人寢,給有特殊需要的同學住。


    比如就說這位家裏有個操碎心的媽媽的小少爺。


    時安禮迴宿舍趕緊拿了換洗衣服,進浴室衝了個冷水澡。一天下來感覺自己都被汗水浸酸了。


    錢程一邊喝著手裏的飲料,一邊不緊不慢地爬上四樓,迴到自己宿舍。


    “程哥!”一道洪亮的男聲把錢程嚇了一跳,“明年暑假你去哪裏實習啊!”


    本市的動物醫院好的就那麽幾家,實習的名額又不是人人都能隨便拿到,可學校有個規定,必須要有實習經驗才可以拿滿最後的學分。


    也就是說,不想去也得去。


    錢程把自己手上的東西放到桌上,看了一眼他對床的男生。


    他叫舒常峰,長得人高馬大的,一身的腱子肉,為人憨厚老實,特別喜歡幫別人做事。宿舍裏就屬他和錢程關係還算親近。


    可能是因為自來熟吧......所有人都覺得錢程不好相處,隻有舒常峰會不顧一切地想和他套近乎,當然,他對所有人都這樣。


    剛開始的時候錢程不太搭理他,他總覺得這個室友是不是有些太過於熱情了,怎麽每天有這麽多話可以說,還時不時要叫上他的名字一起。舒常峰好長一段時間都處於熱臉貼冷屁股的狀態。


    漸漸的相處久了,錢程也習慣了他的交友方式,慢慢迴應他幾句,他在宿舍抽風的時候錢程還會冷不丁來一句。


    “今天解剖課把你的腦子切掉了?”


    “還不知道,看到時候學校發下來的安排吧。”錢程迴複他的問題。


    另一個床位的高自強同學,伸了一個極度誇張的懶腰,“錢程你就別擔心這個了,以你的成績,到時候一定能去本市最好的醫院!哎,就算是個小小的寵物醫院願意收我,我也樂意至極啊......”


    “強強,到時候我們倆就踏上給無數貓貓狗狗噶蛋的征程了!我們會被所有可愛的小貓咪小狗狗憎恨的!”舒常峰假裝捂臉痛哭。


    錢程想把自己的眼睛和耳朵都堵上。


    眼不見為淨,耳不聽為清。


    四號床的黎喆從錢程迴來到現在為止都沒說過一句話,也沒有加入峰峰和強強的雙人痛哭中。不過他平時話就不多,不同於錢程的高冷,他好像是有些孤僻,不太和別人交流。


    錢程懶得去管別人,自己進浴室洗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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