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昕巫子,還要追嗎?”


    自從上次意外和馬天潤他們發生衝突後,辰風宗元就對武夏國的律法產生了深深的懷疑,行事總是小心翼翼,此時看到馬天潤王奎兩人還要往更危險的海邊而去,不由得緊張問道。


    “當然要追,馬天潤身上有千年飛蛾蠱,那可是我族的傳承蠱蟲,不能有任何閃失!”巫雷芷昕看著馬天潤和王奎離去的背影,無奈說道。


    她也是沒有辦法,如今天蘇城內外異變重重,來往武者實力不明,其中不乏能識破巫蠱的高手,如果她們明目張膽的使用探查蠱蟲,到時候被有心人發現,誰也無法預料會產生什麽樣的後果。


    思來想去,唯有親自跟蹤這一個辦法最是保險,就算被人發現,也能借助大考學子的身份作為掩護,她相信隻要是人多的地方,沒有人敢冒著得罪極北學宮的風險對她們出手。


    而馬天潤和王奎要去的方向,恰恰就是人多的地方,聽說還有極北學宮的來人呢,所以她們隻要一路跟下去,越是接近海邊,理論上越是安全。


    當然這不是最重要的,巫雷芷昕之所以要一路跟下去,那是因為最近她已經感覺不到千年飛蛾蠱與自己之間的聯係了,得想辦法接近馬天潤,看看到底是怎麽迴事。


    否則就算是將馬天潤扔入火山,千年飛蛾蠱順利撲到了出世的靈火,她們也沒有辦法通過千年飛蛾蠱獲取靈火,反而有可能幫助飛蛾蠱脫離他們巫雷部落的掌控。


    畢竟那可是相當於宗師七境實力的千年蠱蟲,誰也不知道它的靈智千年來有沒有變化,蠱牌對它的影響力還有多大。


    如果千年飛蛾蠱一直在蟄伏,這次即是他們巫雷族奪取靈火的先機,也有可能是千年飛蛾蠱脫困的機會,這樣的例子在巫族的曆史上曾經可是發生過很多次的。


    這也是馬天潤中了千年飛蛾蠱後,巫雷芷昕不敢使用蠱牌將其喚出他體內的原因之一,因為一旦引起反噬,當時他們所有人真有可能被千年飛蛾蠱吃的連渣都不剩。


    現在巫雷芷昕追下去,也不是她有了不引起千年飛蛾蠱反噬而將其喚出馬天潤體內的辦法,而是想使用一些手段加強自身與千年飛蛾蠱之間的聯係罷了。


    這種小心思,馬天潤和王奎自然是不知道的,他們甚至連跟在身後的巫雷芷昕和辰風宗元都沒發現,還在興致勃勃的一路邊聊邊往海邊狂跑呢。


    跑著跑著馬天潤忽然感覺到了不對勁,停下後指著海獸群旁一個指揮的漢子看向王奎問道:


    “王奎,我是不是看錯了,這才跑出幾裏路程啊,怎麽斬殺普通海獸的漁民中就有三四段實力的武者了?”


    在天蘇城內,捕魚斬獸大部分都是普通人,偶爾才會有實力在一兩段的武者,馬天潤沒想到自己才出城沒多久,路上的漁民實力就發生了變化。


    如果按照這樣的趨勢推算,那再跑二三十裏也許他就能在捕撈斬殺普通海魚海獸的人群中看到武者六七段的高手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在海邊斬殺捕撈變異海魚海獸的武者又是什麽實力呢?


    “潤哥,這有什麽奇怪的,普通海魚海獸,也有價值高低之分,越是靠近海邊,自然越能捕獲價值更高的品種,而想占個好位置,當然得有高手坐鎮,否則打起來己方不就會吃虧?”


    “真的是這樣嗎?”馬天潤狐疑的看了眼王奎,繼續向前跑了起來。


    一個小時後,馬天潤又停了下來,因為這麽短短十幾裏的路程,他就看到了許多實力在六七段的武者,甚至還有武者八段實力的高手,這已經和他自身的實力相差不多了。


    “王奎,你的消息是不是有什麽失誤?怎麽連武者八段的高手都在捕殺普通的海魚海獸?”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在海邊捕殺變異海魚海獸到底需要什麽樣的實力?”馬天潤奇怪問道。


    “嘿嘿,潤哥,你發現了啊?”王奎沒想到這才跑了二十多裏的路程,馬天潤就發現了自己消息中的不對勁,尷尬的問道。


    “廢話,老實交待,你到底隱瞞了什麽重要信息?”


    如果剛才馬天潤是懷疑,這下從王奎的態度中他已經確定,自己肯定被王奎給蒙騙了。


    果然,在他的追問下,王奎無奈的說道:“潤哥,其實也沒有隱瞞你什麽!”


    “隻是變異的海魚海獸都在近海十裏左右的海域中,出海需要加入一些有大船和高手坐鎮的勢力,否則如果遇到比自己實力強的變異魚獸,就可能葬身大海!”


    “而想加入這些勢力,實力最少得武者八段以上,最好會遊水,因為我在莊園中提到的那些能提升武者實力的稀有品種變異海魚海獸,目前發現的都是十變以上等級,所以大部分時間都需要下海捕殺!”


    “什麽?十變以上,意思是有特殊效果的變異魚獸個個都是大武師實力了?那我們去還能做什麽?”馬天潤吃驚問道。


    “潤哥,當然是去碰運氣啊!你一向運氣最好,萬一我們能在海邊碰到一兩條僥幸逃出生天,又苟延殘喘飄到海邊的稀有品種變異海魚海獸呢?”王奎賤兮兮的說道。


    “我去,你竟然打的是這個鬼主意!”馬天潤看到王奎的樣子,差點昏過去。


    “是啊!你以為呢?以我們兩個的年齡和身份,就算實力到了,也沒有勢力敢用我們啊,那可是違法的!”王奎無奈的說道。


    在極北學宮勢力範圍內,隻要是武學子,都是受到嚴格保護的,別說其他勢力,就算是在自己家,參與到超過自身能力太多的危險活動中,都有可能受到懲罰。


    東海岸的海域中如今可是有宗變級別的變異海魚海獸的,那個勢力敢收他們這種把武學子三個字明晃晃寫在臉上的武者,那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


    “那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王奎話中的意思,馬天潤當然明白,可惜學宮的規定,他又無法改變,不甘心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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