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麵一下子安靜下來!


    那幾個核心官員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之間,誰都不敢說話。


    陳國公饒有趣味地看向那幾個大臣,“諸位大人,覺得本國公的看法如何?”


    那些大臣們咽了一口口水,隨即丞相張遷開口,“國公爺所言甚是,以臣之愚見,北趙國即將陷入動蕩,是最好的幹預機會。”


    “南涼國以北趙鎮南王為主將,扛起替天行道的大旗,上合天心,下順民意,名正而言順,征討叛逆,必得大功。”


    “若是不響應,咱們東魏虧於道義,在諸國之中,威信會被打壓!”


    兵部尚書遲演附和說,“國公爺實乃真知灼見,南涼出錢又出力,二十萬大軍隻是先鋒,臣以為若是二十萬大軍開局順利,後續還有更多的軍隊源源不絕地湧入北趙,占領北趙盡可能多的土地以自肥。”


    “如此,足以打破四國均衡,東魏也會最終受到威脅,陛下明察。”


    其他大臣紛紛開口,沒有一個人例外,全是支持陳國公的。


    “國公爺目光高遠,所言切中時要,看到的是我東魏的未來,陛下確實應該跟國公爺好好學習。”


    “對對對,國公爺的見識,實屬罕見,陛下若是能向國公爺看齊,擁有國公爺的見識和韜略,自然會成為一代明君。”


    “國公爺實在是我東魏的中流砥柱,東魏國有國公爺在,才能立於不敗之地,陛下宜聽國公爺的意見,立刻進行全國動員,積極配合南涼,一同維護天道正義。”


    魏漢一直乖乖站在一邊的,此時也忍不住開口說,“父皇,舅舅所言是對的,就說兒臣在北趙國受到的侮辱,咱們東魏國就應該攻打北趙,要不然,東魏的臉麵都被踩在地上摩擦了。”


    “以後,誰都會覺得我東魏軟弱可欺,兒臣去到哪裏,都會挨打受欺,太子尚且如此,普通老百姓出去,豈不是被欺負慘了?”


    “這仗是必須要打的,兒臣要親率東魏雄師,親征北趙,替天行道,找林水汐,特別是蕭昊那個傻子皇帝算賬。”


    景帝那張原本略顯蒼白的臉上,依然是帶著謙卑笑容的,其實,內心深處就像是受到了不知道多少次的刺痛。


    這滿朝文武沒人站在他的一邊不說,連自己的皇兒,也是一樣。


    景帝臉上帶著謙虛好學的笑容,連連點頭。


    “聽了國公爺,還有諸位愛卿的話,朕有種茅塞頓開之感,確實是朕的視野和格局狹隘了一些,隻看到國內的饑荒,還有即將要麵臨折磨的百姓,著急起來就沒有想到大局。”


    “朕向你們道歉,以後,朕會多點向國公爺學習!”


    陳國公對景帝的表現非常的滿意,這是他陳家的傀儡,從他登基那天就是了,國家大事哪裏輪到傀儡做主?


    想要用解決饑荒的方式,來獲得民心,門都沒有!


    那些賤民死得越多越好!


    北趙國蕭氏的做法,給了他啟迪!


    他已經有了全盤的計劃,準備借著饑荒,在餓死大量人的基礎之上,把鍋甩給魏氏皇族,讓百姓對魏氏皇族憎恨無比。


    到時候,陳家再出來主持公道,同蕭氏一樣,取魏氏而代之,就順理成章!


    陳國公笑著說,“陛下久居深宮,眼光自然會狹隘一點,隻要虛心學習,聽臣等的意見,便不會有什麽大錯。”


    “好了,既然陛下明白了,這不僅事關我東魏的顏麵,也事關我東魏的將來,北趙之事,會影響到整個天下的格局。”


    “在此風雲際會的時刻,我們要是錯過了機會,東魏國將會錯失曆史機緣,導致落於人後,最終會被淘汰。”


    “這一仗,是一定要打的了,所以,本國公現在宣布!”


    “明日開始,進行全國動員,宣揚北趙蕭氏背叛君主,悖逆不道,東魏將會對此做出最積極且激烈的迴應。”


    “積極準備戰爭,我東魏將會派出至少二十萬的軍隊,去扞衛天道正義,絕對不允許叛主逆賊肆意妄為。”


    “等南涼國的國書一至,立刻向北趙發去戰書!”


    景帝深吸一口氣,很好地壓製住內心真正的情緒,臉上依然帶著笑容,大手一揮。


    “就按國公爺的意思辦吧!”


    他們又商議了一些細節,陳國公才帶著幾位重臣告退而去,就連魏漢也被陳國公叫去了。


    獨留景帝坐在禦書房的大椅上,袖子內的拳頭握得緊緊的,慢慢的,身軀都微微顫抖起來。


    突然,一個聲音響起,“父皇!”


    景帝抬起頭來,看到麵前出現了一個坐在輪椅上的年輕人,一臉關切地說,“您沒事吧?”


    這是東魏二皇子魏無傷!


    因他出生之前,就經過多番磨難,母妃中毒兩次,都僥幸活下來,把他生下來後,體質孱弱,故而起名無傷,寄托景帝希望他成長過程中無傷無痛的願景。


    然而,他最終還是遭到暗算,雙腿殘廢,隻能坐在輪椅上。


    他有四個皇子,隻有太子魏漢和二皇子魏無傷能留在京中,另外兩個皇子因為犯錯,被貶到邊境地區守邊,未得允許不得迴京。


    而他在過年之時,想召迴自家皇子一聚,都得要陳康泰同意。


    陳康泰不是每一次都同意,他已有數年沒見到自家最小的兩個皇子了。


    魏無傷是雙腿殘廢了,才能留在京中!


    景帝咬牙說,“陳康泰欺人太甚!”


    魏無傷扭頭環顧周圍,壓低聲說,“父皇甚言!”


    景帝又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沉聲說,“漢兒在北趙,為何會挨打?”


    魏無傷迴答說,“據我們的細作稟報,他向林水汐和蕭世子提出了過分的要求,讓人家白送我們一百萬石糧食,還有日用洗漱用品三年免費供貨,東魏就會直接出兵,幫蕭氏奪位!”


    景帝真想一巴掌拍在桌麵上,大罵一聲蠢貨。


    明顯,蕭氏已有了全盤的布局,根本不需要魏漢瞎摻合。


    景帝的意思,是想跟林水汐好言好語,希望得到林水汐的幫助,解決國內的饑荒問題。


    但是,那魏漢吵著鬧著要去,陳國公答應的,他都沒辦法反對。


    現在東魏,他隻是一個表麵上的皇帝,真正做主的,是陳康泰。


    而且,陳康泰的舉止越來越過分,越來越囂張,常常讓他這個皇帝下不了台,試圖讓所有人都覺得,他這個皇帝的無能。


    景帝看著魏無傷擔心的眼神,平靜地說,“你放心,朕忍了這麽多年,沒有什麽是不能忍的!”


    “你來說說,目前北趙的局勢如何?”


    “可有絲毫發生動蕩的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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