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舉又湊了過去,嘴角勾起一抹戲謔的笑意。


    “本官知道你們是誰的人,既然敢來了,那還能怕你家主子嗎?”


    “或者說,本官就是知道,你們是誰的人,才特意來解決你們的!”


    “因為,本官的主子,最終會將你家主子,踩在腳下!”


    什麽?


    張文舉竟然站隊了?


    這樣說的話,他站隊的人,還是自家主子的對頭!


    該死的!


    究竟是哪裏出了錯!


    自家主子自然不可能會出麵救他們的,為了避嫌!


    如果張文舉是自家主子對頭的人,落在張文舉手裏,他們哪裏還有活命的機會。


    張文舉不理會掌櫃的表情,大手一揮,“嘴巴塞起來,帶迴去好好審問!”


    衙役們行動起來,將掌櫃等人,綁得嚴嚴實實,嘴巴塞緊,兩人扛著一個,列隊前往大理寺的牢獄。


    一路上,百姓們聽說,大理寺破獲一夥企圖謀害林水汐的兇徒,在林水汐即將大婚的情況之下,百姓的怒火被點了起來,全城轟動。


    憤怒的百姓蜂擁而至,根本不是大理寺一兩百的衙役能阻攔的。


    當京城禁軍趕到之時,掌櫃等人,已人被打死一半,剩下的一半,也體無完膚,受傷嚴重。


    這是張文舉刻意為之。


    因為他也非常的憤怒,竟敢謀劃著襲殺林水汐!


    林水汐是北趙國百姓的希望,救了北趙國成千上萬的百姓,也救了北趙國能持續走下去的氣運。


    誰想害林水汐,就是在害北趙國的百姓,就是在害他,他恨不得將這些人千刀萬剮。


    他要讓這些混賬的東西,以及他們身後的主子,清晰地感受到,想傷害林水汐,那就是在與全體百姓為敵,必然要承受百姓的怒火,被百姓的怒火燒成灰燼。


    百姓的憤怒不止於此。


    掌櫃等人,不論死活,被京城禁軍和大理寺衙役保護之下,帶走之後,百姓們的怒火,依然沒有平息,自發向著皇宮的前門廣場聚集而去。


    宮宴上,對周玉嬌的計劃失敗,損失了魏忠禮之後,靈帝的心情,一直異常的焦慮煩躁。


    少了魏忠禮,今天一直都覺得極其的不適。


    朱淮安雖是魏忠禮手底下訓練出來的,反應也極其的敏捷,伺候得靈帝很是周到。


    隻是,靈帝總覺得少了點什麽!


    他正在批閱奏折,突然就隱約聽到什麽聲音,像是有成千上萬的人,在皇宮外麵,齊聲呐喊。


    他正要派人去看,朱淮安急切地跑進來,跪倒在地上,向靈帝稟報,“陛下,大事不好了,全城的百姓都湧向皇宮前門廣場,要求全麵徹查刺殺林水汐之事!”


    靈帝臉色一黑,“上一次,西遼國細作刺殺之事,朕不是下過旨意徹查了嗎?”


    “怎麽又翻起舊事來?”


    朱淮安趕緊說,“陛下,就在方才,大理寺卿張文舉得到舉報,有人在今夜襲殺林水汐,率領大理寺的衙役捕快,前往明日酒樓,將酒樓內的所有人控製,準備帶迴大理寺進行審理。”


    “在將這些人押迴大理寺的途中,這夥人企圖奇襲車騎將軍府,刺殺林水汐的消息不徑而走,短時間內,成千上萬憤怒的百姓便將他們給攔了下來,大理寺的人攔不住,那夥人被打死了一半,剩下的雖被帶迴大理寺,聽說傷得太重,能最終活下去的,也沒幾個了!”


    “也不知道是誰慫恿的,百姓們衝到皇宮前門廣場外,要求陛下對此事徹查,不管查到是誰,都要嚴懲不貸,關於抓到的那些刺客,處千刀萬剮之刑以震懾宵小。”


    “另外,采取嚴厲和必要的措施,絕對確保林水汐的安全!”


    又是林水汐!


    該死的林水汐,她怎麽就那麽討人厭?


    就在幾天之前,他還以為林水汐是一個受到感情傷害,出現間歇性躁狂症的半瘋子,簡直就是人畜無害,特意撮合林水汐和蕭昊。


    這才過幾天,事情就發生了這麽大的反轉!


    林水汐短時間內,成為整個北趙國的神!


    僅僅是有人要刺殺她,就造成這麽大的反應!


    要是有人刺殺他這個皇帝,都沒有幾個百姓會憤怒的吧?


    林水汐的影響力,實在是大得離譜。


    林水汐都沒有開口,百姓就為了林水汐,來逼著他這個皇帝去做事。


    要是林水汐登高一唿,想在造反,那些刁民們,豈不是會直接攻入皇宮,把他這個皇帝從皇位上拉下來?


    靈帝想到這裏,悚然心驚!


    他看向朱淮禮,“派人出去,傳朕旨意,向外麵的百姓宣示。”


    “對於刺殺林水汐之事,朕甚為惱怒,因為林水汐是北趙國的基石,朕理解百姓們的情緒和要求。”


    “凡是膽敢刺殺林水汐者,一經查實,除本人受剮刑之外,再誅九族!”


    “朕會順應民心,盡全力保護林水汐的安全,讓百姓們安心!”


    朱淮禮領命跑了出去,半個時辰之後,外麵的呐喊聲才慢慢消失。


    然後,朱淮禮滿頭是汗地跑迴來,向靈帝稟報,“陛下,百姓們散了!”


    靈帝微微頷首,麵無表情,半天都沒有說話。


    朱淮禮站了一會兒,突然想起一事,便說,“陛下,今日,西昌王府派人來,要求明日上午,務必給西昌王府送去五十萬兩白銀,以用於後日蕭世子與林水汐的大婚!”


    “這是陛下答應的!”


    靈帝倒吸一口涼氣!


    他這才想起,在宮宴之前,周玉嬌提及要借五十萬兩白銀,用於林水汐和蕭昊的大婚。


    因為他以為,宮宴中,周玉嬌會死,大婚無法舉辦下去。


    故而他大方地承諾,五十萬兩白銀不用借,他願意出五十萬兩白銀,給兩人的大婚添彩。


    他本意當然是不肯出這五十萬兩白銀的,如今是不出不行了!


    這不就是所謂的,賠了夫人又折兵嗎?


    他牙關咬緊,久久才沉聲說,“朱淮安,這林水汐也絕對留不得了!”


    朱淮安想了一下,低聲說,“陛下,老奴有一計!”


    靈帝饒有趣味地說,“說來聽聽!”


    朱淮安躬身說,“陛下,不如借著保護林水汐的機會,派出宮廷侍衛去保障她的安全,實則將其嚴密監控,以免出事!”


    “幾日後的禁軍將領考核,她已經答應出席,到時候再假借比武失手,將其擊殺,而不用再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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