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他不要是什麽意思?”


    蕭嘉棋帶著蕭嘉屹迴京城的路上,他發現這個弟弟沒有以前嬌氣了。


    很多事都能自己做,隻是老愛看著一個地方發呆。


    不過,這也不礙事,老三小時候就喜歡發呆,倒是保持呆傻的形象了。


    大齊都城處在大齊的中心,蕭嘉棋來時花了二個多月,迴去隻用了兩個月。


    他們到時,早已過了四月十七。


    蕭嘉屹也並不在意。


    他上個生辰過得很好,再怎麽樣也比不了阿亭給他的。


    掀開馬車簾子。


    再次看見這座城,蕭嘉屹以為他會很輕鬆,可實際上一點也沒有,他都想起來了,母後最後對他說的一切。


    他根本掩飾不住自己的嫌惡,隻能先垂下眼眸。


    江臨川一早就得到消息,知道三皇子今日必到,他早早到城門口等待。


    這個三皇子在京城的風評眾說紛紜,年紀也和小硯塵差不多,不知道有沒有小硯塵有趣。


    馬車停了,蕭嘉屹沒有踩人背下馬車,而是直直跳下來。


    江臨川給他行禮:“拜見三皇子殿下”


    “起吧”蕭嘉屹以為再見到時他會怕江臨川。


    可真的再見到,卻十分親切,這是書院的人。


    江臨川起身後,沒有立即抬頭,隻覺得這聲音十分熟悉。


    等他抬頭一看,差點繃不住表情,這不是小硯塵嗎?


    江臨川並未失態太久,他微微眯眼:“陛下讓我出城迎接三皇子,皇子殿下請。”


    接下三皇子,又給二皇子行禮。


    寒暄幾句後,將二人帶迴皇宮見皇帝。


    蕭嘉屹跪在下麵,蕭逸時隔三年又看到這個酷似沈韻的兒子。


    一時間,所有的迴憶又朝他襲來。


    他似乎想起來四月十七是什麽日子,問蕭嘉屹:“朕記得四月十七是你的生辰,雖然已過,但朕許你一個心願,算是祭奠你母親吧,說吧,想要什麽?”


    蕭嘉屹沒有立即說話,過生辰等於祭奠母親,父皇還是那麽會說話呢。


    阿亭從不會問他想要什麽,都是直接給。


    蕭嘉棋皺著眉看還在跪著的老三,居然沒有生氣暴怒,可見這三年學了不少東西。


    他對蕭嘉屹還是不太放心。


    果然,和他想的不一樣。


    蕭嘉屹突然抬頭望著不遠的蕭逸,揚起笑臉:“謝父皇,兒子不敢要其他,隻想像哥哥們一樣在京城開府,不知父皇可應允?”


    他的笑臉被蕭逸看在眼裏,這個三兒子真的很像沈韻,如果沈韻也肯如此低頭服軟,他不會殺她的。


    他沒多想這個兒子有什麽私心。


    隻是被討好,心中熨帖,蕭逸自然答應:“讓禮部去辦,不過要日日去國子監報到。你大了,總要學點東西。”


    蕭嘉屹學著李亭書的傻笑,捧著蕭逸:“是,父皇,謝父皇恩典。”


    蕭逸對他揮揮手,這個兒子長大了,若是一直這麽乖巧,對他好些也不是不行。


    他這段時間睡眠好多了,好似沒有老二也可以。


    神誌清醒,他也在想那些日子是不是老二對他做了什麽手腳。


    他大手一揮,讓老二也下去。


    蕭嘉棋不知道他走的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麽,什麽時候父皇如此好說話了?


    他心中迷惑,腳步也放慢,等出殿門時看到蕭嘉屹在等他。


    蕭嘉屹沒等他說話,隻自顧自的告訴他:“別忘了我們的交易,秘密還是放在肚子裏比較好”


    他對蕭嘉屹笑道:“自然”


    蕭嘉屹隻在皇宮住了一個月,禮部就把什麽都安排好了。


    這一個月中,他隻去國子監,誰也不見,和江臨川也說不上幾句話。


    監視他的暗衛將情況報給蕭逸,蕭逸非常滿意。


    去籬州一趟,比以前安分多了。


    而蕭逸的身體漸好,也不再需要老二幫他。


    權力,還是握在自己手上才好。


    這一舉動讓蕭嘉棋看不懂了,不過也是,他的東西一向是父皇想給,他才有。


    終於,三皇子府建好,蕭嘉屹入住。


    當晚,他就喊來沈雲驍和江臨川,說是第一日搬家要喊些人要熱鬧一下。


    蕭逸也應允,一個是表哥,一個是伴讀,該請。


    這期間,沈雲驍也安插了不少人在三皇子府。


    他們在書房詳談,門一關,是絕對安全的。


    蕭嘉屹攔住他們行禮,迫不及待的問沈雲驍,籬州的情況。


    沈雲驍先讓他無論如何都要冷靜,然後把信遞給他。


    沒旁人在,江臨川就放鬆下來,坐在一旁喝茶,籬州沒什麽好擔心的。


    沈雲驍說這種話,蕭嘉屹心中深覺不好。


    接過信來一看,瞬間就要爆發,但他克製住自己的聲音:“他不需要是什麽意思?我不是告訴二表哥一定要交出去嗎?王小虎去堵人為什麽不幫忙?”


    江臨川搶過信來立即燒掉:“冷靜些,著什麽急?”


    他對蕭嘉屹還是有一點點威懾力。


    江臨川一開口,蕭嘉屹就不說話了,隻是憤怒的看著沈雲驍。


    沈雲驍撓撓頭,急切的辯解:“淮書一迴書院就把東西交給李亭書,但李亭書看都不看就拒絕。顯然是氣大了,他讓李少珩搬過去,淮書沒什麽機會和他說話。”


    “那我的東西呢?被丟掉了嗎?”蕭嘉屹沒想到李亭書真的生氣了,上次生氣就把自己的東西丟出去,這次也不例外吧?


    “不知道,許是丟了吧”


    淮書哪會和他說這種小事?他猜想應當是丟了吧。


    沈雲驍很不想說,但淮書還是讓他告訴嘉屹:“李亭書說,以後產業都轉入地下,嘉屹想怎麽用都可以,沒有必要,不用給他寫信,一切事情,許由會單方麵聯係我們。”


    他一說完,果然蕭嘉屹就要砸東西,被江臨川攔住了:“你冷靜點!”


    淮書這個小表弟,平時看起來很正常,但一碰到李亭書的事情就開始發瘋。


    李亭書這麽做是對的,老是通信對三皇子並沒有好處。


    可蕭嘉屹無處發泄,就開始哭唧唧:“阿亭真的生氣了,他不看信,他也不要我了。”


    沈雲驍想要安慰這個顯得很脆弱的小表弟:“他是說沒有必要,你,還是可以寫的,有必要的話。”


    至於小意,暗衛說,她給了王小虎一腳,正踢在重要部位,她沒事,王小虎倒是受了不小的傷。


    還告訴他們關於李亭書和王小虎打的賭,以李亭書的能力,這個賭不可能輸,所以暗衛也沒有動作。


    他後來說的什麽,蕭嘉屹聽不太清了。


    他隻知道,阿亭讓他不要給他寫信,他們真的絕交了。


    這副比失戀了還痛苦的樣子,真讓江臨川沒眼看。


    江臨川安慰他:“還有三年他就上京了,你做出這種樣子,你的小室友也看不見,到時候見麵了好好說唄。反正你們常常吵架,有什麽過不去的?”


    “不一樣,和以前不一樣,他不會理我了”蕭嘉屹小聲啜泣。


    江臨川聽得雲裏霧裏的,看向沈雲驍。


    沈雲驍快速說一遍那日的事。


    聽完全過程的江臨川有些語塞,被發現了,直接威脅二皇子就好了,演這個幹嘛?


    二皇子任何根基都沒有,怕他幹嘛?


    演了這麽一通,除了讓李亭書不高興,誰會相信?


    淮書也不攔著,這真是一個大敗筆!


    他臉上浮現一言難盡的表情:“我覺著吧,你還是道歉比較好,因為李亭書這個人也比較小氣,至於怎麽道歉我們還得謀劃一二”


    此外,他想到了什麽,問沈雲驍:“淮書他哥,你嫩用麒麟香的事情,沈將軍不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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