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硯塵有些心虛:“就是,就是傳我喜歡上了一個叫阿亭的女孩。阿亭,你聽我說,我也不知道誰傳到京城的,肯定不是沈家人!”


    早知道他就不說了,要是阿亭因為這個不理他了,要是阿亭疏遠他。


    他非要將幕後之人抓出來殺一百遍。


    李亭書知道傳謠言會越傳越離譜,沒想到直接給他‘變性’了。


    他就知道一天天和沈硯塵這麽混,早晚要出事。


    “我和你說過,兩個男的要有點距離,不要老是黏黏糊糊的,你看,出事了吧?”李亭書趁機教育沈硯塵。


    最好沈硯塵趁這個機會醒悟,知道自己以前做的有多錯。


    他繼續嚴肅的說:“以後,不要隨便抱我,不能和我擠一張床知道了嗎?以後你媳婦要是知道你這個傳言,她該多難受啊?!”


    他多為小甲魚著想啊,主要是他以後要找個漂亮妹妹談談戀愛。


    沈硯塵本來很心慌,結果聽到這個,他很不服氣:“冬天冷,你怕冷,我為什麽不能抱你?不能和你睡?你心虛什麽?我又不喜歡你!”


    “好!你不喜歡我就好!那我就放心了!到時候你就做出現在這個表情,傳言就不攻自破了!”他指著沈硯塵有點威嚴又有些疏離的表情笑道。


    還好,沈硯塵沒有龍陽之好。


    肯定是因為他是沈硯塵第一個朋友才這麽被重視,就像芙蓉一樣,因為自己是第一個對她散發善意的人,才如此黏自己。


    哎呦,要是這樣,那他就放心了。


    李亭書知道沈硯塵不喜歡他,高興極了,這晚他睡的特別好,根本沒有在意傳言說他是個女的這件事。


    傳言嘛,都是假的,以前他還聽說過孫悟空和白骨精組cp呢,見怪不怪。


    但沈硯塵很氣,他聽到旁邊床上李亭書平穩的唿吸就更氣了。


    這個沒良心的,居然睡的這麽香!


    第二日沈硯塵上課時頻頻打瞌睡,最後直接靠在李亭書肩膀上睡著了。


    鍾夫子氣死了,沈硯塵為什麽總和他作對?


    好不容易寫出一兩首能看的過眼的詩,現在又開始睡覺!


    他下課後狠狠用戒尺打沈硯塵的手心,罰他用春夏秋冬四季分別寫一首詩交上來,明日就交。


    然後鍾夫子看了眼在門外探頭進來的李亭書,特別強調不許別人幫忙,否則要更重的罰他。


    說完氣鼓鼓的走了。


    沈硯塵瞧見在窗台上和他做鬼臉的李亭書,狠狠瞪了他一眼。


    都怪阿亭,否則他怎麽會睡不好,現在還要寫這什麽詩,真令人頭大。


    到食堂吃飯的李少珩瞧見李亭書嘴裏叼著一個包子,手裏還拿了兩個。


    他走過去製止這種行為,太不雅了。


    但他看了一圈,沒見到沈硯塵,於是問道:“亭書,硯塵呢?怎麽沒和你一起來吃飯?”


    李亭書將嘴裏的包子幾口吃完,才迴答問題:“他被夫子罰了,在宿舍焦頭爛額呢,我不和你說了,我去給他送飯”


    李少珩點點頭,將路讓開。


    這個弟弟如同黃允南所說的一樣,就對硯塵好呢,不過同齡人感情好些也正常,他在書院也認識了好幾個同齡好友。


    沈硯塵在宿舍咬著筆苦思的時候,沈淮書進來急切的對他說:“硯塵,林業跑了。”


    他沒想到林業這個老狐狸跑的如此快,沈商做的已經很小心了,還是被他嗅到了一絲不尋常。


    隻不過他跑的匆忙,隻帶走了銀票,連家眷都沒來得及帶走,算斷尾求生。


    他們也不虧。


    沈商控製住他所有家眷和產業,在林府搜了個遍,找到了許多東西。


    特別是關於溜盈花的東西,他迅速將處理溜盈花的小作坊封了,所有知道的人都控製起來。


    當年已知的溜盈花確實已經被沈家燒幹淨了。


    但山崖下還有人不知道的溜盈花還存在。


    籬州的氣候是最適宜溜盈花生存的,隻要有種子,有一點水,一絲陽光,溜盈花就能在籬州的地界生長。


    十年前,林業有次逃債的時候摔下山崖,不僅幸運的沒死,還在山崖下看到沒被發現的溜盈花。


    他知道這種花濃縮之後能對人致幻,於是將花挖出來,還將散落的種子揣在懷裏,拿出去抵債。


    追債的人見他沒死,都很意外,聽林業說能有抵債的東西,才沒把他打死。


    但看到是花種,又是失去十年蹤跡的溜盈花,誰也不認得,還以為林業拿沒用的野花來哄他們。


    舉起棒子就要打死林業。


    此時,有人救下林業,幫他還了債,還給他本錢做生意。


    唯一的條件就是當個聽話的傀儡,好好在籬州種花。


    這是林業的夫人為了保命所說的所有話,沈商一字不差的轉述給沈淮書。


    沈淮書認為這個故事聽起來很完美,但他還覺得有不對勁的地方。


    沈硯塵聽了也很奇怪,這個故事怎麽和範青鬆的故事很像啊?


    都是救命之恩,都是給本錢做生意。


    其中有人在說謊嗎?可範青鬆有沈家老人做保,這次他還親自去莫州幫忙,不像假的。


    那林業的故事便是假的了?


    看來溜盈花的來曆還是不清楚,不過封了小作坊總算做了些好事。


    商業總會的人知道林業跑了以後,馬上見風使舵推舉範青鬆為會長。


    這些日子都傳遍了,範青鬆和沈家走的很近,應該是沈家新納入麾下的人,推舉他準沒錯。


    可一下子封了小作坊,吸食麒麟香的人無處買香,已經開始‘發瘋’了。


    沈商派人把吸食此香,出來發瘋的人全都抓起來,想要尋求方法幫他們解癮。


    但翻遍了林家,也沒有找到方法。


    隻能報告沈淮書,讓二公子做主。


    他們在思考,李亭書拿著包子迴來:“阿硯,吃飯了”


    沈硯塵聽到他的聲音,停止思考,阿亭說要吃飯,就先吃飯。


    他乖乖拿起包子吃,忽略表哥難評的眼神。


    都知道傳的很難聽了,還這麽不避嫌,嘉屹不會對他真有什麽吧?


    李亭書將包子遞給沈硯塵,然後問道:“是林業抓到了?”


    沈淮書還沒迴答,沈硯塵忙著告狀:“他跑了,但家眷丟下了,真是個渣男。”


    阿亭和他說過,拋妻棄子的都是渣男,他爹就是這種渣男。


    他剛說完,沈淮書將剩下的補充完,然後問他有什麽想法。


    沈硯塵繼續插嘴:“就是那個毒品,要怎麽幫他們戒掉啊?”


    另外兩人同時告誡他:吃飯不要說話。


    沈硯塵撇撇嘴,生氣的大口咬包子。


    李亭書思索一會,現代戒毒都是戒毒所,他還沒機會去看過。


    戒毒所就是讓他們硬扛過去吧?要不就把他們抓起來,然後硬扛?


    可籬州有那麽多屋子幫他們戒毒嗎?


    那個林業的妻子是在說謊嗎?枕邊人也不完全可信。


    他在心裏問小金怎麽看。


    小金告訴他,這個故事半真半假。


    但他查詢還需要時間,不過為了彌補上次的過失,可以告訴他怎麽解溜盈花的毒。


    要知道,下毒之物,三步以內必有解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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