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亭書說完,就討好的和心月笑笑,然後離開,還貼心的給他們關上門。


    等他走後,李衝直挺挺的跪在搓衣板上:“娘子,我知道錯了,我不該拋頭露麵,在別的小姑娘麵前賣弄文采,你別生氣了好不好?”


    什麽拋頭露麵,什麽賣弄文采?


    這話說的一點也不恰當,心月快憋不住笑了,她還故意板著臉。


    這幾日她很難過,心裏想著那個範小姐,明明知道沒什麽,但就是不高興。


    本來偏頭不看李衝,男兒膝下有黃金,跪下算什麽。


    李衝見她不講話,將搓衣板放近心月,又跪下,拿出懷裏的胭脂:“月兒,別生氣了,你看看,這是你上次看上的胭脂,試試好不好?我保證沒有下次,一定避著其他姑娘走”


    “你會不會覺得我是隻母老虎啊?這麽管著你,你以後多的是應酬,你也不能每次都這麽哄著我”心月扣著手問。


    以李衝的水平,他一定能當上官,以後免不得要應酬。


    隻是一次燈會,就有小姐看上他了,那以後呢?李衝會認為她小氣,容不得人吧?


    “沒有沒有,我喜歡被娘子管,我家娘子溫柔的和兔子一樣,怎麽會是老虎?我在身上掛個牌子,上寫著有娘子了,我生來就是為了哄娘子的”李衝連忙應答,兒子說的對,服個軟又如何?


    他並不是不愛心月了,多哄哄她有什麽關係?


    見心月又恢複平常的溫柔,臉紅紅的,他試探道:“月兒,我能不能起來說?跪著還挺疼的!”


    說完,握住她的手搖晃幾下。


    心月一向心軟,但還是有些氣:“我沒讓你跪,那你起來吧”


    什麽寫個牌子,像什麽樣子?還生來就是為了哄人,什麽時候變得油嘴滑舌的了?


    哎呦,這氣還是沒消。


    李衝沒起身,隻是將頭放在心月膝蓋上:“月兒,我知道你是因為愛我才這樣的,真的,以後不會這樣了,我向你保證沒有下次”


    “好了,起來吧,剛剛還讓兒子幫你,像什麽樣子?油嘴滑舌的,也不知道從哪學的!”心月將他的腦袋推開,都多大了,也沒個正形。


    看來,這是不生氣了。


    李衝坐迴床邊,摟住心月:“兒子大了,是個有主意的。這不,他不想當沒娘的孩子,讓我好好對娘子”


    哼,心月輕哼一聲,兒子都比你懂事!


    兩人又膩膩歪歪好一會。


    完全沒發現李亭書兩人在外麵偷看。


    沈硯塵將手捂在嘴前:“阿亭,我們這麽偷看,真的好嗎?”


    李亭書還扒拉著窗台,往裏看:“怕什麽?我還怕我爹哄不好呢!都恩愛這麽多年了,居然。。。”


    他還沒說完,就看到裏麵兩人開始溫存了,李亭書一下把沈硯塵的腦袋按下去。


    看來是哄好了,溜了溜了。


    沈硯塵就看到裏麵兩人越靠越近,頭好像靠在一起了,然後他就被阿亭按住腦袋,離開了那裏。


    哦,原來哄人最後要把頭靠在一起啊!他懂了!


    …………


    賀卡自從被抓之後,範青鬆又套出了好些信息,按照規律幾乎將籬州打掃幹淨。


    他被折騰的幾乎不成人形,範青鬆比沈淮書他們都下得去手。


    麒麟香這種東西怎麽比武力來的痛快?賀卡又是個軟弱的,沒用多少邢就全說了。


    包括那個禁忌的人。


    範青鬆沒想到賀卡這麽猥瑣,他將這事按下不表,會有機會的。


    奄奄一息的賀卡詛咒範青鬆:“你現在看我這樣,你也有一天會落得和我一個下場,範青鬆,當狗沒有好下場,你記住,哈哈哈哈哈”


    範青鬆不以為然,他早就該死了,隻為這報恩和他的乖女罷了。


    隻要乖女有好歸宿,他就再沒有什麽遺憾了,死亡並不可怕。


    他經過主家同意,往籬州城周邊放了好幾批探子。


    有人來報,賀家對他和賀卡起了殺心。


    他看著半死不活的賀卡:“賀家主要殺了我們呢,賀卡,你真想死嗎?”


    賀卡吐出嘴裏的血沫:“說吧,你想怎樣。。。”


    範青鬆笑了,讓人將籠子關好。


    他還得好好想想,總不能就這麽死了吧?


    而另一邊,許由終於在大半個月後,見到了心心念念的小公子。


    那驚喜萬分,痛哭流涕的樣子,連李亭書都看不下去。


    許由演的好過,跟死了爹一樣。


    當他問起最近怎麽樣的時候,許由又恢複正常,迴答他的問題。


    他們家的豆腐店在籬州打出招牌了,一下子引來許多人要合作。


    他這段時間忙著應酬,等著小公子迴來剪彩,可第一家分店都開好幾日了也不見小公子。


    他簡直太難過了。


    還有就是:總店還是老板娘主管,老板娘越來越像個老板娘了。


    算起賬來得心應手,統籌安排也毫不馬虎。


    分店由二老板主管,張家兩老也時不時去檢查,總之都很不錯。


    說完這些,他眼睛滴溜溜的轉。


    沈硯塵見不得別人這副模樣,直接道:“想說什麽就說!”


    許由尷尬的搓搓手:“主子,小公子,這豆腐做的還不錯,能不能發展別的副業啊?”


    豆腐進入正軌了,可以發展些別的,比如鹽之類的。


    他實在想要分一杯羹啊!


    李亭書摸著下巴思索,可以發展點別的。


    於是他告訴許由,快鄉試了,他要備考。


    至於賣什麽,他迴去寫個方子留在家裏,到時候他自己去看,隻能賺不能賠。


    許由連連點頭,隻要小公子同意就好。


    自從幫小公子做生意,有沈家護佑之後,他簡直如魚得水。


    科舉這輩子是走不通了,但經商可以啊,沈家還有三皇子幫忙,隻要他聽話,三皇子會護佑他的。


    小公子說的沒錯,隻要生意做的大,他們就會共贏,這段時間他也得了不少好處。


    李亭書看著許由好像在發呆,但眼神清明,知道這人又在打什麽小九九。


    於是對他說:“飯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如果出了紕漏,就不是死人那麽簡單了。”


    許由還在幻想,就聽到小公子又在敲打他,連忙行禮,說小公子就是最睿智的。


    此刻,沈角來給沈硯塵報信:賀家又有人進入籬州,是來殺賀卡和範青鬆的。


    沈硯塵聽了,讓許由去做他該做的事。


    等他一走,就給李亭書轉述。


    然後對沈角吩咐:賀卡就給他們殺,保護好範青鬆。


    自己人殺自己人也好,免得他們沾一手血。


    殺了之後,又有新的賀家人可以審。


    啊哈,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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