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沈硯塵呆呆的站在那,還在重複問真的是我?


    吳銘院長語氣十分和藹:“你這孩子發什麽呆呢?真的是你啊,一次聯考就高興傻了?那下次鄉試要是中了不是更嚴重?”


    吳銘院長這個比喻有一個典故可以描述:範進中舉。


    李亭書搖晃沈硯塵的手臂:“流雨書院的院長在跟你說話呢,不會吧?才半個時辰沒有吃到飯,就傻了?”


    沈硯塵一出生就是元後嫡子,按道理來說,國家的重擔以後就要他來擔了,一開始他也是這麽認為的。


    但母後說,要他將自己的優秀藏起來,如果可以的話,不學也行。


    他不明白,為什麽要這麽做?他可是皇後的兒子,很大可能皇位以後就是他的!不努力些怎麽行?


    可他自從來到停雲書院念書,才發現以前的夫子從來沒有認真教過,他對書本不感興趣也有這一方麵原因,不僅僅是母後要他不要學,宮裏的人也未曾認真教過。


    到了籬州,表哥也告訴他要忍耐,這次隻是腦子一熱就答應李亭書了,沒想到他真能考上?


    吳銘叫他名字的時候腦子真的有一瞬間空白,但細細想來,出風頭會不會被父皇發現?給舅父一家帶來災難?


    雖然能贏,他真的很高興,但也是真的擔心了。


    直到李亭書搖晃他,算了,事已至此,先應付這些人再說。


    等他迴過神來,和李亭書、黃允南恭敬的接受獎賞。


    吳銘院長和王明伸出手:“這次是真的服了,你們學院的學生真不錯!不過,王明,下一次我們再比過!”


    王明握住他的手:“月盈月缺,日升日落。這次是停雲書院僥幸勝了,下次希望你們書院有更好的表現!”


    各位院長也道,下次一定有更好的表現!


    王小虎還沒反應過來,怎麽就結束了?


    那銀子是他的!


    他還想說什麽,吳銘院長用眼神警告他,不要再輕舉妄動。


    王小虎和吳銘對視,他也敢威脅他?但轉念一想,這老頭和表姐一直有書信往來,自己再不聽話,怕是要被告狀。


    於是他雙手握拳,退到一旁。


    接受了獎賞,李亭書拿著沉甸甸的十兩銀子,迴到宿舍,等沈硯塵去打飯迴來,明日他們就可以先離開流雨書院了。


    …………


    夏日,悶熱的天氣讓所有人都睡不好覺,李亭書趁著夜色偷偷溜到茅廁。


    沈硯塵這個混蛋詛咒他要蹲出痔瘡來,但茅廁是看係統最合適的地方了,他站在茅廁看總行了吧?


    剛關上茅廁的門,就聽到旁邊嘻嘻索索的聲音,這麽晚了還有人來上茅廁?這茅廁真臭啊。


    “表哥,這麽晚了,還是茅廁周圍最安全,我有事要告訴你!”


    李亭書站在茅廁裏,仔細聽外麵的聲音,他還是等來人走了,再看係統。


    不過。。。來人怎麽是沈硯塵?他不是睡著了嗎?來的還不是他自己,是兩個人,他為什麽喊那人叫表哥?


    “嗯,硯塵,你找我是有什麽事嗎?明日我還要考下一場,快說吧,時辰不早了,你也該休息了。”


    這是沈淮書的聲音。


    李亭書狗狗祟祟的蹲下,這兩人不是堂兄弟嗎?


    似乎想到了什麽,他捂住就要驚唿的嘴,難道自己要聽到什麽大秘密了?可不能被發現啊,說不定會被殺人滅口!


    李亭書覺得這兩人肯定不止沈將軍的子侄那麽簡單,畢竟他們對自己一個不高興,居然能把係統弄停轉,不會和皇室有關吧?


    門外的沈硯塵壓低聲音:“表哥,這次聯考我考上第三了!”


    沈淮書表情十分輕鬆:“哦,是嗎?那很棒啊!硯塵,你成長了。等我們迴家,一定要好好慶祝!”


    見沈淮書表情輕鬆,沈硯塵不解了,不是說要低調嗎?他這樣可以?


    他像個犯錯的小孩,站的筆直,:“你不是說我的身份特殊,要低調嗎?這次鬧得這麽大,可以嗎?”


    沈淮書手裏拿著一把扇子,想要扇掉夏日的炎熱,還想扇掉身邊的異味,他對沈硯塵道:“哈哈哈,嘉屹啊,以前我讓你小心些,你倒是大大咧咧的,怎麽現在倒是小心起來了?”


    沈硯塵被說中了心事,有些紅臉,但又有些義正嚴辭:“我那不是。。想著停雲書院不會有害我的人嗎?你也說過啊,停雲書院是這裏最安全的地方了。”


    李亭書聽到他們在說聯考的事,於是複蹲好,原來沈硯塵是來邀功啊,但為什麽沈淮書叫他嘉義?


    沈淮書逗完沈硯塵,接著道:“一次聯考而已,你不要大驚小怪。聯考是籬州書院自發舉辦的活動,是不會上報官府的,你放心吧,如果不是這樣,我也不會同意你來了。”


    沈硯塵聽了表哥的話,放下心來,打了個哈欠:“還是表哥考慮周到,那你快迴去吧,我也迴去睡了。”


    他張大嘴的樣子,像隻小貓,可愛極了,沈淮書以前就很喜歡這個表弟,他長得很像姑母,一看就是沈家人。


    不僅僅是外表,還有那顆善良的心,雖然有些嘴壞,也許這也是他保護自己的方式吧。


    沈淮書摸摸沈硯塵的頭:“是,時候不早了,快迴去睡吧,茅廁可不是好地方,不方便的時候還是不要多待。”


    說到這,沈硯塵想到了李亭書的糗事:“表哥,我和你說,李亭書就很愛蹲茅廁,我肯定他有一天會蹲出痔瘡來!”


    李亭書的耳朵豎起來,想要聽清楚他們到底誰說了些什麽,就聽到沈硯塵在背後蛐蛐自己。


    沈淮書臉上的表情十分玩味,他揚起眉毛:“你不是和李亭書是好朋友嗎?怎麽這樣說人家?”


    李亭書認為表哥說的對,他抿著嘴,捂著鼻子,在茅廁點點頭。


    沈硯塵笑著迴答沈淮書:“表哥,我說的是真的啊,他老是待在茅廁不出來。”


    聽到這,沈淮書變了臉色:“硯塵,你。。出來的時候,李亭書在哪?”


    沈硯塵沒想到沈淮書突然問這個問題,他迴想自己出來的情況,然後對沈淮書說:“我是摸黑出來的,他好像還在床上吧?”


    “什麽叫好像?他會不會在這?”


    兩人說完就要打開茅廁的門檢查一下。


    李亭書心道不好,現在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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