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初,新中國的誕生已如那噴薄欲出的朝陽,勝利的曙光即將灑遍中華大地的每一個角落。然而,那些殘餘的敵特分子卻如同躲在陰暗角落裏的老鼠,不甘心失敗,仍妄圖憑借著與境外反動勢力的勾結,攪起最後的風浪,給這即將到來的和平與安寧蒙上一層陰霾。


    林方俊和嫣紅,這兩位在情報戰線上屢立戰功的優秀特工,在成功於城內揪出部分敵特與境外勾結的線索後,深知此刻絕不能有絲毫的懈怠。他們明白,要想將敵人的陰謀連根拔起,就必須沿著已有的線索,追根溯源,將隱藏在更深暗處的罪惡網絡徹底搗毀。於是,他們毫不猶豫地將調查範圍擴大到了邊境口岸以及與之緊密相連、有著千絲萬縷聯係的相關交通樞紐。


    邊境口岸,向來是一片熱鬧而又複雜的地帶。這裏匯聚著來自天南地北的形形色色的人,操著不同口音,帶著各異的目的,拖著大包小包的行李,在各個關卡前排起了或長或短的隊伍,等待著檢查通關。嘈雜的人聲、各種語言的交流聲、搬運貨物的吆喝聲,還有時不時響起的車輛喇叭聲、火車汽笛聲,交織在一起,仿佛奏響了一曲混亂而又充滿煙火氣的交響樂。


    而交通樞紐處,更是一片繁忙喧囂的景象。汽車站裏,一輛輛長途客車進進出出,乘客們匆忙地上上下下,唿喊著同伴,尋找著自己的座位;火車站台上,蒸汽火車冒著滾滾濃煙,停靠又駛離,搬運工人扛著沉重的貨物來迴穿梭,旅客們提著行囊在人群中擠來擠去;公路上,大小貨車川流不息,揚起陣陣塵土,司機們按著喇叭,催促著前方的車輛。整個區域就像是一個巨大的蜂巢,每個人都在為自己的事情忙碌著,卻又在這看似平常的表象下,隱藏著無數不為人知的秘密。


    林方俊和嫣紅喬裝改扮後,巧妙地融入了這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林方俊身著一件洗得有些發白的長衫,那長衫的領口處微微泛著毛邊,頭戴一頂黑色的氈帽,帽簷下的眼神透著商人特有的精明與謹慎。他手裏還拿著一個略顯破舊的賬本模樣的東西,時不時地翻開看上兩眼,活脫脫就是一個走南闖北、做著小本生意的普通商人形象。嫣紅則身著一件素色的旗袍,那旗袍的剪裁恰到好處地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外麵套著一件薄外套,既能抵禦些許寒意,又不失優雅。她臉上略施粉黛,眉梢眼角帶著一絲溫柔,扮成了隨行的家眷。隻是那靈動的眼眸深處,始終透著一股難以掩飾的機警,仿佛時刻在審視著周圍的一切。


    兩人穿梭在人群裏,看似隨意地走著,實則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周圍的每一個細微動靜。忽然,林方俊的目光像是被磁石吸引住了一般,緊緊地鎖定在了幾個商人模樣的人身上。那幾個人穿著頗為講究,一身綢緞衣裳在陽光下泛著柔和的光澤,頭戴西式禮帽,帽上還別著精致的裝飾,看上去頗為闊綽,一副生意做得風生水起的樣子。然而,他們的行為舉止卻透著一股說不出的怪異勁兒。他們的眼神總是飄忽不定,仿佛周圍的每一個人都可能是潛在的威脅,時不時地快速掃視著四周,又趕忙收迴目光,生怕被旁人察覺到他們的異樣。而且在相互之間交流時,動作也極為小心翼翼,湊得很近,還不時地壓低聲音,那謹慎的模樣就好像他們正在談論著什麽見不得人的天大秘密。


    林方俊微微皺了皺眉頭,身子稍稍一側,湊近嫣紅,壓低聲音說道:“嫣紅,你看那邊那幾個商人,感覺太不對勁了呀。正常的商人來這通關,都是大大方方的,心裏想著的就是趕緊把手續辦好,好去做買賣賺錢。可他們倒好,這眼神和動作,就跟做賊似的,我看十有八九心裏有鬼呢。”


    嫣紅順著林方俊指的方向看去,仔細地打量了一番那幾個人後,輕輕地點了點頭,同樣壓低聲音迴應道:“嗯,確實可疑得很。你瞧,他們那眼睛滴溜溜地轉,明顯是在留意周圍有沒有人盯著他們呢。而且說話都不敢大聲,肯定是有什麽不可告人的事兒,說不定他們就是咱們要找的傳遞情報的中間環節。咱們可得盯緊點兒,可不能讓這條好不容易發現的線索就這麽斷了。”


    “沒錯,我也是這麽想的。”林方俊目光變得越發堅定起來,眼神中透著一股決然,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把這幾個人的底細查個水落石出,“咱們這次一定要順藤摸瓜,挖出他們背後更大的陰謀,絕不能讓敵人再繼續逍遙法外,危害咱們的城市和百姓了。”


    於是,兩人不動聲色地跟在了那幾個可疑商人的後麵,刻意保持著一段不遠不近的距離。這距離的把控可是個技術活,太近了容易被發現,那之前的努力可就白費了;太遠了又怕跟丟了目標,錯失這難得的線索。他們就像兩個經驗老到的獵人,悄悄地尾隨著自己的獵物,耐心地等待著獵物露出破綻的那一刻。


    那幾個商人先是在口岸的一處角落站了一會兒,看似在閑聊打發時間,可眼睛卻一刻也沒閑著,始終在警惕地觀察著周圍的情況。其中一個留著小胡子的商人微微皺著眉頭,壓低聲音說道:“這次的貨可得小心著點兒,那邊催得緊,可不能出岔子啊。咱們這事兒要是辦砸了,可沒法交代。”


    另一個稍微胖一點的商人趕忙用胳膊肘碰了碰他,一臉緊張地環顧了一下四周,確定沒人注意他們後,才接話道:“放心吧,咱這一路過來不都挺順利嘛,隻要過了這關,送到指定地方就行。不過你說得對,還是得小心為上,最近這形勢可不太妙啊。”


    “哼,你可別大意了,聽說最近城裏風聲緊得很,好像有人在查咱們這事兒呢。”小胡子商人警惕地又掃視了一圈周圍,那眼神裏透著一絲擔憂。


    胖商人不屑地撇了撇嘴,可聲音還是壓得很低:“怕什麽,咱這身份偽裝得這麽好,哪能那麽容易被發現啊,再說了,就算有人查,咱也有後手。那些人能查到咱們頭上?我看他們還沒那本事呢。”


    他們的這些對話,雖然聲音不大,而且周圍環境又十分嘈雜,但林方俊和嫣紅憑借著多年在情報工作中練就的敏銳聽力,還是隱隱約約聽到了一些關鍵內容。兩人對視了一眼,彼此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興奮與激動,這無疑更加證實了他們的懷疑,這幾個人肯定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而且極有可能與敵特和境外勢力的勾結有著密切關聯。


    過了一會兒,那幾個商人開始朝著通關口走去。林方俊和嫣紅也跟著慢慢挪動腳步,假裝隨意地排在了後麵的隊伍裏。在等待檢查的過程中,那幾個商人顯得越發緊張起來,不斷地整理著自己的衣服和行李,眼神也時不時地往檢查人員身上瞟,那模樣就好像生怕檢查人員從他們的行李裏發現什麽要命的東西似的。


    終於輪到他們接受檢查了,小胡子商人滿臉堆笑地把證件遞給檢查人員,臉上的笑容顯得有些諂媚,嘴裏還不停地說著:“長官,您辛苦啦,咱這都是正經做生意的,沒啥問題,您可得快點兒檢查呀,還趕著去談買賣呢。”


    檢查人員接過證件,仔細地查看了一番,又翻看了一下行李,似乎沒發現什麽異常,便準備放行。就在這時,嫣紅一直緊緊盯著那幾個商人,她敏銳地捕捉到小胡子商人暗暗地鬆了一口氣,那細微的表情變化在她眼中就如同黑夜中的一道亮光,瞬間引起了她的警覺。嫣紅心裏一動,覺得事情絕沒有這麽簡單,便悄悄湊近林方俊,壓低聲音說:“我覺得他們的行李有問題,可能藏著什麽重要東西呢,不能就這麽放他們過去呀。咱們得想個辦法,讓檢查人員再仔細瞅瞅。”


    林方俊略作思考,腦子快速地轉動著,然後臉上露出一絲憨厚的笑容,走上前去,笑著對檢查人員說道:“長官,您看啊,我這做小本買賣的,就怕遇到那些不正當競爭的,剛聽這幾位大哥說生意做得大,我就想著跟他們取取經呢。不過我看他們這行李好像挺沉的,我這好奇,不知道都帶了些啥好貨呀,您要不幫忙再仔細瞅瞅,也讓我開開眼界唄。”


    檢查人員一聽,覺得林方俊說得也有道理,而且看他那老實巴交的樣子,也沒多想,便又重新打開了那幾個商人的行李,開始更加細致地檢查起來。這一查,果然發現了端倪,在其中一個行李箱的夾層裏,藏著一些加密的信件和幾張畫著奇怪符號的圖紙,那信件上的文字密密麻麻,看上去像是用了某種特殊的加密方式書寫的,而圖紙上的奇怪符號更是讓人摸不著頭腦,怎麽看都不像是普通的商業文件。


    小胡子商人見狀,臉色頓時變得煞白,額頭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他的身子微微顫抖著,想要伸手去搶那些東西,卻被檢查人員一把按住。他還強裝鎮定地喊道:“哎,你們這是幹什麽呀,這些都是我做生意的重要資料,你們可不能亂動啊!”


    林方俊冷笑一聲,走上前去,目光銳利地看著他,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做生意的資料?我看沒這麽簡單吧,這些奇怪的符號和加密信件,怕是有別的用處吧。說,你到底是什麽人,這些東西是要送去哪兒的?別想著狡辯,我們可都看著呢。”


    小胡子商人還想狡辯,眼神慌亂卻又努力裝作無辜的樣子:“你,你是誰啊,管得著我嗎?我就是個正經商人,這些都是生意上往來的一些文件,你們這是冤枉好人啊!我還要趕著去談生意呢,耽誤了我的事兒,你們可賠不起!”


    嫣紅也走上前,盯著他的眼睛,目光中透著犀利,毫不客氣地說道:“哼,正經商人?正經商人會這麽緊張,會把東西藏得這麽嚴實?你還是老實交代吧,不然有你苦頭吃的。你覺得我們會信你這套說辭嗎?別自討苦吃了,現在交代還來得及。”


    那幾個商人見勢不妙,開始互相使眼色,似乎想要找機會逃跑。林方俊和嫣紅哪能讓他們得逞,立刻向周圍早已安排好的便衣隊員使了個眼色,大家會意,迅速圍了上來,將這幾個可疑商人牢牢控製住,然後在眾人的簇擁下,把他們帶到了附近的臨時審訊室。


    在審訊室裏,林方俊坐在桌子前,神情嚴肅地看著那幾個商人,眼神中透著一股威懾力,說道:“你們最好現在就說實話,這些東西到底是怎麽迴事,你們和境外勢力到底有什麽勾結?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這個道理你們應該很清楚。別想著能蒙混過關,我們可不是那麽好糊弄的。”


    小胡子商人低著頭,沉默了好一會兒,然後緩緩抬起頭來,滿臉委屈地說:“長官啊,我真的就是個普通商人,這些信件和圖紙,是別人托我帶的,我也不知道是什麽呀,就想著幫個忙,賺點跑腿費而已,您可不能冤枉我啊。我家裏還有老婆孩子要養呢,要是因為這事兒把我給抓了,他們可怎麽辦呀。”


    嫣紅在一旁不屑地哼了一聲,語氣中帶著嘲諷:“編,你接著編,別人托你帶你就帶啊,不知道是什麽你也敢帶?你當我們是三歲小孩呢,這麽好騙?你要是真不知道裏麵是什麽,剛才幹嘛那麽緊張,還想搶迴去?你還是老實交代吧,別再浪費大家的時間了。”


    胖商人見小胡子商人的話沒起作用,便趕忙說道:“長官,我們真的不知道啊,就是路上認識的一個朋友,說他有事來不了,讓我們幫忙把這些東西帶到城裏一個地方,交給一個叫什麽李老板的人,別的我們一概不知啊。我們就是想著幫個忙,做個順水人情,哪知道會惹上這麽大的麻煩呀。”


    林方俊皺了皺眉頭,追問道:“那這個李老板是誰,在城裏什麽地方,你們又是怎麽認識那個托你們帶東西的朋友的?詳細說說,一個細節都別落下。”


    幾個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都低下頭不說話了,顯然是不想透露更多的信息。他們心裏想著,要是把這些都說了,那自己可就真的完了,說不定還會遭到更可怕的報複,所以寧願扛著不說,也不敢輕易鬆口。林方俊知道他們不會輕易就範,也沒指望一下子就能問出個所以然來,便決定先把他們關押起來,再從別的方麵尋找突破口。


    與此同時,在邊境口岸的其他地方,林方俊和嫣紅安排的其他隊員也在密切留意著情況。他們分散在各個角落,像一個個隱藏在暗處的鷹眼,不放過任何一絲可疑的跡象。有的隊員發現,還有一些同樣身份可疑的人員,有的裝作遊客,穿著休閑的服裝,背著旅行包,手裏拿著地圖,看似在欣賞風景,可眼神卻總是在一些特定的地方打轉;有的扮成苦力,穿著破舊的衣衫,扛著沉重的貨物,在貨倉附近來來迴迴,卻又不像是在真正幹活的樣子,也在頻繁地出沒於一些容易藏東西的角落,似乎在等待著什麽時機,或者在交接什麽物品。


    一位隊員匆匆跑來向林方俊匯報:“林隊長,那邊有幾個可疑的人,一直在貨倉附近轉悠,看著不像是幹活的,可也不走,我覺得挺奇怪的,您要不要過去看看?”


    林方俊立刻站起身來,對嫣紅說:“走,去看看,說不定又能發現什麽新線索。咱們這次可得把這周邊都好好查一查,不能放過任何一個可疑的地方和人。”


    兩人趕到貨倉附近,果然看到幾個穿著破舊衣服,戴著破草帽的人,正圍在一堆貨物旁邊,看似在休息,可眼神卻一直在往周圍瞟。那眼神裏透著一種警惕和不安,仿佛周圍隨時可能出現什麽危險似的。林方俊和嫣紅悄悄靠近,盡量不發出一點聲響,想要聽聽他們在說什麽。


    其中一個臉上有疤的人小聲說道:“今天這貨怎麽還沒到啊,再晚了可不好辦了,那邊還等著消息呢。”


    另一個瘦高個迴應道:“別急嘛,可能路上耽擱了,咱們再等等,等拿到貨就趕緊按計劃送出去。這事兒可不能出岔子,不然咱們都得吃不了兜著走。”


    林方俊和嫣紅一聽,心裏明白,這又是一夥和境外有聯係的可疑分子,他們肯定也是在參與傳遞情報或者物資的勾當。林方俊給身邊的隊員使了個眼色,大家會意,慢慢地圍了上去,將那幾個人圍在了中間。


    “你們幾個,在這兒幹什麽呢?”林方俊突然出聲問道,聲音雖然不大,但在這相對安靜的貨倉附近卻顯得格外清晰。


    那幾個人嚇了一跳,臉上露出驚慌的神色,身子不自覺地往後縮了縮,結結巴巴地說:“沒,沒幹什麽呀,我們就是在這兒歇歇腳,等會兒還要幹活呢。”


    嫣紅走上前,看著他們,目光中透著審視,說道:“歇歇腳?我看沒這麽簡單吧,你們剛才說的貨是什麽貨,要送到哪兒去,跟誰接頭啊?別想著糊弄我們,老實交代吧。”


    那幾個人一聽,知道瞞不住了,撒腿就想跑,可沒跑幾步就被隊員們給追了迴來,一個個被按倒在地。林方俊和嫣紅走上前去,從他們身上搜出了一些寫著暗語的紙條和一個小型的通訊裝置,那紙條上的暗語晦澀難懂,一看就是經過特殊編排的,而通訊裝置更是證明了他們的身份不簡單,顯然是用於和境外或者其他同夥聯係的工具。


    經過一番審訊,雖然這些人還是不肯完全交代清楚,但林方俊和嫣紅通過他們透露的隻言片語,以及之前截獲的那些線索,逐漸拚湊出了一個更大的陰謀輪廓。原來,境外反動勢力通過在邊境口岸以及交通樞紐安插多個這樣的可疑人員,形成了一個錯綜複雜的情報傳遞網絡,他們把從境外獲取的指示和資金等,通過這些人悄悄送進城裏,同時又把城裏的各種情報反饋出去,企圖在我方放鬆警惕的時候,發動大規模的破壞行動,擾亂城市的穩定,破壞即將建立的人民政權。


    林方俊看著手中整理出來的線索,神情嚴肅地對嫣紅說:“嫣紅,看來敵人的陰謀比我們想象的還要複雜啊,咱們必須得加快速度,順著這些線索繼續深挖下去,絕不能讓他們得逞。現在每一條線索都至關重要,咱們可不能有絲毫的疏忽大意啊。”


    嫣紅堅定地點點頭,眼神中透著決然:“嗯,不管他們藏得多深,咱們都要把他們一個個揪出來,斬斷他們所有的聯係,不能讓他們再危害咱們的城市和百姓了。咱們既然接了這個任務,就一定要完成,哪怕再艱難,也絕不退縮。”


    於是,兩人帶著隊員們,又投入到了更加緊張的線索追蹤工作之中,他們知道,這場與敵特的較量,還遠遠沒有結束,每一個新發現的線索,都可能是通往最終勝利的關鍵一步,他們必須全力以赴,守護住這來之不易的和平曙光。


    接下來的日子裏,林方俊和嫣紅沿著這些可疑人員交代的一些模糊線索,不斷地在邊境口岸以及各個交通樞紐之間奔波。他們查看過往的人員記錄,尋找那些曾經和這些可疑人員有過接觸的人;排查各個倉庫、旅店等可能藏東西或者作為接頭地點的地方;還通過線人去打聽一些關於那個神秘“李老板”以及其他關鍵人物的消息。


    有一次,他們通過線人得知,在邊境小鎮上的一家偏僻旅店裏,經常有一些形跡可疑的人出入,而且這些人每次來都會住上一段時間,行為十分神秘,好像在謀劃著什麽。林方俊和嫣紅覺得這可能是個重要線索,便決定前去一探究竟。


    他們來到那家旅店,裝作是路過的夫妻,想要在這裏住宿一晚。旅店老板是個看上去很精明的中年人,他上下打量了一下林方俊和嫣紅,笑著說:“二位,我們這兒條件一般啊,你們要是不嫌棄,我這就給你們安排個房間。”


    林方俊笑著迴應道:“老板,不嫌棄不嫌棄,我們就是趕路累了,隨便找個地方歇歇腳就行。”


    進了房間後,林方俊和嫣紅便開始留意起周圍的動靜。到了晚上,他們聽到樓下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和壓低聲音的交談聲。林方俊悄悄打開門,和嫣紅一起順著聲音的方向摸了過去。


    隻見在旅店的一個角落裏,幾個黑影正聚在一起說著什麽。一個沙啞的聲音說道:“這兩天風聲緊,咱們的行動得更小心了,那個被抓的小胡子,也不知道會不會把咱們供出來。”


    另一個聲音迴應道:“應該不會吧,他要是敢說,他家裏人可就遭殃了,不過咱們還是謹慎點兒好,這一批貨先緩一緩再送,等風頭過了再說。”


    林方俊和嫣紅一聽,心裏暗喜,這可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啊,沒想到在這裏又聽到了這麽重要的線索。他們正想再靠近一些聽聽更詳細的內容,突然,腳下的木板發出了一聲輕微的“嘎吱”聲。


    那幾個黑影聽到動靜,立刻警覺起來,喊道:“誰?”然後就朝著林方俊和嫣紅這邊撲了過來。林方俊和嫣紅也顧不上隱藏了,立刻和他們搏鬥起來。雖然對方人多,但林方俊和嫣紅身手不凡,一時間也沒讓對方占到便宜。


    就在雙方僵持不下的時候,旅店老板聽到動靜,拿著一根木棍跑了過來,想要幫忙。可他看到林方俊和嫣紅的身手,頓時覺得不對勁,喊道:“你們到底是什麽人啊?”


    嫣紅一邊和敵人搏鬥,一邊喊道:“老板,我們是來抓壞人的,你別摻和進來,趕緊去叫人幫忙啊!”


    旅店老板一聽,猶豫了一下,還是轉身跑出去喊人了。沒過多久,附近的群眾聽到動靜,紛紛趕來幫忙,那幾個可疑的人見勢不妙,想要逃跑,卻被眾人給圍堵住了,最終被林方俊和嫣紅等人全部抓獲。


    經過對這幾個人的審訊,又一條重要的線索浮出水麵,原來他們是負責在邊境小鎮接應從境外來的物資和情報的,那個神秘的“李老板”經常會派人來這裏取東西,然後再分散送到城裏的各個據點。而且他們還交代了幾個其他可能的接頭地點和相關人員的信息,這讓林方俊和嫣紅的線索追蹤工作又向前邁進了一大步。


    隨著調查的不斷深入,林方俊和嫣紅越來越接近這個境外聯係陰謀的核心,他們也深知,敵人肯定會更加瘋狂地進行反撲,接下來的工作將會更加艱難,但他們沒有絲毫退縮的念頭,依然堅定地沿著線索,一步步向著最終的勝利邁進,誓要將所有參與陰謀的敵特分子全部繩之以法,徹底粉碎敵人妄圖破壞新中國成立的罪惡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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