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哥布林的吩咐,修煉了一夜將體內的念力消化到九點九成之後,沙避才睜開了雙眼。


    “剩下的那一絲念力,不超過一個小時,便是能夠完全的消化掉!”感受著充實在體內的念力流,沙避露出了一個滿意的笑容,旋即才轉頭望向窗外。


    “是時候去上任了!”


    見晨日露頭,沙避從床鋪上一躍而下,活動活動筋骨之後,便離開了房間,驅車朝著蒔祥集團趕去。


    “接二連三的對我下手,從黑道混混到高級統領中段的超級強者,畝搔囹到底還隱藏著一些什麽?”將車窗打開,在快速的飛馳中,感受著窗外的冷風,沙避的雙眼頓時眯成了一條線。


    刀疤的反叛,是畝搔囹的指使這一點已經確定了,那麽畝搔囹為何一開始,會找府都的黑道對沙避出手,或者說是在刀疤清楚的了解到了沙避的實力之後,畝搔囹開開始盤算令刀疤上位的計劃?


    除此之外,畝搔囹與鎖魂殿有來往,這一點也是不可反駁的!


    唯一讓沙避想不通的是,畝搔囹怎麽會有那麽大的能耐,請來那一個很可能是諸葛家人的高級統領中段強者?


    在這個世界,高級統領無疑是最強的,甚至可以說是神一般的存在,更何況是高級統領中段?


    “這個世界上僅有三名高級統領的存在,這個說法,很不準確啊!”想到這兒,沙避搖了搖頭。


    被沙避滅殺的那名高級統領中段強者,顯然不是那三名被擺在明麵上的高級統領之一,就算此人已經死在沙避手中,但是鎖魂殿中的高級統領,隻怕還不少!


    一名長老便是高級統領,那麽鎖魂殿的殿主又會是何中等階?


    一個個根本找不到答案的問題充斥在沙避的腦中,令沙避難以釋懷,在接下來的路中,沙避要麵對的高級統領,隻怕會有不少!


    “這些事情,你永遠無法看透,在任何一個世界,都有著一些隱藏勢力,這些勢力的名稱不為人知,更何況其中的強者數量?”似乎是被沙避那滿心的疑惑給騷擾到了,哥布林撇嘴說道:“就好像你,在很大一部分人的眼中,同樣是一股隱藏勢力,或許他們聽過你的名字,但是他們卻不知道在你的手下,有著多少強者,也不會知道你本身的實力到底達到了什麽程度一樣!”


    “也對!”沙避勾嘴一笑。


    “在能力者的世界中,不用去想太多,走一步看一步是最好的生存法則,前提是你走出的每一步都能站穩!”說完這一句,哥布林雙眼一閉不再說話!


    就在哥布林的話聲落下的時候,沙避的腳尖在刹車上一點,車子便穩穩的停在了蒔祥集團大樓的正門前。


    下車,走入大樓之中,沙避沒有跟任何人打招唿,就直接來到了二十三樓,畝搔囹的辦公室中。


    “李董,我來報道來了!”推開房門,見畝搔囹獨自站在落地窗前,望著窗外的景色,甚至都沒轉頭看自己一眼,沙避這才麵帶微笑的開口說到。


    “我知道!”畝搔囹轉過頭,望著沙避,眸中透露著一股深深的懼意。


    見狀,沙避邁步走到畝搔囹身旁,咧嘴笑道:“這個時候,應該不算遲到吧!”


    說話的同時,沙避抬頭看了看辦公室中懸掛著的擺鍾,喃喃道:“八點三十分,時間剛剛好!”


    “你到底是什麽人?”麵對沙避那般泰然自若的喃喃自語,畝搔囹長長的吸了口氣,吐出來之後,才沉聲問到。


    “我的名字叫,溫波旭!”沙避眨眼迴到。


    “好個溫波旭!”畝搔囹咬起牙關,他對沙避做出的事,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在那般恐怖的刺殺之中,沙避居然活了下來,來到了他的麵前。


    “多謝李董誇獎!”沙避聳了聳肩,原本微笑的臉色忽然一轉,滿是邪氣的說道:“不過,相對於李董的提問,我倒是更加好奇,李董究竟是什麽人!”


    沙避的話聲落下,畝搔囹忽然咧嘴一笑,臉色依舊森然的說道:“我是什麽人,你很快就會知道的!”


    說著,畝搔囹邁步而出,與沙避擦身而過,一邊朝著辦公室外走去,一邊說道:“跟我到會議室!”


    聞言,沙避頓時勾著嘴角一笑,邁步而出,緊隨在畝搔囹的身後。


    畝搔囹這一句話的意思很明顯是要帶沙避去走馬上任,雖然這個上任儀式對沙避來說根本沒有必要,但是為了日後在蒔祥集團中能夠更加的自由,沙避不得不去。


    二十五樓,除了一條長長的通道,以及幾間小型會議室之外,整個樓層近乎一半的空間都被一間非常寬闊的大會議室占據著。


    或許是因為之前已經收到了沙避未死的消息,當沙避跟隨著畝搔囹來到會議室的時候,會議室中已經坐滿了蒔祥集團的二十餘名董事!


    “今天請大家過來開會的主要原因,一方麵是讓大家看看這一極度的財務報表,另一方麵則是為了跟大家介紹一個人!”


    走到議桌最前方的主席坐前,畝搔囹站直身子,掃望著眾人說到。


    “我要給大家介紹的人,就是我身邊的這位青年才俊溫波旭,介紹給大家認識的原因是,從今天起,溫波旭將會成為我在公司內外的助理,所以……大家應該知道知道做!”說到這兒,畝搔囹轉過頭,望了沙避一眼。


    而在畝搔囹講這一番話的時候,下方的二十餘名董事卻是忽然炸開了鍋,一個個麵帶疑慮的望著沙避,嘴巴還唧唧喳喳的說個不停,似乎對沙避的出現感覺到很莫名其妙,卻又因為董事長助理是畝搔囹個人的事,而無法插嘴疑問一般。


    “接下來,天成把公司這一極度的財務報表發給各位董事,任何人有疑惑,都可以向我提問!”說著,畝搔囹直接落座了下來,看都沒看一眼還站在身旁的沙避,那副模樣似乎是準備讓沙避一直這樣站下去一般。


    沙避僅是一名董事長助理,的確沒有資格在這種會議室中入座,甚至沙避根本就沒有資格站在這個會議室中。


    “李董,溫波旭呢我們也都看到了,以後也就認識了,既然大家都已經看清楚了,他是不是也應該離開會議室了?”其中一名董事在接到報表的同時,麵帶不悅的撇了沙避一眼,開口說到。


    “沒錯,小小一個助理,根本沒資格進入這間會議室!”


    “溫波旭,你先出去吧,助理不用做得這麽細致!”


    ……


    第一句話起,會議室中頓時沸騰了起來,所有人直指沙避,這些人在府都可以說是橫行霸道,若不是身份差距不大的人,他們甚至連看都懶得看上一眼,更別說沙避那模樣看上去,活脫脫就一個白臉小生。


    “行了!”畝搔囹一聲大喝,將會議室中的議論聲壓製而下,而後在眾人的側目中,轉頭看向沙避,那意思明顯是要讓沙避馬上滾蛋。


    挑了挑眉頭,沙避輕笑一聲,轉過頭朝著會議室的大門走去。


    見到沙避轉身離開,那些董事才一個個冷笑嘲笑著逐漸的安靜下來。


    誰知,就在二十餘名董事,一個個頭低頭看著手中的財務報表的時候,一個鐵管與地麵摩擦的聲音卻是忽然響了起來,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


    眾人轉頭,隻見沙避走到會議室門前的時候,卻並未推門出去,反而從門側的牆壁旁,拖著一個鐵椅,麵帶微笑的朝著畝搔囹行去。


    “哎……這怎麽迴事?”


    “我說,這個小小的助理,是怎麽個意思?”


    “這家夥不是腦袋被驢踢了吧,讓他出去他居然還敢迴來,以為這是過家家呢?”


    在眾人的議論聲中,沙避麵色不變,來到那雙目眯成了一條線,臉上怒容凸顯的畝搔囹身旁,把鐵椅一放,一臉悠哉的就坐了下去。


    “你們繼續!”沙避攤了攤手,望著畝搔囹開口到。


    “啪!”就在沙避的話聲落下的時候,其中一名董事拍桌而起,一臉怒容的瞪著沙避,說道:“成何體統!”


    “雖然董事長助理的甄選與我們無關,但是這種目無尊長的狗屁助理,我們董事會絕對不會放任不管!”另一個董事亦噌的站起了身子,冷眼注視著沙避,惡聲說到。


    緊隨其後,二十餘名董事之中,除了菜天成之外,其他人幾乎都站起了身子,一個個冷言惡語的針對著沙避。


    在這般情況下,沙避淡然一笑,緩緩站起了身來。


    “這個公司是李董的,你們任何一人的權力,或者說的股份都沒有李董的大,我說的沒錯吧?”一邊掃望著眾人,沙避一邊說到。


    “就算如此,還有董事會的存在!”


    董事們怒容滿麵的瞪著沙避,沉聲說到。


    “董事會管的是什麽事?”沙避兀自一笑,麵色一冷,說道:“管好你們自己該管的事,董事長助理的事,還輪不到你們狗拿耗子,記住了……這裏,是李董的地盤,身為他的助理,就算是他家裏我都能去,何況是公共場合?”


    “各位董事,激動傷身子!”冷言嘲諷了一句,沙避就直接落座了下來。


    沙避這一番話,將那二十餘名董事說得找不著北,要說這會議室是畝搔囹的地盤,的確沒錯,但是畝搔囹隻是占大頭,隻要在坐的董事一聯名,就算是他畝搔囹,恐怕也隻有幹瞪眼的份,更別說的沙避了。


    怪就怪在,在蒔祥集團中,畝搔囹的狠辣可是人盡皆知的事,有誰敢與啊對抗,結果可想而知!


    或許是因為這個原因吧,在沙避這一番露洞大開的言語中,那些董事居然一個個都沉默了下來,將目光轉向了畝搔囹,等待著畝搔囹表態。


    從一開始,畝搔囹就注視著沙避,他早就知道沙避可不會那麽簡單的就離開,否則也不會在合約上加上不能主動開除、不能主動命令……等等的那一係列條款了。


    畝搔囹似乎根本沒有察覺到二十餘名董事的目光,就這麽直勾勾的眯眼望著沙避,許久之後,才忽然開口一笑道:“你通過測試了,從今天起你可以隨時呆在我身邊,無論是在那一種情況下!”


    畝搔囹這話說得很圓滿,為自己找了一個很完美的台階下的同時,還為沙避以後能隨時隨地跟隨在他身邊找到了一個完美的理由。


    聽到畝搔囹的話,沙避輕聲一笑,並未作答。


    既然畝搔囹已經這麽說了,那二十餘名董事也沒什麽好說的,一個個悻悻的重新落座而下,望著手中的報表,不時的瞄上沙避一眼。


    毫無疑問,這些董事的心中都有著同一個疑惑,沙避怎麽會被畝搔囹看上,畝搔囹向來就是狗眼看人低的,怎麽會忽然找到這樣一個猖狂無比的小子來做助理?


    難道是為了對付我們?


    想到這兒,這些董事不敢在繼續想下去,以畝搔囹的手段,要把這些人一個個逼走,那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


    “既然測試已經通過了,那我便先離開吧,李董的行程我會找李董的秘書索取,相信李董已經事先告之過秘書了吧?”


    當會議室完全安靜下來的時候,沙避卻又站起了身子,望著畝搔囹,皮笑肉不笑的問到。


    聽著沙避的話,畝搔囹的眸重閃過一抹寒芒,旋即才沉著臉點了點頭。


    見狀,沙避微微一笑,在會議室中所有人的注視下,一臉淡然的轉身,悠悠哉哉的走到了會議室的大門前,推門而出!


    還好會議室的房門是有磁性的那一種,可以自動關閉,否則的話,沙避才懶得伸手幫這些狗眼看人低的家夥關門呢!


    離開會議室,沙避直接來到了二十三樓,在董事長辦公室門前,敲了敲那一個正開著網頁看娛樂新聞的秘書的桌子,說道:“李董的行程,給我!”


    猛的一抬頭,望著沙避,那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秘書這才長長的鬆了口氣,拍了拍她那露著一道深深溝壑的胸口,說道:“嚇死我了……”


    說著,那女人才對著沙避媚笑一聲,打開辦公桌的抽屜,弓著腰從中取出了一分行程表,交到了沙避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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