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道士一邊哼著小曲,一邊邁著悠閑的步伐,朝著自己的住處走去。


    雖然剛才的飯店也有提供住宿,隻是要價太高,他可舍不得,所以就隻能找個寒酸小院將就一下。


    “道長迴來了!”


    “嗯!張老漢又開始做酸菜了?可別忘了給貧道我留一些哈。”


    “嗬嗬,難得道長竟然看得上咱這窮酸百姓的小菜,咱自然是要多多孝敬道長的。”


    肥道士一臉讚許的點了點頭,隨即便徑直朝著自己的廂房走去。


    這時,一名大約十六七歲,穿著樸素的少女端著一籃子青菜走了出來,看到胖道士後也是恭敬一禮。


    “小女見過道長。”


    “喲!小青兒,忙著呢,貧道昨日跟你說的事情考慮的如何了?如果想通了的話隨時來找貧道,貧道可以免費幫你先檢查檢查身體哦!”


    話到最後,胖道士滿臉猥瑣的輕佻一笑。


    隻是那少女卻並未生氣,隻是微微搖頭,便拿著菜籃子來到自己父親身旁幫忙。


    而那張老漢也並未動怒,同樣是苦笑搖頭。


    不是他們不敢,而是真的並沒有放在心上。


    因為他們知道這位道長的為人,雖然平時很不著調,且言語輕佻,喜歡調戲良家婦女,但卻從未做過什麽逼良為娼之事。


    因此,對他的尊重,父女兩是發自內心的。


    隻不過有時候對於這位道長的行為也是深感無奈。


    “哈哈哈,不逗你了,貧道先休息片刻,待今晚將那靈獸賣掉之後便就此離去,日後估計很長一段時間不會迴來了。”


    “道長這是準備外出遠遊嗎?”


    張老漢聞言急忙詢問。


    胖道士點點頭說道:“是啊,大劫將至,貧道還有幾件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完成,否則的話很可能熬不過這次大劫,不能再如此這般渾渾噩噩度日了。”


    說罷,胖道士便進入自己廂房隨即關上房門唿唿大睡起來。


    而外邊的張老漢父女眼底之中卻是有些無奈和不舍。


    但他們自己也知道,他們父女二人不過一介凡人,人家一位大修士,怎麽可能一直守在自己身邊。


    能有今日這份緣,已是上輩子修來的福分了。


    父女兩不再多想,而是繼續做著自家的酸菜,希望用盡所有努力,將手裏的酸菜做的更好一些。


    畢竟這有可能是最後一次孝敬菩提道長了。


    “喂,那個臭道士呢?在哪個房間?”


    就在父女二人暗自神傷之際,一道少女聲音傳來。


    父女二人抬頭一看,不知何時門口處竟來了一男一女兩人。


    聽那少女的話語,張老漢父女也聽出了來者不善,便急忙指了指對麵的廂房,道:“菩提道長就在裏麵休息,二位有何要事?”


    張老漢雖然看得出沈浪二人來者不善,但卻沒有做出什麽義氣隱瞞之類的事情。


    不是他膽小怕死,而是菩提道長跟他們說過,如果有人找上門來,不管對方是否來尋仇,都不要刻意隱瞞,隻需要實話實說就行。


    這主要的目的就是不想他們父女被他牽連。


    對於這點,張老漢也很清楚,所以這些年以來,盡管有許多仇家來找過道長,他們父女都是極為配合,完全當自己隻是個普通的房東,跟那租客並無任何關係。


    因此,隻要不是蠻橫無理,或者跋扈嗜殺之人,都不會跟他們一般見識。


    白衣少女沒有理會父女二人的疑問,而是跟沈浪比劃了一個手勢,後者頓時心領神會,當即悄然繞至廂房的窗戶旁守著。


    “死胖子,快給本姑娘滾出來。”


    白衣少女快步來到廂房門前,雙手叉腰怒聲喝道。


    房間裏,胖道士剛迷迷糊糊的準備入睡,聽到這道聲音後,頓時嚇得一激靈,瞬間睡意全無。


    “乖乖,這丫頭怎麽追到這裏來了,不就是一隻有著一絲九尾狐血脈的小狐狸,竟然這麽窮追不舍,能不能不要這麽摳好不好?”


    胖道士麵色一黑,沉吟片刻後,便急忙來到門前查看,透過門縫,他可以清晰的看見少女臉上的寒酸。


    那模樣,他絲毫不懷疑隻要自己一出大門,便會被當場打死。


    “大丈夫能屈能伸,識時務者為俊傑,貧道打不過你,先跑為妙。”


    胖道士嘀咕了兩句,便躡手躡腳的轉身迅速收拾了一番,隨後將行囊跨在肩上,便準備跳窗跑路。


    唿!


    菩提道長打開窗戶後沒有絲毫猶豫,直接跳了出去。


    隻是當他剛起身準備閃人的時候,突然有一條板凳迎麵襲來,且越變越大,最後如同一把鐵鍋一般狠狠拍在他的腦門上。


    頓時,胖道士直感覺一陣天旋地轉如同洪水奔來,瞬間將他的心神淹沒。


    砰!砰!砰!


    “啊呀…哇呀…啊…”


    那一板凳拍完之後,還不等胖道士迴過神來看清襲擊之人的麵貌,就感覺全身到處都在承受巨大的拍擊,痛的他滿地哀嚎。


    “你個王八蛋,敢叫老子堂堂禦氣境給你洗腳,老子今天不打的你生活不能自理,就不在洪荒混了。”


    沈浪操著一張老木凳,照著胖道士身上那是死命的唿打。


    這王八蛋讓他這個未來稱霸洪荒的存在一來就丟了大臉,不拍的他桃花朵朵開,他就不會明白花兒為什麽這樣紅。


    而胖道士此刻也聽清了沈浪的聲音,急忙解釋道:“老兄請停手,昨晚那件事是貧道的錯,貧道給你賠個不是還不行嗎?”


    “賠你妹。”


    沈浪操起板凳拍的更用力了。


    “哎呀…貧道的屁股啊…大哥…別打啦…”


    “別打?你說別打就別打?那我的臉麵往哪擱啊?”


    沈浪繼續狂毆,直打的那胖道士哀嚎連連。


    “好啦,別打啦,小子,你不要得寸進尺,不要以為你是禦氣境就可以亂來,你可知貧道是誰?吾乃菩提老祖轉世,把貧道逼急了,我就跟你同歸於盡,來呀!”


    沈浪的不留手也把胖道士惹急眼了。


    隻見他突然雙腳一陣亂蹬,將沈浪的板凳踢開後,躺在地上就擺起了一招白鶴亮翅,大有跟沈浪不死不休的意思。


    這時,前方院子裏的張老漢父女和白衣少女聽到動靜也跑了過來。


    看著如此狼狽的胖道士三人皆是一陣目瞪口呆。


    張老漢父女本想上前勸說沈浪,但也明白自己的凡人身份,最終隻能在一旁幹瞪眼。


    而白衣少女卻是快步上前,看著胖道士問道:“死胖子,你把本姑娘的靈獸弄哪裏去了?快點交出來,不然的話,我現在就打斷你的狗腿。”


    胖道士聞言一雙眼珠子滴溜溜轉了起來,也不知在打什麽主意。


    然而,一旁的沈浪卻是瞪大了眼睛盯著他,問道:“死胖子,你剛才說你是菩提老祖轉世,真的假的?”


    胖道士聞言,眼底閃過一道狡黠,以為是沈浪開始怕了,當即冷笑道:“那是自然,貧道奉勸你們一句,雖然貧道此刻還未覺醒前世,但若是受到生命威脅,必會觸發體內禁製,屆時,隻需稍稍釋放一點聖人之威,便足以將你二人碾壓成齏粉。”


    白衣少女聽罷,頓時瞪大了眼珠,罵道:“見過不要臉的,還沒見過你這麽不要臉的,你這死胖子是菩提老祖轉世?那本姑娘還是女媧轉世呢,你認為我女媧會怕你這個老菩提嗎?”


    說罷,白衣少女便氣急敗壞的上前踢了胖道士兩腳。


    然而,沈浪卻是站在一旁若有所思起來。


    因為老頭子留給他的罪犯名單中,菩提老祖也是位列其中。


    並且是屬於一等罪犯,跟三清道祖等人是一個級別的。


    雖然他不確定這家夥說的是真是假,但秉著寧可錯殺一千,也不能放過一個的道理,他已在心中打算,準備讓這家夥成為第一個吃螃蟹的人。


    黑極煉獄那麽大,如果連一個犯人都沒有的話,那他不就是個光杆司令了?


    想到這裏,沈浪便開口笑道:“你說你是菩提老祖轉世,那我就當你是說真話了。”


    “那是自然。”


    胖道士倨傲撇嘴,渾然不知一對無形的銀手鐲已經快要給他拷上了。


    “喂!你丫的腦子秀逗了吧?這種話你也信?”


    白衣少女一臉驚愕的看著沈浪。


    然而,沈浪此時卻是沒有理會她的話,而是緩緩伸手去拔背後的那把長劍。


    錚!


    當沈浪拔出那把長劍後,直接劍指胖道士,居高臨下道:“我再問你一句,你可是菩提老祖?”


    胖道士有些懵,但還是點了點頭。


    唰!


    突然之間,長劍顫鳴,原本漆黑色的長劍竟然寸寸龜裂,最後變成了一把金色長劍。


    而沈浪整個人在金光中也開始迅速變化。


    待到金光斂去後,沈浪已不見了蹤影,取而代之的是一個黑發白袍,一雙眼眸閃爍著金色流光的男子。


    隻見他緩緩懸空盤腿,那把金劍橫放在膝蓋上,背後一輪金色輪印緩緩流轉,大道法則威壓如天。


    “菩提,本座以天道執行者之名拿你歸案,來!”


    一聲輕喝,隻見男子頭頂竟然出現了一條漆黑的裂縫,一座漆黑詭異,如同皇宮城堡般的監牢隱藏其中。


    一瞬間,那地下滿臉呆滯的胖道士便被一道黑光束縛,最後吸入其中。


    轉眼,裂縫重合,而沈浪也恢複了真身,隻有那消失不見的胖道士在告訴白衣少女幾人,剛才的那一幕並非幻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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