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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下她來找蔣氏,也不過就是想確定沈父的想法罷了。


    大家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此時捆綁在一起,自然要好好分析配合不是。


    這般一想,她便再次開口問道:“爹爹如今想我進宮嗎?”


    若是想,那麽也就是站太子,若是不想,那麽不是中立就是站皇上!


    蔣氏沒想到女兒能直接問出這麽一句話,但是對上女兒那黑白分明的眸子,她便知道大概這事瞞不住。


    “箐兒想進宮嗎?”蔣氏反問。


    沈箐箐搖頭,毫不猶豫:“不想。”


    “嗯,你爹爹他也是不希望的。”蔣氏迴答。


    幾乎是瞬間,沈箐箐鬆了口氣。


    “但是箐兒,你要知道,皇後已經盯上你了,隻要你一天沒定親,這太子妃的位置勢必會留給你,畢竟你爹爹在軍中的威望,不可小覷。”


    蔣氏擔憂的分析,母女倆已經將事情攤開了講,也就沒有什麽藏著掖著的了。


    所以這幾日才一直給她院裏送畫像嗎?


    沈箐箐恍然大悟。


    所以隻要盡快找個男人定親就好了吧,電光火石間,沈箐箐想到了蕭北。


    “娘親放心,我會盡快找到合適的人選。”


    搞定一個男人需要多久?


    沈箐箐不知,她上輩子母胎單身,連男人的手都沒摸過…..


    想到此,她心虛的摸了摸鼻子。


    蔣氏聞言,看向女兒,見她難得一副害羞模樣,心下詫異,輕聲詢問道:“箐兒是有喜歡的人了?”


    喜歡的人?蕭北?


    應該算是吧,畢竟他身材當真不錯,臉長的也還行。


    於是她想了想,直接點頭:“嗯。”


    蔣氏大喜,連忙問道:“是誰?哪家的公子?娘親可見過?”


    沈箐箐:“……”


    果然天下烏鴉一般黑,如今蔣氏這副樣子和她上輩子老母親一模一樣。


    見女兒怔怔望著自己,蔣氏自覺有些尷尬,抬起袖子遮住嘴輕咳一聲:“娘親就是有些好奇。”


    多麽蒼白無力的解釋。


    沈箐箐眨了眨眼睛,笑道:“等過段日子,我親自帶他來見您。”


    “那敢情好。”


    “…..”


    母女倆又坐著說了些別的,然後沈箐箐才起身離開。


    迴到院子裏的時候,院內丫鬟們都已早早準備好了熱水。


    沈箐箐一愣,迴頭看去,就見身後的琉璃一臉傻樣,見自己看去還朝自己笑。


    罷了,自家的侍女,傻一點就傻一點吧,起碼還是個貼心小棉襖不是嗎。


    舒舒服服的洗了個熱水澡,沈箐箐躺在床上午睡。


    大概是當真被今日五皇子的行為嚇到了,她睡著後就做了一下午的噩夢,直到動靜大到琉璃喊她,才堪堪從床上坐起。


    冷汗涔涔,今日的澡算是白洗了。


    睡的不好,連帶著食欲也有所下降,派人去和蔣氏說了一聲後,沈箐箐便在自己院裏隨意吃了些白粥作罷。


    連著好幾日的好天氣,夜裏突然下起了雨。


    風聲簌簌,電閃雷鳴,有大暴雨的跡象。


    琉璃將屋內的窗戶一一關好,又從櫃子裏取出一條被絮疊加在床上。


    “這鬼天氣說變就變,小姐還是蓋的嚴實些,免得著了風寒。”琉璃皺著眉,輕聲叮囑。


    沈箐箐素著一張臉,長發披散,僅著單衣的她在燭光閃爍下,宛如夜裏的妖精。


    側耳聽著屋外的動靜,她不禁緊了緊身上的衣裳,眉頭微蹙道:“今兒夜裏恐怕氣候瞬降,你記得囑咐院裏的丫鬟們個個多加床被褥。”


    琉璃點頭:“好。”


    將手裏的書放下,沈箐箐照常入眠,卻不想,又是被噩夢驚擾的一夜。


    次日清晨,沈箐箐懨懨的從床上爬起,天還未亮,隻依稀一點晨光透進屋內。


    屋外雨聲依舊未停,沈箐箐自顧自的套上衣服起身,走至窗邊,伸手一推。


    率先入目的便是那躲在屋簷下瑟瑟發抖的幾盆秋菊。


    這還是從老夫人院子裏原來的,許是昨兒個夜裏丫鬟們搬進來的。


    沈箐箐突然想起那宮中的一園秋菊,經過昨夜恐怕早就化作殘花落葉,盡數成了肥料。


    壞心思的笑了笑,沈箐箐目光望向窗外。


    經過一夜的洗禮,這空氣倒是分外清新。


    有了昨夜沈箐箐的叮囑,院子裏果然沒有人感染風寒,但這僅僅隻是沈箐箐的院子。


    其他的院子裏或多或少的皆有人高燒不醒,一時間,府裏的大夫忙的不可開交,無奈之下,隻能去外麵請大夫迴來相看。


    而此下最嚴重的,莫過於大夫人李氏。


    因著身體原因,自昨兒個半夜起,李氏便開始咳嗽,一直咳到後半夜,都沒有停的意思。


    沈大爺一見情況不對,忙派人去請大夫,可也就是這一耽誤,臨近天亮竟是直接發起熱來。


    沈箐箐一大清早便聽到了這個消息,連忙洗漱好去了蔣氏院裏。


    雨著實太大,僅僅幾步路的距離她的裙角便濕了個透。


    “娘親。”沈箐箐進門便喊。


    正巧這會蔣氏也正要出門,在她身後,夏荷抱著藥箱拿著傘。


    “箐兒,走,隨我一道去看看你大伯娘。”


    二話不說,蔣氏拽著沈箐箐就走,邊走邊忍不住絮叨:“你大伯娘早年身子就不好,昨夜突然下雨,恐怕這迴又遭了不少罪。”


    說到最後,眉頭早已經皺的死緊。


    沈箐箐沒說話,隻是將手裏的傘往蔣氏那邊稍稍傾斜了些,兩人冒著風雨坐上馬車,往沈大伯府裏趕。


    所幸離得並不是很近,兩人到的時候,府內已然忙的焦頭爛額。


    和沈府一樣,除去李氏,府內也有不少人染上了風寒。


    一般家中都隻有一個常駐大夫,眼下大夫去了李氏院子,這些個下人隻能派人去外頭請。


    家裏主子都在李氏院子裏,這些個事也都落在了管家的身上。


    可管家也就隻有一個,所以沈箐箐等人一進府,不說有人招唿,連個搭理的都沒有。


    沈箐箐大概看了一眼,便眼尖的發現府裏的下人雖在忙碌,可卻都像無頭蒼蠅一般,淨瞎折騰!


    蔣氏皺了皺眉,有些不悅。


    “娘親,你先去大伯娘院裏看看,這裏我來處理。”


    耳邊傳來女兒溫潤的聲音,蔣氏聞言點了點頭,遂拍了拍她的手背,便徑直往李氏院子裏走去。


    看樣子,等大嫂好了,她該好好和她說說管教府裏的事,蔣氏心裏如是想著。


    待蔣氏走後,沈箐箐便瞧了一眼周圍來來往往的丫鬟,看了好一會後,直接上前抓住一個丫鬟吩咐:“你可知我是誰?”


    丫鬟冷不丁被人拽住,嚇了一跳,還以為是自己偷懶被人捉住了,剛想說話,就聽到這麽一句。


    丫鬟順勢抬頭,便徑直對上沈箐箐銳利的眸子,她愣愣的點頭:“小姐。”


    看樣子,是知道了。


    沈箐箐也不多話,直接吩咐道:“去將院子沒得風寒的人都請過來,半柱香後大廳內集合。”


    丫鬟有些懵,不知道這位沈大小姐要做什麽,但她向來懂得看臉色,於是點點頭便去喊人了。


    半柱香後,廳內站滿了人,沈箐箐大概看了一下,府內人不多,大概也就一二十個的樣子。


    “都在這了?”沈箐箐坐在椅子上,小臉肅穆,僅僅隻是坐在那,便給人一種莫大的壓力。


    見沒人迴答,沈箐箐微微皺眉,而後看向率先讓她去喊人的那個丫鬟。


    丫鬟一愣,忙點頭道:“迴小姐,都在這了,除了兩個和管家去請大夫的人之外,其餘的人都在這了。”


    沈箐箐點頭:“如今京城內的大夫是不是很難請?”


    “是的。”丫鬟老實迴答。


    今兒個一大清早,管家就讓人去請大夫了,可愣是一個都沒請過來,這不,找了兩個人一塊去城外請去了。


    其實這樣的情況,沈箐箐大概能料到,光從兩個府裏的情況來看,恐怕京城其他府裏也是差不多情況。


    那麽自然而然的,外頭的大夫就難請了。


    沈箐箐又問:“府裏有多少人著了風寒?”


    “差不多七八個左右。”


    七八個,不少的數目。


    沈箐箐沉思了一會,隨後直接素手一指,吩咐道:“你,還有你,也去城外請大夫,而你去夫人院裏問府裏大夫先要一些退燒的藥,另外兩個丫鬟,去吩咐廚房多煮些薑茶驅寒,剩下的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平日裏該做什麽就做什麽,若還有不清楚的,再來問我。”


    一係列的交代,眾人聽的一愣一愣,但清楚的知道自己要做什麽後皆是鬆了口氣。


    “是。”


    眾人齊聲應答,而後便順著吩咐一一去做自己的事。


    嘩然間,眾人退散。


    “小姐好厲害。”琉璃站在身後,小聲誇道。


    沈箐箐有些無奈,這僅僅隻是說一嘴的事,也不知道琉璃這丫頭對自己是開了多大的濾鏡,才會覺得很厲害。


    見眾人不再慌亂,沈箐箐起身:“也不知道大伯娘身子怎麽樣了,走吧,我們去看看。”


    “是。”


    …..


    如沈箐箐所想,一夜過後,不僅僅是沈府大批人著了風寒,整個京城同樣皆是如此。


    藥鋪門口門庭若市,人來人往,絡繹不絕。


    一藥難求,一醫難請。


    而在此情況下,更有那貪心的人直接掛高價,是以價高者得。


    對此,百姓紛紛愕然。


    而彼時,長安東街,一名少年正趴在藥房門口苦苦哀求。


    他身子瘦弱,看起來不過十三四歲,一身灰撲撲的衣裳上全是大小不一的補丁,少年麵色萎黃,看上去很是營養不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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