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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念安多麽精明的人,怎麽會不知道沈箐箐想的什麽,他上前一步:“哥哥知錯不是因為爹爹罰我。”


    “那是為何?”


    眼看沈箐箐大有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意思,沈念安也不藏著掖著,直言道:“大伯娘和我說了你前陣子挨打的事,是哥哥思想老舊,沒有了解清楚情況就胡亂猜忌於你,哥哥總覺得你還是個孩子,印象中也還是十一歲兒童模樣,卻不想,你已經長大了。”


    “不僅長大了,還懂事了,哥哥很欣慰,也是真心給箐兒道歉的,箐兒能原諒哥哥嗎?”


    “........”


    其實沈箐箐睡了一覺後已經不覺得有什麽了,昨天大概是吃多了撐的才會那麽矯情。


    想想自己也沒啥好難過的,沈家是原主的家人,沈念安是原主的親哥哥,況且以原主在沈家的地位,不懷疑才有鬼!


    她現在頂著沈箐箐的身份過日子,說白了,與沈家就是一根繩上的螞蚱,現在沈念安主動道歉認錯,那她自然也沒必要端著。


    幾個唿吸間,沈箐箐就理清了思緒,她抬眼對上沈念安的眸子:“哥是真心認錯?”


    “自然是真心。”


    “若下迴再這般應當如何?”


    “任憑箐兒處置可好?”


    “好,一言為定!”


    於是待琉璃領著幾個丫頭將早飯端來時,隔老遠就看到兄妹倆坐在一塊談笑,一動一靜,倒也和諧。


    ……


    沈父是功臣,功臣迴京自然是要設宴的,待沈父迴京後的第三天,宮裏派人傳了話。


    皇上設宴,齊聚中宮,群臣入殿,可攜家眷。


    於是當日,沈家一家老小齊齊赴宴,宮裝上身,盡顯端莊。


    家裏三房各一輛車,老太太和沈箐箐共一輛車,沈家少爺們騎馬側行,一行人浩浩蕩蕩的朝著那朱紅宮牆而去。


    沈箐箐是頭一次穿宮裝,這玩意很費勁,層層疊疊的纏得她難受!


    見孫女像針紮屁股似的動來動去,老太太了然一笑:“是不是勒的不舒服?”


    沈箐箐沒說話,但是眉頭卻皺的死緊。


    “一會到了宮裏,祖母讓人帶你去換一身,都是這樣,祖母第一迴穿的時候和你差不多,咱們沈家姑娘不必被這宮裝所束縛,馬上就到宮裏了,再忍忍。”


    老太太一邊說,一邊伸手給沈箐箐鬆了鬆領口。


    沈箐箐一聽進宮就可以換衣服,頓時便鬆了口氣,她展開笑顏:“祖母真好。”


    “你這丫頭!”


    車內一片和諧,車外同樣一路無阻,約莫一炷香的功夫,馬車便堪堪停在了宮城內門外。


    沈箐箐整理了下衣裙,率先下了馬車,而後迴頭將老太太小心的扶了下來。


    除去他們一家,往左右兩邊看去,依次排滿了各式各樣的馬車,有低調卻奢華的,也有絢麗多彩的,更有那花裏胡哨的,總之多的數不過來。


    “沈老夫人。”


    不遠處迎麵走來一男一女,男的約莫三十來歲,一身藏藍色宮裝,整整齊齊,看上去文質彬彬,似乎是個讀書人。


    而他的左側站著一位女子,同樣是一身藏藍色宮裝,眉眼帶笑,溫潤柔和。


    夫妻二人相伴而行,倒是登對的很。


    隨著二人越走越近,老太太這才看清了人,揚眉道:“蔣大人。”


    蔣勤,蔣氏的親哥哥,沈箐箐的親舅舅。


    “沈老夫人多日未見,倒是看著氣色好了許多,果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恭喜恭喜啊。”蔣勤笑著道喜,眼角餘光卻瞥見一旁站著的沈箐箐。


    近段時間外頭的謠言他這個當舅舅的自然也聽說了,原本還想要說道兩句,眼下看著外甥女乖乖巧巧的站著,話到嘴邊竟是說不出口。


    “舅舅,舅媽。”沈箐箐恰到好處的行禮,動作規規矩矩,讓人挑不出一點毛病。


    “嗯,你的身子可好些了?”蔣勤端著長輩的架子,語氣裏卻透露著關心,糾糾結結的模樣讓沈箐箐一愣。


    她偷偷抬眼看了一眼,而後又看了一眼在旁輕笑的舅媽,遂迴答:“已經好多了,謝謝舅舅關心。”


    “嗯,過陣子來舅舅家玩,你哥哥姐姐都想你了。”


    “好。”


    和沈箐箐說了這麽幾句後,蔣勤便又和老夫人閑聊了起來,直到蔣氏過來喊他,才帶著自家夫人去了妹妹那。


    “你舅舅也是疼你。”老夫人輕聲道。


    沈箐箐點頭:“我知道的,祖母。”


    “知道便好,等過段日子你去你舅舅家玩兩天,正好也當散散心。”


    “好。”


    祖孫倆說著便往內宮走去,身後跟著一眾沈家人。


    中宮是曆年舉辦大型宴會的地方,由禮部和內務府共同操辦布置,家宴亦或者群臣宴,皆在此舉行。


    踏入內宮,跟隨著宮女的腳步,眾人彎彎繞繞一圈後,便到了目的地。


    這是一方百米寬的露天方台,正前方的高位上設有龍椅,左右兩側順勢排開,桌桌並鄰,整齊排列。


    桌是矮桌,無椅有墊,一桌二人,兩幅碗具。


    琥珀酒、碧玉觴、金足樽、翡翠盤,食如畫、酒如泉,古琴涔涔、鍾聲叮咚。


    這排場,著實夠大的。


    沈箐箐原本隨著老夫人落座於正前方的一張桌子,卻不想,剛坐下,沈父便走了過來。


    “此處風大,箐兒去與哥哥們坐一處。”


    不是商量,隻是告知。


    這是沈父頭一迴對她這般說,沈箐箐有些迷惑,但也沒說什麽,點了點頭便朝著沈念安走去。


    待沈箐箐走遠,老太太才開口問道:“為何不讓箐箐坐這,你可是有什麽事瞞著我?”


    沈父垂眸:“並無。”


    “當真?”


    “嗯。”


    “罷了,你做事向來有分寸,讓箐箐坐那也好,他們年輕人也有話說。”


    沈父聞言抬頭看了一眼那側正與沈安朗等人嬉笑的女兒,目光落在她燦爛的臉上,良久才堪堪移開。


    宴會還要好一會才開始,沈箐箐想著換衣服,起身找了個宮女詢問了換衣室,待得到答案後便帶著琉璃往那側走去。


    該說不說,這皇宮著實是有點大,比她以前逛的故宮大多了。


    .......


    男女七歲不同席,可見男女大防在這個時代是多麽重要。


    自古皇子到了弱冠之年,便會出宮自立門戶,可放眼望去,如今的幾個皇子,竟都還住在宮中。


    流雲殿內,三皇子趙觀弈正坐在書桌前看書,他的手裏是一本頗有些年頭的兵法,上麵排兵布陣等略謀讓他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主子,許公子到了。”門外傳來一道稟報。


    趙觀弈這才抬頭起身:“子卿來了,快讓他進來。”


    許晗是庶子,庶子平日裏是沒機會參加這種宴會的,但誰讓他是三皇子的伴讀呢?三皇子點名讓他出場,左相府再不願意也沒辦法。


    “子卿,你快來,這本書它.......”趙觀弈手裏端著書,邊走邊說,乍然抬眼,頓時沒了聲。


    隻見不遠處的男子渾身濕淋淋的站在那,一身衣袍本就單薄,此時浸了水,更是緊巴巴的貼在他身上,索幸他是男子,不然.....


    趙觀弈大步向前:“可是那許楠又欺負你了?他好歹也是嫡子,怎麽竟做些如此下流的手段!”


    許晗扯了扯嘴角:“無礙,好歹今日他還克製了些!”


    隻是將他揣進水裏,沒有動手已然是顧忌著今日的場麵。


    “你總是這般老好人。”趙觀弈無奈歎息,迴頭便吩咐道”來人,速去準備熱水和衣衫。”


    “麻煩殿下了。”


    溫熱的水漫過胸腔,原本冰涼的身體瞬間有了溫度,許晗背靠浴桶,感受著水溫。


    迴想起方才許楠說的話,他原本平靜的眸子裏漸漸泛起波瀾,一點一點攀升,最後掀起軒然大波,仿佛要將人整個吞噬。


    “許公子?”


    屋外響起一聲輕問,隻一個唿吸間,許晗便恢複了原來的神態。


    “怎麽了?”


    “主子讓奴才給許公子送衣服來。”


    “你進來吧。”


    “是。”


    來人輕輕推開門,隨後將手裏的衣衫放下,正打算轉身離開,身後傳來許公子溫潤的聲音。


    “多謝。”


    腳步微頓,遂快步而出,待走到無人處,才忍不住暗歎:“哎,這許公子倒也是命苦!”


    哪怕身為皇子,趙觀弈也需提前出發趕往宴會,若太晚到場,難免會落人口舌,待許晗收拾妥當,兩人便一起朝著宴會方向而行。


    .......


    宮內錯亂複雜,都是紅牆綠瓦,條條道模樣看上去都差不多。


    沈箐箐帶著琉璃繞了好久才好不容易找到那宮女口中的換衣室,為避免有人說三道四,她想了想還是隻鬆了鬆裏衣,沒有將整個衣服換下。


    整理完後果然舒服了不少,沈箐箐鬆了口氣就順著來時的路往迴走。


    隻是來時冷冷清清,一個人都沒有,想找人問路都難,迴去卻是那麽不巧,迎麵走來的不是王靈玉又是誰?


    真是冤家路窄!


    好好走個路也能撞見不想看見的人!


    真是晦氣!


    沈箐箐大致掃了一眼她身邊的那幾個女子,皆是一些不太熟的人,唯一有點眼熟的,應該就是那個站在她們前頭的女子——趙祺蓉。


    正當她在打量對方的時候,對方也發現了她。


    四目相對間,沈箐箐清楚的看見趙祺蓉眼裏一瞬間升起的怒意。


    沈箐箐一愣,有些莫名。


    隻可惜沈祺蓉沒給她反應的機會,幾乎是咬著牙道:“沈箐箐!”


    話音剛落,王靈玉以及她身邊站著的其他女子目光齊刷刷的朝著沈箐箐看來,眼裏無不都是幸災樂禍!


    沈箐箐站著沒動,正猶豫著要不要接腔,因為她在原主的記憶中沒有找到類似於得罪這位郡主的證據。


    見她不說話,趙祺蓉挑眉:“怎麽?怕了?”


    “怕倒不至於,隻是.......”


    “隻是什麽?”


    “我得罪過你?”


    此話一出,萬籟俱靜也不過於此。


    沒有什麽是比你心心念念想著報複,結果對方卻忘的一幹二淨還要讓人抓狂。


    若是眼神可以殺人,此時沈箐箐估計早就被趙祺蓉的目光千刀萬剮了!


    “你忘記了?”趙祺蓉咬著牙,一字一句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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