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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說!”


    被宗主和幾位長老盯著,那女孩兒一邊抽泣著,一邊說出了真相。


    這下,這幾人可是在流雲宗所有長老心下上了黑名單。


    義虛子更是不解氣,又抬起腳來踹了肖柏憐一腳,同樣的不留任何情麵。


    一旁的鳴長老一言不發,確是從自己的儲物戒中,取下幾捆繩子。


    這是他自己煉製的,越是掙紮,反而會縮的越緊。


    掐了訣,將幾人弄暈。


    把繩子綁在幾人的身上,就隨意的把幾人弄到了一邊。


    布置迷幻陣的五長老再次拿出自己研究的陣法圖出來,細細琢磨,打算破陣。


    但謝守銘卻不願意等,直接一腳跨進了迷幻陣內,打算直接告訴夏傾迷惑她的這些東西都隻是幻像。


    卻不料,即使剛進入迷幻陣的他雖然是清醒著的,但陣法也不是蓋的,他直接失去了意識。


    *******


    清晨,蕭梓銘睜開了眼,眼中一道暗光閃過。


    沒錯,此刻的蕭梓銘裏麵的芯子換了人。


    謝守銘看著麵前陌生又熟悉的環境,總覺得自己似乎忘了很重要的事情。


    但這念頭也隻是一閃而逝。


    抱著懷裏的香香軟軟的妻子,蕭梓銘關上鬧鍾,繼續睡了過去。


    倒是夏傾,聽到聲音後,輕手輕腳的將緊緊抱著自己的人推開,去洗漱了。


    剛站起身來,她鬼使神差的迴過頭看著熟悉的臉龐,總覺得有些不對,卻又不知道哪裏不對,一切都是熟悉的。


    蕭梓銘感覺到懷裏空了,怎麽也睡不著,於是也翻身坐了起來。


    但不知是翻身太快還是什麽原因,還沒有坐穩,就感覺到一股強烈的眩暈感,還伴有惡心的感覺。


    蕭梓銘捂著頭緩了一會兒,這才站起身來,看著衣櫃裏的衣服,莫名感覺這些衣服從未見過,甚至不知道該怎麽穿。


    但身體卻下意識的拿出衣服,很是順暢的穿戴整齊。


    大腦和身體斷層的感覺,讓蕭梓銘很是難受。


    夏傾洗漱完從衛生間走出來,就看見自家老公已經穿好了衣服,正站著發呆。


    她有些新奇,伸出手在男人眼前晃了晃,蕭梓銘這才迴過神來。


    看著麵前夏傾的臉,蕭梓銘突然有一種,自己要找的人終於找到了的滿足感。


    這種情緒很是深刻,讓蕭梓銘內心產生了懷疑。


    夏傾一直在自己的身邊,為什麽自己會有這種感覺?


    剛醒來時的陌生感從何而來?


    剛剛自己一係列的沒有收到大腦指令的動作從何而來?


    一個又一個疑惑,讓蕭梓銘心慌,他使勁的揉了揉太陽穴,想將這些疑惑拋之腦後。


    隻當自己是因為最近工作太累,而產生的幻覺。


    夏傾也感覺很是不對勁,自從自己今天起床,就一直心慌。


    直到和蕭梓銘對視時,她才發現,蕭梓銘看她的眼神不對。


    難道屬於她們的七年之癢要來了嗎?


    兩人的想法完全不在一個頻道上。


    蕭梓銘想到自己剛剛起床時的劇烈眩暈感,打算這兩天抽個時間去做腦部檢查。


    夏傾也發現了蕭梓銘走神的厲害,但她還是當做沒發現,打算繼續觀察觀察。


    蕭梓銘是什麽樣的人,作為他的枕邊人,她最是清楚。


    她不該妄下定論。


    夏傾隱隱覺得自己不該這樣的,內心深處總有一個聲音告訴自己,她不愛蕭梓銘。


    或許是喜歡的,但這並不是愛。


    但現在的事實就是,她很愛他,不然也不會和他結婚,因為他影響自己的情緒。


    內心的焦灼還是使得夏傾難免分心。


    今天兩人的工作計劃安排的很滿,吃完早餐,兩人各自驅車上班。


    但夏傾內心有些愁緒,開車時分心,在一個路口與大貨車相撞。


    眼前一片血色,夏傾的手鬆開方向盤的那一刹那,眼前出現了蕭梓銘一身鮮血的場景。


    很真實的場景,撕心裂肺的痛楚。


    夏傾恍然間想起了一切。


    與此同時,蕭梓銘也就是謝守銘也感受到幻境波動,率先從迷幻陣的控製中走出。


    他施了法,時間靜止。


    他能感覺到,他的阿傾,有危險。


    夏傾看著周圍熟悉又陌生的環境,遠遠的天邊,正破碎著。


    她想掙脫幻境的束縛,無奈她受了重傷,甚至不能夠調動身體裏的靈力。


    夏傾咬咬牙,知道自己這是無法全身而退了。


    怪她太過相信原主的記憶,竟然在陰溝裏翻了船。


    意識逐漸模糊,在真正消失的那一刻。


    夏傾看見一名身著黑色長袍的男子,目露驚慌的看著他。


    莫名的熟悉感……


    但夏傾沒來得及細想,就暈了過去。


    ……


    謝守銘走進迷幻陣後,奇虛子和另外九名長老就一直守在迷幻陣旁。


    五長老還在捧著自己研究的陣法一下一下的修改著,企圖找到破陣的方法。


    鳴虛子依舊是坐在一旁,似乎沒有任何的存在感。


    但手裏捏著小球,有一下沒一下的柏著,動作不自覺的越來越快了。


    所有人的臉上都帶著擔憂,但濃濃的擔憂下還隱藏著懼怕。


    他們害怕謝守銘出來後會找他們算賬,雖然這次的事情並不是他們所為,但他們向謝守銘承諾過,要好好待夏傾。


    夏傾才剛剛成年,就出了這件事情……


    一旁的三長老愁眉苦臉的,見毫無動靜的陣法,率先開口問奇虛子。


    “宗主,那位大人出來後,我們要怎麽做?”


    奇虛子此刻也是一頭亂麻,但他看著另外九人希冀的眼光,他還是穩住心神。


    “這件事雖然是那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弟子做的,但歸根結底我們沒保護好傾丫頭。”


    “該認錯的認錯,更何況,傾丫頭跟著我們快三十年了,會為我們求情的——”


    二長老讚同的點了點頭,“宗主說的不錯,我們先認錯,說不定那位大人心情好,會放過我們。”


    “是啊是啊!”


    一旁的鳴虛子見他們討論的熱火朝天的,內心很是不悅。


    “傾丫頭出來了,你們都不關心一下,就想著為自己求情?”


    鳴虛子聲音微沉,聽得出來他心情不大好,另外九人也愣住了,滿臉的尷尬。


    說到底,夏傾並不是他們的親孫女,否則一定會著急的跳腳,而不是閑適的坐在這。


    九長老見鳴虛子一臉正氣的模樣,冷笑一聲。


    “鳴虛子,這裏又沒有外人,夏傾又不是你親孫女,你裝給誰看呢?”


    鳴虛子聽到這話,深吸一口氣,臉漲得通紅,沒理他。


    九長老話一出口,就被奇虛子罵了一句,也知道是自己多言了,悻悻的閉了嘴。


    一時間沒人再說話。


    “從夏傾被交到我手上的那一刻,我就把她當親孫女疼,她就是我親孫女!”


    這句話算是迴應九長老。


    那九長老很是震驚,更多的是譏笑。


    他剛想迴話,陣法發生了劇烈的波動。


    幾人什麽都顧不得了,連忙飛身離陣法更近一些,外麵的屏障也寸寸碎裂,逐漸顯露出內裏的場景。


    謝守銘抱著夏傾走出了陣法的範圍。


    看著鳴虛子盯著她懷裏的女孩,他皺了眉,雖然知道鳴虛子是出於對晚輩的關心,但謝守銘照樣有些不爽。


    但這不爽來自哪裏,謝守銘也不知道。


    夏傾是在幻境中受了重傷才發現環境,破了迷幻陣的。


    因此此刻她的情況算不得好,靈識受損是必然的了。


    但具體的情況還需要探查才能知道。


    “阿傾住處在何處?”


    鳴虛子見謝守銘沒有搭理他們的意思,忙迴答了。


    剛打算再問這幾個女弟子謝守銘打算如何處理,再抬起頭來,謝守銘的身影就已經不見了。


    幾人對視一眼,將四人“打包”好,帶到了夏傾的住處。


    此刻的謝守銘剛探查著完夏傾的傷勢,他看著麵前麵容熟悉的女孩,暗道果然如此。


    還好這迷幻陣的布陣者業務不是很熟練,因此夏傾所受到的傷並不嚴重,好好修養一番,就沒什麽問題了。


    看著麵前女孩熟悉的麵容,謝守銘眼眸中閃現出柔軟,輕輕的撫了撫女孩柔順的發絲。


    謝守銘現在很是滿足,他已經三十年沒有見到阿傾了,他一直擔心他的小妹妹在外麵有沒有受盡寵愛,這些個長老有沒有陽奉陰違冷待她,會不會有些不長眼的欺負她……


    好在……這宗主還是個拎得清的,他大體還算滿意。


    但,想到那四個弟子,謝守銘眼中閃過冷芒。


    他走出屋子,屋外奇虛子身邊還躺著四個人形沙包。


    鳴虛子見謝守銘出來,立馬大跨步走到謝守銘麵前,恭恭敬敬的行了個禮。


    “大人,敢問傾丫頭傷勢如何?”


    傾丫頭?


    謝守銘不著痕跡的蹙了蹙眉。


    但想到鳴虛子如此關心夏傾,蕭梓銘眼中又閃過一絲滿意,和他說了大致情況。


    隨後就將目光放在了四個人躺的橫七豎八的人的身上。


    他走到肖柏憐幾人身邊,運氣,將人弄醒。


    肖柏憐最先醒來,感受到身上綁了繩子,她輕輕掙脫了一下,不料繩子直接縮短了一大截,甚至隱隱要陷到肉裏的趨勢。


    疼的肖柏憐麵目扭曲,驚唿出聲,再也沒有偽裝的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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