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我看到你也在台下,看我被那臭婆娘懟得這麽難看,也不知道幫忙說一聲,這家裏的飯,你算是白吃了。”


    胡子大漢一迴到家,便看到一位婦人正在庭院中洗衣服,這讓他想起了今天白天被步箏懟的那些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我笨嘴拙舌你也是知道的,你看那女將軍伶牙俐齒的,說了也不過是一起被懟得更難看。”婦人小心翼翼道,看起來她似乎很害怕胡子大漢。


    “哼,那你怎麽不學學人家!今日我也算是見識了那女的一張嘴,也不知道她在家是不是也用這一張嘴哄得她家男人團團轉,這點你就差遠了!”大漢沒好氣地嫌棄道。


    “她今日不也說了,她是見識過各種場麵的將軍,而我隻是一個知道洗衣服做飯的粗野婦人…”


    “啊!”


    婦人還沒說完,胡子大漢便一腳踢了過去,婦人尖叫,隨後砰的一聲摔到了地上,立馬抱頭蜷縮了起來。


    “你還敢覺得她說得對?你這臭娘們,真是皮癢了,今天我一定要好好收拾收拾你。”


    說完,大漢便解開自己的腰帶,對著婦人狠狠地抽下去。


    一下,兩下,三下…婦人疼到蜷縮在地上慘叫他也不管不顧,這一幕也剛好被他們躲在門外的女兒看到了。


    ……


    城門邊上的步箏正同將士們圍坐在篝火旁,跟周圍人有說有笑的。


    “我剛剛打聽到白天那個跟你對著幹的胡子大漢,他叫始丹伊,原來是匈奴軍隊的一個小士兵,但由於脾氣暴躁加上品行低劣,經常搞得整個軍隊雞飛狗跳不得安生,便被他們將軍打了出去,不允許他再進軍營。”步益德忽然坐到步箏旁邊,介紹著胡子大漢。


    “怪不得,那他家還有的其他家庭成員嗎?他可是我們需要拔掉的頭號刺頭。”步箏麵露無奈道。


    “他父母也早就去世了,妻子是位姓伊的大娘,還有個不過十五的女兒。”步益德如實迴答道。


    “我瞧他白天在大庭廣眾下直接公開說看不起女人,這麽多年,他就沒有再生個兒子嗎?”步箏繼續問道。


    “原本是有的,當時伊大娘懷著身孕卻還要遭他毒打,孩子也被生生打沒了,據說那還是個男胎!如若不是他女兒及時請了當地的大夫,別說那胎兒,恐怕伊大娘也…”


    “這男的太惡心了!簡直不把人命放在眼裏!看來這幾天我得好好找個時間跟伊大娘談談,讓她趁早離開那個畜生!”步箏十分氣憤始丹伊竟然會毆打女人,還是毆打懷有自己骨肉的女人。


    “有點困難,這座城的女人大多都畏懼於自己的丈夫,她要是想離開,早就離開了。”步益德分析道。


    “也有可能是因為她逃不掉才沒有離開的,或許她也想…”


    “將軍,城裏來了個小姑娘,急匆匆的,死活說要見您。”哨兵過來通傳道。


    “那還不快讓那位姑娘過來!”步箏命令道。


    “將軍!將軍!求您救救我娘!”


    那位小姑娘一上來就向步箏跪下磕頭,苦苦哀求…


    ……


    步箏一腳踹開大門,果真見到一位大娘被始丹伊按在地上往死了打。


    始丹伊被嚇了一跳,隨後又恢複了白天那個不屑一顧的表情。


    “呦,這不是步箏將軍嗎?怎麽,現在私闖民宅打算搜刮我們啦?”始丹伊終於放過伊大娘,站在她旁邊嘲諷著步箏。


    “把他給我綁了!明天一早我要當眾庭審!”步箏也不理會他的陰陽怪氣,直接命人把他給綁了。


    “你憑什麽抓我!肯定是你這小賤蹄子把她給我招來的,你跟你娘一樣賤,看我出來不打死你,沒死也要給你賣了!”


    始丹伊在看到了步箏旁邊的女兒,認定自己就是她出賣的自己,指著她便破口大罵,簡直不堪入耳。


    嚇得小姑娘忙躲到步箏身後,步箏也輕撫著她說沒事,然後跑過去連忙將伊大娘扶起。


    可這時的伊大娘已經奄奄一息,命懸一線,幸好步箏此次也帶了兩個軍醫前來,吩咐他們趕緊救治。


    ……


    “我娘醒了!我娘醒了!”見自己的娘親終於睜開了雙眼,小姑娘激動地通知步箏。


    步箏跟她一樣都在床邊守了一天一夜,此時正坐在桌子旁邊休息。


    聽到聲響,連忙倒杯水跑過去。


    “大娘,現在怎麽樣了,喝杯水吧。”步箏關心問道。


    “謝謝將軍,隻是我丈夫他怎麽樣了?”


    一醒過來就詢問施暴者的情況,步箏聽了真是恨鐵不成鋼。


    “娘!這都什麽時候了?你還想著他?你怎麽不關心關心你自己怎麽樣了?”


    別說是步箏,就連她女兒聽完都是氣不打一處來。


    “你懂什麽?步箏將軍,你一定要從輕處理啊!否則他出來一定不會饒了我們的!”伊大娘哀求道。


    “娘!”


    “你閉嘴!咳咳…咳…”


    “伊大娘,你想過沒有,就算我現在就放他出來,他也不會放過你們的,你就沒想過離開嗎?”


    步箏很想她能夠脫離魔爪,但若她執意不肯,她也隻能帶她的女兒離得遠遠的。


    經過一晚上的暢談,得知她女兒早就受不了始丹伊了,聲稱自己若再不離開他,遲早會命喪這裏。


    “怎麽逃?我們無非就隻能在這座城裏,這座城小到讓我偏偏遇到了他,讓我偏偏嫁給了他!小到城中大大小小的人都認識,一個離開了丈夫的女人,如何抬得起頭來生活。”伊大娘抹了抹眼淚,無奈道。


    步箏聽完更是哭笑不得,覺得她蠢,而且愚不可及。


    “我倒是不要緊,隻是我可憐的女兒,她爹如此記仇,如若不順著他,我怕他是不會放過女兒的。”


    見步箏一臉的不理解,伊大娘隻能繼續解釋著。


    聽完伊大娘的一番話,步箏忽然冷笑一聲,在她眼裏這些無非就是伊大娘不想離開而找的借口。


    “哼,為了你女兒?你可知道昨天晚上他指著你女兒都罵了些什麽?反正蕾兒跟我說的就是她要離開,去過自己新的生活,也是她讓我來勸你認清現實,盡早離開的,如若你還是執迷不悟,我也隻能帶著蕾兒離開你們,你也別怪她心狠,她不能跟你一樣一輩子被困在這個家裏。”步箏冷漠道。


    蕾兒就是始丹伊跟伊大娘的女兒。


    聽完步箏的話,伊大娘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蕾兒,見她低頭不說任何話,伊大娘雙眼無神直直躺在床上…


    “好了,我勸也勸過了,我不知道原來這裏家暴是如何處理的,竟然這座城今日歸我管,我也隻能按照大梁法律來處理,現在時辰也到了,我就先走了。”


    步箏說完便頭也不迴地離開了,隻留下這對母女相顧無言…


    還是昨日的那個演講台,不過現在已經變成了臨時的刑場。


    見台下看熱鬧的人也來得差不多了,也可以開始了。


    “昨日城中發生了一件重大事件,性質十分惡劣!來人,把人給我押上來!”步箏厲聲道。


    因為始丹伊具有強烈的反抗精神,所以他是被五花大綁給抬上來的,他被抬上來的那一瞬間,台下的觀眾都在嘻嘻搜搜滿臉疑惑地討論起來。


    “此人名叫始丹伊,在家毆打妻子還差點致其死亡,被我們當場抓住,今按照大梁法律,受鞭刑二十下,有本將軍親自行刑!”


    “你憑什麽打我!我又不知道你們什麽大梁破法律!”始丹伊不服怒吼道。


    他本想著掙紮,可是壓根就不管用。


    “在本將軍這裏,根本沒有不知者無罪這一說法!來人!快點把鞭子給我遞過來!”步箏催促道。


    步箏接過那把手腕般粗的鋼鞭,居高臨下地看著趴在地上無法動彈的始丹伊。


    “颼,啪。”


    “一下,兩下,三下…”步箏一邊打還在一邊報數。


    她還是手下留情了的,沒有使出全力,如若她出了全力,始丹伊怕是撐不過十鞭,便命喪黃泉了。


    “二十!”二十鞭刑法已滿,始丹伊趴在地上一動不動,也一聲不吭,步箏仁慈,命人將他抬了下去,還找人照顧他,治療他的鞭傷。


    “這就是隨意毆打他人的下場!這次我算是下手輕的,日後不論是在家裏還是在外麵,若再讓我發現,我絕對不會手下留情!你們也可以向我舉報,舉報者重重有賞!”


    財大氣粗的步箏恩威並施,有了始丹伊這個例子,也無人敢再在她雷區蹦躂,甚至還有人拍手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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