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鎖住晚上和雲寒迴到武館。


    一進門,就見到淩薇在訓斥一個胖弟子。


    “你站好!”


    那個胖子是個20多歲的男子,看上去跟30多一樣。


    李鎖住剛要上前,被雲寒擋住。


    “她有意見,這是她的修行,叫她領悟。”


    “領悟?”李鎖住撓撓頭,“領悟師父和師兄出去談戀愛?”


    他笑著跟淩薇做個鬼臉。


    氣的淩薇又狠狠的大罵,“你去給我做100個仰臥起坐!”


    雲寒我李鎖住快速迴到後院的二樓。


    倆人走近雲寒的房間。


    茶桌旁,倆人坐好。


    “雲寒,”李鎖柱輕輕握住她的手,“你有沒有想過,長生不老,或許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雲寒一愣,抬眼看他,眼神中閃過一絲迷茫。


    “什麽意思?”她問,聲音很輕,像一片羽毛,落在地上,激不起一絲聲響。


    “你看,”李鎖柱指了指窗外,“這世間萬物,花開花落,雲卷雲舒,都有其規律,都有其生命的意義,長生,或許隻是逆天而行。”


    “逆天?”雲寒皺眉,“修道之人,本就是逆天而行。”


    “是啊,”李鎖柱笑了笑,“所以才難,所以才苦。”


    他握緊了雲寒的手,她的手還是那麽涼。“你已經苦了一百多年了,不累嗎?”


    雲寒沉默了,她看著窗外,眼神飄渺,似乎在迴憶著什麽。


    “以前的事,早就忘記了。”半晌,她才開口,聲音帶著一絲疲憊,“我隻記得,我答應過一個人,要好好活下去。”


    “為了他,放棄長生?”李鎖住試探著問。


    雲寒搖搖頭:“我不知道。”


    “那...如果,”李鎖柱的聲音有些顫抖,“如果有一個人,能讓你重新體驗這世間的美好,你願意嗎?”


    雲寒轉過頭,看著他,眼神中帶著一絲探究:“你什麽意思?”


    “我...”李鎖柱深吸一口氣,“我隻是覺得,你這樣活著,太可惜了。”


    “可惜?”雲寒笑了,笑容中帶著幾分自嘲,“有什麽可惜的?”


    “你難道不想試試,和喜歡的人,一起慢慢變老嗎?”他鼓起勇氣說。


    雲寒愣住了,她看著李鎖柱,眼神複雜難明。


    “我...”她張了張嘴,卻什麽也說不出來。


    “雲寒,”李鎖柱握緊她的手,“給我一個機會,也給你自己一個機會,好嗎?”


    “我...”


    “別怕,”他溫柔地說,“我會陪著你。”


    “可我還是想要長生。”雲寒打斷他的話。


    “當然。”李鎖柱一下變了臉色,鬆開她的手,“我就是來幫你的。”


    “你?”


    “是的,我知道你的目標了。”李鎖柱開始整理自己的衣服,“所以,我才告訴你這些。”


    雲寒臉上表情複雜。


    “你是個怪人。”


    “好了,師姐,我去準備新的道具,過幾天再來看你。”


    說完,李鎖柱離開了。


    “統哥,你錄音了嗎?”


    【宿主,全部錄下來了。】


    “剪輯一下,把她對我有好感的那段,剪下來,發給淩薇,叫她學著點。”


    【宿主,你這樣做,不道德。】


    “那你格式化吧!”


    【宿主,我發過去了。】


    “這還差不多。”李鎖柱得意的走開了。


    屋內,雲寒呆呆地坐在那裏,腦海中一片混亂。


    她想起李鎖柱的話,想起他溫柔的眼神,想起他握著自己的手。


    她的心跳得很快,像是要從胸腔裏跳出來。


    她活了一百多年,從未有過這種感覺。


    “我這是...怎麽了?”她喃喃自語,眼神中充滿了迷茫。


    她閉上眼睛,試圖讓自己平靜下來。


    但腦海中,卻全是李鎖柱的身影。


    “罷了,”她歎了口氣,“或許,這就是命吧。”


    寧靜的武館被一陣敲門聲打破。


    “咚咚咚。”


    淩薇去開門,看到門口站著一個陌生的女人。


    這女人,長發飄飄,一身米色的長裙,五官精致,美得像是從畫裏走出來的一樣。隻是那雙眼睛,亮得有些過分,閃爍著精明的光。


    “請問,這裏是雲寒武館嗎?”女人開口,聲音柔媚入骨。


    “是,”淩薇點點頭,“你找誰?”


    “我叫陳碧詩,”女人笑了笑,“我是來拜師的。”


    “拜師?”淩薇愣了一下,上下打量著她,“師傅不輕易收徒的。”


    “我知道,”陳碧詩點點頭,“但我有信心,她會收下我的。”


    “是嗎?”淩薇看了一眼屋裏,“那,你先進來吧。”


    陳碧詩走進院子,一眼就看到了正在練功的李鎖住和雲寒。


    “雲寒師傅!”陳碧詩的聲音,像一把淬了蜜的刀,甜膩膩地刺破了武館的寧靜。


    她款款而來,還是那副精致的麵容,隻是眉眼間,比上次多了幾分焦灼。


    雲寒正在院中練劍,動作行雲流水,仿佛與這天地融為一體。


    聽到聲音,她收劍而立,淡淡地看了陳碧詩一眼:“你又來做什麽?”


    “師傅,我真的是來拜師的,”陳碧詩一臉誠懇,“我知道您在顧慮什麽,但我可以發誓,我絕無二心。”


    “哦?是嗎?”雲寒把劍遞給旁邊的淩薇,話鋒一轉,“那你倒是說說,你對我徒兒,是什麽心思?”


    當時,陳碧詩打了李鎖住一槍。


    李鎖住到了機場就跟沒事人一樣。


    這才叫雲寒心服口服,知道李鎖住確實超出常人。


    所以下決心和他姐弟相稱,伺機求得他的真傳。


    站在一旁的李鎖住一愣,心想這老妖精果然厲害,這都能看出來。


    陳碧詩的臉色微不可察地變了變,隨即笑道:“師傅您誤會了,我和鎖住隻是舊識,那次是我癔症發作,不是我有意殺他。”


    有轉頭和李鎖住點頭致歉,“師傅,你會原諒我的對嗎?”


    李鎖住冷哼一聲,看雲寒怎麽說。


    “舊識?”雲寒的眼神像一汪清泉,看似平靜,卻深不見底,“我怎麽聽說,你們之間,還有些‘特別’的過去?”


    “那都是過去的事了,”陳碧詩連忙解釋,“我現在一心向道,別無他念。”


    “是嗎?”雲寒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可我這徒兒,似乎對你頗有微詞啊。”


    她轉頭看向李鎖柱:“太閑,你說呢?”


    李鎖柱心裏暗罵一聲,這老妖精,是想把他架在火上烤。


    他幹咳一聲,皮笑肉不笑地說:“師姐,您別聽她瞎說,我和陳小姐之間,清清白白,什麽都沒有。”


    “哦?是嗎?”雲寒的眼神在他倆之間來迴掃視,“你可是在島國和她住在一起呢?”


    “那都是誤會,”李鎖柱連忙擺手,“我當時就是去旅個遊,和她隻是碰巧遇上了。”


    “碰巧?”雲寒挑了挑眉,“那還真是巧啊,連那種事情都能碰巧遇上。”


    李鎖柱額頭開始冒汗,這老妖精,是把他調查得一清二楚啊。


    “師姐,您別聽她胡說八道,”他趕緊辯解,“我跟她真的沒什麽。”


    “沒什麽?”陳碧詩突然開口,“李鎖柱,你敢當著雲寒師傅的麵再說一遍?”


    她上前一步,直視著李鎖柱的眼睛:“你敢說,在島國的時候,你沒有對我動過心?”


    “胡說八道,我那時看你有危險,救了你,沒有表明身份,豈有非分之想”


    “再說,我就是有,何必隱瞞,直接承認是李鎖住好了,想把你怎麽日都行!”


    全體...


    淩薇氣的啐了一口。


    陳碧詩臉紅到脖子根,以前沒發現這人這麽無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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