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寒愣住了,她看著李鎖住,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


    “你...你胡說什麽?”


    “我沒胡說,”李鎖住說,“你剛才都叫我名字了。”


    雲寒沉默了,她低下頭,不敢看他的眼睛。


    “師姐,\"李鎖住輕聲說,\"你真的喜歡我嗎?\"


    雲寒沒有迴答,隻是輕輕地點了點頭。


    李鎖住笑了,他伸出手,輕輕地抱住雲寒。


    \"師姐,\"他在她耳邊輕聲說,\"謝謝你。\"


    雲寒的身體微微顫抖,她緊緊地抱著李鎖住,仿佛要把他融入自己的身體。


    \"傻瓜,\"她的聲音哽咽,\"你真是個傻瓜。\"


    兩人緊緊相擁,仿佛要把彼此融入自己的生命。


    月光下,他們的身影,被拉得很長,很長...


    “砰!”突然一聲槍響。


    “噗~!”李鎖住的胸口噴出一股血箭。


    “不~!”雲寒大叫,看到李鎖住搖搖晃晃的站立著。


    隻見不遠處,一個女人拿著手槍,指著李鎖住。


    她滿臉猙獰,手槍還在冒著青煙。


    “哈哈!~”陳碧詩獰笑著,“李鎖住,你不愛我可以,但你不能再愛上別人。”


    雲寒抱著李鎖住,使勁把他的頭摟在臉龐。


    隻聽李鎖住輕聲說道:“師姐,快帶我離開這裏!”


    本來雲寒要替李鎖住報仇的,一聽她這話,隻是恨恨的瞪了陳碧詩一眼。


    這時候,何薇和司默妮掙紮著跑過來,把陳碧詩抱住。


    司默妮搶下她的槍。


    “碧詩,你瘋了?”


    陳碧詩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麽似的,雙手使勁的抓著頭。


    這時,大量的軍警趕到現場。


    何薇和司默妮立刻把陳碧詩護送離開。


    雲寒抱著李鎖住,上了一輛救護車。


    “快,直接開往機場!”


    “對不起小姐,我們要迴醫院搶救,患者血壓和脈搏都已經達到最低,再耽誤...”


    “不,師姐,帶我走。”


    雲寒含淚點頭,她也不知道李鎖住真的假的。


    “趕緊去機場,我要背著他去米國。”


    救護車沒辦法,你愛去哪去哪。


    一個月後。


    拉斯維加斯的唐人街。


    一個高大的年輕人在街上遊蕩,嘴裏哼著不著調的曲子。


    “師父,你說那小子是人嗎?”武館的樓上,淩薇問雲寒,


    “我怎麽知道。”雲寒看著手中的茶杯,心中一片茫然。


    腦海中迴憶著,那個師弟下了救護車,自己大模大樣的走進機場。


    進去一次衛生間,出來就變戲法一樣換了一套幹淨衣服。


    渾身是秘密。


    但雲寒就關注長生秘訣。


    而淩薇和師父討論的不在一個話題上。


    昨晚,這小子偷偷上了自己的床。


    淩薇從小練武,竟然沒踹動他,被他按住之後...


    都怪白天喝酒,淩薇嘲笑他銀樣蠟頭。


    這小子當晚就證明了,她錯了!


    淩薇肚子疼的不行,眼淚直流。


    恨恨的說,你太過分了。


    剛從師父屋子裏出來,就來欺負我?


    那小子說:“這更證明,我夠厲害。”


    “那師父,你打算開除他嗎?”


    “開除?”


    “嗯,逐出師門!”淩薇義正言辭。


    “啪!”雲寒把杯子摔在桌上,“我想把你逐出師門!把你閑的,趕緊去訓練弟子去!”


    ...


    “統哥,你說我能活嗎?”走在街上的李鎖住,哼著曲子。


    這次裝死估計沒人信了,但是在米國,起碼不會被何薇再騷擾。


    【宿主,你的意思是肚皮上累死嗎?】


    “法克!”


    “這老妖精,還真是油鹽不進啊。”他自言自語道。


    “她都連續拒絕我一周了,我每個晚上談心談到淩晨,毫無進展!”


    “統哥,”他在心裏問,“你說,老妖精真的喜歡我嗎?”


    “我就是好奇,其實她想得到我的長壽秘訣,我也想得到她駐顏秘方。”


    【宿主,隻要你努力,一切皆有可能。】


    “努力...”李鎖住苦笑,“怎麽努力?人家都一百多歲了,什麽沒見過?”


    【宿主,你不是還有‘創意無限24小時體驗卡’嗎?也許可以用上。】


    “對啊!”李鎖住眼睛一亮,“我怎麽把這茬給忘了!”


    他立刻在腦海中搜索起“創意無限”的用法。


    “統哥,這個就一張,我還是不打算浪費在泡妞上。”


    ...


    第二天一早,李鎖住敲響了雲寒的房門。


    “師姐,起了嗎?”


    “進來吧。”雲寒的聲音從裏麵傳來。


    李鎖住推門而入,看到雲寒正坐在桌旁喝茶。


    “師姐早,”他笑著走過去,“今天氣色不錯啊。”


    雲寒看了他一眼:“有事嗎?”


    “沒事,”李鎖住撓撓頭,“就是想問問您,今天有什麽安排?”


    “怎麽?”雲寒放下茶杯,“你有事?”


    “我沒事,”李鎖住連忙擺手,“我就是想陪陪您。”


    “哦?”雲寒挑眉,“難得你有這份心。”


    “嘿嘿,”李鎖住笑了笑,“一日為濕,終身為婦嘛。”


    “油嘴滑舌,”雲寒白了他一眼,“行了,你沒事就去練功吧,別打擾我。”


    “別呀,”李鎖住趕緊說,“師姐,我剛學了一首新曲子,彈給您聽聽?”


    “哦?”雲寒倒是有些驚訝,“你還會彈琴?”


    “當然,”李鎖住一臉自豪,“我可是全能天才。”


    說著,他走到古琴旁,有模有樣地坐下。


    “獻醜了。”他笑了笑,伸手撥動琴弦。


    一陣悅耳的琴聲響起,雖然技巧生疏,但卻別有一番韻味。


    李鎖住一邊彈琴,一邊偷偷觀察雲寒的表情。


    他能聽到雲寒的心聲。


    “這小子,琴彈得還不錯嘛。”


    “這曲子...倒是挺好聽的。”


    “他...他不會真的喜歡上我了吧?”


    李鎖住繼續彈奏,琴聲時而激昂,時而舒緩,像是在訴說著什麽。


    雲寒靜靜地聽著,眼神中閃過一絲迷茫。


    一曲終了,李鎖住停下動作,看著雲寒:“師姐,怎麽樣?”


    “不錯,”雲寒點點頭,“這曲子叫什麽名字?”


    “《鳳求凰》。”李鎖住笑著說。


    “鳳求凰?”雲寒愣了一下,“你...”


    “怎麽樣?”李鎖住連忙解釋,“你看對麵這個塔。”


    武館對麵正好有個龍國風格的12層塔。


    是雲寒特意在這裏留下的原因。


    那個塔就是她和他當年創建的。


    “哦。”雲寒抬起頭,睹物思人。


    他以為李鎖住要去島國報仇呢。


    沒想到他來了這麽一句。


    “師姐,此情此景,我想吟詩一首。”


    不等雲寒答應。


    李鎖住壞笑著背起手,搖頭晃腦的讀道:“遠看此塔黑乎乎


    上頭細來下頭粗


    有朝一日倒過來


    下頭細來上頭粗”


    “噗!”


    “這什麽狗屁詩!”


    雲寒笑的跟個小姑娘一樣,真是好久沒見她這麽笑了。


    李鎖住看著她渾身亂顫,心中一動。


    “師姐,”他突然說,“確實粗陋了些,見笑了!”


    “謝謝!”雲寒眼淚都出來,她擦了擦眼角,“是不是故意逗我開心。”


    “師姐知道為什麽嗎?”


    “什麽?”


    “師姐,有些事,不用墨守陳規,翻到過來,豁然開朗!”


    雲寒渾身一顫。


    以為這個登徒子又來討歡。


    每晚最多讓他親親嘴。


    這幾天越來越放肆。


    此時聽到這句話,對李鎖住頓時刮目相看。


    百年的道心,被李鎖住一語點破。


    “是啊,我苦苦修道,為的是什麽?是長生?那長生為了什麽?難道是痛苦的活著?”


    “他是點破我要珍惜當下嗎?”


    收迴了笑容的雲寒肅穆而立。


    微風中,漸漸閉上眼睛。


    “師姐,出去隨便走走,”李鎖住說,“您不是說,要看看這個世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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