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湫和默默的把手舉了起來,“我先來!”


    瞿清點了點頭,隔著桌子把酒瓶扔了過去。


    沈湫和接到酒瓶,迫不及防的將桌子上亂七八糟的東西全部移走,隻留下一張黑漆漆的桌麵。


    骨節分明手指帶動著酒瓶一同轉了起來。


    酒瓶轉啊轉,每個人的心髒都被這小小的酒瓶帶動著。


    終於,酒瓶鎖定了目標,慢慢指向了鬱時序。


    “hey!為什麽第一個就是我!”鬱時序聳了聳肩,“誰出題?”


    瞿清白晃晃的手指慵懶的舉了起來,“我來!”


    此時的鬱時序渾身一抖,半開玩笑的給自己倒了一小杯酒,“如果是瞿清出題的話,我是不是應該先準備好隨時將這瓶酒下肚啊?”


    “哈哈哈哈哈。”


    大家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


    瞿清拍了拍手,大家的目光都轉向他,“好了!安靜,我要出題了!”


    “鬱時序,你從小到大經曆的最難堪的事是什麽?”


    這題出的很有水平,讓人不說難受,說了更難受。


    鬱時序顯然是選擇前者,長痛不如短痛!


    就在鬱時序準備將手中的一飲而下的時候,卻被林北攔了下來,“哎?哪兒有第一把就喝酒的啊?而且星星問的也不算過分,你這種都不答,那後麵的還怎麽......”


    瞿清眼疾手快捂住了林北的嘴,笑眯眯的說道,“小孩子不懂事,別聽他瞎說。鬱時序,你繼續。”


    鬱時序吸了一口氣,環顧了一下四周,這些說出口,“半年前,我哥他還不是很火。我就求他把他微博借我登登,我還可以幫他迴迴粉絲消息。結果我忘記切迴我號了,用我哥微博轉發了一堆遊戲主播的微博。當時給他經紀人嚇個半死。”


    說到這裏,鬱時序突然打住了。


    空氣陷入了一陣良久的沉默。


    “然後呢?”瞿清饒有興致的翹著二郎腿,半個身子都倒在林北胸膛上,手還不老實的勾著林北的手。


    鬱時序使勁擰了一下自己,“然後......我哥把我關禁閉了兩周,那兩周我哥還用電視循環播放我轉發的視頻......我發誓,我這輩子都不想再玩遊戲了!”


    “哈哈哈,怪不得哈哈哈哈!”瞿清騰的一下從林北身上坐了起來,兩隻手依舊纏在一起。


    “怪不得什麽?”林北疑惑的看了看瞿清。


    酒吧裏紅色的燈光照在林北臉上,就像是蒙上了一層曖昧的麵紗。躁動不安的心髒快要衝破胸膛,提瞿清在林北心髒上印上一枚吻痕。


    實在忍不住了。


    瞿清猛的撲了上去,咬住了林北的脖子。


    百合味的香水衝進瞿清的鼻腔,為兩人支起一層迷離的屏障。


    林北沒有製止瞿清在大庭廣眾的行為,而是享受起了瞿清。


    瞿清慢慢離開了林北的身體,輕輕的在林北耳邊說道。


    “鬱時序之前有一個多星期沒有來學校。”


    “wow,鬱時序,你也是小情侶y的一環嘍!”沈湫和半眯著眼睛看向鬱時序,卻被鬱時序狠狠擰了一下大腿根。


    最後,鬱時序也想不出來怎麽收場,就說了一句令全場同時間沉默的話。


    “我是人。”


    空氣又陷入好一陣的沉默。


    “好的,人,我們下一把吧!”林北不太習慣的摸著瞿清種下的吻痕,緩緩開口。


    瞿清站起來,手指輕輕攥住酒瓶口,“那我轉了哦......”


    好巧不巧,那酒瓶指向了瞿清。


    幾個人決定不出誰來問,隻好用最簡單的石頭剪刀布來決定。


    “謝謝大家給我這個機會,讓我好好問問瞿清!”時言理了一下襯衫領,不懷好意的挑了挑眉。


    “坐到林北腿上,直到酒瓶下一次對準鬱時序!”


    瞿清表麵上不願意,實際上心裏早就樂開花了。但是表麵上的高冷還是要維持上去的。


    瞿清直接跨坐在了林北腿上,雙手纏住林北的脖子,扭頭衝著時言吐了一下舌頭,“言言,沒想到你看上去正正經經的,心裏這麽......不正經!”


    當然,這場遊戲裏最大的不受益者,還得當屬是鬱時序了。


    “你們太過分了!”鬱時序像一隻炸毛的小貓一樣直接跳了起來,直接跳到了卡座沙發上,“你們這樣太過分了!欺負我沒有對象是不是,我他媽現在就去撩一個去!”


    看著鬱時序正處於瘋癲狀態,且看上去真的要動真格,時言隻好把身旁的鬱時序拉了下來。


    鬱時序本以為時言把自己拉下來會給自己道歉,卻沒想到時言居然認真的拉著自己,說出來正常人的說不出來的話。


    “時序......你這種長相隻招男生喜歡,不招女生喜歡的。”


    看著時言認真的表情,鬱時序徹底崩潰了。


    瞿清就這麽看著鬱時序主動退出了遊戲,給自己狂灌了四杯伏特加,最後直接斷片了過去。


    時言把酒瓶口對著鬱時序,嚴肅的說道:“好的,鬱時序已經出局了,瞿清選手可以從林北選手的腿上下來了!”


    瞿清還沒有坐夠,本來他還賴賬,結果林北還不懷好意的顛了一下大腿,直接把瞿清顛了起來。


    瞿清紅著臉從林北腿上爬了下來,乖乖的坐到了一旁。


    酒瓶再次轉動,這次酒瓶指向了時言。


    “嘿嘿!言言到你了吧!”瞿清笑道。


    手心手背選出了林北。林北實在不擅長玩這類遊戲,隻好打開手機現查題目。


    看了半天,最後林北選擇了一個較為保險的。


    “那我說一個保險的。”林北點了點頭,將手機收了起來。“嗯......沈湫和,你選一件衣服讓時言脫掉。”


    “你這哪是保險的啊!”瞿清在桌子底下狠狠踩了一下林北的腳,“你的價值觀到底是什麽啊!言言剛剛說的還是保守了......”


    時言和沈湫和倒對這個問題沒有什麽意見,兩個人快速的商量了一下。最後時言被取掉了一個發卡。


    “你們這有點太擺爛了吧。”瞿清從果盤裏挑了一個櫻桃,拔掉櫻桃梗放進嘴裏,指著自己頭上各種各樣的發卡,含糊不清的笑了笑,“林北,我允許你脫我一件衣服。”


    本以為林北會取下自己頭上的一個發卡,可林北卻不走尋常路。


    “那脫這件。”林北拽了拽瞿清的襯衫。


    瞿清嘿嘿一笑,當著所有人的麵把自己的襯衫脫了下來。


    “哇......”時言第一個開口,“瞿清,你裹得挺嚴實啊!”


    “那是!我體寒。”瞿清雙手拽了拽自己的無袖短袖,“好看不,這可是我媽送我的生日禮物。”


    林北有些無奈的往後一躺,笑著說:“好看是好看,就是建議下次不要再在這種場合穿了。”


    酒瓶轉動,酒瓶再一次指向了瞿清。


    林北攔住了準備玩石頭剪刀布的時言,緩緩問出了自己最想問的問題。


    “瞿清,你喜歡受虐還是施虐。”


    這不就是問喜歡當s還是m嗎?


    瞿清看了看一旁暈死過去的鬱時序,又看了看滿臉激動的沈湫和和時言,最後還是選擇喝酒。


    瞿清從來沒喝過這種烈酒,以為喝的越快越好。於是掐著鼻子逼著自己將一杯酒灌下肚子。


    果然,烈酒不能喝快。


    瞿清剛把最後一滴酒喝下去,就感覺身體被灼燒了起來,眼前迷迷糊糊的,隻想抓住麵前可以看到的東西。


    林北把癱軟在卡座沙發上的瞿清撈了起來,輕輕拍了拍瞿清的臉,“醉了嗎,還能玩嗎?”


    瞿清雖然喝醉了,但還有點意識,“我沒醉!還能玩!”


    “他真的沒醉嗎?”時言隔著暈過去的鬱時序戳了戳瞿清的肩膀,“但是他好像快要沒有意識了啊。”


    這時,瞿清猛的把頭抬了起來,給時言都嚇了一跳,“我選大冒險......”


    時言被瞿清逗笑了,林北輕輕攥住瞿清細長的手腕,幫他去夠酒瓶。


    酒瓶轉動,好巧不巧,在一次指向了瞿清。


    沈湫和叉了一塊提拉米蘇放進嘴中,“我看今天晚上場子就是為瞿清設計的。”


    聽到自己名字的瞿清把自己垂著的頭再一次抬了起來,含糊不清的重複著一個詞。


    “大冒險,大冒險......”


    “沈湫和,你問吧。”林北把這個寶貴的機會讓給了沈湫和。


    沈湫和知道瞿清是個暴脾氣,也不敢問出什麽獵奇的題目,隻好在心裏重複了一遍又一遍才說出來。


    “這樣吧,瞿清,你把林北剛剛喝的那瓶飲料喝完吧。”


    瞿清看著林北手邊的杯子,沒做什麽其他的心理活動,直接舉起,一飲而下。


    “哎?你喝錯了......”這時,林北才發現不對勁,瞿清喝的根本就不是他的飲料,而是鬱時序倒的酒。


    瞿清眼神迷離的看著林北,嘴裏還說著什麽,“喝錯......什麽?那我......還......喝。”說著,瞿清又將自己手中的伏特加喝了下去。


    林北無奈的歎了一口氣,他剛想說要不然今天遊戲就到這裏,但沒想到低頭一看,沈湫和居然直接跪在了地上。


    “林北哥......對不起嗚嗚嗚嗚我錯了......”沈湫和微微抖動著嘴唇,眼眶濕潤,滿臉都是歉意。


    “有病啊,你道什麽歉?”林北被沈湫和嚇得不輕,但還是維持著表麵的平靜。


    沈湫和雙手疊交在一起,不安的低著頭,“如果不是我出的題,瞿清哥就不會狂灌那麽多酒了,況且他酒量還不好......”


    “誰他媽說我酒量不好了?嗯?”瞿清突然坐了起來,給一旁看熱鬧的時言都嚇了一跳。


    雖然瞿清嘴上這麽說著,但林北時言沈湫和三個人還是一致認為瞿清已經醉的不成樣子了,於是準備想辦法把瞿清和鬱時序這兩個家夥弄迴去。


    “這點宿舍已經關門了,言言可以跟我迴家,鬱時序給他扔酒店,你們兩個......”沈湫和抬頭看了看被林北架起來的瞿清,“你們兩個要不然也住酒店吧,正好也方便照顧鬱時序了。”


    沈湫和和時言都不會開車,於是兩個人打了車。


    林北先是把鬱時序抬進了車裏,又和服務生一起把瞿清架進了車裏。


    “瞿清?吹吹風啊。”林北拍了拍瞿清的臉蛋,瞿清並沒有反應。


    林北又轉過身去踢了踢鬱時序的小腿,鬱時序也絲毫沒有反應。


    林北讓服務生去給鬱以聞傳個話,告訴他我們先走了。


    看著服務生離開的背影,林北這才放心的插上了車鑰匙。


    好在酒吧附近就有一家酒店,林北沒有開車太久。


    酒店的服務人員幫著林北把鬱時序和瞿清拖進了大廳,林北看著瞿清一直握著自己的手,心裏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高興。但高興歸高興,現在還有正事要幹。


    林北走到了前台,“開......兩間......不對,三間大床房,刷卡。”


    前台接待讓林北挑選了房間,林北沒心情選,幹脆直接選了離電梯最近的那一間。


    將鬱時序扔進房間裏,林北砰的一聲關上了門,將自己和瞿清與鬱時序分開。


    但當林北把瞿清放到床上時,他卻不想走了。


    瞿清的半眯著眼睛,不知道是睡了還是沒睡。喘息聲忽大忽小,就像是故意留給林北的不定時炸彈。


    林北深吸了一口氣,最後還是留在了房間。


    他為瞿清簡單擦洗了身上,又按著瞿清的腦袋幫他刷了牙。


    “嗯嗯......我要喝酒......我還沒醉......”瞿清張牙舞爪的踢著被子,眼睛睜不開卻一直在努力。


    林北有些哭笑不得的捏了捏瞿清的臉,又刮了刮瞿清力挺的鼻梁,“小壞蛋,還沒醉呢?你看看現在你都醉成什麽樣子了?”


    “我睜不開眼睛怎麽看?”


    “那就在心裏看吧。”林北親了一口瞿清紅潤的臉蛋。


    在心裏看看那個愛你的林北。


    [小劇場!!!!]


    [晚上]


    沈湫和:言言,睡覺了


    時言:我不睡啊啊


    沈湫和:(走過去)幹什麽寶貝,為什麽不睡覺


    時言:你看微博,北夢臨清的cp站都要炸了


    [一個小時後]


    時言:沈湫和你到底睡不睡


    沈湫和:不睡


    時言:為什麽不睡?


    沈湫和:北夢臨清的cp站也太耐看了吧!我靠我靠!太牛逼了,我要寫同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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