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清剛一迴到家,就開始整理自己寫的各種歌,從小學時為了完成老師作業寫的歌,再到高中時自己真情實感自願寫下的各種歌,全部通通被他找了出來。


    瞿清把自己關在琴房裏,在琴鍵上試著各種音,就連江蓉月催他吃晚飯,瞿清也不予理會。


    但奇怪的是,林北也把自己關進了書房裏,還把書房的鑰匙拿走了,任何人都不可以進去,要拿什麽東西也是讓林北幫忙拿。


    一連好幾天林北都是這樣,就連周末也不放過。


    瞿清上一次見林北,林北居然全身都是黑乎乎的,問他在幹嘛,他也隻是含糊不清的說了一大堆有的沒的,根本就是想逃避瞿清的問題。


    但瞿清也就是因為林北把自己關進了房間裏,所以自己也有了更多時間創作,終於在周四晚上把初稿趕了出來。


    瞿清舉著這張打印的歌詞左看看右看看,最後覺得差不多了,準備再打印一份給林北。


    當瞿清走到書房的時候,發現林北的房門並沒有關,於是瞿清說了一句“打擾了”就推開了門。


    書房裏沒有人,台燈還亮著,書也被擺的整整齊齊,唯一與這一切不符的,應該就是亂糟糟的課桌了。


    課桌上各種物理天文的書成堆的放著,插線板上的接頭全部被插滿了,鐵架上的烙鐵還冒著煙,鬆香也還開著蓋子。


    而在課桌桌子上,擺放著一個電路板,電腦上似乎還寫著核心的程序。


    就當瞿清想要再進去些的時候,剛剛一直久久未出現的林北突然出現了瞿清身後。


    “瞿清?”林北有些驚訝的看著自己。


    “我想給你送這個的!”瞿清搖了搖手中的白紙,臉上露出些許笑容,“沒想到你不在......”


    “嗯,知道了,放這裏吧,我會練習的。”林北不好意思的搖搖頭,“我這幾天有點事,就......不要進來了吧。”


    “連我也要保密嗎?”瞿清有些失望的看向林北。


    就是為你做的啊,林北心道。


    “嗯......和你有一定關係,所以要保密......”林北連哄帶騙的把瞿清推出了書房。


    瞿清雖然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但他也沒有立場說什麽,隻好無奈的走出了房間。


    被趕出來的瞿清倍感無聊,隻好打開微博找找事幹。


    這時,他看到了沈湫和發的微博。


    [@秋雨梧桐葉落時:瞿清,你出來!北子最近都不上號了,不是說好了讓北子帶我打遊戲,我給你帶早餐嗎!你們兩個太不講仗義了!]


    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麽一迴事啊!


    瞿清現在整個人都處於懵逼狀態,到底都什麽是什麽啊。


    [@清清清子:@秋雨梧桐葉落時 我不知道啊,林北最近把自己關在書房都不理我了,平時隻有在下課的時候能看到他,中午午休大課間他都去圖書館,還不讓我跟著,而且我都不知道林北的微博,你覺得我能幫你說什麽[哭臉][哭笑]]


    這時,時言也跟著發了一條微博。


    [@言語時刻:@秋雨梧桐葉落時 @清清清子 林北這麽攔著瞿清,不會是又要做什麽東西吧給瞿清哥吧......而且林北本來天文和物理就很好,就上次給瞿清送的生日禮物,光原理我就思考了半天......]


    時言這條微博還沒發多久,就引來了一群北夢臨清樓粉。


    [@咕咕咕咕:天,劃重點,“又”,你們發現了什麽![玫瑰][玫瑰][玫瑰]]


    [@唐吉訶德俠:媽媽啊!我們言言居然發微博了!]


    [@他說今天下雨:不愧是我們民間門麵時言!說話就是決絕!言言媽媽真的要誇你了!]


    [@偶然性:不是cp樓,不要舞到正主麵前好不好]


    [@經濟局第一總經理:@偶然性 沒有舞到正主麵前這麽一說,瞿清和林北自己都磕cp,時言和沈湫和他們兩個更是經常cp樓活動,我聽我在二班的朋友說,瞿清因為沈湫和是北夢臨清cp樓副樓主這件事,整整一天都沒理沈湫和[送花][害羞]]


    什麽鬼?


    瞿清把手機扔到床頭櫃上,閉眼睡覺。


    眼不見心不煩,眼不見心不煩!


    瞿清把眼睛閉上,躺在床上睡覺,從根本上解決問題。


    第二天放學之前,沈湫和讓瞿清林北看信號,先讓時言放學的時候走一會,然後沈湫和從身後套住時言的眼睛,瞿清和林北一起把時言抬上出租車。


    “這樣會不會太粗魯了?小言可能會生氣吧......”林北覺得這個提議並不靠譜。


    “沒事的,言言很喜歡這種小驚喜的!”沈湫和激動的拿出了一個眼罩。


    “哪裏是驚喜,明明是驚嚇......”瞿清補充道。


    三人正聊的熱火朝天,這時,時言不知道從哪裏竄了出來。


    “你們在幹什麽啊!怎麽今天都不帶我啊!”時言委屈的說道。


    “啊!言言!下節是不是地理課啊,地理老師不是說讓你去搬課本嗎?”沈湫和急中生智,瞎扯了一個理由。


    “哎,下節不是英語嗎?”時言有些奇怪的撓撓頭,“你們今天不太對勁啊!”


    “是嗎?”瞿清尷尬的笑了笑,“但是我聽四班課代表說,地理老師在找課代表搬書啊!”


    瞿清的確沒說謊,他今天一早上就去找四班課代表打聽今天地理老師的事情,好能在關鍵時刻支走時言。


    “好像是啊!”時言用手扶了扶額,“糟了,這件事我都忘了!”


    說罷,時言就飛快的跑了出去。


    “言言好可愛啊!”沈湫和忍不住說道。


    “好了,全班都知道你是時言腦了,閉嘴吧!”林北半開玩笑的說道。


    “這點從來沒有人否認過哈哈哈!”瞿清也打趣道,“那接下來的計劃是?”


    “然後我們把言言拐上車以後,咱們全程不要說話,一直壓著言言到ktv門口,然後我摘下言言眼罩的時候,咱們幾個大喊時言生日快樂!”


    這個法子雖然不靠譜,但如果是時言的話應該會喜歡吧......


    “行!隻要你不露餡就行!”瞿清拍了拍沈湫和的肩膀,兩個人互相交換了一個男人之間的擁抱。


    “行了,就這麽著吧!”林北吃醋的把黏在瞿清身上的沈湫和拉開,“看在朋友的麵子上幫你一次。”


    放學的時候,幾個人秘密進行了計劃。


    “那湫和,我先走了!”時言乖乖的揮起手。


    “去吧言言,路上小心!”沈湫和也壞笑著揮了揮手。


    “嗯!”時言點了點頭,背上書包,蹦蹦跳跳的離開了校門。


    “跟一會,一直跟到餃子鋪!”沈湫和小說說道。


    “好!”\/“明白了。”


    時言在餃子鋪旁的花店停下了,似乎是被花架上的花朵吸引了。


    這時,沈湫和做了一個“上”的手勢,瞿清和林北屏住唿吸撲了上去,沈湫和也趁機跟時言戴上眼罩。為了怕路人誤會,沈湫和還特意寫了一個牌子來表明幾人的關係。


    “啊!你們是誰啊!”時言用力的掙紮著,但卻無動於衷,最後被活生生的壓到了出租車上。


    “我有錢,你們放開我,我朋友還在等我呢!”時言雙手雙腳到處亂踢,司機師傅看到這一幕,眼睛瞬間黑了下來,坐在最前麵的林北答應多付司機師傅二百塊錢,司機師傅才放過幾人。


    可不能還沒開始,就露餡了啊!


    下了出租車,幾人來到了ktv門口,當然,時言是被抬進去的。


    沈湫和早就跟工作人員說了今天會“強迫”某個人去ktv,工作人員也隻是和沈湫和對了一個眼神,就把四人帶進了包廂。


    “坐吧。”瞿清把時言拉到了沙發一角。


    但時言有些害怕,甚至連瞿清的聲音都沒聽出來,“你們是誰,為什麽要綁架我,我不賣藝也不賣身,你們放過我好不好!”


    沈湫和越看越覺得時言有趣,於是在時言耳邊說道,“真的不賣身嗎?”


    時言意識到自己又被耍了,使勁把手上的繩子掙脫掉,邊扯還邊說道,“沈湫和,你完了!”


    “別急嘛,小朋友,我幫你。”沈湫和實在看不下去了,照時言這個速度解繩子,那得解幾年啊。


    時言隻好一動不動,任由沈湫和為自己解開繩子和眼罩。


    眼罩被解開的一瞬間,時言便看到了瞿清那張壞笑著的臉。


    “生日快樂啊小言!”瞿清激動的為時言戴上生日帽。


    這時工作人員來敲門,站在門旁的林北順手把門推開,幾個工作人員端著一個六寸蛋糕走了進來。


    沈湫和 把蠟燭遞給時言,“來吧,為你十六歲的第一天畫上第一筆吧。”


    時言接過蠟燭,沈湫和舉著蛋糕,兩個人配合著把蠟燭全部插進蛋糕裏,本來就不大的蛋糕被插的滿滿的,就像是一隻炸了毛的刺蝟。


    沈湫和用打火機把蠟燭一個個點上,時言默默在心裏許了一個願望,一口氣吹掉了所有的蠟燭。


    “生日快樂!”包廂裏所有人共同說道。


    “謝謝。”時言微微側頭,露出一個很陽光的笑容。


    幾個工作人員十分識趣的關上了包廂的門。


    “言言,十六歲了!可以賣身了吧......”沈湫和打趣著,手還不老實的摸著時言的側頸。


    “不要,成年再說。”時言推開了沈湫和,自己將被插的亂七八糟的蠟燭拔了下來。


    “成了就你天天折騰小言,迴頭我看時言找了女朋友你還這麽欺負人家。”瞿清把時言拔下來的蠟燭接了過去,扔到了包廂的垃圾桶裏。“今天好好玩玩,叫餐叫水我掏錢!”


    “星星你真大方,平時怎麽不見你這麽大方啊?”林北晃了晃一隻腳踩在桌子上的瞿清,“明天請我吃油條吧。”


    “對了!”沈湫和突然想到什麽,從自己的書包裏翻出來了幾瓶藍色的瓶子,“喏,我托我媽帶的。”


    “呦,rio?你媽也真允許你喝啊?”瞿清拿起其中一個瓶子端詳起來,包廂裏的燈光透過藍色的液體,將瞿清本身就漂亮的臉蛋照的更有魅惑性,讓人不知不覺產生了保護欲。


    林北就這麽看著瞿清,從他烏黑的頭發看到勾引人的淚痣,又看到他俊俏的鼻梁,最後看到他紅潤而精確的唇間。


    他的臉一定被天使吻過。


    全世界再也找不出第二個瞿清。


    林北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突然想吻上瞿清。


    但這是不可能的。


    隻能讓它永遠沉浸在待做清單的最底層。


    “那當然的,我說服我媽好久呢!言言父母我也問了,他們說言言不能多喝,整兩口意思意思就行,言言胃不好。”沈湫和用開酒器非常帥氣的單手開了瓶子,一些星星微微的酒水濺到了瞿清的羽絨服上。


    瞿清沒說什麽,隻是用衛生紙擦了擦,便將自己的一次性杯子遞給了沈湫和,“來給我整兩杯!”


    “但是,瞿清哥,林北不是說你不能喝酒嗎?”沈湫和有些不放心,轉頭看向林北。


    “他喝酒醉的快。”林北扶了扶瞿清的後肩,“咱們不喝好不好。”


    “不。”瞿清幹脆利落的拒絕了林北的提議,“我要喝,rio不就是小甜水嗎,我喝了要醉的話,我喊你們所有人爸爸,不對,我喊你們所有人老公!”


    “完了,這還沒喝就開始醉了!”沈湫和搖了搖瞿清的肩膀,“你一會可得悠著點!”


    林北見說不過瞿清,便放任了他。


    時言給自己倒了半瓶rio,但又怕胃疼,隻好再給自己倒了半瓶礦泉水進去。


    林北自認為自己是煙酒不沾的好學生,就沒有要酒,瞿清看林北空著個手也不好看,便忍痛林北給自己買的青提飲料送給了林北。


    “來!我們幹杯!”沈湫和道,幾個人舉起酒瓶互相幹了幹,當然,林北舉的是飲料瓶。


    瞿清小小的抿了一口,雞尾酒的味道並不濃,的確跟小甜水沒什麽區別,但瞿清卻覺得自己越喝越上頭。


    壞了。


    這東西真能把自己整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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