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說太多話了，你們看上去好像......很激動的樣子。”瞿清捋了捋長到後背的長發，又露出了一個尷尬的笑。
“沒關係，不多不多。”店員擺了擺手，剛想再說點什麽，就被副店長拉到了一邊，“滾蛋吧你，天天欺負小孩。”
“還好啦......”瞿清主動替店員解了圍，“沒關係的，我都無所謂。”
瞿清走的時候，副店長還送給瞿清一串她自己做的黑曜石發卡，瞿清說了好幾句謝謝，副店長還幫瞿清親自戴了上去。
“很好看嘛！黑金色也太適合你了！”副店長稱讚道。
“謝謝！”瞿清意識到今天自己說的謝謝太多了，但是沒辦法，他就是這麽一個喜歡說謝謝的人。
今天已經是二十八號了，還有三天就到林北的生日了。
重逢後的第一個生日，瞿清希望可以把一切做到完美。
可第二天，瞿清就犯了難。
“瞿清，我理解你的心情，我知道你有多想去看林北，但是門票是純抽獎的，沒有抽到，我也沒辦法。”子彈頭抿了一口茶，“但是，我可以去年級主任那邊不能再問問，應該會有人主動棄票吧......”
瞿清點了點頭，對子彈頭說了謝謝。
但結果就是，沒有一個人願意棄票。
換而言之，瞿清是完全沒有辦法去看競賽了。
而另一頭的林北，也在為這件事情而擔心。
一旁的舍友見林北盯著窗外發呆，整個人都散發著“生人勿近”這四個字，身為林北的舍友兼朋友，舍友覺得開導一下林北。
“北子啊！想什麽呢？”舍友拉開林北身旁的椅子坐了下來。
“想我家的小孩。”林北無心應答，話也沒過腦子，想到什麽就說什麽。
“就是前幾天你跑出去給人家過生日那人吧！哎！我一猜就是，掌聲在哪裏！”舍友自信的認為自己猜對了，便自顧自的鼓起掌來。
“哇......你太棒了吧。”林北用手撐著頭，嘴裏發出疑似中文的單音節。
感到被無視了的舍友瞬間開啟了超級找話模式，“害，林北你太沒人情味兒了！話說迴來，你不是去給你哥過生日嗎？為什麽是他是小孩？”
林北似乎是想到了什麽，用圓珠筆唰唰在筆記本上寫下了兩行物理公式，忙了好一圈，這才停下手頭的工作迴答舍友的問題，“我們生日沒差幾天，但是我比較照顧他，叫小孩叫習慣了。”
舍友開始懷疑起這件事的真假性，林北沒有理由說謊，但生日林北卻從來沒有提過。
舍友腦子一熱，便問道，“那，你們家那位......小孩......十二月二十五過生日，你呢？”
林北將剛剛寫在草稿紙上的一道幾何公式撕了下來，隨手扔到了後麵。
但他卻不知道，自己隨手扔的草稿紙居然扔到了舍友床上。
舍友忍著怒氣將垃圾扔了迴去，又重新問了一遍問題。
“十二月三十一。”林北迴答。
“十二月三十一？林子你不早說啊！原來你比賽那天生日啊！”舍友拍了拍林北的肩膀，把臉湊到了他側頸，有些疑惑的問道：“你都快過生日了，現在還在擔心什麽啊！”
“好冷啊。”林北揉了揉被凍得發紅的手指，自己用遙控器把溫度又調高了些。“擔心瞿清。”
舍友聽見林北說冷，不由得在心裏想著，明明整個房間林北散發的冷氣才更冷。但當他聽到林北的後半句話時，又推翻了前麵的想法。
為什麽會有林北這麽雙標的人啊。
舍友表示懷疑。
“擔心他什麽啊？他一個人又不是活不了。”舍友開玩笑道。
而林北卻揪著他的衣領，十分嚴肅的說：“不，瞿清沒有了我，就是活不了，而且他又在無比期待競賽那一天。”
“啊？你這麽了解他嗎！”舍友非常不可思議，他上一次見林北這麽冷靜的說這麽多話還是在做競賽測試題的時候，那時候被刷掉了很多同學，育華隻來了兩個人，夏予就是被刷掉的那一個。
而林北則是斷崖式的考取了競賽第一名，足足比第二名還高出去了十二分。
“嗯，我很了解他。”林北鬆開了舍友的衣領，慢慢開口，“觀眾席名單已經貼到樓下了，我找了四五圈，沒有他。”
舍友懷疑自己耳朵聽錯了，又問了林北一遍，但得到的，還是同樣的話。
場館門票一共三千張，那張觀眾席名單更是直接占了一整麵牆，想從這三千來號人種快速找到一個人，難易程度不亞於從北打亂的新華字典中準確的找到一個漢字這是一項既耗費時間，又耗費體力的的工作，而林北卻一遍一遍的找，找了四五圈，直到真真正正確定心中人不在其中才遺憾離開。
舍友被震驚的說不出話，隻是淡淡點點頭。
瞿清每天都在設想林北生日的布置，以至於晚上徹夜難眠，第二天早上瘋狂補覺。
周二，也就是林北生日兼競賽前一天早上，瞿清居然在買小籠包就在隊伍裏站著睡著了。睡著就睡著吧，但瞿清睡覺還不老實，還差一個就排到他的時候，瞿清直接倒在了身後的一個女同學身上。
“那個，同學你沒事吧！”女生急忙扶住了瞿清，沈湫和和時言見了也趕緊上前拖住瞿清。
所有人都以為瞿清是低血糖犯了，畢竟整個學校應該是沒有人不知道瞿清有低血糖了。
但意識還不清醒的瞿清卻唿哧帶喘的說道，“我的生日禮物還沒有......送出去......不要走......迴來吧......”
瞿清突然的話直接給女生嚇到了，她還以為瞿清低血糖太嚴重直接出現幻覺了。
沈湫和敏銳的捕捉到“禮物”“迴來”這幾個字眼，這麽一想，瞿清大概率就是睡著了在做夢。
“沒事，他老這樣，把他拍醒了就得了。”沈湫和溫柔的對女生說道，說罷他還真上手拍了拍瞿清。
而徹底清醒過來的瞿清伸了個懶腰，卻好巧不巧的扇了沈湫和一巴掌。
沈湫和：“臥槽。”
女同學：“你們的感情好像很深啊！”
一旁的時言見了一直哐哐哐笑個不停。
瞿清沒搞明白是什麽情況，他不是在為林北過生日嗎，為什麽突然被傳送過來買包子了？直到他迴頭看見捂著半邊臉的沈湫和，和站在旁邊憋笑的時言，他才反應過來。
瞿清抬頭發現自己還被什麽人支著，扭頭一看，發現是初三部的學妹。向沈湫和了解了事情經過後，瞿清真誠的給學妹鞠了個躬，還送給了他一碗西紅柿雞蛋湯。
“啊，謝謝！”學妹紅著臉接過雞蛋湯。
迴到教室後，沈湫和和時言這兩個八卦小分隊的人又湊到了瞿清身邊。
“瞿清瞿清，你知道你睡著了之後什麽樣嗎！太恐怖了！ ”
“瞿清，你睡覺好可愛哦，站著睡覺是什麽特異功能啊！”
瞿清有些擔驚受怕，自己不會在睡著的時候說自己喜歡班裏誰誰誰了吧！
“我說什麽了？”瞿清反客為主。
“不告訴你。”\/“你猜對了我就告訴你。”
兩人同時開口，又相視一笑，最後互相擊了個掌。
耍嘴皮子，這兩人倒挺有默契的。
沈湫和見瞿清遲遲不開口，便詢問到，“瞿清，你要不要猜一猜！以你的聰明才智一定可以猜到的！”
瞿清被沈湫和這這句話哄開心了，於是猜起來了沈湫和不太靠譜的話。
“遊戲？”
“不是。”
“吃飯？”
“不是。”
“罵人？”
“不是啊！”
瞿清有些沒興趣了，於是隨便說了一個連自己都覺得荒謬的答案。
“我不會說在夢裏說我喜歡的人了了吧！”瞿清鼻子有點酸，低頭抬手捏了捏，抬頭是時候，卻發現沈湫和和時言兩個人看著對方相視一笑。
不會被他說中了吧。
但是不可能啊！自己都沒有喜歡的人，怎麽可能會說出來呢。
正當瞿清還想再問問的時候，沈湫和就已經拽著時言離開了班裏，瞿清連一個車尾氣都沒聞到。
瞿清無奈隻好繼續趴著睡覺，直到王承進到班級裏麵，瞿清才猛然抬起頭。
“那邊那個睡覺的收一收啦！”王承站在講台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大家，“今天沒有我的課，早自習咱們來講講明天觀看比賽的注意事項！”
瞿清沒有心情聽，隻是挪了屁股坐到了林北的椅子上，又用書包擋住了前麵盯著自己的王承。
“明天觀賽的同學們八點三十要到思文廳前集合，九點大巴準時出發。”
大巴九點嗎？那明天這個時候是不是已經有人開始上車了？
“全程差不多8公裏，預計九點半左右可以到達競賽場，在車內要保持安靜，不可以吃零食，喝飲料，盡量不要玩手機，暈車的同學提前準備好嘔吐袋。”
九點到九點半，半個小時，八公裏。
這三個數字在瞿清像蒼蠅一樣無厘頭的轉啊轉，抓不住，也躲不掉。
林北為了給自己過生日，徒步走了那麽久嗎？
不，人的速度怎麽能和汽車比呢。
林北跑了多久？他為了自己跑了多久？
“到了競技場就是代表了咱們二班！大家一定要打起精神來，這是咱們二班的班魂！”王承說到這裏不免有些激動，聲音都大了些許。“隔壁班夏予被刷下來了，咱們育華隻有林北一個人上場，當林北出場的時候，大家一定要用盡全身的力氣喊出林北的名字，但是在林北作答題目的時候，如果誰敢說話，那他第二天作業翻倍！”
瞿清已經想象得到明天的競賽場得有多激情澎湃了，十幾所海澱頂尖學校，那些數學第一的同學們全部部聚集在這裏。
這不光是一場智力比賽，還是一場心理戰。
“另外，如果大家有買鮮花想送給林北的同學，我建議你們比完賽再送，不然的話，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概率會得到教導主任的校級處分大禮包哦！”王承擺了擺手，又歎了一口氣，“去年有個學生，人家還做著題呢就往台上跑，那可是全國直播啊，育華的臉都丟光了！”
台下的同學們被王承幽默的語氣整得笑聲一片，全都小聲在台下交流起來。
瞿清並不覺得這件事有多搞笑，他隻知道被送花的那個同學心裏的恐慌遠超於感激，說不定評委還會以作弊的名義取消那個同學的成績。
但瞿清卻捕捉到王承口中的一個詞。
全國直播。
“沒關係，不多不多。”店員擺了擺手，剛想再說點什麽，就被副店長拉到了一邊，“滾蛋吧你，天天欺負小孩。”
“還好啦......”瞿清主動替店員解了圍，“沒關係的，我都無所謂。”
瞿清走的時候，副店長還送給瞿清一串她自己做的黑曜石發卡，瞿清說了好幾句謝謝，副店長還幫瞿清親自戴了上去。
“很好看嘛！黑金色也太適合你了！”副店長稱讚道。
“謝謝！”瞿清意識到今天自己說的謝謝太多了，但是沒辦法，他就是這麽一個喜歡說謝謝的人。
今天已經是二十八號了，還有三天就到林北的生日了。
重逢後的第一個生日，瞿清希望可以把一切做到完美。
可第二天，瞿清就犯了難。
“瞿清，我理解你的心情，我知道你有多想去看林北，但是門票是純抽獎的，沒有抽到，我也沒辦法。”子彈頭抿了一口茶，“但是，我可以去年級主任那邊不能再問問，應該會有人主動棄票吧......”
瞿清點了點頭，對子彈頭說了謝謝。
但結果就是，沒有一個人願意棄票。
換而言之，瞿清是完全沒有辦法去看競賽了。
而另一頭的林北，也在為這件事情而擔心。
一旁的舍友見林北盯著窗外發呆，整個人都散發著“生人勿近”這四個字，身為林北的舍友兼朋友，舍友覺得開導一下林北。
“北子啊！想什麽呢？”舍友拉開林北身旁的椅子坐了下來。
“想我家的小孩。”林北無心應答，話也沒過腦子，想到什麽就說什麽。
“就是前幾天你跑出去給人家過生日那人吧！哎！我一猜就是，掌聲在哪裏！”舍友自信的認為自己猜對了，便自顧自的鼓起掌來。
“哇......你太棒了吧。”林北用手撐著頭，嘴裏發出疑似中文的單音節。
感到被無視了的舍友瞬間開啟了超級找話模式，“害，林北你太沒人情味兒了！話說迴來，你不是去給你哥過生日嗎？為什麽是他是小孩？”
林北似乎是想到了什麽，用圓珠筆唰唰在筆記本上寫下了兩行物理公式，忙了好一圈，這才停下手頭的工作迴答舍友的問題，“我們生日沒差幾天，但是我比較照顧他，叫小孩叫習慣了。”
舍友開始懷疑起這件事的真假性，林北沒有理由說謊，但生日林北卻從來沒有提過。
舍友腦子一熱，便問道，“那，你們家那位......小孩......十二月二十五過生日，你呢？”
林北將剛剛寫在草稿紙上的一道幾何公式撕了下來，隨手扔到了後麵。
但他卻不知道，自己隨手扔的草稿紙居然扔到了舍友床上。
舍友忍著怒氣將垃圾扔了迴去，又重新問了一遍問題。
“十二月三十一。”林北迴答。
“十二月三十一？林子你不早說啊！原來你比賽那天生日啊！”舍友拍了拍林北的肩膀，把臉湊到了他側頸，有些疑惑的問道：“你都快過生日了，現在還在擔心什麽啊！”
“好冷啊。”林北揉了揉被凍得發紅的手指，自己用遙控器把溫度又調高了些。“擔心瞿清。”
舍友聽見林北說冷，不由得在心裏想著，明明整個房間林北散發的冷氣才更冷。但當他聽到林北的後半句話時，又推翻了前麵的想法。
為什麽會有林北這麽雙標的人啊。
舍友表示懷疑。
“擔心他什麽啊？他一個人又不是活不了。”舍友開玩笑道。
而林北卻揪著他的衣領，十分嚴肅的說：“不，瞿清沒有了我，就是活不了，而且他又在無比期待競賽那一天。”
“啊？你這麽了解他嗎！”舍友非常不可思議，他上一次見林北這麽冷靜的說這麽多話還是在做競賽測試題的時候，那時候被刷掉了很多同學，育華隻來了兩個人，夏予就是被刷掉的那一個。
而林北則是斷崖式的考取了競賽第一名，足足比第二名還高出去了十二分。
“嗯，我很了解他。”林北鬆開了舍友的衣領，慢慢開口，“觀眾席名單已經貼到樓下了，我找了四五圈，沒有他。”
舍友懷疑自己耳朵聽錯了，又問了林北一遍，但得到的，還是同樣的話。
場館門票一共三千張，那張觀眾席名單更是直接占了一整麵牆，想從這三千來號人種快速找到一個人，難易程度不亞於從北打亂的新華字典中準確的找到一個漢字這是一項既耗費時間，又耗費體力的的工作，而林北卻一遍一遍的找，找了四五圈，直到真真正正確定心中人不在其中才遺憾離開。
舍友被震驚的說不出話，隻是淡淡點點頭。
瞿清每天都在設想林北生日的布置，以至於晚上徹夜難眠，第二天早上瘋狂補覺。
周二，也就是林北生日兼競賽前一天早上，瞿清居然在買小籠包就在隊伍裏站著睡著了。睡著就睡著吧，但瞿清睡覺還不老實，還差一個就排到他的時候，瞿清直接倒在了身後的一個女同學身上。
“那個，同學你沒事吧！”女生急忙扶住了瞿清，沈湫和和時言見了也趕緊上前拖住瞿清。
所有人都以為瞿清是低血糖犯了，畢竟整個學校應該是沒有人不知道瞿清有低血糖了。
但意識還不清醒的瞿清卻唿哧帶喘的說道，“我的生日禮物還沒有......送出去......不要走......迴來吧......”
瞿清突然的話直接給女生嚇到了，她還以為瞿清低血糖太嚴重直接出現幻覺了。
沈湫和敏銳的捕捉到“禮物”“迴來”這幾個字眼，這麽一想，瞿清大概率就是睡著了在做夢。
“沒事，他老這樣，把他拍醒了就得了。”沈湫和溫柔的對女生說道，說罷他還真上手拍了拍瞿清。
而徹底清醒過來的瞿清伸了個懶腰，卻好巧不巧的扇了沈湫和一巴掌。
沈湫和：“臥槽。”
女同學：“你們的感情好像很深啊！”
一旁的時言見了一直哐哐哐笑個不停。
瞿清沒搞明白是什麽情況，他不是在為林北過生日嗎，為什麽突然被傳送過來買包子了？直到他迴頭看見捂著半邊臉的沈湫和，和站在旁邊憋笑的時言，他才反應過來。
瞿清抬頭發現自己還被什麽人支著，扭頭一看，發現是初三部的學妹。向沈湫和了解了事情經過後，瞿清真誠的給學妹鞠了個躬，還送給了他一碗西紅柿雞蛋湯。
“啊，謝謝！”學妹紅著臉接過雞蛋湯。
迴到教室後，沈湫和和時言這兩個八卦小分隊的人又湊到了瞿清身邊。
“瞿清瞿清，你知道你睡著了之後什麽樣嗎！太恐怖了！ ”
“瞿清，你睡覺好可愛哦，站著睡覺是什麽特異功能啊！”
瞿清有些擔驚受怕，自己不會在睡著的時候說自己喜歡班裏誰誰誰了吧！
“我說什麽了？”瞿清反客為主。
“不告訴你。”\/“你猜對了我就告訴你。”
兩人同時開口，又相視一笑，最後互相擊了個掌。
耍嘴皮子，這兩人倒挺有默契的。
沈湫和見瞿清遲遲不開口，便詢問到，“瞿清，你要不要猜一猜！以你的聰明才智一定可以猜到的！”
瞿清被沈湫和這這句話哄開心了，於是猜起來了沈湫和不太靠譜的話。
“遊戲？”
“不是。”
“吃飯？”
“不是。”
“罵人？”
“不是啊！”
瞿清有些沒興趣了，於是隨便說了一個連自己都覺得荒謬的答案。
“我不會說在夢裏說我喜歡的人了了吧！”瞿清鼻子有點酸，低頭抬手捏了捏，抬頭是時候，卻發現沈湫和和時言兩個人看著對方相視一笑。
不會被他說中了吧。
但是不可能啊！自己都沒有喜歡的人，怎麽可能會說出來呢。
正當瞿清還想再問問的時候，沈湫和就已經拽著時言離開了班裏，瞿清連一個車尾氣都沒聞到。
瞿清無奈隻好繼續趴著睡覺，直到王承進到班級裏麵，瞿清才猛然抬起頭。
“那邊那個睡覺的收一收啦！”王承站在講台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大家，“今天沒有我的課，早自習咱們來講講明天觀看比賽的注意事項！”
瞿清沒有心情聽，隻是挪了屁股坐到了林北的椅子上，又用書包擋住了前麵盯著自己的王承。
“明天觀賽的同學們八點三十要到思文廳前集合，九點大巴準時出發。”
大巴九點嗎？那明天這個時候是不是已經有人開始上車了？
“全程差不多8公裏，預計九點半左右可以到達競賽場，在車內要保持安靜，不可以吃零食，喝飲料，盡量不要玩手機，暈車的同學提前準備好嘔吐袋。”
九點到九點半，半個小時，八公裏。
這三個數字在瞿清像蒼蠅一樣無厘頭的轉啊轉，抓不住，也躲不掉。
林北為了給自己過生日，徒步走了那麽久嗎？
不，人的速度怎麽能和汽車比呢。
林北跑了多久？他為了自己跑了多久？
“到了競技場就是代表了咱們二班！大家一定要打起精神來，這是咱們二班的班魂！”王承說到這裏不免有些激動，聲音都大了些許。“隔壁班夏予被刷下來了，咱們育華隻有林北一個人上場，當林北出場的時候，大家一定要用盡全身的力氣喊出林北的名字，但是在林北作答題目的時候，如果誰敢說話，那他第二天作業翻倍！”
瞿清已經想象得到明天的競賽場得有多激情澎湃了，十幾所海澱頂尖學校，那些數學第一的同學們全部部聚集在這裏。
這不光是一場智力比賽，還是一場心理戰。
“另外，如果大家有買鮮花想送給林北的同學，我建議你們比完賽再送，不然的話，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概率會得到教導主任的校級處分大禮包哦！”王承擺了擺手，又歎了一口氣，“去年有個學生，人家還做著題呢就往台上跑，那可是全國直播啊，育華的臉都丟光了！”
台下的同學們被王承幽默的語氣整得笑聲一片，全都小聲在台下交流起來。
瞿清並不覺得這件事有多搞笑，他隻知道被送花的那個同學心裏的恐慌遠超於感激，說不定評委還會以作弊的名義取消那個同學的成績。
但瞿清卻捕捉到王承口中的一個詞。
全國直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