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是這?」桑妤看著前方幽靜的宮殿,很是懷疑地問銀杏。


    銀杏低頭道:「是的公主,奴婢從前在此處探查時,都用本子記下了,皇帝的寢殿便是這裏。」


    那為何如此幽靜,連個守衛都沒有?


    未等她細想,身後就傳來了秦天安的聲音:「桑妤公主來此處作甚?莫要同我說你們迷路了。」他撇了眼銀杏。


    桑妤暗自咬牙,知道自己今日是完成不了皇兄的吩咐,可她若就此迴去,那她母妃此生便隻能在那黑室裏待著,她看著眼前的秦天安,另生了主意。


    她對銀杏打了個眼色後,便上前了一步,看著秦天安,眼波流轉地道:「自然不是。」雙手攀上了他的肩頭,慢慢滑到後脖處,將他圈起,整個人也貼了上去。


    「桑妤是在等安王呢。」


    秦天安勾唇一笑,抬手將她臉龐的發絲繞到耳後,再撫著她的臉:「哦?難道不是準備爬上我皇兄的床?」手猛地用力,死死地捏住她的下頷,「為什麽你們勾不了他便都是轉而勾本王,是不是認為本王隻配當替代,他不要的,本王就得撿去?還覺得本王是可以隨意拿捏之人?嗯?」


    桑妤被捏得生疼,又說不出話,抬手想扯開他時,卻又聽得腳步聲響,便改為扯開自己的衣服。


    接著秦天澤和林雁織和一眾宮人便來到了他們身後,旨是一愣。


    秦天安見桑妤眸裏有得逞之色,也轉身一看,頓了頓,看著林雁織道:「娘娘怎麽也在此?」


    「本宮擔心陛下,想了想,便跟上了,你……」林雁織歪頭看向桑妤道,「桑妤公主,夜風微涼,還是將衣服穿好吧。」


    桑妤眸中淚水打轉,一臉委屈道:「娘娘怎如此說話,桑妤不過是來吹風醒酒,不曾想,妻王竟跟了過來,不由分說就﹑就……」


    也不說就什麽,隻羞憤地緊捏捂自己的雙肩哭泣,引得在場的其餘人不禁看向秦天安,無邊地猜想著。


    林雁織卻是覺得,剛桑妤跳舞時那肩上的衣服都不知道滑下了多少次,現在來捂著……


    再說,以她的了解,秦天安不會如此,若要說他是醉酒犯事,那就更不可能,他酒量好得咧——!


    於是,她扶腰摸肚,上前一步:「桑妤公主,本宮看來……」


    話未說完,就被秦天澤拉迴身後,他冷聲道:「蕭桑與大秦素來交好,皇弟酒後荒唐,朕會給你一個交代。」他定定地看著秦天安,「皇弟你說,該如何?」


    林雁織瞪大了眼,看著秦天澤的後腦勺,一臉訝異,他這不是坑弟嗎?!


    秦天安則嘲諷一笑,又轉了迴去,再次捏住桑妤的下頷:「看來,本王隻好娶你了。」說完,一把甩開,轉身大步離去,隻是在經過林雁織身旁時,頓了頓,看了她半刻。


    最後卻垂眸不語,搖著扇走了。


    就這樣,一直占據大秦黃金單身漢榜首的秦天安,一夜掉榜,引得大秦無數美人偷偷垂淚輕歎,怎麽不是自己?


    新婚當晚,桑妤沒等秦天安就自己將那壓得她喘不過氣的頭飾摘下,沒多久,一身酒氣的秦天安便推門而入,搖搖晃晃地走到她麵前,伸手撫摸她的臉龐,顫聲道:「燕芝,你今日好美。」


    桑妤臉無表情地看著他,心道果然,那日宴上,她便看出來這秦天安對那個林雁織存了別的心思。


    如此……


    正好。


    她勾唇淺笑,蠱惑道:「王爺想要她,那搶來便是了,隻要你成了大秦的皇帝,多少個她,都隻屬你一人。」


    此話一出,秦天安的醉意似散去了七分,他淡淡道:「不過是妄想。」


    桑妤笑意更盛,她湊了過去,貼在他耳邊道:「有臣妾在,定讓王爺如願。」


    「要什麽?」


    簡單的三個字,卻是讓她感到了希望。


    「我蕭桑子民想要自如地享受這大秦的繁華。」


    秦天安思考了片刻,卻笑出聲:「你押錯人了,我一個閑散王爺,縱有你蕭桑支持,可又要如何抵這大秦兵馬?」


    「王爺又何須藏著,你身後,不是還有南靖餘黨嗎,當年南懷一戰,他們並未死絕,甚至還在這盛京,雁州甚至北淵發展了起來,不是嗎?」


    秦天安臉色一變,陰鬱地盯著她,壓低喉間嗓音:「你竟敢查我——!」


    桑妤毫無懼色,還很是輕鬆地拂平裙上折痕:「豈敢,是你的外祖父得知你我成婚,特來相告,還讓我勸勸你呢。」


    頓了頓,又看向他:「當然,王爺可以再行考慮些時日,隻是……不知南靖國主等不等得。」


    秦天安瞇起了眼,幾番考慮,最後道了一聲——


    「好。」


    果然是個紈絝,為了個女人,如此輕易就被哄得點了頭,這大秦江山若真落入他手,恐怕不久便會成了蕭桑的,隻是,這跟她又有什麽關係,她隻要皇兄放了母妃,讓母妃餘生安康。


    桑妤笑了笑,對他伸手:「如此,合作愉快。」


    半月後,秦天安終於見到他的外祖父,是一個眼裏透著不甘,嚴肅的枯槁老人,開口便是同蕭桑皇帝直入正題,商議起兵之事,毫無半點要同他敘祖孫情之意,仿佛隻視他為木偶。


    秦天安自嘲一笑,索性抱臂閉眼,他們商議他們的,他睡他的,餘光中,看到了他外祖父鄙夷的目光,當下,調整姿勢,睡得更舒服了。


    皇宮裏,秦天澤看完了手中的密函,便將之燒去,提筆給在邊疆的衛千城寫了封信,讓他在一個月之內暗地整頓兵力。


    一旁的林雁織看著他書寫的內容,歎一了氣,秦天澤聽到,便快快寫完擱下了筆,將信交給了池惟。


    然後抱著她道:「我看看,玩偶可做好了?」


    林雁織看著手中隻做了半個身軀的小狗,又是歎氣:「我這小狗做得比程東的四不像更四不像,以後寶寶看著定是要嫌棄。」


    秦天澤知她心情不好,便哄道:「我瞧著倒是可愛,特別是這尾巴,看著甚是圓潤。」他還伸出手指,挑了挑。


    「……那是舌頭,這兩條是耳朵。」


    「……難怪如此圓潤。」


    林雁織噘嘴,負氣地將半成品塞到他手上,「不做了不做了,反正宮裏的人都已做了不少玩意,也不差我這一件。」


    孕婦的心情尤為重要,於是秦天澤輕拍她的肩膀,繼續哄道:「這不是你擅長的,又何必因此同自己置氣,將來,你可以教咱們的孩子其他的東西,比如,算數,還有,他牙牙學語時,定要由你來教。」


    林雁織表示不解。


    「我知道你比我更會其他方言,就像……」秦天澤迴想片刻,然後道,「以前,我曾聽你說過一個詞……」


    林雁織眼珠子轉了一圈,迷茫問道:「什麽?」


    他揉了揉她的小頭腦,眼裏滿是柔情地道:「你可記得很久以前,你在石桌上酣睡,因我忽然到來而掉在地上的那日嗎?那晚,我後來又折返迴去,便見到你捂著肚子吼了一聲。」


    他按著迴憶裏她的音節:「法——克,這詞我到現在都不明其意。」


    林雁織愣了愣,在這世界待久了,都快忘了,這下突然從他嘴裏聽到如此親切的詞……


    迴過神來,對他燦爛一笑:「這詞頗為傷人,咱不學哈!」然後又雙手捂住自己的肚,嘀咕道,「寶寶你也別學哈!」


    秦天澤點頭暗忖:難怪當時的她吼完就麵露痛苦之色,果然傷人。


    忽聽她失笑了聲,雖不明白,但也跟著她笑著。


    林雁織見狀,笑得更歡,湊近了些,伸手點了點他的鼻尖道:「傻子。」


    迴應她的,是他溫柔的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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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九十三章隻要你成了大秦的皇帝免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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