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樂盈想著正好也可以在這大娘家借宿一晚,忙不迭答應了,也不忘讓大娘幫她把衣服弄好,之後就和大娘一同在山上找著。


    可當她看的大娘的兒子時,她便愣在了原地。


    在她眼前的是一個含住指頭,流著涎,比她高出兩個頭的男子。


    大娘推開蘇樂盈,上前去把他的手給抽出,沒好氣地說:「福兒,娘都跟你說了多少遍了,不能含指頭,太髒了。」


    在火光下,她看到他嘴邊粘了點毛發似的東西,伸手拿下一看又無奈道:「你又跟野狗玩了?」


    阿福突然鼓起掌來,很開心地說:「狗打我,我咬它,它跑了。」


    他轉眼看到了蘇樂盈,歪頭盯著她好一會兒後跑到她的麵前,對著她的脖子,張嘴咬了下去。


    「啊啊啊啊!」她痛得舉起被綁住的手,一遍遍的捶打他。


    大娘這時終於走了過來,她先是抓住了蘇樂盈的手後才又去把她兒子給拉開。


    「狗,狗!狗打我!」阿福坐在地上指著蘇樂盈,嚎叫了起來。


    那大娘聽著,忽然就對著蘇樂盈抬手:「好好好,娘幫你教訓她。」


    「大娘!你怎麽能如此?!」


    「姑娘,我就裝裝樣子,你委屈一下。」大娘附耳道,然後就立馬「啪啪」打了兩下她的屁股,打完心裏還暗自滿意地點了點頭。


    蘇樂盈則怒道:「就算他是個癡兒,你也不能這樣縱他!」她轉頭狠狠地看著阿福,「你才是狗,你給我睜大你那雙狗眼看清楚,我是人!」


    大娘一聽,不樂意了,就算是她兒子不對,可身為一個母親誰又能接受別人罵自己的兒子,她正要張嘴開罵時,她兒子卻又站了起來。


    阿福又走到蘇樂盈跟前,左瞧瞧右看看,突然又笑了起來:「人會說話,人跟我迴家玩。」


    那大娘看著,便換上了副笑臉:「姑娘說得對,我就是不懂該如何教。姑娘你別生氣,在他很小的時候,我娘倆就被他父親家裏人給趕了出來,一直在這生活著,他沒見過別人,便一時以為你也是山上的野狗,想同你玩而已,你看,你這一說,我兒子他就明白了,既然他想你同他迴家玩,而且前頭你也答應了同我一齊帶他迴家,那我們現在就走吧。」


    蘇樂盈卻「哼」了一聲撇過頭去,任大娘好說歹說就是不肯挪動一分腳步。


    那大娘眼神暗了暗,同她兒子說:「福兒,走吧,人家不肯同你迴家玩。」她牽起阿福的手,當真就不管蘇樂盈,徑直地向前走。


    蘇樂盈見此,心中又慌了起來,連忙喊住他們說:「誰說我不肯了,隻是他咬了我,不得道歉一聲?」


    那大娘撇了下嘴,才迴頭教阿福同她說了聲對不起。


    蘇樂盈心中的氣才消了些,跟著他們走,一路上那個阿福既開心又好奇地粘著她,邊走邊圍著她轉圈圈,時不時扒拉著她,又抓一些小昆蟲獻寶似的給她看,弄得她煩躁不已,卻又得忍著,生怕大娘又丟下她不管了,這大晚上的,她是真的怕。


    到了她們的家後,蘇樂盈看著那很是破舊的房子,嫌棄地說:「大娘,你們就住這?」


    「是啊,當年我帶著他,找了好久終於找到這麽一處,便也在這安頓了下來。」大娘倒了杯水放在她的手上。


    蘇樂盈看了看杯的浮著的點點灰塵,沒喝一口。


    她抬了抬手,對自己手腕上的繩子呶嘴,疑惑地問:「大娘,不都到你家了?還不幫我解了嗎?」


    大娘看了看她,麵無表情地說:「姑娘別急,我看你今晚也是想在我這借宿的,那你就陪我兒子玩玩,之後我再幫你解了。」她又轉頭對著名福耳語幾句,不知說了什麽,阿福


    忽然又很開心的地走到蘇樂盈麵前,拉著她往院子走去,要她同他一起玩螞蟻。


    「你自己玩吧。」蘇樂盈嘴角抽了抽道。


    阿福扁著嘴,左右看了下,又帶她去到了小池塘邊,下去抓了隻青蛙給她看,把她嚇得尖叫出聲,阿福看她這反應,以為她這是喜歡玩這個,便哈哈大笑著,將青蛙放在她的手上。


    青蛙滑溜的手感讓蘇樂盈瞬間雞皮疙瘩起來,甚至想吐。


    她猛地甩手,又不斷地把手往衣服上擦,對著阿福破口大罵後,又咬牙叫他湊過來,在他的手上深深咬了口,鬆嘴時,舌頭不小心也碰到了他的手,便嚐到了一股鹹鹹的味道,當下,她就真的吐了。


    阿福以為她是在跟他玩,也學著她要迴咬過去。


    蘇樂盈嚇得顧不上吐,連忙推開他,迴身往屋裏跑去,躲在了大娘的身後。


    追在她身後的阿福,看到了自己的娘親,委屈得指著蘇樂盈說:「娘,媳婦推我!」


    蘇樂盈一聽,頓時就吼道:「誰是你媳婦!」她吼完才反應過來,立馬遠離了大娘,一臉的不敢相信。


    大娘沉著臉對阿福說:「福兒,把門堵上。」


    阿福用力點了點頭,整個人都貼在了門上:「娘,這樣?」他眼眸亮了起來,得到他娘親的誇讚後,笑嘻嘻地跟大門貼得更緊了。


    「大娘,你這是在作甚?!」


    「就是你想的那樣,要不是看你屁股大好生養,我又怎麽會搭理你,看在福兒這麽喜歡你的份上,我剛還特意去給你找了塊紅蓋頭呢!」大娘一邊說一邊慢慢地走到桌前,抄起桌上的木棍。


    「你敢?!你可知我爹是誰?!你敢動我一根指頭試試,我就讓我爹把你和你那癡兒給殺了!」


    大娘被她吼得頓了下,狐疑地問:「你爹是誰?」


    「當朝的丞相。」蘇樂盈昂著頭說,她以為把她爹搬出來便能把這大娘給嚇唬得跪在地上對她求饒。


    誰知,那大娘一聽,笑得直不起腰,貼在門上的阿福見他娘親笑得如此開心,也跟著笑了起來。


    大娘緩過後道:「你看著挺聰明的,怎麽撒這種謊來,丞相的女兒不在丞相府待著,跑來這千裏之外,鳥不拉屎的地方還被綁著衣衫不整的,再說了,哪有千金小姐像你這樣穿那種羞人的小衣,這可能嗎?」


    她拿著木棍在手上拍打著,慢慢走到蘇樂盈的麵前:「就算你真的是丞相的女兒,今晚過後,我兒子便是丞相的女婿!」說完就舉起木棍,把蘇樂盈給砸暈了。


    良久,蘇樂盈醒來時,眼前是一片紅,她隻能從紅蓋頭的隙縫處隱約看到眼前豎著兩根紅蠟燭,同時,她發現自己的手被換了一種方式綁著,跪在了地上。


    隨後,大娘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一拜天地——」


    蘇樂盈自是不會拜,大娘便對阿福說道:「福兒,娘親剛教你的,還記得嗎?」.bμtν


    接著,大娘又重喊了一聲,這次,蘇樂盈被一隻大手給按著頭,逼她拜了下去。


    之後的兩拜亦是如此。


    大娘滿意地道:「你倆拜了天地,從此就是夫妻了,你就死了心,以後好好給我福兒開枝散葉,聽見了沒?」


    「呸!給本小姐閉上你的嘴,你個賤婦!」


    大娘對她的漫罵仿若未聞,她愛罵就罵,反正已成事實,她又能如何?


    之後大娘把她拉起,扯著她到床上,叫阿福掀開她的紅蓋頭。


    終於看得見的蘇樂盈,看到眼前的阿福,對著他吐了口水,第一次做這種粗鄙的事,她心中卻生起了一股快意。


    大娘見狀,拿了塊擦布塞在她嘴裏,接


    著竟開始教她兒子怎麽洞房。


    「沒錯,就是這樣,福兒你以後隻要晚晚同你媳婦這樣,就會有小阿福陪你玩了。」大娘撂下這句話後滿意地離開。


    阿福雖不知道這是什麽遊戲,但也感覺到一種從未有過,莫名其妙的舒爽,而且他娘親說了這樣就會又多了個人陪他玩,於是,不亦樂乎的他便更加賣力地重複著動作。


    在不斷襲來的痛意和無盡的悔恨中,流幹了眼淚的蘇樂盈眼神空洞地盯著屋頂上的破洞,渡過了這輩子最難熬一晚。


    另一邊,客棧裏秦天安的房中,滿臉潮紅的秦天澤,極力地忍耐著什麽,而在他身邊的林燕芝卻一臉擔憂地給他喂了一杯又一杯的涼水,還想伸手去探他的額間。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趁理智尚在,開口道:「燕芝,我無事,你且先迴房去。」


    「你現在這副樣子說沒事,別說我了,柳姑娘都不會信!」林燕芝急道,又轉頭問柳歆,「柳姑娘,你可知殿下他這是怎麽了?他是中毒了嗎?」


    他這情況,柳歆在浮霄閣裏自然是見過不少,隻是對著林燕芝,她竟一時不知該如何說明,隻垂眸拉著她離秦天澤遠一點。


    這時,秦天安迴來看見她們竟在房中,見他大哥煎熬得都滴出汗來,心中不由得佩服起他的自控力。


    秦天安無奈又好笑地走了過去:「燕芝,你快迴房去,你再待在這,他隻會更難受。」見她不解,便又正色地對她說,「我是說真的,你們在這隻會更加激發他的毒。」


    林燕芝見他這樣,擔憂地看了兩眼後,便點了點頭:「那殿下就交給你來照顧了,有什麽需要,隨時來喚,殿下若是好轉了也要馬上同我說。」


    秦天安也點了點頭,待好走後,關緊了房中,豎起兩指往秦天澤身上點了幾下,又拿起他的手,往他手心倒了幾顆藥丸道:「大哥,這藿寒丸應該能緩解一下,這東西無法解,隻能靠你自己熬過去。」


    秦天澤服下後,艱難地說:「二弟,這次,幸虧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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