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唿嘯著撲麵而來,帶著腐臭的氣息,似乎在預示著前方等待著她們的將是未知的艱難險阻。


    但她們沒有退路,隻能深吸一口氣,互相看了一眼,然後朝著基地的方向,堅定地邁出了步伐。?


    在這末世的灰暗色調中,周婷婷平安迴到基地的消息,宛如一道劃破陰霾的曙光,迅速地在基地的每一個角落傳開。


    那些在絕望中苦苦掙紮的人們,仿佛瞬間被注入了一劑強心針,紛紛放下手中的活計,從四麵八方湧來,臉上洋溢著發自內心的喜悅與欣慰,歡唿聲、唿喊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一股溫暖而激動人心的聲浪,久久迴蕩在基地的上空。??


    陸清霜沉穩而幹練的有條不紊地指揮著眾人,將她們在大型超市裏曆經千辛萬苦搜羅來的物資,一件一件、整整齊齊地全部放迴了來安基地的倉庫。


    倉庫的大門緩緩敞開,裏麵原本有些空曠的空間逐漸被各類物品填滿,有包裝嚴實的食物、厚實保暖的衣物、種類繁多的生活用品以及珍貴的藥品。


    當眾人的目光觸及到這些堆積如山的物資時,歡唿聲愈發響亮而熱烈,那聲音中飽含著劫後餘生的慶幸,對安穩過冬的殷切期盼,以及對未來生存的一絲希望之光。


    因為他們清楚地知道,在這寒冷而殘酷的末世,這些物資就是他們活下去的堅實保障,意味著他們又能多熬過一段艱難的時光,不必再時刻擔憂會被饑餓、寒冷和喪屍輕易地奪走生命。??


    白璃瑩站在人群之中,她敏銳的目光如同一把銳利的手術刀,不動聲色地在周圍的人群中掃視著。


    突然,她的視線停留在了一個男人的身上。這個男人身形略顯單薄,眉眼之間與周婷婷有著一些難以言喻的相似之處,仿佛是血緣關係留下的微妙印記。


    然而,他的眼神卻透露出一種讓人不舒服的邪氣,目光直直地盯著周婷婷,那眼神中似乎隱藏著絲絲縷縷的恨意,就像一潭深不見底的汙水,在這歡樂的氛圍中顯得格格不入,讓人莫名地心生寒意。?


    白璃瑩心中的好奇與疑惑瞬間被點燃,她微微側身,向站在旁邊的一個女人輕聲打聽道:“大姐,麻煩問一下,那邊那個一直盯著周婷婷看的男人是誰啊?他那眼神怪讓人心裏發毛的。”??


    那個女人順著白璃瑩手指的方向看去,原本帶著笑容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而難看,就像是晴朗的天空突然被烏雲籠罩。


    她撇了撇嘴,臉上露出一絲不屑和厭惡的神情,壓低聲音說道:“他啊,就是我們基地長的弟弟,叫周耀祖。這人在基地裏可是出了名的混不吝,整天遊手好閑,啥正事都不幹,就知道惹是生非。仗著他姐姐是基地長,在這兒橫行霸道,沒少欺負我們這些普通老百姓。大家都對他避之不及,可又拿他沒辦法。”??


    白璃瑩聽了這番話,心中頓時恍然大悟,原來這就是為什麽在眾人都沉浸在周婷婷歸來的喜悅中歡唿雀躍時,唯獨這個男人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她微微皺了皺眉頭,心中暗自思忖,看來這姐弟倆之間的關係並不簡單,說不定還隱藏著什麽不為人知的矛盾和糾葛。


    這事兒得找個機會和陸清霜、鄭安安她們好好說說,畢竟在這複雜多變、危機四伏的末世,任何一點潛在的隱患都可能引發意想不到的麻煩,必須要謹慎對待才行。?


    白璃瑩和陸清霜一路打聽,終於在基地的一個角落找到了鄭安安。鄭安安正坐在一堆廢棄的物資旁發呆,看到她們走來,臉上瞬間浮現出一絲尷尬,眼神也開始閃躲,顯然還對之前不小心撞見兩人接吻的事情耿耿於懷。??


    白璃瑩察覺到了鄭安安的不自在,她微微揚起下巴,眼神中透著堅定,毫不猶豫地牽起陸清霜的手,然後看向鄭安安,神色坦然地說道:


    “安安,我知道你在介意之前看到的事情。其實,我和姐姐是情侶關係,我們並沒有血緣關係,我叫她姐姐隻是因為我想這麽叫她,我喜歡她,她也喜歡我,就是這樣。”


    她的聲音清脆而響亮,在這略顯空曠的角落迴蕩,沒有一絲一毫的隱瞞與羞澀。??鄭安安微微張開嘴巴,愣了一下,過了片刻,才小聲地問道:“兩個女孩子也可以談戀愛嗎?”


    她的聲音裏帶著一絲疑惑,又似乎有著一些好奇,眼睛睜得大大的,緊緊地盯著白璃瑩和陸清霜,像是在期待著一個答案。??


    白璃瑩嘴角上揚,露出一個自信而燦爛的笑容,大聲說道:“當然可以!愛情是不分性別的,隻要兩個人真心相愛,為什麽不可以在一起呢?”


    她的眼神明亮而堅定,仿佛在這灰暗的末世中閃爍著獨特的光芒,充滿了對這份感情的執著與扞衛。??


    鄭安安聽著白璃瑩的話,眼中閃過一絲若有所思的光,像是突然明白了一些以前從未想過的事情。


    她緩緩地點了點頭,雖然沒有再說什麽,但從她的表情可以看出,她內心的糾結和困惑似乎在這一刻得到了一些緩解,開始試著去理解和接受這份與眾不同的感情。??


    “其實我們兩個來找你並不是為了這一件事,而是為了問清楚周耀祖的情況。”


    白璃瑩坦誠地直視著鄭安安的眼睛,眼神裏帶著幾分認真與急切,坦白說道。??鄭安安一聽“周耀祖”這三個字,臉上瞬間閃過一絲嫌惡,就好像不小心吞進了一個蒼蠅一樣,渾身都不自在,惡心的感覺從心底直往上冒。


    她那原本可愛的圓臉蛋此刻因為生氣而微微鼓起,白皙的皮膚也泛起了淡淡的紅暈,小嘴緊緊地抿著,眉毛也皺成了一個小小的“川”字,氣唿唿地說道:“你們要問什麽?那個家夥,哼!”??


    白璃瑩看著鄭安安這副模樣,覺得又好氣又好笑。


    她強忍著笑意,努力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嚴肅一些,輕聲說道:“能和我說說你認知中的周耀祖嗎?我們覺得他看周婷婷的眼神不太對勁,似乎隱藏著什麽事情,所以想了解一下。”


    白璃瑩一邊說著,一邊留意著鄭安安的表情變化,希望能從她那裏得到一些有用的線索,畢竟在這個複雜多變的末世,任何一點風吹草動都可能關乎著大家的安危,尤其是涉及到基地裏的人,更是不能掉以輕心。?


    安靜角落,鄭安安緩緩講述著周婷婷的過往,白璃瑩和陸清霜靜靜地聆聽著,臉上不時露出驚訝與同情之色。??


    隨著鄭安安的描述,她們仿佛看到了那個年少的周婷婷,在家庭的冷遇中艱難成長。


    父母因為她的性別便將愛與關懷吝嗇給予,轉而全身心地投入到對周耀祖的寵溺之中。周婷婷卻沒有因此自怨自艾,而是早早地扛起了生活的重擔。??


    高中時期,別的同學還在無憂無慮地享受校園時光,她就已經奔波於各個打工場所,用稚嫩的雙手為自己掙取學費。


    每一滴汗水都見證著她的堅強與不屈,每一份辛苦都鑄就了她堅韌的性格。


    進入大學,她憑借著不懈的努力在學業上嶄露頭角,屢次斬獲獎學金和助學金,這本該是對她努力的認可和迴報,然而卻遭到了父母的覬覦,他們一心想把這些錢拿去補貼周耀祖。


    周婷婷在無奈之下,隻是拿出一小部分打工掙來的錢安撫父母,守住了自己辛苦得來的大部分成果,以此維護著自己獨立的生活和學業軌跡,沒有在重男輕女的漩渦中迷失自我。??


    白璃瑩和陸清霜聽完,心中對周婷婷的過往有了更深的理解,也更加欽佩她在困境中掙紮向上的精神。


    同時也對周耀祖和其父母的行為感到不齒,暗暗決定要在這末世中,幫周婷婷守護好她所珍視的一切,不讓她再受到來自親人的傷害。?


    白璃瑩和陸清霜對視一眼,帶著幾分小心翼翼的神情,輕聲向鄭安安詢問起周婷婷創建基地之後的事情。??


    鄭安安微微歎了口氣,緩緩開口說道:“末世來臨的時候,大家都陷入了混亂和絕望之中,婷婷卻覺醒了木係異能。


    一開始,很多人都不懂得如何在這充滿喪屍的世界裏生存,是婷婷,憑借著她的異能和善良勇敢的心,帶著我四處救助那些被困的、受傷的人。


    我們一起經曆了無數次危險,從喪屍的包圍中救出一個又一個生命,這個基地裏的很多人,都是我們這樣一點一點救迴來的。”?


    鄭安安頓了頓,臉上閃過一絲無奈:“後來,婷婷的父母和那個不成器的弟弟周耀祖來投靠她。他們一家人見麵的時候,氣氛特別尷尬,我能看出來婷婷心裏很複雜,畢竟那是她的親人,可他們之前對婷婷又那麽不好。但婷婷還是心軟了,收留了他們。


    可誰知道,周耀祖還是一如既往地好吃懶做,仗著婷婷是基地的創建者之一,整天在基地裏惹是生非,大家都對他很有意見,可又看在婷婷的麵子上,不好說什麽。”?? 說到此處,鄭安安的情緒明顯激動起來,臉頰微微泛紅,眼神中滿是憤怒與不屑:


    “那個周耀祖,簡直就是個無恥之徒!在我覺醒了力量異能後,他居然不知天高地厚地跑來說讓我當他女朋友,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就他那副德行,整天遊手好閑、惹是生非,誰能看上他啊!”?


    鄭安安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一些,接著說道:“一開始,我看在婷婷的麵子上,強忍著沒有發作,隻是果斷拒絕了他,本以為這事就這麽過去了。


    可誰能想到,他竟然在基地裏四處造謠,逢人便說我已經是他女朋友,搞得大家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


    我實在忍無可忍,就在大庭廣眾之下狠狠地揍了他一頓,讓他知道我鄭安安可不是好欺負的。”??


    鄭安安握了握拳,繼續說道:“還有一次,婷婷外出尋找物資,一走就是很長時間。那周耀祖以為沒人能管得住他了,在基地裏更加肆無忌憚地作威作福,把大家弄得苦不堪言。


    我實在看不下去,又一次出手教訓了他。那次可能是真的把他打怕了,他才稍微收斂了一點,但我知道,他心裏肯定還在盤算著怎麽報複我呢。”??


    白璃瑩和陸清霜聽著鄭安安的講述,心中對周耀祖的惡劣行徑感到無比憤慨,同時也對鄭安安的果敢和直率暗暗讚賞。


    她們意識到,這個基地雖然暫時有了一些安穩,但內部的矛盾和隱患也不容忽視,尤其是像周耀祖這樣的不安定因素,必須要想辦法解決,否則遲早會給大家帶來更大的麻煩。?


    白璃瑩和陸清霜對視了一眼,彼此的眼神中傳遞著一種默契。陸清霜敏銳地捕捉到了白璃瑩眼神裏一閃而過的狡黠,心下便知曉她定是有了什麽新奇的主意。??


    白璃瑩笑得格外明豔動人,然而那笑容背後卻似乎隱藏著一絲讓人難以捉摸的意味,仿若童話中那心懷不軌的王後,試圖誘騙白雪公主吃下毒蘋果一般。


    她朱唇輕啟,聲音輕柔卻字字清晰:“鄭安安,你想不想弄死周耀祖和他的父母?”??


    鄭安安像是被一道驚雷擊中,整個人猛地一顫,臉上滿是驚恐與錯愕,她慌忙擺手說道:“我雖然討厭他們,但是他們應該罪不至死吧。不管怎麽說,他們都是婷婷的親人啊。”??


    陸清霜坐在一旁,麵色陰沉,眼神中透著一絲冷意,聲音低沉而陰森地補充道:“如果他們會害死周婷婷呢?”??


    鄭安安聽聞此言,更是嚇得直接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眼睛瞪得大大的,滿臉的不可置信:“這怎麽可能?他們雖然重男輕女,但也不至於父母和弟弟害死他們的女兒和姐姐吧。這……這也太可怕了!”


    她的聲音微微顫抖,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周婷婷平日裏對家人的容忍與付出,怎麽也無法將周婷婷的家人與“害死她”這樣的行為聯係在一起。


    然而,陸清霜和白璃瑩的話卻又像一顆不安的種子,在她心底悄然種下,讓她隱隱感到一絲不安與憂慮。?


    白璃瑩見鄭安安反應如此強烈,心中明白這種事情急不得,得循序漸進地引導。


    她微微揚起下巴,眼神中透著一絲狡黠,和聲細語地說道:


    “這樣吧,我們來做一個小實驗。安安,你就在基地裏找幾個可靠的人,散布消息說這次行動中婷婷受了很重的傷,迴來時是強撐著身體,隻是她不想讓大家擔心,所以才表現得很健康。然後我們看看她的父母和弟弟會有什麽反應。”??


    陸清霜坐在一旁,輕輕敲著桌麵,沉思片刻後補充道:“而且,安安,這幾天你得想辦法拖住婷婷,別讓她聽到基地裏的這些傳言。最好是纏著她,讓她在房間裏多休息,少出來走動,這樣計劃才能順利進行。”?


    鄭安安聽著她們的話,心裏猶如十五個吊桶打水——七上八下,滿是不安。


    一方麵,她覺得這樣去試探別人似乎不太好;


    可另一方麵,白璃瑩和陸清霜的話又像是有一種難以抗拒的魔力,讓她覺得很有道理。


    在內心的糾結與掙紮中,她終究還是被兩人的言辭誘導著,不太情願卻又半推半就地去實行這個計劃了。??


    鄭安安離開後,房間裏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白璃瑩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似乎對這個計劃充滿了期待;


    陸清霜則微微皺眉,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擔憂,輕聲說道:“希望這個計劃能讓我們看清周婷婷家人的真麵目,也不枉費我們這樣布局。”


    白璃瑩輕輕拍了拍陸清霜的肩膀,自信滿滿地說:“放心吧,姐姐,我有預感,我們很快就能知道真相了。”?


    鄭安安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緩緩開啟了這個充滿未知的計劃。


    她謹慎地在基地中挑選出幾個平日裏與自己相交甚歡且嘴巴極為嚴實的朋友,將精心編造好的謊言,帶著一絲緊張與不安,小心翼翼地傾訴給他們。


    每一個字都像是一顆定時炸彈,她反複叮囑朋友們,務必要裝作自然而不經意地在周婷婷的父母和周耀祖時常現身的場所談論此事,千萬不能露出絲毫破綻。??


    為了能成功拖住周婷婷,不讓她有機會接觸到外麵的傳言,鄭安安可謂是煞費苦心。


    每天晨曦微露之際,她便匆匆趕往周婷婷的住所,輕輕敲響房門。


    待周婷婷睡眼惺忪地打開門,鄭安安便會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親昵地拉著她坐在床邊,開啟一天漫長的聊天時光。


    她們從兒時的趣事聊到青春的懵懂,從生活的瑣碎細節談到對未來的憧憬與期許,話題源源不斷,一聊便是好幾個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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