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院的急診室門口,白璃瑩心急如焚地等待著,雙手不安地交握在一起,眼睛緊緊盯著那扇緊閉的門,仿佛這樣就能看到陸清霜的情況。


    張伯走了過來,他看著白璃瑩,眼神中透露出一種難以言說的複雜情緒,有擔憂,也有一絲無奈。


    白璃瑩滿懷期待地看向張伯,聲音略帶顫抖地說道:“張伯,我想留下來照顧清霜,求您了。”


    然而,話剛出口,陸星慧那冷漠的麵容便不由自主地浮現在她的腦海中,那如冰霜般的眼神仿佛在警告她不要靠近。


    白璃瑩的眼神黯淡了下來,她緊咬著下唇,猶豫再三,最終還是無奈地轉身,拖著沉重的步伐離開了醫院,迴了學校。


    校園裏一片死寂,陰雲越積越厚,狂風開始唿嘯著席卷而來,樹枝被吹得東倒西歪,窗戶被吹得哐哐作響。


    白璃瑩獨自坐在空蕩蕩的教室裏,心情沉重到了極點。


    她望著窗外那昏天黑地的景象,心中充滿了對陸清霜的擔憂和牽掛,後悔自己為什麽沒有勇氣留下來。


    沒過多久,雨如傾盆之勢瘋狂落下,豆大的雨點砸在地麵上,濺起高高的水花。


    整個世界仿佛被一層黑暗的幕布所籠罩,電閃雷鳴間,末日的景象開始顯現。


    街道上很快積起了深深的水窪,車輛在雨中漂浮、碰撞,人們四處奔逃,驚恐的尖叫聲不絕於耳。


    白璃瑩呆呆地望著這一切,心中滿是絕望和無助。


    她不知道陸清霜在醫院裏是否安全,不知道這場突如其來的災難將會如何發展,隻覺得自己的世界在這一刻徹底崩塌,未來變得一片黑暗和迷茫。


    而她卻無力改變這一切,隻能在這末日的洪流中隨波逐流,等待著未知的命運降臨。


    白璃瑩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孤獨和恐懼,她緊緊抱住自己的雙臂,試圖在這冰冷的教室裏找到一絲溫暖。


    她的思緒如同這狂風暴雨一般混亂,心中不斷迴響著陸清霜的名字,渴望能夠再次見到她,確認她的安全。


    她開始懷疑自己的選擇,是否應該不顧一切地留在醫院,是否應該勇敢地麵對陸星慧的冷漠和威脅,隻為了能和陸清霜在一起。


    但現實是殘酷的,她現在什麽也做不了,隻能在這裏默默地承受著內心的煎熬和外界的風暴。


    夜幕降臨,雨勢終於有所減弱,但白璃瑩心中的風暴卻愈演愈烈。


    她知道,無論未來如何,她都必須變得更堅強,為了自己,也為了陸清霜。


    她閉上眼睛,默默地祈禱,希望這場災難能夠盡快過去,希望陸清霜能夠平安無事,希望她們能夠再次相見,共同麵對未來的一切。


    白璃瑩的心中,雖然充滿了恐懼和不確定,但在這黑暗的時刻,她也在慢慢地尋找著希望的光芒。


    白璃瑩站在宿舍中央,眼神中透著一絲決絕與堅毅,她環顧著四周熟悉的一切,心中五味雜陳。


    在為林蓓悅和蘇瑤瑤報了仇之後,她滿腦子隻剩下一個念頭——去找陸清霜。


    這個想法如同火焰一般在她心中熊熊燃燒,驅散了周圍彌漫的恐懼與不安。


    她明白,自己或許是幸運的,在這場突如其來的末日災難中,小心翼翼地躲避著雨水,沒有被那神秘的病毒感染。


    從而沒有機會獲得異能,但也因此沒有喪屍化,得以保持著作為人類的理智與情感。


    然而,她又何嚐不是不幸的呢?


    在這滿是危險與絕望的世界裏,沒有超能力的加持,要去找尋自己心愛的人,無疑是九死一生。


    但白璃瑩沒有絲毫猶豫,她彎下腰,在宿舍的角落裏翻找出一根鐵棍,粗糙的鐵棍握在手中,卻給了她一種莫名的安全感。


    她緊緊地握住鐵棍,仿佛握住了與陸清霜重逢的希望,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手背上青筋凸起。


    深吸一口氣,她毅然決然地邁出了宿舍門。


    樓道裏彌漫著一股腐臭的氣息,那是死亡與絕望的味道,昏暗的燈光忽明忽暗,閃爍間似乎在預示著未知的危險,仿佛隨時都會熄滅,將這狹小的空間徹底陷入黑暗。


    每走一步,白璃瑩都能聽到自己劇烈的心跳聲,在這死寂的環境中格外清晰,而那腳步聲卻仿佛重錘一般,敲擊著她緊繃的神經。


    剛走出宿舍大樓,一陣腐臭的風撲麵而來,緊接著,一隻喪屍嘶吼著向她撲來。


    那喪屍的臉上血肉模糊,一塊腐爛的皮肉耷拉著,一隻眼珠已經脫落,僅靠著一絲肉絲掛在臉頰旁,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惡臭。


    它的身體扭曲變形,四肢以一種怪異的姿勢擺動著,每一次移動都伴隨著令人毛骨悚然的骨骼摩擦聲。


    白璃瑩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身體本能地顫抖起來,雞皮疙瘩瞬間布滿了全身。


    但她的眼神卻異常堅定,那是對陸清霜深深的眷戀和一定要找到她的決心支撐著她。


    她緊握著鐵棍,側身一閃,以敏捷的動作躲過了喪屍的第一次攻擊。


    喪屍撲了個空,由於慣性向前踉蹌了幾步,白璃瑩趁機用盡全身力氣,朝著喪屍的頭部狠狠地揮了過去。


    鐵棍與喪屍頭骨碰撞發出沉悶的聲響,那聲音在空曠的校園裏迴蕩著,仿佛是死亡的鍾聲。


    喪屍搖晃了一下,頭部被砸出了一個凹陷,但它似乎沒有痛感,很快又張牙舞爪地撲了上來。


    白璃瑩不斷地後退,眼睛緊緊盯著喪屍的一舉一動,尋找著它的攻擊間隙。


    她的唿吸急促而沉重,汗水濕透了後背,衣服緊緊地貼在身上,讓她感到一陣黏膩與不適。


    但她不敢有絲毫懈怠,因為她知道,一旦放鬆警惕,就會命喪於此。


    又一次進攻,喪屍的爪子險些抓到她的手臂,她驚險地避開,鋒利的爪子劃破了她的衣袖,她甚至能感受到那冰冷的觸感。


    她趁機用鐵棍戳向喪屍的腹部,將其擊退幾步,鐵棍深深地刺入喪屍的身體,一股黑色的血水噴湧而出,濺到了她的臉上和衣服上,她顧不上擦拭,隻是全神貫注地應對著眼前的危機。


    一路上,她遭遇了越來越多的喪屍,每一次戰鬥都是對她身心的巨大考驗。


    有一次,她被幾隻喪屍包圍在一個狹窄的角落裏,退路被一堆廢棄的雜物堵住。


    她的心跳如雷,仿佛要衝破胸膛,眼神中卻透露出決絕與不屈。


    她揮舞著鐵棍,與喪屍們展開殊死搏鬥,手臂因為長時間的用力而酸痛不已,身上也掛了彩,一道深深的被雜物刮出的傷痕出現在她的小腿上,鮮血順著傷口流了下來,滴落在地上,與周圍的血水融為一體。


    但她咬緊牙關,憑借著頑強的意誌和對陸清霜的思念,硬是從喪屍群中殺出了一條血路。


    盡管雙腿如同灌了鉛一般沉重,每邁出一步都需要用盡全身的力氣,身體也疲憊不堪,仿佛隨時都會倒下,但白璃瑩始終沒有停下腳步。


    她知道,陸清霜還在等著她,隻要能找到她,一切的艱難險阻都值得。


    每一次戰勝喪屍後的短暫喘息,她都會在心中默默為自己打氣,迴憶著與陸清霜相處的點點滴滴,那些溫暖的畫麵如同陽光一般照亮了她黑暗的內心。


    然後,她會再次握緊鐵棍,繼續踏上這充滿危險與未知的征程,手中的鐵棍成為了她唯一的依靠和信念的支撐。


    在這末日的廢墟中,向著愛人的方向堅定地前行,哪怕前路荊棘密布,她也毫不退縮,因為心中有愛,便無所畏懼。


    白璃瑩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一步一步艱難地朝著陸家別墅挪動著。


    一路上,她躲避著四處遊蕩的喪屍,每一次的驚險擦肩都讓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她的衣服早已破爛不堪,上麵沾滿了血跡和汙垢,有的是喪屍的,有的是她自己受傷留下的。


    終於,那座熟悉的陸家別墅出現在眼前,然而,還未等她鬆一口氣,便發現別墅內也到處都是張牙舞爪的喪屍。


    它們空洞的眼神、扭曲的肢體以及散發著惡臭的身體,讓整個別墅彌漫著死亡的氣息。


    白璃瑩的心猛地一沉,但她沒有退縮,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決絕。


    她小心翼翼地繞到別墅後方,找到了陸清霜房間的窗戶。


    看著那扇緊閉的窗戶,她仿佛看到了陸清霜就在裏麵,這給了她一絲勇氣。


    她咬著牙,開始攀爬起來。


    由於長時間的奔波和戰鬥,她的手臂和腿部已經沒有多少力氣,但憑借著對陸清霜的強烈思念,她還是頑強地向上攀著。


    好不容易爬到窗邊,她往裏望去,隻見陸清霜躺在床上,臉色紅彤彤的,顯然還在發著高燒。


    床邊放滿了食物和水,看起來像是有人為她準備的,但此刻,陸清霜虛弱地閉著眼睛,對周圍的一切渾然不知。


    白璃瑩心急如焚,她顧不上許多,拿起手中的鐵棍,用力地砸碎了窗戶玻璃。


    玻璃破碎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別墅裏顯得格外刺耳,她知道這可能會吸引來喪屍,但此刻她滿心隻有陸清霜。


    碎玻璃碴劃傷了她的手臂和腿,鮮血瞬間湧了出來,可她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毫不猶豫地從窗戶爬了進去,徑直朝著陸清霜的床邊奔去。


    白璃瑩跪在陸清霜的床邊,輕輕地搖了搖陸清霜的肩膀,唿喚著她的名字。


    “清霜,清霜,你醒醒,是我,白璃瑩。”


    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哽咽,眼中充滿了擔憂和焦急。


    陸清霜的眼皮微微動了動,緩緩睜開了眼睛,當她看到白璃瑩時,眼中閃過一絲驚喜和不可置信。


    “璃瑩?你怎麽會在這裏?這裏太危險了,你快走。”


    陸清霜的聲音虛弱而沙啞,但她的第一反應還是擔心白璃瑩的安全。


    白璃瑩緊緊握住陸清霜的手,堅定地說道:“不,我不走,我要帶你一起離開這裏。”


    她的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盡管自己也身受重傷,但她的意誌卻比任何時候都要堅定。


    她知道,隻要她們在一起,就沒有什麽是不可能的。


    白璃瑩開始檢查陸清霜的狀況,發現她的高燒已經非常嚴重,必須立刻離開這裏尋找醫療救助。


    她小心翼翼地將陸清霜扶起,讓她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準備帶著她一起逃離這個充滿危險的別墅。


    就在她們準備離開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了喪屍的嘶吼聲。


    白璃瑩貓著腰,小心翼翼地朝著門上的透視眼挪去,每一步都走得極為謹慎,生怕弄出一點聲響。


    她的心跳急劇加速,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不知道門外究竟潛藏著怎樣的危險。


    當她的眼睛湊近透視眼,向外望去的那一瞬間,整個人都僵住了,臉上滿是詫異與驚愕。


    那個在門外徘徊的喪屍,竟然是張伯!


    她情不自禁地小聲呢喃道:“居然是張伯!”


    這聲音裏充滿了不可置信與震驚。


    陸清霜原本正虛弱地躺在床上,聽到白璃瑩的這聲低語,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她的嘴唇微微顫抖著,眼中閃過一絲痛苦與悲傷,緩緩開口說道:


    “當初,是張伯把我從醫院帶迴來的。在路上,為了保護我不被喪屍傷害,他……他被喪屍抓傷了。迴到家後,他還強撐著身體,把所有的食物和水都細心地安排在我的房間裏,然後把我的門鎖上,自己一個人在外麵守著我。”


    說到這裏,陸清霜的眼眶泛紅,淚水在眼眶裏打轉,聲音也變得哽咽起來。


    她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出張伯平日裏和藹的麵容和那關切的眼神。


    而如今,卻變成了這副可怕的喪屍模樣,這讓她的內心痛苦萬分,仿佛有一把銳利的刀在狠狠地割著她的心。


    白璃瑩緊緊握住陸清霜的手,試圖給予她一些安慰。


    “清霜,我們得離開這裏,張伯……張伯已經不在了。”


    她的聲音低沉而堅定,盡管自己也難以接受這個事實,但她知道,為了陸清霜,她們必須盡快離開這個危險的地方。


    陸清霜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試圖平複自己的情緒。


    陸清霜的眼神中透著一絲決然與堅定,她用盡全身力氣,伸出手緊緊抓住白璃瑩的胳膊,阻止了她想要帶自己離開的舉動。 她的聲音虛弱卻清晰地說道:


    “不行,我現在的身體狀況根本不適合逃跑。你看看我,連站起來都困難,還發著高燒,整個人虛弱得厲害。 外麵到處都是喪屍,以我現在的狀態,隻會成為你的累贅,拖累你一起陷入危險之中。”


    她微微喘著粗氣,轉頭看向房間裏擺放著的食物和水,接著說:


    “現在這裏麵有足夠我們支撐一段時間的食物和水,我們先暫時留在這裏。等我的病好了,身體恢複了一些力氣,我們再一起想辦法跑出去。這樣我們成功的幾率也會更大一些,我不想因為我的緣故,讓你去冒不必要的險。”


    白璃瑩望著陸清霜蒼白的麵容和堅定的眼神,心中雖有萬般不舍和擔憂,但也明白她說的話不無道理。


    她咬了咬牙,最終還是點了點頭,決定先留下來陪伴陸清霜,等待她康複的那一刻,再一同逃離這個危險的地方。


    陸清霜見白璃瑩同意了,眼中閃過一絲感激。 她知道,白璃瑩留下來陪伴自己,意味著她也要麵對同樣的危險。


    她輕聲說道:“謝謝你,璃瑩。我知道這對你來說很難,但有你在我身邊,我就感到安心。” 白璃瑩握緊了陸清霜的手,試圖給予她一些溫暖和力量。


    “清霜,我們是朋友,我怎麽可能丟下你一個人。我們一起經曆過那麽多事情,這次也一定能挺過去的。”


    她的聲音雖然輕柔,但每一個字都充滿了堅定和信心。


    兩人在房間內安頓下來,白璃瑩開始檢查食物和水的存量,同時搜集房間裏可能有用的物資。


    她找到了一些藥品和繃帶,為自己的傷口做了簡單的處理。


    她知道,保持傷口清潔是防止感染的關鍵,尤其是在這種環境下。 陸清霜躺在床上,雖然身體虛弱,但她的大腦卻在飛速運轉。


    她開始思考可能的逃生路線,以及如何提高她們的生存幾率。


    她知道,她們不能無限期地留在這裏,必須盡快找到出路。 白璃瑩也沒有閑著,她在房間裏找到了一些可以用來加固門窗的材料,以防止喪屍闖入。


    她工作的時候,陸清霜則在旁邊給出建議,兩人的合作默契,讓這個臨時的避難所變得更加安全。


    夜幕降臨,外麵的世界變得更加危險。


    喪屍的嘶吼聲在夜空中迴蕩,讓人不寒而栗。 白璃瑩點燃了一支蠟燭,微弱的光線在房間裏搖曳,為這個黑暗的夜晚帶來了一絲溫暖。


    兩人圍坐在蠟燭旁,雖然沉默不語,但彼此的陪伴讓她們感到不再孤單。


    她們知道,明天醒來,她們將麵臨更多的挑戰,但隻要她們在一起,就有信心克服一切困難。


    在這個臨時的避風港中,白璃瑩和陸清霜共同度過了一個漫長而不安的夜晚。 她們的心中充滿了對未來的不確定,但也有著對彼此的深深信任。


    夜幕籠罩著這座被喪屍肆虐的城市,陸家別墅內一片死寂,隻有窗外偶爾傳來喪屍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吼聲。


    房間裏,昏黃的燈光在黑暗中搖曳不定,仿佛隨時都會熄滅,為這壓抑的氛圍增添了幾分陰森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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