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告一段落,白白和白熊離開大殿,來到了一處地宮之中。


    地宮中央有著一個紫色水晶棺槨,裏麵靜靜躺著一個人,膚如凝脂,臉龐妖媚,即便一動不動也使人欲罷不能,正是白白的母親,狐族女王,白青。


    一年前莫名昏迷,直到現在也沒有蘇醒,隻有微弱的脈搏能證明她還活著。


    白白在水晶棺槨旁站定,看著昏迷不醒的母親,倔強的小臉上眼淚不受控製的流下。


    這一年來的心酸苦楚,也就隻有在母親麵前才能傾訴。


    白熊不敢多看,眼觀鼻鼻觀心,站的筆直。


    當初因為恩人,有幸結識了狐族公主,後來女王昏迷,白熊就做了白白公主的護衛,現在迴想起來,還是有些感謝恩人的。


    因為作白白公主的護衛,是真的爽,天材地寶靈石無限量供應,一年過去,靠著這些資源和血脈的力量,白熊已經突破到了九階妖王,隻差一步就是妖皇級別的強者了。


    當然,風險也是有的,這一年來,大大小小的刺殺沒有二十也有十八起了。


    大的差點喪命,小的也是重傷休養,可謂是十分刺激。


    但為了公主殿下,也為了恩人,白熊還是挺了過來。


    要是公主殿下出了意外,恩人肯定也會難過的吧。


    “走吧,有些事情也該處理了。”


    在白熊迴憶時,白白已經哭完了,並且還擦幹了眼淚,眼神再次恢複高冷之色。


    離開地下宮殿,白白和白熊走進一間地牢。


    一頭體長十多米的黃色狐狸正被鎖住四肢,全身上下都是傷,奄奄一息。


    白色不染灰塵的長裙出現在這隻狐狸的眼中,讓他勉強抬起了眼皮。


    “她在哪?”


    空靈悅耳是聲音飄蕩,清晰地傳入狐狸耳中,不含半點情感。


    狐狸閉上眼睛,沒有說話。


    “大白。”


    白白淡淡開口,看向白熊。


    白熊原本是叫熊大的,可白白經常叫白熊大白,於是就多了這麽一個外號。


    白熊也不含糊,拿起一旁的狼牙棒,對著狐狸的腰腹就是砰砰幾下。


    狐狸神情痛苦,長時間的囚禁已經使他無比虛弱,發不出半點聲音。


    沒一會,狼牙棒就壞了。


    但白白沒有說停,於是白熊又抄起一根新的狼牙棒,砰砰砰的又敲了起來。


    狼牙棒而已,對他們這些妖怪來說不算什麽。


    但痛覺卻是實打實的,不致命,但能讓你疼的死去活來。


    過了一會,白白終於叫停了。


    “停。”


    白熊聞言,將第五根狼牙棒丟到一旁,又站到了白白身後。


    “不說沒關係,明天我再來。”


    白白轉身欲走,這時一道虛弱的聲音傳了過來。


    “狐……狐……山……”


    白白嘴角上揚,露出一個好看的笑容,和白熊一起離開牢房。


    “公主殿下,這話可信嗎?”


    “不能全信,但這也是一個線索不是嗎?”


    白白笑靨如花,並沒有細說。


    白熊完全摸不著頭腦,於是隻能乖乖閉嘴。


    都是狐狸精,這話到底幾分真幾分假,就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


    人族,京城皇宮中。


    密室裏,女帝陛下看著床上的黑炭,愁眉苦臉。


    本來人族和東海那群畜牲的戰力可以做到五五開的,可如今老爺子昏迷不醒,友軍狐族女王也生死不知,局麵瞬間傾倒。


    半年前海蛟族向人族正式宣戰,邊防那邊時有摩擦,雖然也有捷報傳迴,但如果蛟龍王親自出馬,那人族的勝算幾乎為零。


    而且南方的狐族內部也出現了分歧,女帝還要指望那個小公主能翻盤,不然人族的處境將會更加糟糕。


    也不知道龍家的人能不能說動魂族施以援手。


    女帝揉了揉眉心,很是疲憊。


    這時青衣走了進來,彎腰行禮道:“陛下,前線傳來戰報,說看到三個妖皇潛入了人族。”


    聽到這個消息,女帝本就頭大的腦袋,現在更是感覺要爆開一樣。


    “讓幾位監察使出去找,不論死活。”


    “是。”


    龍家府邸,接到女帝口諭,範寒雪立即帶著兩個妹妹出發,開始尋找那三個妖皇的下落。


    一連找了七天,妖皇沒找到,胡作非為的除妖師倒是找到幾個。


    行為惡劣的直接殺了,情有可原的則是教訓一下就算了。


    為了不耽誤時間,她們也不打算抓迴去關押了,於是隻能放走他們。


    最後,經過半個月時間,範寒雪三姐妹找到了安寧縣。


    湊巧的是,安寧縣出了點狀況,無緣無故失蹤了十幾個人,還聽聞這裏曾出現過很大的獸吼聲。


    於是三姐妹就留了下來,準備好好調查一番。


    失蹤,獸吼,這兩種情況都說明有妖怪作祟。


    而她們此行的目的就是三頭妖皇,沒準就是他們幹的呢?


    魂族這邊,半個月過去,司徒陰學了不少關於服裝的知識。


    已經能夠獨自用靈魂力量編織一些簡單的服裝了。


    秦天也已經盡力了,實在是沒什麽可以教的了,接下來就全靠司徒陰的悟性了。


    相比於秦天他們這些除妖師,商隊的普通人可就沒那麽自在了。


    每天都被嚇得魂不附體。


    像什麽大半夜起來上個廁所,一睜眼全是白影在天上飄。


    幾個人正聊著天,旁邊突然伸出一隻手,抓住自己的比比皆是。


    更過分的是,居然在他們上廁所的時候,扮鬼臉嚇他們,害的他們最近的腸道都疏通了不少。


    對此,秦天也找司徒陰說了一下,可司徒陰的迴複卻是這樣的。


    “沒關係,那些都是新來的,有些調皮,過個十幾年就好了。”


    秦天很無語,也很無奈。


    再等十幾年後他們應該也不會在這裏了。


    所以說,這段時間普通人可謂是如履薄冰,每走一步路都要看腳下會不會冒出幾隻手來。


    一個個的都快精神失常了。


    這天,黃鈴鈴找到秦天,把他帶到一個僻靜的地方問道:“師哥打算如何勸說魂族和我們聯盟?”


    “不急,很快就有眉目了。”


    秦天笑笑,很是輕鬆的模樣,但心裏也在犯嘀咕,能不能成還要看他這幾天和司徒陰的相處情況。


    感情牌打好了,那肯定沒問題。


    黃鈴鈴也沒有別的辦法,隻能聽師哥安排,畢竟魂族的這群家夥實在是不好相處。


    如果不是中途遇到了師哥,他們很可能連門都進不了。


    吃穿用度樣樣不缺也就罷了,還無欲無求,這樣奇葩的生物怕也就隻有師哥能降服了。


    隻是不知道師哥葫蘆裏賣的什麽藥,人族那邊的情況又是如何?


    營地裏,王貴端著飯菜,走到林震天身旁坐下。


    “給你帶了一份。”


    林震天略微迴神,說了句謝謝。


    “你這是怎麽了?最近看你好像經常在發呆。”


    “沒什麽,隻是想起一個熟人而已。”


    林震天笑了笑,端起飯碗心不在焉地吃了起來,眼神卻是若有若無的看向一塊墓碑。


    王貴順著林震天的視線看去,墓碑上好像是個女人的名字。


    “想女人了?”


    林震天的喜好王貴也多少知道一些,看到那個墓碑上像是一個女人的名字,不由得開口調侃了一句。


    雖然依舊有些靦腆,但在麵對朋友時王貴也會放開一些。


    “不是,是一個兒時玩伴……男的。”


    林震天特意補充了一下,仿佛這樣,他在王貴眼裏就不是那種到處尋歡作樂的公子哥了。


    王貴見林震天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似是想到了什麽,沒有再繼續調侃,氣氛瞬間有些壓抑。


    兒時玩伴,男的,又是這副模樣,隻能說明一件事,林震天的那個玩伴很可能已經死了。


    身為除妖師,生離死別稀鬆平常,他倒也能看得開。


    或許某一天他也會死,到時候如果有人能記得自己,那自己也會很開心的吧……


    兩人吃完,站起身拍拍屁股,朝營地走去,一塊刻有程玉的墓碑逐漸顯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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