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誌誠心裏雖然已經波濤洶湧,但是麵上,還是一副鎮定自若的樣子。 他收起槍,毫不在意眾人的目光,開始了他的神級表演。


    走到曾世新麵前,伸手道: “唔好意思,曾sir 。”


    “案子不等人,你不會怪我先斬後奏吧?”


    “你放心,既然中區的夥計來了現場,我會把一切都寫在報告上。”。


    “案子是你們的,功勞該是誰的,就是誰的。” 黃誌誠的經驗很老道。


    三言兩語,就撇得一幹二淨,顯得他是多麽敬業似的。 曾世新撥開黃誌誠的手,對他可沒有什麽好臉色。


    要不是早就知道黃誌誠的為人,又提前掌握了證據。 還真會被他給裝到。


    “黃誌誠,少在這裝好人,這個案子現在跟你們灣仔本來就無關。” “別搞得一副無私奉獻的樣。”


    曾世新冷哼冷聲。


    然後對手下的夥計道:“請黃sir迴中區喝茶。” “曾sir, 自己人拉自己人,我需要一個解釋。”


    黃誌誠神色嚴肅起來,一副不見棺材不掉淚的樣子,仍然很堅挺。 “黃sir,我也需要一個解釋。”


    “我需要知道,為什麽你私自帶領灣仔反黑組的夥計插手倪家的案子?” “為什麽行動不上報?”


    “為什麽,行動過程中,你不示警,直接開槍。”


    “你在掩飾什麽?” “解釋一下吧!”


    黃誌誠臉色發僵,他隻想先糊弄過去再說。 雖然不確定曾世新手中掌握了多少證據。


    但是爭取到時間,就能找到轉圓的餘地。 於是他端正神色,厲聲道:“什麽意思?” “你是在懷疑自己人嗎?”


    曾世新毫不客氣地指著黃誌誠的鼻子: “誰跟你自己人!”


    及富威嚴的聲音,震懾人心。


    曾世新走近了一步,神色瞬間嚴肅了許多。


    盯著黃誌誠,凝聲道:“你的底我已經摸透了。” “今晚你來,是為了殺人滅口,不用我多說了吧?” 曾世新的話,如同一記驚雷,在黃誌誠的心口炸響。


    讓他整個喉頭都發緊,唿吸困難,冷汗岑岑。 瞬間整個人如同漏氣的氣球,蔫了下去。


    “現在,你、你、你、還有你,全部跟我迴警署錄口供。”


    曾世新指著黃誌誠和灣仔反黑組的夥計,肅聲道。 “我也要嗎?”


    芽子眨巴著大眼睛,看向曾世新。 “你多兩個波,比他們更特殊嗎?” 曾世新冷聲反問。


    芽子瞬間感覺臉上發燙,無比的丟臉,緊咬銀牙,沒再出聲。 心裏卻氣鼓鼓的罵個不停。


    這個死閻王,臭閻王,爛閻王! 賊仔和頭皮幾個都看呆了。


    長得靚,就是為所欲為啊。 灣仔一枝花都不放在眼裏。 實在是絕!


    他們想不通,曾世新也不過比他們帥上那麽一丟丟。 怎麽他們就還是單身狗。


    曾世新在女人堆裏卻能橫著走呢? 重點,他對女人一點也不客氣啊!


    難道真如曾世新說的,女人就不能對她太好。 因為人性本賤。


    你舔著,上趕著,就掉價,女人就傲氣。


    真正的獵人,往往是以獵物的形式出現的。 這麽看,好像是有點道理啊。


    賊仔和頭皮默默記下這點,打算將來有機會試試水。 很快。


    中區的夥計,黃誌誠和灣仔的十幾名夥計給拉上了車。 這個場景,把倪永孝,羅繼還有陳永仁等人都看呆了。


    什麽時候,警察也會被抓了。 一抓還是一批。


    而且,警察抓起警察來,一點也不手軟,比抓他們這些罪犯下手還利落。 他們突然被冷落在一旁。


    還有些不適應。


    總覺得,十分怪異。


    一個個麵帶古怪,像是個吃瓜群眾一樣,老老實實地站在旁邊。 乖乖等著。


    比國中的學生還老實。


    曾世新雙手抱著胳膊,上下打量了一下儒雅無比的倪永孝。 目光落在他手中的黑色手提箱上,嘴角勾起:


    “這裏麵,不是白麵吧.」?”


    倪永孝迎上曾世新的目光,伸出手掌,用中指輕輕推了推眼鏡框,抱以微笑。 他那副斯斯文文的外表下,狠辣和野性藏都藏不住,展露無疑。


    曾世新見他沒有迴應,幹脆利落地道:


    “倪先生,走一趟吧!” “ok, 沒問題。”


    倪永孝無比配合,慢條斯理地坐上了警車。


    曾世新這組,很快就將倪永孝和黃誌誠等人拉迴了中區。 倪永孝手下那群馬仔倒是沒什麽好審的。


    “賊仔,把黃誌誠和韓琛放一起,帶他們欣賞一下,曠世巨作。” 曾世新露出壞笑。


    賊仔立即心領神會。 偌大的審訊室裏麵。


    曾世新和天叔坐到了倪永孝的對麵。 桌上放著那個黑色的手提箱。


    倪永孝和他的律師坐在對麵。 而在雙麵玻璃後邊。


    韓琛和黃誌誠一臉迷茫地押解在後邊,被動透過玻璃往裏麵看。 審訊室裏麵,很安靜,暗流湧動,就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倪永孝摘下左手手腕上的大金勞,輕輕立起來,放在桌上。 靜靜地等待分針和秒針一下,一下走向十二點整。


    屏幕後邊,黃誌誠靠坐在椅子上,滿臉緊繃,眉宇之間還隱藏著慌亂。 “我爸爸常說,出來混,遲早要還的。”


    倪永孝眼睛盯著表盤,不疾不徐地緩緩開口。


    當時針、分針、秒針全都指向十二點之後。


    他重新拿起手表,動作優雅地將手表扣在手上。


    表情凝重地道:“我爸爸走了四年了,剛剛過了十二點,正好是他的忌日。” “有些人,欠他的,也該還了。”


    曾世新淡定自若地坐著,目光跟隨著倪永孝的動作,沒有說話。 倪永孝將桌麵上的黑色皮箱拉到自己麵前。


    “你們不好奇,這裏麵裝的是什麽嗎?” 倪永孝手扶在卡扣上。


    看著滿臉淡定的曾世新和天叔,眼神流露出一絲疑惑。 “倪先生,你唱了這麽一出好戲,不就是為了現在嗎?”


    “請開始你的表演吧。”


    曾世新臉上古井無波的道。


    倪永孝擺這了這一局,自以為做得非常的漂亮。 不但要揭穿黃誌誠。


    還要坑警隊一把,讓他們竹籃打水一場空,順便再把身邊的臥底清一清。 一箭三雕。


    可曾世新太淡定,讓倪永孝的心裏有些抓狂。 對手不配合表演,怎麽辦?


    倪永孝有種不詳的預感,感覺要演砸了。


    他隻好按照心中準備好的劇本,緩緩打開皮箱。 拿出一盒錄像帶。


    拍在曾世新和天叔麵前。 表情自得。


    一副,你們沒想到吧?


    費盡心機,想要人贓並獲,結果帶迴來的不是白麵,是錄像帶。


    可當倪永孝將目光投向曾世新和天叔的時候。 從他們的眼神中,解讀出了無趣。


    麵前的兩個人,完全就沒有半點波瀾,木然地看著他表演。 氣氛有點尷尬。


    倪永孝感覺自己的高逼格,好像完全裝不起來。 他清了清噪子問,隻好主動問:“有放錄機嗎?”


    “倪先生,我想知道,你們這些大佬,每天端著不累嗎?” “前奏搞那麽長,容易痿的。”


    曾世新早就不耐煩了。


    拿起錄相帶,走到放錄機麵前,摁下按鈕,將帶子塞入其中。


    審訊室外,黃誌誠和韓琛目光一凝,兩人都一言不發。 目光緊緊地鎖定在屏幕上。


    黃誌誠表麵在強裝淡定,實則心裏已經掀起驚濤駭浪。 踏馬的,今天的行動,倪永孝擺明了就是整活。


    這盒錄像帶,肯定有問題。


    要是跟他當初做的那件事有關,就完蛋了。


    雖然他做事很謹慎,不太有可能露出馬腳,也不會有留下證據的地方。 除非和瑪麗見麵的酒店,有攝像頭。


    酒店裏麵的錄像帶,那是絕對的勁爆,今天這情形也是絕對的慘烈。 黃誌誠懷著忐忑的心情,目光偷偷瞟過韓琛的臉。


    心中狂跳不止。


    他聞到了陰謀的味道。


    曾世新讓他和韓琛在這裏觀看審訊,肯定是早有預謀。


    分明是想要玩他! 看他怎麽死的!


    不然就不會把韓琛也拉過來。 “滋滋滋。”


    閉路電視上麵,雪花閃過,錄像開始播放。 倪永孝麵露得意地看著。


    黃誌誠、韓琛也緊緊盯著屏幕。


    隨著閉路電視上麵的畫麵清晰起來。


    黃誌誠和瑪麗出現在畫麵上。


    接著就是限製級的,運動體操。


    而恰恰在此時,審訊室的擴音器裏麵,傳出了黃誌誠的囂張的聲音: “大不大!”


    “牙簽琛是不是不行啊?” “我猛不猛!”


    仿佛火山噴發前的沉寂。


    幾秒鍾後,賊仔戲謔的聲音從旁邊想起:“黃sir,你功夫不錯啊!” “tvb不找你拍玉蒲團都可惜了!”


    黃誌誠心中猛地一沉。 頭僵硬地轉向韓琛。


    韓琛的臉此時已經黑的仿佛都能擠出水來。 他目光陰狠,死死地瞪著黃誌誠。


    猛然間爆發。


    “黃狗,我撲你老母,幹你全家,你特麽敢勾我馬子!”


    韓琛一腳蹬在椅麵上,淩空飛起,一拳轟在黃誌誠的麵門上。 打得他鼻血橫流。


    黃誌誠畢竟曾經也是警校的佼佼者,雖然帶著手銬,也很靈敏。 他抬起手來一擋,大聲道:


    “阿琛,別上當,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的,冷靜點,聽我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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