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忠青社旗下的娛樂城和各個產業全部抵押出去。”


    “不夠的再找葡牙人和金融公司貸款,必須打贏這場戰!” 丁孝蟹沉吟片刻開口。


    “大哥,葡牙人和金融公司貸款,可都是貴利啊。”


    “抵押了我們公司的產業,萬一失敗就什麽都沒有了。” 丁旺蟹擔心地提醒。


    “如果橫生娛樂破產,我們照樣什麽都沒有了。” “必須破釜沉舟,背水一戰!”


    丁孝蟹眼神堅毅,沉聲道。 辦公室的氣氛凝重起來。


    “大哥,我們聽你的。”


    沉默、猶豫了片刻,三兄弟達成了一致意見。 雖然四蟹做人不行,但是都非常團結。


    從小到大,丁孝蟹都扮演著父親的角色。


    所以丁孝蟹做了決定,其他三隻螃蟹也是聽他的。


    “踏馬的,別讓我揪出搞鬼的人,不然把他斬成一段一段的,扔維多利亞灣填海!” 簽署完抵押協議,丁益蟹咬牙切齒地道。


    “我看這個搞鬼的人,說不準我們都認識。” 丁旺蟹突然想起了件事。


    “誰?”


    丁益蟹疑惑地看向三弟。


    “精通股票操作,又跟我們家有仇的人,還能是誰?” 丁孝蟹眼中閃過一絲寒光:“你是說方展博?”


    “不可能啊,方展博前段時間窮得隻能睡天橋下,借著給人修電視機,招(dbcf)搖撞騙。” “後來是去了股票交易中心,但是也隻是個端茶倒水的。”


    “狙擊我們最少要準備近億元的資金,他怎麽可能做到?”


    丁利蟹是個黑心醫生,開了個黑心診所坑錢,但是心思最細膩,疑惑不已。 “方展博早就不在股票交易中心端茶倒水了。”


    “我前幾天去金融街處理一個案子,發現他入職了東方證券。” “這家公司的老板,正是搞垮美利都的陳滔滔。”


    “對自己父親都能大義滅親,就是個卑鄙小人。” “陳滔滔完全有可能,利用方展博對我們下手。” 丁旺蟹說明了情況。


    丁益蟹頓時火了:“我就知道是這小子搞鬼!” “必須給他點教訓嚐嚐!”


    丁孝蟹沉著臉站了起來,眼中閃過一絲陰狠:“別做得太過就行。” “我馬上安排!”


    丁益蟹獰笑起來,明白大哥是默認了他的提議。


    東方證券。


    曾世新正喝著茶,看著股票走勢。 方展博中途卻接到一個電話。


    “展博,你快迴來啊,有人要放火燒屋!”


    電話裏麵,方展博的大妹方芳帶著哭腔的聲音,從電話裏傳出。


    “大老板,我家裏出事了,我可能要先迴去一趙。” 掛斷電話後,方展博麵色焦急地道。


    方婷也一臉擔憂地開口:“我也要先請個假。” 曾世新眸光一斂。


    看來是狙擊橫生娛樂,激怒了丁家四蟹。


    他起身道:“展博你留下來,繼續盯著橫生娛樂。” “他們應該要開始反擊了。”


    “方婷,我跟你迴去。” 方婷點了點頭。


    有曾世新跟著,安心了不少。


    畢竟他是差人,有他在,忠青社應該不敢怎麽樣。


    很快,曾世新在方婷的指路下,七拐八拐,來到了深水步的公屋。 這是一片公屋聚集地,多為“h”或“i”型,建造得非常密集。


    1972年,港島政府推出了一項深遠的政策,‘十年建屋計劃。


    主要由政府建造或者改建之前的徙置大廈,建設公共屋郵,廉價租給港島的市民。 之前的徙置大廈,設計成狹長的一室,最多也就十一二個平方。


    廁所、洗浴間、淋浴房都設在走廊上共用,非常簡陋。 像是彩虹郵紫薇樓,就是這種第一代公屋。


    如今深水步的中創大廈,是經過改革後的第三代公屋。 一房一廳一廚一衛,至少滿足了基本的生活需求。


    下車後,曾世新抬頭看了眼。


    樓上密密麻麻的窗戶,宛若鴿子籠一樣堆在一起。 如果不是丁蟹報恩,害得方家家破人亡。


    此時的方婷應該還像個小公主一樣,住在別墅裏,無憂無慮的吧。 方婷察覺到了曾世新眼中的異樣,勉強扯了扯嘴角,苦笑道:


    “別看這個公屋小,但是對於我們一家人來說,有個遮風避雨的地方,比什麽都強。”


    曾世新點點頭,跟著方婷坐上咯吱咯吱的電梯。 來到了17樓。


    一走出電梯,就見到幾個頭發染得紅紅綠綠,像是紅綠燈似的小弟。 拿著鐵棍挨家挨戶地敲一通。


    “哐哐哐”地敲得防盜門,發出刺耳聲,不斷擾民。 引得街坊鄰居怨聲載道。


    “我已經報警了,你們再亂來,讓警察抓你!” 一道溫柔又有力的聲音,大聲地嗬斥。


    “砰砰砰!”


    三個紅綠燈小弟,兇神惡煞地上前,用鐵棍使勁地敲打防盜門。 囂張地大喊:“報警就報警,怕你啊,小心潑你一臉硫酸!”


    “你這白花花的小臉,就可惜了。”


    “要怪就怪你們有個好領居,方家一日不搬走,不止是擾民,我們還潑汽油放火!” “燒死你們啊!”


    女孩被嚇得發抖,瞪了他們一眼,‘砰’地一聲把裏麵的木門關上。 曾世新注意到。


    剛才像個小辣椒一樣,和這些矮騾子據理力爭的,正是小猶太,阮梅。 她長得我見猶憐的,瘦瘦弱弱的,但是卻有一股不服輸的韌勁。


    至於其他街坊都被嚇得大門緊閉,誰也不想招惹到這些沒人性的矮騾子。 門上,牆上,早就到處潑上了紅色油漆。


    “混哪個字頭的,很囂張嘛?”


    曾世新站到走廊中間,犀利地目光直視幾名矮騾子。 “忠青社的,點樣?”


    三個矮騾子把鐵棍扛在肩膀上,桀驁地昂著頭。 朝著曾世新走了過來。


    在忠青社的地盤上,居然還有人敢出頭。 可當他們走近一看。


    頓時被曾世新身上所散發的氣勢給震了一下,膝蓋都有些發軟。 不過,很快就重新硬氣起來。


    對方隻是一個人,長得靚了一點,有什麽可怕的?


    他們可是混字頭的,還有這麽多個小弟撐腰,驚你啊! 幾人再向前逼近了兩步。


    鼻孔朝天,用鐵棍指著曾世新。


    準備放幾句狠話,教訓教訓這個想逞英雄的撲街仔。 “砰!”


    一言不合,曾世新一拳揮出,麵前的黃毛矮騾子,牙齒就飛了出去。 接著一記擒拿手,同時擒住兩個矮騾子的手。


    “哢嚓。”


    發出一聲脆響。 “啊!”


    兩名矮騾子發出一聲慘叫,手像是雞爪一樣掀起,估計都已經骨折了。 方婷頭皮發麻,驚得小嘴微張。


    她還是第一次看到曾世新動手,沒想到這麽犀利。 這三個矮騾子連招架的能力都沒有。


    阮梅眨著眼睛,透過門縫,往外瞧,看到這一幕,露出來暗爽的表情。 這邊的動靜,引起了在方婷家裏的搗亂的矮騾子注意。


    一名穿著花t恤,脖子上帶著金鏈子,身材肥胖,一身汗臭味的男子,身後跟著四個馬仔。 快速衝了上來。


    一看就是他們領頭的老大。 “嘶…..


    地上的兩名小弟,此牙咧嘴地蜷縮成一團,倒抽著涼氣,痛苦呻吟。 打爛牙齒的黃毛,捂著冒血的嘴巴,漏風又含糊地叫道:


    “大蝦哥,這個撲街太囂張了!” “沒把我們忠青社放在眼裏。”


    “幹死他,潑他汽油,燒他屋!” 曾世新撇了一眼黃毛。


    腳尖一勾,踢飛地上的鐵棍。 “砰”鐵棍撞擊在他的後背。


    “磅!”


    一下,黃毛腳後背炸裂般的疼痛,猛撲在地,來了個狗吃屎。 曾世新耷拉著眼睛,看著地上閉嘴了的黃毛。


    不鹹不淡地掃視了一眼麵前的胖子大蝦和他身後的小弟。 “潑我汽油,燒我屋。”


    冷冷地瞪了他們一眼:“夠膽就來試試!” “撲你老母,夠囂張的,混哪裏的?”


    大蝦看曾世新身手不凡,不敢輕舉妄動,大聲問道。 他看對方的臉十分麵熟,感覺像是在電視上見過。


    一時又想不起來。


    處於謹慎,還是弄清楚對方是哪個碼頭的好。 “跟女皇混的,夠不夠格囂張?”


    曾世新嘴角帶笑,亮出了自己的證件。 “港島守護者,雷.…雷神曾世新?!” 大蝦哥表情一僵,瞬間想了起來。


    最近電視、報紙、雜誌上麵,鋪天蓋地的頭版頭條。 不正是麵前這張臉嗎?


    因為雷霆出擊,掃掉忠字堆,瓦解王寶,江湖上都傳開了。 大家都叫他雷神。


    怪不得說,這個人有點眼熟啊!


    穿著西裝打著領帶,踩著皮鞋,出現在公屋裏麵。 一下子沒認出來。


    原本還瞪著個牛眼的大蝦哥,瞬間就慫了,連放狠話的膽氣都沒有了。 曾世新這三個字,已經成了江湖上的傳說。


    繼家具戰神陳家駒、辣手神探袁浩雲,一拳超人馬軍等彪悍差佬之後,最不能惹的差人之一,就是新晉雷神曾世 新。


    江湖上有許多關於他的傳說。


    點三八硬懟ak, 赤手空拳以一敵百,扮豬吃老虎坑死三大賊王。


    滅信字堆王寶,滅忠字堆連浩龍。


    絕對的狠人一枚。


    連放話十二點後,加連威老道他說了算的王寶,還有忠信義最大的坐管連浩龍都惹不起的人。


    他們都是小卡拉米一個。 哪裏敢囂張啊?


    在場的其餘小弟,哀嚎都忘了,唿吸都不敢用力。


    這麽牛逼的警隊大佬,跑來罩住公屋的窮鬼,誰能料到啊? 現在他們心裏很後悔,惹他幹嘛?


    “曾、曾sir, 我們有眼不識泰山,真不是故意惹事。” “現在馬上走人,一秒鍾都不留。”


    大蝦哥使了個眼色,手下的小弟,連忙扶起地上的馬仔。 準備夾著尾巴走人。


    “站住,讓你們走了嗎?”


    曾世新掏出手帕擦拭了兩下拳頭上的血漬,眸光泛起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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